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張品性堪憂啊”慕容景逸一臉鄙夷的說道。


    “慕容公子有所不知,他們三人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老張從小就喜歡趙娘子,可誰知那趙娘子眼裏心裏都隻有溫訣,他們二人成親之後,老張沒了希望,無奈之下便娶了錦州城出了名的母老虎”


    “那這老張是夠慘的,整日對著母老虎,這日子可不好過吧?”


    “可不是嗎,隻要老張稍不留神看了人家姑娘一眼,這母老虎又是打又是罵的,直叫老張抬不起頭來”


    “那大可休了她啊”


    “這老張又是個怕老婆的主,哪裏敢了”


    “別扯遠了,這老張溜進去以後了?”


    慕容景逸聽得萬分上心,深怕錯過些什麽。


    “這老張溜進去以後啊,並未見著趙娘子”


    “老張是不是喝的兩眼昏花,看見鬼了?”慕容景逸朗聲笑了笑。


    “那可不是,老張的酒量好的驚人,就算是再喝兩大壇子,都不會醉”


    見房間沒人,老張連忙出去找了找,也沒有,可是剛剛分明就是跟著趙娘子進來的啊。


    老張也納悶了,難不成看錯了?


    平日裏他也喜歡看些鬼神的書,心下一緊,便慌慌張張的朝家跑去。


    這後麵的這些日子啊,老張便再也沒有見到過趙娘子。就連住在旁邊的李大嬸也說許久都未見趙娘子了,家裏也沒有生火過。


    這女人們啊,聚在一起總是喜歡閑談些八卦。


    有人說趙娘子還是放不下,去京都找她丈夫去了。


    也有人說會不會趙娘子想不開,投井了?


    更有甚者說,是妖怪帶走了趙娘子。


    眾說紛紜,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日子久了,大家也都忘記了。


    可是在一個月之後,月圓之夜,木匠老張突然慘死在了自己家中,聽人說老張身旁留了一張女子的手帕,上麵繡著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冥界之花。


    “錦州城的死人事件和趙娘子有什麽關係?”慕容景逸聽得有些糊塗了。


    “這光死人倒也沒什麽關係,但是死的都是些風流公子,都是些經常去煙花之巷的人”


    有人就說,是趙娘子回來了,看不慣那些三心二意的人,索性全都給殺了。


    隻是這趙娘子平日裏連隻雞都不敢殺,很多人都懷疑,那些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看來得話,的確是與趙娘子脫不了關係”蘇清寒突兀的說道。


    “但是掌櫃的方才說,趙娘子連雞都不敢殺,怎麽敢殺人了,又是怎麽殺人的?”一連串的疑問弄得慕容景逸腦袋有些暈暈的。


    “在民間有個傳說,說有一種魔,隻要你用一樣東西與他交換便可以得到他的力量”掌櫃的聲音又小了幾分,生怕被人聽了去。


    “所以你是說錦州城有魔存在?趙娘子借助了他的力量?”


    “目前隻有這個解釋能行得通了”


    蘇清寒與慕容景逸麵麵相覷,這旁邊不就坐了一個?誰還敢在他頭上動土,怕是不想活了。


    “趙娘子家住在哪裏?我們現在去看看”蘇清寒問道。


    掌櫃的一聽連忙擺了擺手“這麽晚了二位還是早些休息吧,等明日一早我帶你們去,再說現在這外麵也不太平”


    經掌櫃的一說,慕容景逸適時的打了個哈欠,今天一整天都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突然放鬆下來是有那麽一些困了。


    “走吧,養好精神,棲梧可是再等著你找到她”慕容景逸路過蘇清寒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掌櫃的將門前的燈籠點上,關好門窗,拿了一盞油燈朝後院走去。


    大堂內隻剩下蘇清寒一人,扶著額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半夜,萬籟俱寂,隻能聽見幾聲蟬鳴。


    客棧對麵的屋頂上,坐著一個紅衣女子,半邊臉被頭發擋住,輕輕的扯動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正注視著這一切。


    明日又將會發生什麽了?


    翌日,慕容景逸起了個大早,一下樓便看見蘇清寒端坐著。


    “你這是起得早還是一夜未睡啊?”


    正說著,掌櫃的睡眼迷蒙的走了過來。


    “二位公子起的真早啊”


    “走吧”蘇清寒見人已經來了,立馬起身朝外麵走去。


    “哎,蘇公子不等吃過早飯再去嗎?”


