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掌櫃的可有聽見什麽聲響?”蘇清寒轉過頭去,看著掌櫃的輕聲問道。


    “昨夜睡得熟並未聽見什麽聲音啊,怎麽出了什麽事情嗎?”掌櫃的神情有些緊張。


    蘇清寒笑著說道“無事,可能是老鼠”


    “我那還有些老鼠藥,等會給您撒一些在房間裏”一聽說是老鼠,掌櫃的頓時鬆了口氣。


    “這錦州啊現在就是不太平,三位客官休息好了,還是早些離開吧”


    “好”


    慕容景逸走了幾圈,覺得有些無聊,便端著凳子,在客棧門口曬起了太陽。


    “掌櫃的,你這朝向不錯啊,坐北朝南,是塊風水寶地”


    “是啊,這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可不能在我手裏毀了”


    掌櫃的將抹布擰幹,端起盆子朝後院走去。


    “昨晚出事了?”


    等掌櫃的走了,慕容景逸故作輕鬆的問道。


    “嗯”


    “棲梧沒事吧”


    蘇清寒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瞥了一眼慕容景逸“為什麽棲兒要有事?”


    慕容景逸的臉色像吞了一隻蒼蠅一般“我這.......我這不是怕棲梧出什麽事情嗎”


    “昨晚棲兒差點被一隻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殺了”蘇清寒冷冷的看著他。


    “那棲梧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慕容景逸麵下一緊,眼睛卻看向旁邊。


    “那你是希望她有事還是沒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自然是希望棲梧無事啊”


    一陣風吹進來,吹亂了兩人的青絲。


    “雲鶴”蘇清寒冷聲叫道,這個名字已有幾千年沒叫了,變得有些陌生起來。


    “我同你說過,你不擅長撒謊”蘇清寒放下茶杯,眸子帶著殺氣“為何要這麽做?”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我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


    不管那人是誰,傷害了她,都隻有死。


    “我沒有”慕容景逸一急從凳子上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是在幫她,我.........”


    “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我知道”


    蘇清寒緩緩走近他,目露凶光“你還是做了”


    “如果不這麽做,最後她將與整個三界為敵,到那時候她一樣不能活”慕容景逸壓低了聲音,帶著憤怒。


    “.............”


    “你知不知道,棲梧現在已經再慢慢開始恢複記憶了”


    “怎麽可能”蘇清寒有些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現在唯一能做的是讓棲梧盡快回到仙界,重新封印她的記憶........”


    樓上的門吱呀一聲,鳳棲梧打著哈欠走了出來,麵色難掩蒼白。


    一看樓下,人都在“你們都這麽早啊”


    慕容景逸連忙換了一張笑臉“不早了,太陽都曬屁股了,棲梧你可是又賴床了”


    鳳棲梧笑了下,回想起昨夜的場景,胃還有有些不舒服。


    “棲兒想吃些什麽?”蘇清寒轉過頭又恢複到以往的溫柔。


    “嗯........喝點粥吧,昨天吃的太油膩了”


    “好,我去讓掌櫃的做”說著便往後院走去。


    鳳棲梧坐下,隨手倒了杯茶,慕容景逸不經意間瞥見她手上多了一個手鏈,小小的很是別致,似乎不是凡間之物。


    “棲梧,你那手鏈是從何而來的?”


    鳳棲梧微頓“我家人送給我的啊”


    “怎麽以前從未見你戴過?”


    少女燦燦一笑“前幾日突然想起了便戴上了,怎麽有問題嗎?”


    慕容景逸搖搖頭,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我去後麵看看粥好了嗎”


    鳳棲梧端坐著,看著手鏈,手鏈發出微弱的光芒,一瞬即逝。


    蘇清寒和慕容景逸從後院出來的時候,看見大堂已空無一人,隻當是鳳棲梧又回房間去了。


    將煮好的粥放在桌子上,準備等它涼些了,再叫她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樓上仍未有動靜,蘇清寒便上去看看。


    敲了許久的門依然沒人響應,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將門踹開,房間內沒有人。


    樓下的慕容景逸聞聲而來“怎麽了?”


    蘇清寒環視著房間,被子折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窗戶也沒有被人破壞,並沒有什麽異常。


    二人趕緊下樓,裏裏外外的找了一圈,連茅廁也沒有放過。


    還是沒有人。


    這時掌櫃的提著菜籃從外麵回來,見著二人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麽這是?”


    “掌櫃的,你可有看到跟我們同行的姑娘?”蘇清寒有些著急的問道。


    “沒有啊,我從外麵回來也沒瞧見,怎麽了?”


    “無事,你去忙吧”


    掌櫃一臉懵逼的提著菜籃子朝後院走去。


    走至半路掌櫃突然說道“是不是鳳姑娘出去玩了?”


