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孝覺得有些好笑,他去安定城找平陽公主的供奉白浩然沒有找到,竟然遇到了他的對頭,海西王李忠


    不過他現在恢複了本來麵貌,李忠根本認不出他來。


    李忠從車上下來之後,又從車廂內跳出來一名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一身白衣白袍,腰間掛著一柄銀色長劍,周身空氣隱隱有凝成水汽的現象,一看就是一名厲害的修真者。


    寒孝在他身上掃了掃,發現對方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真者,不由眉頭微微一場。


    上一次他殺了李忠的一名金丹初期的供奉,他現在他竟然又找了一名金丹中期的供奉,看來這河西王也是有些手段,並不是浪得虛名。


    李忠下車之後,抬眼朝著寒孝這一桌看來,先是在寒孝身上掃了一眼,看到他肩頭上的一隻黑色烏鴉和躺在他旁邊的一條土狗,不由露出鄙夷之色。


    目光隨後又落在了站在寒孝身後的吳阿大身上,也隻是看了兩眼,隨後目光就落在了酈采琬身上。


    酈采琬雖然年紀已接近三十,但自從跟著寒孝之後,不但學習了化神境宗門和世家的功法,還跟著寒孝參悟天道,她的年紀看起來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年紀,再加上他的長相甜美,不由就讓李忠多瞧得幾眼,眼中漫溢出了狡黠的光彩。


    李忠收回了目光,大步朝著茶棚走去。


    他還沒有走到茶棚的桌子前,就有幾名宮女迅速走到桌子前,將剩餘的幾張桌子都擦的幹幹淨淨,似乎能將人的臉都給照出來。


    李忠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桌子前,有一名太監打扮的人將凳子給拖出來,他一撩衣袍就坐了下去,隨後又有宮女拿出食盒,一列一列精美的點心就擺了出來,一股饞人的香氣,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這位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過來一起享用這些美食。”


    李忠目光灼灼的看著酈采琬,他相信對方隻要有一點頭腦,就會非常高興的過來,和他一起享用美食。


    然而,酈采琬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衝著那茶棚的老板冷聲道,“喂,老板,你還做不做生意,我這邊的茶你還上不上啊?”


    茶棚子老板隻想罵娘,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這麽虎,沒看到有大人物在場嗎?還敢留在這裏喝茶,也不怕這大人物不高興,一刀砍了她的腦袋。


    他本來想跟著前麵一群人一起跑掉,可是他若是舍掉了茶棚,他這輩子也算完了。


    現在大人物來了,他隻想當個透明人,祈求著這大人物快走。


    然而,偏偏有不開眼的人,非要叫他燒茶,他連當透明人願望都無法實現。


    他雖然心中恨著眼前這個問他要茶吃的姑娘,但看這姑娘敢無視這大人物的問話,直接問他要茶,這種虎啦吧唧的人,他可不敢得罪,萬一惹惱了她,和她吵起來了,惹了大人物高興,小命可能就要葬送在這裏。


    茶棚的老板咬著牙,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衝著酈采琬一笑,“好的好的,茶馬上就燒好了。”


    茶老板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大人物朝他瞪了過來,他嚇得兩腿發軟,額頭上的汗噌噌往下冒。


    李忠被酈采琬無視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有興趣,那種知道他的身份後,撲過來的女人,她見得多了,他還不喜歡呢!


    他就喜歡這種有調調的女人,不過眼前這個茶老板實在是太沒有眼色了,沒有看到他正請這個大美女品嚐果酒鮮茶嗎?竟然還衝出來唧唧歪歪。


    “這位姑娘的茶你不用煮了,我已經請他過來喝了,你該忙什麽就去忙什麽吧。”


    看到這茶老板嚇得都快大小便失禁了,不由感覺索然無味,他一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和一個燒茶的小攤販置氣,真是太沒有品了。


    茶老板如蒙大赦,連連謝恩。


    酈采琬的目光一沉,斜著眼朝著李忠看了過來,語氣冰冷的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我什麽時候答應要陪你喝茶了。”


    剛剛還如釋重負的茶老板,聽到酈采琬的話,嚇得臉色發白,兩股戰戰,軟倒在地上,險些要哭出聲來了。


    李忠身邊的一群護衛也頓時變了臉色,刷刷刷,紛紛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寒光閃閃的劍尖直指酈采琬


