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某都與流光仙友說好了,她那個流川朋友廚藝好,祝某會釀酒,你與流光仙友喜歡吃,我們剛好湊一家,回頭去你老家丹霞山,做個有煙火氣的小神仙唄?”


    流光也激動起來,拽著她的手臂道。


    “對對,就是這樣,我們都商量好了,而且抱衾夙夜兩位師兄也不建議我們留在這上麵,都不急著讓我們找下家,想來與你一起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不!夙夜抱衾不願他留在上麵應該是為他們好,但與她綁在一起,未必就是最好的選擇。


    祝東風這樣美好的建議來的太過突然,讓她神往的都沒反應過來,可給流光這樣一說,她瞬間清醒了。


    “這樣的生活自是也是我期望的,可現在答應你們的話,就是對你們的不負責任。”


    祝東風很平靜,流光卻有些意外她會這個反應了,還有些小傷心,抓著她的手也有點猶豫,問她。


    “為什麽這麽說呢?小樓?你,你是覺得……”


    月小樓雙手重重的捧住她的臉,生生將她飛走的心思給拉回來……


    月小樓認真的盯著她的雙眼,問她。


    “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流光給她用力捧的臉都嘟起來,眸光閃閃的搖搖頭。


    月小樓又問。


    “你剛才沒聽我說什麽嗎?”


    流光;“你說同意就是對我們的不負責任。”


    月小樓歎息了,這才放過她的臉,轉而給她又揉又捏,好像按摩一樣,邊像姐姐一樣道;


    “就是這樣呀?你也不想想,你與東風仙友什麽人?什麽實力?一起過來這麽久,我還不如外人清楚嗎?


    你們願意屈尊落根我這個新廟,我高興都來不及,可現在,你想想我是什麽處境?”


    “呃……”


    流光想了想,在月小樓手中,臉給捏的粉紅粉紅,臉上的表情卻是極為認真,認真的思了一下,還是抱著僥幸心理道。


    “可是,你這個仙尊做都做了,他們還能以什麽法子來陰你呢?而且小樓,你不覺得有幾個小夥伴在身邊,反倒能夠靠得住嗎?什麽事都自己抗,很累呀?”


    月小樓黯然幾分,手從她臉上移下來,泄氣道。


    “話是這樣說,可萬一那些人不肯善罷甘休,受罪受累的就不是我一個,一殿上下,必然牽連,這種情況下我沒辦法說服自己拉你們入夥,起碼沒明白淩霄殿具體是什麽意思之前不能,流光,祝東風。”


    她認真的來回看著兩人,認真道。


    “再給我點時間,我弄明白在我身上具體發生了什麽之後,我會給你們答案,那時你們若還願接受我這個朋友,無論麵對什麽,我們生死同進,若是不願,我也不會強求埋怨。”


    ……


    ————


    ————


    流光與祝東風也沒再堅持,月小樓十分慶幸這兩人現在還依然相信著她,沒有現在就問她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因為,她自己現在還處於迷霧中,又怎麽可能更好的給小夥伴們解釋呢?


    仿佛也看出她的苦惱,兩人並沒有再追問下去,和她又聊些有的沒的好玩的寬慰她一下,離去已是日落時分。


    流光是個活潑且率直的性子,得了月小樓有問題一定來找她幫忙的話,就像吞了個定心丸,也有胃口了,興致勃勃又摸去廚房給自己加餐。


    祝東風本來也要跟著她去找點吃的,走到一半耳朵微動,便讓流光先行。


    “給我留點酒釀丸子,隨後就到。”


    剛轉身,又想到這丫頭找到吃的控製不住嘴巴的習慣,又回頭威脅她一句。


    “敢偷吃,你就吃不到我獨門加料的手藝了。”


    流光本來還想,將酒釀丸子都吃了會不會醉?給他這樣一說,立即打消都吃了的念頭,連連點頭。


    “我保證,隻吃一個,隻吃一個。”


    眼看流光確實向著廚房的方向蹦蹦躂躂離去,祝東風臉上的溫度降了幾分,轉而向旁邊的拐角,越過山石堵住本來也要動的紅衣身影。


    “酒釀丸子不多,你跟著也不會有你的份。”


    本來給他堵的就猛然一驚,有種被抓包的囧窋,抬頭撞入他眼底的冰冷,風蕭蕭臉上更是尷尬。


    “我,誰要吃你的酒釀丸子!”


    移開視線,風蕭蕭忍不住辯解。


    仿佛確定了她沒吃他丸子的意圖就放心了一樣,祝東風轉身,臨走前道;


    “那你也不用跟著了,想從我和流光這裏得到其他信息,也是沒有的。”


    他當她依然在給人做眼睛?


