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夔一直跟著李沫儒,一路上他問了李沫儒好多東西,李沫儒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但是他依舊很起勁。


    他一直跟著李沫儒跟到客棧,到了客棧以後,李沫儒道:“大哥,我到了,我要睡覺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好不好?”


    “大白天的睡什麽覺,我爺爺說了,早死三年,頭都給你睡扁,趁著大好的青春年華,怎麽能浪費在床上呢,就算要浪費在床上,也要找個人陪你浪費啊,一個人有什麽意思。”


    李沫儒瞬間施展輕功跳上二樓,嘣一聲,把門一關,到了房間之後,鞋子一扔,被子蒙著頭,倒頭就睡。


    蘇夔正準備上樓的時候,夥計連忙上前問道:“這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他指著李沫儒離開的方向問道:“剛剛飛上去那個人,他住哪兒?”


    “哦,那位貴客啊,住在天字丙號房,怎麽您二位認識啊?。”


    蘇夔從腰間掏出二兩銀子,道:“認識,當然認識了,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夥計,我住店,給我一間臨近他房間房間。”


    “好嘞!天字丁號房一間,客官這邊請,要吃點什麽?”


    “我不想吃東西現在,先帶我去房間吧。”


    “好嘞。”


    在夥計的帶領下,他來到李沫儒隔壁的房間,他咚咚咚敲了三下牆壁,沒聽到李沫儒又任何回應。“看來李大俠是真的困了,行吧,他睡我也睡。”


    他倒下之後,半天沒有睡著,為了催眠,找小二要了一瓶酒,他酒量原本就不好,一瓶下肚,瞬間睡著。


    等他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窗外,隻見圓月當空,蟲聲鳥鳴不絕於耳。


    他連忙跑出房外。問夥計,“夥計,夥計,我旁邊的那人今天出去過嗎?”


    夥計笑道:“那位客官進房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昨夜一夜未歸,估計啊,現在還睡著呢。”


    “對了,客官,需要給您準備晚飯嗎?小店就要打烊了,要吃趁早。”


    一聲咕咕聲從腹部傳來,他眼珠一轉,道:“夥計,把你們這兒好吃的一樣來一份。”


    夥計好心提醒道:“客官,我們這兒可是廬州有名的客棧,我們的酒菜都很有名,一樣來一份,怕是您一個人吃不完。”


    “那兩個人呢?”


    他道:“兩個人如果飯量很大的話是能吃完的。”


    “對了,你剛剛說做完我這桌後廚就要歇了是吧。”


    “嗯。”


    他微微一笑,“好,聽我的,一樣來一份,上完菜之後讓後廚早些歇著吧。”


    “好嘞,多謝客官體諒,小的這就去吩咐後廚。”


    “去吧去吧。”他突然想起早上李沫儒掛在腰間的酒葫蘆,道:“對了再上三瓶好酒你也可以休息了。”


    “好嘞。”


    夥計的走了之後,蘇夔便得意地坐在大廳,笑道:看到我如此盛情款待,李大俠一定會感動的,本大爺還真是聰明絕頂啊。”


    半個時辰之後,蘇夔要的酒菜全部都準備好了,他給夥計丟了一吊錢,道:“去吧去吧,去休息吧,對了,順路幫我去敲一下天字丙號房的門。”


    “敲門作甚?”


    “他是我朋友當然是叫他起來吃晚飯。”


    夥計點點頭,“小的明白了。”


    夥計按照蘇夔的吩咐上樓去敲了李沫儒的門,李沫儒這才醒來,問道:“誰啊?”


    “客官,您朋友說晚飯已經備好,請您下樓吃晚飯了。”


    我朋友?我什麽朋友,李沫儒剛睡醒,隻覺得迷迷糊糊,他不記得自己有什麽朋友在廬州啊,他沉默了半天,知道夥計又喊了一聲他才想起來,原來是白天遇到的蘇夔。


    “知道了。”


    他伸了一個懶腰,哈欠連連朝著樓下走去,他走到樓下之後,看著蘇夔麵前滿桌的酒菜,肚子瞬間就醒了,發出了抗議聲。


    他看夥計已經去休息了,沒辦法,隻能去和蘇夔一起吃晚飯了,但願,蘇夔吃飯的時候能安靜一點,這人實在太話癆了,受不來,李沫儒原本以為自己和張富貴就算是挺話癆的人類,見識到蘇夔之後,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話癆。


    蘇夔見到李沫儒走了過來,連忙起身幫他拉開凳子,笑道:“來來來,李大哥,坐這兒,坐這兒,這些可都是這家店的拿手好菜,李大哥你一定會喜歡的。”


    李沫儒道:“我怎麽覺著你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怎麽可能呢,我就是佩服李大哥你的為人,所以才備了點飯菜犒勞犒勞李大哥。”


    “敬佩我為人,你是認真說話的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說我是白衣劍魔,欲除我而後快,反正你沒什麽事就好,就算有事,我也不幹。”


    蘇夔給李沫儒倒酒,眯著眼笑道:“李大哥,你怎麽以小人之行度君子之腹呢,來來來,咱哥倆喝一杯。”


    李沫儒聞到酒香味,道:“好,看你的樣子,我年紀比你大點,別叫我什麽大俠,叫我李大哥就行。”


    “好,李大哥,來小弟再敬你一杯。”


    兩人吃了一小會兒,蘇夔問到:“李大哥,今早追殺你的那幫是什麽人啊,是那個大門派的嗎?”