    “等不了”


    “蘇公子倒是個急性子啊”掌櫃的打了個哈欠,眼淚都被擠了出來。


    走到分叉路口,蘇清寒便停了下來,靠在一旁等著那兩個人。


    “怎麽不走了?不知道路了吧”


    “往左邊走,一直走到底,拐個彎,估摸著走個20裏地便到了”


    “這挺遠的啊”


    “不遠,順道看看周圍的風景,走走停停,一會就到了”


    掌櫃的還是一副平日裏的笑臉,走在前麵給他們帶路。


    一路走來,隻有偶爾幾家在冒著炊煙,冷冷清清的,時不時的還飄來幾張冥紙,這要是半夜走在這街上,還真有點嚇人。


    三人步子邁的極大,走的極快,半個時辰不到就已經到了趙娘子的家。


    院子裏雜草叢生,偶爾還會有幾個蜘蛛網,胡了慕容景逸一臉。


    蘇清寒輕輕的推開門,一股子灰嗆得直咳嗽。


    屋子裏整齊的很,沒有人翻亂的痕跡,走到裏屋,隻見桌子上壓著一張紙,因為時間有些久了,紙上的字大多已經看不清了。


    “必要償還”


    看了半天,蘇清寒就隻認出了這幾個字。


    簡單的看了看,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妥之處。


    走到外麵的那口井旁邊。


    “昨晚你說有人猜測,趙娘子是跳井了,可曾有人打撈?”


    “不曾,自從趙娘子失蹤之後便沒人敢進這個院子,平日裏也都是繞著走的,即便不繞著走,也是飛一般的跑過去”


    蘇清寒探著頭朝井下望去,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正準備跳下去,被掌櫃一把抱著腰攔住了。


    “蘇公子,你這是幹什麽,鳳姑娘還未找到,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掌櫃的一臉驚恐,還以為蘇清寒要尋短見。


    一旁的慕容景逸聽見噗嗤一笑“掌櫃的,你放心,他命硬,死不了”


    “哎,這哪裏能拿性命來開玩笑,我去借根繩子,我們拉著蘇公子下去吧”


    蘇清寒趁著掌櫃和慕容景逸說話的空隙,嗖的一下便跳了下去。


    掌櫃的嚇得臉都白了“蘇公子,蘇公子.........慕容公子你看這個怎麽辦啊?”急的隻剁腳。


    “你啊,就放寬心,不會有事的,走的累了,你先去那邊歇息片刻”


    掌櫃的一臉焦急的看著慕容景逸那雲淡風輕的樣子,一時犯了迷糊,這二位公子可真是個怪人。


    井底的蘇清寒,亮了一盞燈,環視著四周,井底並不大,看來隻是平常的水井,正準備上去,腳底有個什麽東西硌的慌。


    蹲下身,用手指刨了刨,是一塊骨頭,上麵黏糊糊的還沾著什麽東西。


    蘇清寒也不嫌髒,直接揣進了袖子裏,腳蹬在井周圍,輕鬆的便飛了出去。


    掌櫃的一看,人完好無整的出來了,有些欣喜的跑了過去,四處打量了番“蘇公子武藝了得啊”


    “走吧”


    “這就走了?”掌櫃的跟在後麵有些不解。


    “怎麽,你還想留在這裏過夜啊?”慕容景逸在後麵調侃道。


    “我可沒這個想法,要不是帶二位來,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進這個院子,待會我們回去,得跨個火盆去去邪氣”說完,便跑到了最前麵。


    慕容景逸跟上蘇清寒“可有什麽發現?”


    “沒有”


    “真沒有?”


    “嗯”


    “難道真如掌櫃說的是那趙娘子做的?”


    “我怎麽知道?你去問趙娘子去”


    “..........”


    慕容景逸吃了癟,要是擱以前還用他說,恐怕早就已經找到那趙娘子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如今這司命就給我留了這麽一點點點靈力,夠幹嘛?


    就夠我變量馬車出來,打架恐怕都不夠用。


    蘇清寒一回到客棧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慕容景逸隻當他是心情不好,也並未多想。


    蘇清寒掏出袖中的一截骨頭放在桌子上,吹了個響哨,還是那隻烏鴉,盤旋了幾圈便化作了一個男子。


    半跪在地上“主人”


    “起來吧”


    烏鴉站起身來,坐在了蘇清寒對麵。


    “棲兒可有下落了?”


    “還沒有”


    “你看看這個”蘇清寒將骨頭推了過去。


    烏鴉看了一眼,臉色立馬沉了下去。


    “主人是在哪裏找到的?”


    “怎麽?有什麽不妥?”


    “這是魔骨,低等的魔在進化的時候都會掉落一截骨頭”


    “哦~剛到的時候我便覺得這裏有魔氣纏繞,但是後來並未察覺到,看來這魔的修為不小啊,隱藏了自己的氣息”蘇清寒眉心一蹙眉,淡淡的說道。


    “也有可能是這魔藏於人的身體內”烏鴉低沉著聲音,繼續說道“有一種魔靠吸食人而生”


    “所以你覺得這錦州城人的死,是那魔借助了人的身體?”


    “不是覺得,是肯定”


    那棲梧豈不是有危險,吃人提高的修為,哪裏有吃了魔種更快。


    “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將她給我找到”


    “是,主人”說罷烏鴉便化成了真身,飛走了。


    不管你是個什麽東西,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紫黑色印記躍然額上,閃著黑色的光,片刻便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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