日頭越來越大了,也變得越來越熱了,李沫儒已經全身是汗了,將外衣脫下來,把馬拴在一邊,一直盯著周圍的動靜,就想著那些山賊趕緊出來,他好試試自己的身手。


    他挑了個四下無人的林子裏休息,微風從樹林中經過,後背的汗經風這麽一吹,涼快了不少。


    李沫儒正在提著酒葫蘆喝水,這時候,突然麵前來了幾人,他們一行有十幾人,帶著頭鬥笠遮陽,一身黑衣,他們身上都帶著武器。


    而且很遠的地方李沫儒就能感覺得到這些人會武功,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趕路了挺久的,但是卻絲毫沒有平常人那樣氣喘籲籲的感覺。


    而且他們為首的一個人步履輕盈,一看就是有些內功底子的,不然達不到這種水平。


    李沫儒第一反應就是這些人是掌櫃的口中說的那夥子山賊,他趕緊將衣服穿上,手持長劍,麵露凶光,直勾勾盯著前來的人。


    李沫儒也不知道山賊該是啥樣,隻是記得原來去礦山脈礦石那一次遇到的那個姓陳的掌櫃,他帶人去找準備教訓李沫儒他們的時候就是一身黑衣,手持兵刃。


    所以李沫儒潛意識裏就認為這種滿身黑衣的人,而且還用鬥笠遮住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那些人見到側麵的手持長劍麵露凶光的男子,不由得也警惕了起來。


    為首的那個黑衣長衫的男子正準備詢問李沫儒的身份的時候,李沫儒長劍一出,朝著那人刺去。


    由於逆風而行,李沫儒施展鵲踏枝看起來真像是個嫉惡如仇的白衣劍仙,而帶頭的黑衣男子將鬥笠一扔,手持大刀就開始朝著李沫儒飛來的地方殺去。


    其他人則在原地不動,他們總覺得來人不會是單槍匹馬一人來的,肯定是還有其他人在附近埋伏著。


    他們幾個人開始背對著拉貨的馬車,警惕著四周,防止從四周殺出來的敵人。


    也不知怎滴,通常情況來人都會讓他們先自報家門的,雖然他們不是什麽大門大派,但是在江湖上還是有些名聲的,怎麽也會給他們三分薄麵,而今日來的人卻似乎不講任何江湖規矩,不由分說就動起來手。


    李沫儒和那人在空中兵刃相接,嘭一聲,黑衣男子和李沫儒具是往後一退,隻不過黑衣男子穩定身形更加慢了些。


    他在心中嘀咕著:怎麽此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去卻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劍法也很是絕妙,看起來不是絕不是一般盜賊。


    雖然隻是短暫的交鋒,但是黑衣男子已經明顯感受到了來人的武功高強,自己絕不是對手。


    他穩住自己身形,並沒有打算再交手,因為他知道要是再交手,自己十招之內必敗,他看了一眼自己刀上的缺口。


    心裏還在納悶,江湖上什麽時候出現這麽號人物了,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好像自己和這個年輕人是第一次見麵,似乎自己也很少與人結仇啊,這是哪兒來的仇家?


    而且從這個年輕人的輕功和招式以及身著打扮完全也看不出是哪個門派的新秀,而且這個年紀有這種武功的要真是江湖中人,早就出名了,怎麽會完全不懂江湖規矩,不有分說就提劍相向的


    他想,該不會這個年輕人是來打劫的吧?問題是自己這趟鏢也並沒有十分珍貴,值得什麽大門派瞧上的啊。


    黑衣男子舉手示意李沫儒先別攻擊,他雙手持劍拱手作禮道:“不知閣下是那條道上的朋友,我們是哪兒惹到朋友了嗎?還請明說,也好讓我等死個明白。”


    李沫儒笑道:“像你們這種山賊劫匪,還有什麽好說,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黑衣男子不由得一笑,他反複省視了自己,根本看不出來自己哪裏像山賊的樣子,他笑道:“這位兄弟敢是認錯人了吧,在下是隆盛鏢局的陳遠山,並不是小兄弟口中的山賊。”


    李沫儒一聽,問道:“鏢局?鏢局是什麽?敢情你們不是山賊啊,那你們怎麽一個個打扮得跟山賊一樣?”


    陳遠山有些哭笑不得,他實在是看不出來自己這幫兄弟和山賊有哪裏像了,讓這個年輕的劍客誤會成山賊的,難道這一片的山賊都這麽有錢嗎?


    陳遠山後麵的鏢師看總鏢頭和這個年輕人在爭論,聽到爭論的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場誤會,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和山賊到底哪兒像了,他們也和陳遠山有一樣的疑問,難道這一帶的山賊都已經這麽富有了嗎?