    心頭一急,她張口就冒著火氣的叫住他。


    “祝東風!”


    叫住了,又有點後悔,按理說他們除了同屆和組過隊的關係,沒有其他關係,可之前他明明對她有種若有若無的縱容,現在卻總是拿那種冰冷的眼神來看她……


    風蕭蕭不舒服,很不舒服。


    尤其他剛才那一刻的冰冷,好像在看一個沒救的墮落少女……


    她徹底沒了往日的鎮定和風度,叫住他,心頭剛剛的慌裏慌張鼓噪不安全被不忿充斥,幾乎是質問一般問他。


    “你真打算跟她混了?”


    她叫他,祝東風也停了步子,隻是停下,並沒有再回頭。


    笑道;“跟她混,也沒什麽不好吧?”


    風蕭蕭更是氣。


    “你故意的是吧?全天庭都知道,現在雖然她僥幸封神了,可誰和月小樓走的近誰倒黴,


    麟驍師兄他們受師尊之命照顧她,沒辦法,流光那小鬼就是個傻的,不懂看情況也不知上進,你最近和她走的近了,也給她傳染了嗎?


    還釀酒煙火宅?你修煉四千年,就是為了給她月小樓當釀酒師嗎!”


    祝東風回頭,臉上帶著笑意,卻不是她所熟悉的那種帶著調侃的笑,不知是譏諷還是嘲弄,飄忽的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與她道;“如果我說是,我祝東風的理想就是那麽廢,你是不是覺得?祝某和流光這樣的人,很蠢?”


    風蕭蕭心頭一緊,雙手成拳,卻說不出一句話。


    從靈台山大戰之後他對她的態度就變了,她本以為是她貪生怕死臨陣逃脫的那一舉讓他看不起她,可他真正轉變的開始,應該是從在月上麵前推脫責任開始。


    想明白這點,卻無法接受,可能是習慣他之前雖然也不太明確,卻總會在她背後很可靠的感覺,現在他離開了,轉去看了別的小仙子,她不甘心,尤其他明知那個小仙子如今已經給天界的大神尊盯上,隨時有被除掉的危險。


    她擔心這些,替他擔心,可這些在他祝東風那裏,卻好像是不需要考慮的?


    “如果,如果是因為我的執迷不悟,你其實不必……”


    風蕭蕭聲音驟停,發現自己說了什麽,指甲鑽進手心的血肉裏,這疼痛也讓她清醒,臉上更是囧窋的痛苦起來,


    現在說這話,未免太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又從沒對她表明過心跡?雖然她知道,這人對她有興趣,到底也隻是興趣,真往神的說應該也談不上,不然也不會一點事就讓他改了方向,雖然這人真正在想些什麽,可能沒有幾個真正能懂。


    她竟然就因他曾經對她的那幾分好,自以為是當能影響他至此的人了?可笑,可憐,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祝東風也挺意外的樣子,回身看了看她一副囧窋懊悔的樣子,又笑了笑,這次沒有任何意味,像隻是他想笑才笑一樣。


    祝東風道;“蕭蕭仙友,你想多了。”


    他這話一出口,風蕭蕭臉上更是像燒紅的刀子刮骨一樣,又燙又疼。


    祝東風卻像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麽讓小仙子難堪的話,又道;


    “呐!蕭蕭仙友,其實我們本來就是兩路人,雖然剛認識的時候,祝某真心喜歡你這樣風風火火,又愛逞強的姑娘的。”


    風蕭蕭一怔,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轉到這些上麵,可再看他,他的側臉上都是黯然,好像認清了什麽後,雖然認命了,卻也無法再提起精神的頹喪。


    他又道;“那時候我想,倉靈山如果有你的話,一定能熱鬧很多,你能幫我解決很多不大,卻繁瑣的事,你能當倉靈山的老大,我也輕鬆很多,我們會是很好的搭檔和情侶。”


    是嗎?他有想過這些?有想過與她之間的未來?


    可是不可能的呀?他能不能再回到倉靈山不說,她也沒這個心好不容易上來了,然後再下去的。


    “所以也生出一些念想。”


    這念想,就是那陣子他無條件站在她身後的理由?


    祝東風笑,像在笑那陣子的自己無知天真,當時有多少期望,現在就有多少無力;


    “從我們下界曆練之後,在對待小樓仙友的問題上,祝某隱約意識到,這終究是祝某妄想了,


    兩個本來就不同路的人,如何同歸?”


    而讓他決定及時斷決與她之間那份期望的,就是她在月上跟前將責任推到月小樓頭上開始?


    月小樓,月小樓……


    為什麽,總是因為她?


    “或許祝某根本沒想的那樣喜歡蕭蕭仙友,總之呀!幸好也沒給蕭蕭仙友添什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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