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黑魔我們的弟子被你無辜斬殺,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一群金丹境、元嬰境的宗主和家主圍了過來,他們身上爆發出如山似海的威壓,指著死在大坑裏的修士,衝著寒孝咄咄逼問道。


    麵對眾多強者的威壓,寒孝的背脊挺的筆直,淡淡笑道:“他們對我動手在先,我是被迫自衛在後,你們有什麽資格找我要說法,反而我想問問你們,怎麽教的弟子,沒事就出來偷出來搶,哪裏像修真者,倒像是凡俗界的山匪馬賊。”


    一眾宗主和家主齊齊變色,“寒黑魔,你得罪了萬佛宗、趙家、韓家、真的還要將我們這些宗門和世家全部都要得罪個遍嗎?”


    “你們都說了,我連萬佛宗、趙家、韓家都敢得罪了,還會怕你這群小魚小蝦?想要我的東西,就盡管上來拿吧。”寒孝的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顯出冰冷之意。


    眾人對望一眼,覺得寒孝說的似乎挺有道理,但若是現在不將寒孝手上的黃玉扳指搞到手,等會大賽結束,寒孝身上的大機緣大造化和他們將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眾人目光閃爍不定,就在這時,虛景領著十數名玄清宗的弟子趕了過來,他先是掃了寒孝一眼,隨後朝著一眾宗主和家主拱了拱手道:“各位,這件事,我已經了解清楚,的確是各位的弟子,起了不好的心思,所以才招致殺身之禍。”


    他說到這裏,便不在往下說,拿眼掃向眾多圍過來的宗主和家主們,若他們不識趣,還敢在這裏鬧事,那他就要反過來替寒孝追究他們唆使鬧事的責任了。


    看著虛景來者不善,話裏暗藏警告,這些宗主和家主,哪敢和玄清宗為敵,狠狠瞪了寒孝一眼,便都灰溜溜離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虛景又將目光落在寒孝和巫丹風身上,朝著二人拱了拱手,什麽話也沒有說,轉身帶著已經收拾好大坑裏的屍體的一眾玄清宗弟子飛身而去。


    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巫丹風安慰了寒孝幾句,朝著主席台走去,比賽未結束,宗主和家主若提前離開主席台是對玄清宗的不敬。


    寒孝和一眾丹頂法宗的弟子回到到北山一脈的戰旗之下,看到寒孝過來,北山一脈其它宗門和世家的弟子看寒孝的眼神非常的怪異。


    “可惜了,寒師弟你本來可以贏的。”張丹露終是忍不住,衝著寒孝說了出來。


    “住嘴,”她的話剛出口,就被一旁的孫妙霜打斷了,“寒師弟已經為丹頂法宗爭來六千多分,已經非常的了不起。”


    “可是他明明讓著...”


    張丹露不服氣還要反駁,卻發現寒孝那雙冷冰冰的眸子正朝著她看來,她嚇了一跳,後麵的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見,“本來就是嗎!”


    “我答應了為宗主,為丹頂法宗爭回五千分,我現在爭了六千多分,足夠了。”


    說到這裏,寒孝停頓了片刻,“至於,我為什麽能贏不贏,其實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隻是因為她曾經救過我,我隻是報恩而已。”


    雖然寒孝敗了,但他這是非常明顯的放水,他的放水程度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所以很多人猜測寒孝與瑤雪到底是什麽關係,於是,就有很多人到北山一脈這邊打聽消息,聽到寒孝親口說出真正的原因,不由唏噓不已。


    很快,寒孝故意敗給瑤雪的真正原因,在廣場上、主席台上流傳開來,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內心都無比的複雜。


    “想不到寒孝還是一個如此重情重義之人。”陰之華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歎。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亦有可憐之時,凡事有好的一麵亦有壞的一麵,少主不必對此事過於糾結。”陰慶對陰之華說道。


    陰之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人不同於動物,是有思想的,人因為有思想,才有行動力,才會追求修真大道。思想這個東西很玄奧,就是那一念,你可以為好人,也可能為壞人。


    寒孝從不理會別人對他的看法,剛剛的生死之際,讓他對生命有了新的領悟,回到丹頂法宗的地盤,他就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開始參悟。


    在他參悟大道的這段時間,瑤雪又打贏了一場,進入了決賽。


    在另一個比武台上,玄清宗的虛莊也打敗了對手,進入了決賽。


    “雖然我猜到進入決賽的會有北山一脈的修士,但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瑤白仙。”


    “誰說不是呢,可惜了寒黑魔,我一直很看好他,誰知道他為了報恩,竟然甘願以命相報,還真看不出來,寒黑魔是這樣的人。”


    “可不是嗎,看著寒黑魔殺人如麻,我真的以為他就是從九幽而來的魔神,可沒想到他既然如此重情重義。”