    “不,不是,就是這廬州一個有錢人顧來殺我的。”


    “哦?李大哥得罪了什麽人,他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雇凶殺人?”


    李沫儒一邊吃,一邊將昨天發生的事情簡要地跟蘇夔說了說,蘇夔義憤填膺地責罵著那個姓許的人家和趙氏。


    他說,對於那種持強淩弱的混蛋,李沫儒已經已經大人有大量饒了他們,沒想到他們不僅不思悔改,還妄圖雇凶殺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說得李沫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自己隻是舉手之勞而已,算不得什麽,他卻認為,李沫儒不僅饒了她,還幫她教育了她兒子,沒收她教育費就不錯了,竟然還做出那種事來,實在讓人氣憤。


    李沫儒噗嗤一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教育費這個詞呢,不過他想到既然許家能雇凶殺人,不妨就去走一趟,看看自己這條命到底值多少錢。


    兩人吃飽喝足之後,李沫儒起身長呼了一口氣道:“走。”


    “去哪兒啊?”


    “你剛才不是說管教費嗎?咱現在就去收管教費去。”


    蘇夔連忙道:“我就是那麽隨口一說而已,李大哥,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這怎麽能行呢,原本我也想算了,可是剛剛聽你一說,我不僅虧了一百兩銀子,而且自己的警告還被別人當耳旁風,還找人來殺我,你說,難道我不該去登門拜訪嗎?”


    蘇夔想了想,同意了李沫儒的想法,二人朝著昨天小木匠二人打架的地方找了去。


    兩人用輕功飛上附近的房屋頂上,尋找看能不能找到許家在哪兒,李沫儒想,許家家大業大,一定會有標誌性的東西的。


    果不其然,他在街頭轉角不遠處就看到一個大門前兩個高高的大紅燈籠,上麵寫著許字,他猜想,哪兒應該就是許家了。


    他帶著蘇夔朝哪兒趕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摸到了後院,後院有兩間房間還是亮的,其中一間不時還能聽到婦女的呻吟聲和責罵聲。


    李沫儒和蘇夔跳到那間房間的樓頂,輕輕揭開樓上的瓦片,見到房間裏趙氏躺在床上呻吟,而一個四五十歲樣貌的男人,身著華麗,頭頂金冠,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他道:“你就不能別叫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呢,自己娘們被人欺負了,你不僅什麽都做不了,還躲在這兒跟自己女人發脾氣,你說你,你算什麽男人,你有什麽用?”


    “我這不是已經花了一千兩雇了二十會武功的人去追殺他了嗎,你還要我怎麽樣。”


    “你還有臉說,許天寶,你花錢雇的那些人,說各個武功高強,最後還不是被人家打得屁滾尿流地滾了回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嫁了你這麽個沒用的東西。”


    男子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了,道:“要不是當年看著你家有家業,而你爹又膝下無子的話,我他媽才不會娶你呢。”


    “許天寶你這個混蛋,你說什麽?”


    房上的兩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憋笑發出了動靜,許天寶道:“誰?”


    李沫儒施展鵲踏枝瞬間跳到院子裏又瞬間從窗戶跳了進來,道:“怎麽樣,二位可認得我?”


    許天寶見李沫儒拿著劍,連忙後退,道:“你,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趙氏立刻就認出了李沫儒,道:“原來是你這個小雜種,你竟然還敢跑來我們許家,真是廁所裏打燈籠——找死。”


    在說話間蘇夔才跳了進來,許天寶道:“你,你又是誰?”


    蘇夔指著自己道:“我啊,我是陪他來收管教費的。”


    “管教費,什麽管教費,你們到底是誰?”


    “人家幫你教育了老婆孩子,難道你不知道感謝人家,給人家交點管教費嗎?”


    李沫儒笑道:“剛剛聽說你們花了一千兩銀子買我的命是吧,那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花一千兩買你們二人的命如何,這筆買賣很劃算吧。”


    趙氏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李沫儒長劍已經出鞘,指著她說道:“我勸你現在別說話,不然惹怒了我,你們就隻能去黃泉路上做夫妻了。”


    她連忙閉嘴,李沫儒轉過頭對著許天寶道:“怎麽樣,這筆買賣,你們是做還是不做?”


    許天寶連連點頭,道:“大俠,大俠,我們做,我們做,你們現在此地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賬房取銀子給二位。”


    李沫儒見他如此配合,也沒多想,便讓他去取,讓蘇夔跟著他,免得他耍什麽手段。


    蘇夔便緊隨其後,隨著他一起去賬房取銀子,他一路上還算老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去了賬房,取出一千兩銀子,並且用包袱裝成兩份,對蘇夔說到時候他們走的時候好帶走。


    蘇夔不禁笑道,沒想到,這個許天寶竟然會如此配合,真是怪事。


    不過不管怪不怪的,許天寶既然願意配合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也免得他們動手了,取完銀子,關上賬房,許天寶便帶著蘇夔朝著自己房間趕去,路上也沒遇絲毫要逃走或是反抗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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