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添麻煩?他怎麽知道沒有?他做了什麽,難道這麽快就忘了嗎?


    祝東風;“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祝某既然與蕭蕭仙友這樣一心上進的神仙合不到一起去,隻好尋個能讓祝某自在的去處。”


    他和她合不到一處,與那兩個一直壓在她頭上的合到一處去了?這家夥,為什麽會做出這麽讓人討厭的事?


    祝東風又道;“小樓仙友流光仙友她們,沒什麽不好,祝某很喜歡她們這樣的性情,


    作為同屆仙友,也作為丹霞殿以後第一個男神官,祝某有必要再提醒仙友一聲,


    若是不喜,可以不見,無需相欺,這是對人對己最基本的善待,以前的事也便過去了,祝某托大,代小樓仙友說句【既往不咎】,若仙友依然不聽勸諫,莫怪祝某不念往日同窗之誼。”


    最後,他在風蕭蕭慘白的注視下,正正經經向她拜了一拜,是那種同輩之間的禮儀莊重。


    最後最後道;“望蕭蕭仙友,好自為之,前路珍重。”


    他轉身的那一刻都未再看她一眼,她臉上的淚,他或許看到,或許沒看到,反正不重要,反正……他已決定不回頭,與她,就此兩路。


    她風蕭蕭第一個剛開始決定在意的追求者,就這樣不知不覺……無疾而終了?還是因為那個,可能根本就不知自己做了什麽的小鶴仙,如今九天上剛剛新晉的,最年輕的仙尊,丹霞殿的主人——月小樓?


    ……


    ————


    ————


    月小樓根本不知自己不知不覺拆散了一對兒鴛鴦,她這邊送走兩人,並沒有休息下來,雖然身體和精神如今處於極度疲憊的狀態,卻一點都不想休息。


    她在等,等著一個人。


    “本來想著,你這麽累,要不要等等再來看你,現在見你這個望眼欲穿樣子,倒是慶幸來了。”


    月小樓雙眼放光,轉頭便向旁邊屋頂上望去,臉上更是開出最燦爛的花來。


    ……


    “小羽毛……”


    月小樓歡叫著,按著窗台便要跳出來,鳳羽在屋簷上,眼看她真要跳出來,略一傾身,雪白的身影已從屋頂上瞬移到她跟前,抬手便給了她一個腦瓜崩,將她從窗子下彈了回去,對她更是鬱結道。


    “又不長記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身上這麽快就不疼了?”


    月小樓捂著腦袋癱回軟枕上,兩眼含淚望著他控訴;“疼,你彈的疼。”


    本來身上都差不多不疼了的。


    見她真疼出了淚,鳳羽抬手看看自己指尖,不由懷疑是不是剛才一個不小心沒控製好力度,真將她彈的重了?


    身子從窗外又瞬移進屋,他坐到她小塌的邊上,拿下她捂著的手看她腦門。


    “我看看。”


    手拿開,額上的皮膚果然紅了些,鳳羽傾身,給她吹了吹,又用指腹輕輕揉了揉,來問她。


    “還疼嗎?”


    月小樓眼角還有著濕潤,眼睛已經笑成月牙。


    “嗬嗬!有小羽毛在,什麽疼都飛走了。”


    給她這麽一撒嬌,鳳羽剛才還繃著的心,瞬間放下了,另一手捏捏她因法力大增光澤更好的臉頰,無奈道。


    “你呀!什麽時候都改不了這個性子,現在都仙尊之尊了,還像個孩子。”


    月小樓立即打蛇隨上棍,抱住他的手臂就依偎上來。


    “還不是你將我縱成這樣的?再說,不也隻在你跟前這樣嗎?東風仙友流光他們麵前,我感覺我還是很靠得住的。”


    鳳羽點點頭,像是認命的木然。


    “對,我認了,一輩子這樣都認。”


    月小樓心頭暖洋洋的,抱著他手臂,下巴放他手臂上,仰著頭笑臉道。


    “小羽毛,好想你呀,感覺好久都沒見你了,我怎麽覺得上來後,還不如在下麵見你方便?你看我剛入仙門到現在,我們都被迫分離了多少次了?”


    鳳羽臉上的笑更是眷戀漣漪,手扶到她臉上,低頭腦袋抵在她腦袋上,聲色低沉的克製著愉悅。


    “很快就不會再分開了,以後我們都會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


    月小樓可能永遠不會想到,在靈修殿這個可以說,是整個天庭讓她感覺最為安全的地方,她的房間裏,透過窗子,她與鳳羽之間的親近,正給人用法器呈現在所有人麵前。


    淩霄殿,眾多神官見小年輕之間這般親近的黏在一起,很多無顏再看,衣袖掩麵,卻忍不住從旁偷偷的看,淩霄寶座上的那個也是,尤其那其中還有他家兒子……


    “有傷風化呀!”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呀!”