    廣場上很多修士都在為寒孝感到惋惜,不過對寒孝也有了新的認知,對方不再是一個冷血無情殺人魔王形象,也是有著人類細膩的情感。


    最後的決賽,比武台設置在廣場的中央,這一輪隻有這一場,萬眾矚目。


    “想不到瑤雪師妹竟然走到了最後,進入了決賽,她現的得分有兩萬多分了吧,即便輸掉這場比賽,也能得到一萬多分。”


    青蓮宗的一眾修士,滿眼滿臉都是熱切,雖然他們沒有得到分數,但瑤雪得到了分數,而且有很多,足夠他們在場的每一名青蓮宗的弟子分得一個卷沙天的試煉名額。


    看到眾人高興和崇拜的模樣,紀飛虹的心就是一沉,如此下去,她的聲望遲早會被瑤雪蓋過,一定要想辦法幹掉瑤雪。


    比武台上,瑤雪與虛莊相對而立。


    虛莊看著瑤雪搖頭一笑,“我本來以為最後能進入決賽的,不是萬佛宗的慧涅,就是丹頂法宗的那個寒黑魔,怎麽也不會想到,最後要與我爭奪這第一的,竟然是你一個女子。”


    瑤雪冰冷的目光掃了虛莊一眼,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抬手一抓,她周身的冰霜之氣,在她這一抓之下,瞬間便匯聚到了她的掌心,幻化成一柄冰霜之劍。


    冰霜之劍銀光流轉,凜冽的殺意似是能冰封天地間的一切。


    “嗯,沒意思,五招之內,我要你的命!”


    虛莊見瑤雪冷冰冰的,如同一個隻會行動的冰雕美人,便失去了逗弄對方的心思,早早結束這場戰鬥,他還有時候去會一會他的情人。


    他說話之時,體內氣血翻湧,他朝著虛空一抓,朗聲道:“來!”


    虛空之中,出現一個陰陽雙魚的圓洞,內裏一柄褐色戰戟憑空現出,虛莊張開的手猛的一握,剛才還在虛空中的褐色戰戟,瞬間就到了虛莊的手裏。


    虛莊手握褐色戰戟,周身氣流倒傳,長發無風自動,衣袍鼓蕩獵獵,虛空顯現出一道道扭曲的波紋,如同九天仙神臨塵,連天地也要辟易。


    虛莊的戰戟一出,瑤雪冰霜之劍的威力頓時消減了大半,仿佛春季來臨,冰雪無法與暖陽相抗衡。


    “叱!”


    瑤雪輕喝一聲,冰霜之劍氣勢陡然暴漲,劃破虛空,朝著虛莊飛速刺來。


    “斬!”


    同一時間,虛莊手中的戰戟橫掃而出,一股淩虐天地,玄之又玄的力量朝著飛來的冰霜之劍劈了過去。


    哢嚓——!


    冰霜之劍在戰戟的力量之下,瞬間被轟成碎渣,消失在虛空之中。


    那一戟轟碎了瑤雪的冰霜之劍,沒有絲毫的減弱,瞬間將瑤雪鎖定,鋪天蓋地的威壓朝著她就壓了下來。


    瑤雪隻覺自己身處瘋狂的海嘯之中,那千丈之高的海嘯還沒有朝她砸下,那狂暴的氣流已將她的身體衝擊的東倒西歪。


    瑤雪的目光一凝,雙眼之中露出了極度的深藍冰寒之光,那兩道光芒一出現,整個翻覆的天地,瞬間就靜止下來,隨即天空中出現了一道三尺長的冰棱。


    隨後,一道又一道的冰棱出現在天空中,在這極度的冰寒之下,那斬向瑤雪的戰戟之力還沒有到她三步之內,就被徹底冰封。


    天空之中,漸次出現了無數三尺長的冰棱,仿佛進入一座倒掛石錐的溶洞中。


    無數的冰棱如同無數柄倒懸的利劍,懸在虛莊的頭頂,一股股凜冽的殺機,如同狂風暴雨般朝他壓了下來。


    然而,身處這狂風暴雨之中的虛莊並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鎮定自若,他動也未動,體內的氣血瘋狂的湧動,一股股狂暴的氣血之力,從他體內快速湧出,整個比武台瞬間化作了一片血海。


    那些壓向虛莊的冰棱,在這血海之中眼肉眼可見的融化成水,化作風雨,飄灑在廣場之上。


    “你的一切法技神通,在我眼裏都是雕蟲小技,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神通。”


    虛莊說話之時,左眼顯出一片赤紅,右眼顯出一片赤黑,比武台的虛空也隨著他雙眼的變幻,也變成一半紅一半黑。


    “這是,玄清宗的秘技,‘陰陽玄天術’,傳聞玄清宗開宗祖師曾用此術,鎮殺過九天之外的真仙。”


    “‘陰陽玄天術’啊,從未天說過玄清宗元嬰之下的弟子能使用這個神通,虛莊他竟然在築基境就學會了。”


    看到比武台上的虛空中出現的奇境,廣場上的修士都無法自抑,目露駭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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