    “不會,她出去肯定都會同我們說的”慕容景逸搶先說道。


    “不如我們分頭找找”掌櫃將菜籃子隨手放在桌子上,便準備出門。


    “也好”


    三人分成三路,估摸著到酉時的時候才回來。


    慕容景逸猛地灌了壺茶“整個錦州可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棲梧會去哪裏?”


    寒光一閃,一把劍架在慕容景逸的脖子上“是不是你”


    “棲梧不見的時候,我可是跟你一起在後院的”


    “二位,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啊”掌櫃見形勢不太妙,連忙勸說道。


    蘇清寒冷靜的想了想將劍收回,一句話也沒說便回了房間。


    食指往口中一放,一陣響亮的哨聲,片刻後,一直通體雪白的烏鴉停在了窗邊。


    “主人有何吩咐?”


    “縱使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找出來”


    “是,主人”


    烏鴉扇了下翅膀,在空中打了個旋就飛走了。


    蘇清寒拽緊拳頭狠狠的砸向一旁的牆,到底是誰?


    另一邊


    慕容景逸來到一條小河邊,司命星君早早的等候在那裏。


    “如何了?”


    “棲梧失蹤了”慕容景逸跌坐到地上“你說是不是她知道,所以就離開了”


    “應該不會啊,依照她的性子,一定會找你們問個明白”


    “你快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司命星君渾身凝了氣,一雙眼睛閃著靈光“沒有,除非?”


    “除非什麽?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慕容景逸滿臉焦急的問道。


    “除非是她自己隱了行蹤,不想讓我們找到”


    “她為何這樣做?”


    “棲梧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不可能,我很小心的”


    慕容景逸低垂著頭,這幾日未在她麵前露出任何破綻,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什麽。


    “我將你給我的藥放到她的杯中,她沒有喝,說是有怪味”


    “怎麽可能,那藥無色無味........”司命想了想“是不是被她看見了”


    “她那時還在房間睡覺,去哪裏看?”


    “..........”


    二人不再說話,都在拚命的回想著可能發生的事情,隻是並未察覺到有哪裏怪異呀。


    “對了,剛到錦州的時候,掌櫃的說錦州城隔幾日便會死人,是不是有什麽妖魔在作祟?”


    司命朝城內望了望“隻有寄居在裏麵的小魔,成不了什麽氣候,隻不過是找個居身之所罷了”


    “那會是誰帶走了棲梧了?”慕容景逸一邊咬著大拇指,一邊喃喃自語道。


    “我先回去了,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好”


    小河裏的水清澈見底,一直朝著西邊流去。


    慕容景逸回客棧的時候,掌櫃和蘇清寒都端坐在大堂裏。


    “慕容公子你回來了”


    “你們在說什麽了?”


    “也沒什麽,隻是蘇公子像我問問錦州城的一些事情”


    慕容景逸坐在一旁也準備聽聽。


    “掌櫃的,接著說吧”


    蘇清寒沒有看他,仿佛當他不存在一樣。


    “其實早在木匠老張死的前一個月,東邊住的趙娘子便平白無故的失蹤了”


    掌櫃故意壓低聲音,以一個說書人的口吻緩緩道來。


    說來那趙娘子也是苦命之人,他丈夫寒窗苦讀數十載,她都陪在身側,日子雖說清貧了些,但隻要他金榜題名便可以過上好日子,二人也就忍忍了。


    這不她丈夫科舉後好不容易考了個狀元,我們鄰裏鄰居都想,這下好了,趙娘子熬出頭了,馬上就要去京都享福了。


    可誰知他丈夫居然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娶了太尉的女兒,隻給趙娘子寄來休書一封。


    自此趙娘子將自己關在房內整日以淚洗麵,這人也就瘦了一圈,那雙眼睛也是越發的看不見了。


    可是過了幾日你們猜發生了何事?


    掌櫃的說道精彩之處還跟他們互動了起來。


    “他丈夫回來了?”慕容景逸相當配合的說道。


    哪裏,過了幾日,趙娘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買菜,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這不挺好的嗎,既然是他丈夫負了她,為何傷心難過的也是她?”慕容景逸添了一杯茶,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麵了。


    中秋節那天,趙娘子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給街裏街坊的送去,那些人都勸說讓趙娘子想開些,趙娘子也沒說什麽,隻是笑了笑。


    那日木匠老張喝了些酒,平時就喜歡那趙娘子,那晚借著酒勁,偷偷的跟在趙娘子身後,直到進入家中。


    老張親眼看見那趙娘子在房間裏洗澡,可是過了一會房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張以為是趙娘子睡下了,便偷偷的溜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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