    李沫儒看了陳遠山等人相互對視,他知道自己真的是誤會這些人了,連忙將自己的劍收起來尷尬地笑道:“對不起啊老哥,我誤會你們了,我在這兒跟你們道歉了。”


    陳遠山笑道:“小兄弟言重,剛剛和小兄弟短暫的交手,便能感覺得出來小兄弟身手非凡,不知是何門何派,師承何人啊?”


    李沫儒想了想,還真不知道自己師承何派,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呢,他想要是自己回答不上來會不會有點丟人啊?


    他摸了摸頭,頭上的玉簪是莫先生送他的,他突然想起了莫先生說的逍遙遊,這時候,他就編了一個門派,答道:“在下是逍遙派的,師傅人稱逍遙子。”


    說完後他還帶上兩句謙虛的話語,“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陳遠山想了想,好想沒有聽過這麽個門派這麽個人物啊,不過江湖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人家是什麽不出世的宗門,反正能教出這樣的弟子,一定是個超一流的門派。


    他說道:“雖然沒聽過,但是能交出像小兄弟這樣年輕有為的少俠,一定是個了不起的門派,了不起的師傅。”


    李沫儒點頭道:“這個倒是真的,我師傅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人。”


    陳遠山問道:“不知小兄弟前行欲往何處啊?”


    李沫儒答道:“我原本是要去川蜀之地的,但是現在想先去趟揚州,這不在後麵的客棧聽說這一帶有山賊橫行,想著為民除害,恰巧遇到你們,這才有了這場誤會。”


    陳遠山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我們此行是要去楚州,正好途徑揚州,小兄弟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可以同道而行。”


    李沫儒笑道:“你們也要去揚州啊,那正好,咱一起吧,我正嫌這一路無聊呢,不僅沒人說話,連個山賊都遇不到。”


    後麵的鏢師聽到李沫儒這話都是讚歎,還真是初生牛乳不怕虎啊,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於是李沫儒就和陳遠山等人結伴而行,一起趕赴揚州。


    其實李沫儒這也是有私心的,自己初出江湖,好多東西,好多事動不懂,就連鏢局是什麽也不知道。


    所以他選擇和陳遠山一起走,這樣路上好跟他聊聊,多了解了解江湖上的事情,可別再犯現在這種錯誤了,實在太丟人了。


    李沫儒就這樣和隆盛鏢局一起結伴而行。


    在一起走到過程中,李沫儒從陳遠山口中得知,鏢局是最開始建立是在隋朝,雖然到了唐朝有些小小的發展,但是發展並不大。


    哪怕是到了大宋,鏢局也是很少的,而他們隆盛鏢局就是這其中一個。


    雖然鏢局並不是很普遍,但是畢竟鏢師都是江湖中人,所以江湖人一般都會給個麵子,拜拜山頭的禮節隻要到位了,就不會為難他們的。


    而且李沫儒也在陳遠山哪兒了解了基本的江湖門派,比如什麽青城派、丐幫、大刀門、忠義堂、神劍派、華山派、山林派、還有一直以來都比較神秘的道宗三教派。


    李沫儒聽他說完,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大開眼界,原來江湖這麽大,簡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對他的江湖生活也就更加憧憬了。


    夜裏,眾人因為找不到客棧,就在野外露營,鏢局的人有幾個之前是當兵的,所以會簡單的搭建帳篷。


    說是帳篷,不過是從附近的叢林裏隨便砍些樹枝,然後隨便捆紮一下,再將車上的牛皮搭在上麵而已,非常簡陋。


    但是對於他們這種經常走南闖北的鏢師來說確是必不可少的,他們經常風餐露宿,要是不會這帳篷,就真的是天做被子地當席了。


    眾人正圍著火邊取暖,也不知怎麽了,今日的晚風比之前涼了好多,完全不像是春天,倒像是秋天的寒風一般,也幸虧還有這個簡陋的帳篷,不然真是凍死了。


    春風蕭瑟,今日也不知從哪兒來的這麽多烏雲,原本就不太見得著光亮的樹林,這下就更黑了。


    柴火中不時發出濕木頭燃燒的爆炸聲,雖然小吧,但是時常伴隨著火星四射。


    風在樹林中穿梭,聲音很大,就好像有是為了掩藏什麽一樣。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突然傳來一陣稀碎的馬蹄聲,除了馬蹄聲,還有一聲聲怪異的尖叫聲,簡直滲人。


    陳遠山連忙拿起手邊的大刀,鏢師六戒——戒武器離身,無論是走在路上還是住店休息,武器都必須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李沫儒見陳遠山臉上的表情的變化就知道肯定是有大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一出帳篷,周圍就出現了十幾個火把,火光下的刀劍,明晃晃地在他們眼前晃悠。


    來人身著粗布那一,不少人還穿著獸皮製作的外衣,一個身著虎皮大衣,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騎在馬上,手中一把大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很是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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