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橋覺得他和談墨一行人肯定八字不合,不然為什麽每次遇見他們都沒什麽好事兒呢?


    黑子花果樹下,一人一獸鬥的凶狠,最後還是官橋慫唧唧借著打鬥的空隙溜到邊兒上,將自己的酒葫蘆當重錘砸的大棕熊眼冒金星才趁機逃出來。


    隨即,就感覺到靈力的波動。


    這誰啊,竟然這時候突破了!


    但肯定是他帶下來的弟子!


    為防止出意外,他決定還是先回去給突破的弟子守關,免得一個不慎被這底下的靈獸給偷襲了。可當他看到一身髒碎紅色法衣在靈力的包裹下打坐的人,氣的天靈蓋都要炸了!


    把他折騰的膽戰心驚,還險些隕在這,這丫頭居然突破了?


    阿大自然也發現了他,見他麵色不善地快步走近,幾步跨到他跟前,將談墨牢牢擋在身後。


    “官前輩。”


    官橋冷哼,“我沒那麽小人,回去守著她。”


    胳膊帶著靈力一揮,將阿大推開,然後這臭不要臉的酒鬼就挨著談墨坐下來和裏麵的弟子一樣打秋風修煉。


    阿大看他當真沒有惡意,才放心地站了回去。


    待到空氣中的靈力平穩下來,談墨睜開了眼睛,看著阿大開心地笑了一下,正準備說話,就感覺旁邊有吃人的目光凶狠地瞪著她。


    官橋比她睜眼的早,看見自己傳訊符上有消息便掏出來檢查。這懸崖下麵的事情他沒報上去,人也都找回來了,他不覺得會有什麽大事兒。


    可是看到他師叔字裏行間的咆哮,他覺得,這次麻煩可能還有點兒大。


    官橋抖著手問,“你們之前幹什麽了?”


    談墨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乖巧的搖頭。


    阿大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臉色平靜。


    官橋覺得他快瘋了,“你們是不是殺傷了這下麵的靈獸?”


    談墨回想了一下,其實是沒有靈獸死掉的,隻是多少受了點傷罷了!如果那些被火燒死的褐尾毒蜂算的話,也不能掛到他們頭上,畢竟是那兩隻仙鶴一樣的靈獸做出來的。


    確定地搖頭。


    官橋:我信了你們的邪!


    師叔在傳訊符上說,紫靈葡萄架處看守的褐尾毒蜂少了將近一半,還有好些靈獸的鏡像都變弱了,應該是受了重傷!


    他雖然和那大棕熊打了一架,但完全可以確認自己根本沒去過紫靈葡萄園,除了這仨曾經出去過的人,不作他想。


    裏麵那個窩囊成那樣,顯然不像是能做出來這種事兒的人,但眼前這個還沒進師門就敢扒光他衣服的丫頭可就不一定了。


    但是想到她的修為和實力,就算加上麵前這體修他們應該也做不到如此啊?不過這事兒必須得查清楚。


    “你是自己回答,還是讓我搜魂?”官橋木著臉問。


    搜魂?


    聽到這詞兒,談墨腦中一跳,又響起陰青門在陸家鎮做的事情,臉上的單純的笑意逐漸落了下來。


    談墨,“原來師門內可以使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同門麽?”


    官橋嗤笑,“你覺得現在我還能管得了這麽多?我既然左右都要被你們害死,總要死個明白是不是?”


    順手就想去抹自己的酒葫蘆,落空了才想起來,那隻酒葫蘆貢獻給那大棕熊了。


    阿大看他強撐出來的陰狠,其實都快哭出來了,沒什麽情緒地開口,“不是我們!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你騙鬼呢!


    這懸崖下相安無事不知多少年的靈獸們彼此算是相處十分融洽的鄰居,怎麽會突然今天就互相攻擊了?


    談墨聳肩,“您不相信也沒辦法,可以讓人去檢查,看看那些靈獸身上的傷到底是誰弄得!”


    她說的有恃無恐。


    她方才無論是用刀還是用靈力,都隻是對那些靈獸產生了阻攔引導的作用,根本沒有產生什麽實際性的傷害。


    阿大長了一張穩重可靠的臉,談墨又說的堅定,官橋有些動搖了,“真、真的?”


    倆人整齊劃一地點頭。


    官橋低頭沉思。


    上次因為臨淵虎被打的半死,他已經被師叔記恨了好久,這次麵壁出來都沒得過好臉色,更別提往日還能讓他過去蹭點靈酒的好事兒。


    他老人家喜愛靈獸,說獸比人單純幹淨,所以這懸崖下麵靈獸的情況也一直都是他在看著的,這次若真是又因為他沒管好下來采摘百靈果的弟子導致靈獸傷亡,隻怕上去他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既然把人看丟的事兒當初瞞下了,這會兒自然不好鬆口。


    手放在傳訊符上,官橋硬著頭皮回複【它們自己內訌了。】


    談墨看他的動作,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麽久上麵沒人下來幫忙,說明官橋根本就沒有上報弟子丟失的事情,人隻要撒了謊,就隻能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他為了圓之前的謊,就不可能棄他們於不顧。


    回複完消息,官橋一掐法決,將一條玉質裝的繩索甩出來,這繩索頂端隨著他靈力的催動,分成了三股,其中兩股分別纏到談墨和阿大的腳腕上。


    談墨齜牙,“官師叔,您這是做什麽?”


    官橋伸手在自己的乾坤袋裏巴拉了一會兒,找出一個小酒壺,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不在意地說,“遛狗啊!”


    這繩索可是上品法器,他以前常用來幫師叔帶著那些剛出生的靈獸幼崽放風,為了防止那群靈智還沒開化的小東西亂跑,他就用這繩索拴著抓在手裏。


    談墨:這人如此不積口德,怎麽活到現在的?


    阿大的臉色也難看的緊,拳頭咻然握緊就要上去和官橋理論,談墨趕緊拽住他胳膊,掏出傳訊符給他發消息:


    【這東西一頭綁在我們得腳腕上,另一頭是綁在他的手腕上呀,遛狗也沒錯啦,不過不是他溜我們,是我們溜他,等會……】


    倆人低頭抱著傳訊符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官橋也沒理會,將自己設下的禁製開了一道口子,生氣地拽著倆人,腳步急速往前衝,想給他們二人扯個措手不及。


    砰!


    官橋摸著鼻子,看著指尖腥紅的鮮血,有點反應不過來,哪個王八蛋又在這設了一道禁止!


    忽而,又覺得這禁製熟悉的緊,神識一查,官橋,“……”


    我特麽智障,忘記自己後來的時候又氣急加了一道禁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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