    “沒眼看嘍!老夫這眼閃瞎了。”


    ……


    更多則是又氣憤又怒,其中以從小修道的老道學神官們最為激進。


    ————


    ————


    “陛下!你看這小仙尊,她明明是與鉛華宮殿下早有苟……”


    像是說出來才記起鉛華宮殿下是什麽身份,頭上斑白的神官咬到嘴邊的【且】字生生咬碎了,改了用詞。


    “早有前緣,這才能700年修出那麽高的修為,若與一眾入仙門的新人算起,這是極為不公平的,如今又禮成仙尊神位,不正常,這小鶴仙身上太多不正常了……”


    “素節星君!”


    三仙官中的蓮慶含笑著打斷頭發花白的神官憤怒的指控,並且申明一件事。


    “您似乎忘了?當初說要給這小鶴仙三連升的,也是您?”


    “本君那是……”


    蓮慶好像沒打算讓他多說下去,抱著手臂撐住下巴,很認真的尋思了下,接著道;


    “當日您老的原話怎麽說來著?【這小鶴仙身世有異,又尋不出個究竟來,既然實力已到上仙級別,便在讓她與眾多新手神仙一起正式晉升後,給予三連升的特許,


    這小仙若真有問題,那天雷練池自然不容奸佞,若是天定的新神,自然無恙,如此,可證她是神是魔的身份,又可避免對一個小鶴仙過多的追究,引來靈修殿的過大反應。】”


    他說到這裏抬眼,看著上麵站在玉帝寶座下左方的神官,眼睛裏的笑意不明覺厲。


    “如何現在人家仙尊法身都成了,您還在這嘰嘰歪歪,嘰嘰歪歪,又是與鉛華宮的殿下前緣,又是對同屆新人不公?”


    “可……”


    蓮慶;“可什麽可?您一句話,我們三個外派人員去做惡人,您老怕是沒親身體會過,給靈修殿那群虎崽子輪流用眼神淩遲的痛?


    再言之,您老也不想想,修為能摻假嗎?就算鉛華宮殿下喜歡她,曾經助她修行,那也得這孩子自己上進,自己有機緣,才能有今日的一切,


    便是修為能從法寶修煉上走捷徑,天雷練池從來不姑息養奸,她既然能過天雷練池,熬過煉骨之痛,便是天雷池認可她了,


    您莫不是還要說,她,或者鉛華宮殿下,有這個能力讓天雷練池作假?”


    “這……”


    素節星君臉色極為不好,看看一眾也在等他說話的同僚,素節臉上紅了又白,生生壓下所有尷尬,道;


    “倒不是說天雷池能作假,可她一個小仙與天庭未來的儲君這麽不明不白,終究於理不合,有失體統,她一個升上來的小仙也便算了,可給她蠱惑的是天界的未來……”


    蓮慶拍頭,又笑了;“嗬嗬了!您這又到體統禮教上了,星君果然不愧掌管禮教的第一星君,小仙佩服,佩服!”


    “……”


    蓮慶明顯的不耐煩,讓素節星君話又沒法往下說了。


    蓮慶又往靈境台上看了看,那靈境台上,兩個年輕人還是相視而笑,並沒有其他逾越之處。


    蓮慶指著鏡子裏的男子,向他表示疑惑;“而且,星君,你看咱這位鉛華宮殿下,他像是給人蠱惑的樣子嗎?明顯心甘情願去上當的樣子嘛?”


    “這……”


    蓮慶;“鉛華宮殿下自幼天資過人,您又忘記了嗎?”


    “我……”


    蓮慶;“而且就照鉛華宮殿下,與這丹霞仙尊那錯了幾萬年的年紀,便是有私情,也是鉛華宮殿下誘拐人家小仙子動了紅鸞心,畢竟就照丹霞仙尊這晚長的模樣,若不是真心喜歡,哪個正常男人看上一個還沒長成的半大小仙子?”


    “……”


    仿佛自己說還不夠表達此刻的滿滿吐槽的心情,蓮慶用手背拍了下旁邊的老同事,催促;“老茶,別隻呆著,表達下意見。”


    “呃……”


    茶大人回頭又看看靈境台,臉上冒出兩坨可疑的紅,語句不太順道;“嗯……咳!單以,單以兩人的相處來看的話,鉛華宮殿下很有拐帶小仙子的嫌疑。”


    連宋立即激動了。“看吧看吧?死板的老茶都看出來了,還有疑問嗎?”


    “……”


    素節不想與他說話了,轉而向上,請命;


    “陛下,丹霞仙尊身份至今存疑,如今又牽連出她與鉛華宮殿下的關係,事情可大可小,不可兒戲呀!”


    “唉!”


    ……


    臣子不做事,君王很吃力,臣子過於熱心,君王也會很累,起碼此刻麵對素節星君這樣的賣力請命,寶座上的宗祿陛下……著實困擾。


    一手撐在腦袋上,明顯聽的有些倦的樣子,歎了一聲,另一手抬抬,示意容易激動的素節星君平複一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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