    酈采琬腰背挺得筆直,一臉的不屑,區區凡間的兵器,跟雜草稻麥子有什麽區別。


    看到周圍的侍衛都拔出了兵器,李忠的臉都沉了下來,這些人也真是大驚小怪的,人家一個美女說這種話,隻是調調情而已,竟然就當真了,別把人家給嚇住了。


    心裏這樣想著,就朝著酈采琬看了過去,對方哪有什麽嚇的花容失色,瑟瑟發抖的模樣。臉上那真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李忠的心猛的一沉,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有所思的看向身旁的那名白衣男子。


    “白劍士,這名女子可是修真者。”


    眼前這個白衣男子雖然沒有坐下,但是李忠可不敢對他絲毫的不敬,對他下屬那樣嗬斥他,而是恭恭敬敬的問道。


    金丹真經君,可不是隨便叫的,走到哪裏,都是一方雄主。


    白劍士點了點頭,對李忠說道。“王爺也看出來了,對方是一名金丹真君,不過修為才剛剛到了君金丹二層。”


    李忠恍然大悟,怪不得,眼前這漂亮女子看起來異於常人,原來是一名修真者,而且修為不低,竟然和他的這名供奉的修為相當。


    他忽然站了起來,朝著酈采琬拱手說道:“原來是真君當麵,李某孟浪了,還望恕罪。”


    看到他這副表情,寒孝真的好想笑,這些人都是拿這狗眼去看人。對方若是有兩三點本事。就會將眼睛擺正,若是對方是沒有本事的弱者,那將會被踩到泥地裏去。


    白劍士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酈采琬身為金丹境強者,自然能聽見。看到李忠表現出來的恭敬態度,她臉上的不屑之意更濃。


    她又看向寒孝,見對方也是一臉的不屑,雙目之中隱隱還有殺機閃現,似乎非常厭惡這個叫李忠的人,不由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酈采琬抬手朝著李忠的額頭,遙遙虛點了兩下,“嗯,看在你道歉誠懇的份上,就饒你一條狗命,滾吧!”


    李忠臉色一變,他本就涵養不高,剛才若是換做了寒孝如此和他說話,他早就命令手下衝上去把他給砍死了。他是見對方長得漂亮,想嚐嚐鮮罷了,這才會屈就。


    現在對方竟然指著他鼻子,說要他狗命,還要讓他滾蛋,他氣得臉色通紅,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這個女人不要以為自己的修為很高,我的這位是護衛,他的修為比你更高。”


    他剛剛說到這裏,就被酈采琬看過來的眼神給打斷了。


    “修為比我高而已,並不代表他的實力比我高。在我眼裏,他和你一樣連狗都不如。”


    酈采琬極盡侮辱的說道,在寒孝這個一幫人和獸之中,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大黃,所以她罵人常常會罵對方連狗都不如。


    每當大黃聽到酈采琬罵罵別人連狗都不如,都會把嘴給氣歪掉,還在心裏將這個臭娘們兒祖宗十八代狠狠罵一朝。


    但在心裏罵完之後,覺得酈采琬陰險狡詐,得罪不起,得罪不起。以後看到這個女人還是繞著道走,免得被她記在心裏。


    白劍士聽到酈采琬說他連狗都不如,氣得臉色漲紅,周身的氣血翻湧,一股股殺意從身體內瘋狂溢出,凝如實質,直接將李忠所坐的這張桌子給撕成了粉碎,李忠等普通凡人,都驚得朝後倒退了十數步。


    李忠驚魂稍定,越想越覺得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給耍了,指著立財網惡狠狠的說道:“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一眾侍衛早就看不慣酈采琬如此囂張的模樣,聽到對李忠的命令,頓時就拔出了長刀,朝著酈采琬砍了過去。


    剛剛醒來的茶老板看到那明晃晃的長刀,朝著那名漂亮女子砍了過去,他嚇了一跳,身體瑟瑟發抖,雖然不是殺了他。但在他麵前殺人也害怕啊,一是這茶老板又暈了過去。


    怕的不止隻有茶老板一個人,還有吳阿大,雖然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子是仙人一般的存在,但那些明晃晃的大刀砍來,刀劍可是沒有長眼精的啊。萬一個那麽幾個士兵抽風了砍到他的脖子上,那他怎麽辦啊?


    然而他的擔心有些多餘,就在他處於恐懼之中時。


    酈采琬輕哼一聲,一掌揮出,一股半圓形的氣浪飛射出,將那些衝過來的士兵全部攔腰斬斷,鮮血和內髒流了一地。


    “我的個媽呀!”那些宮女個太監嚇得當場倒在地上,五髒六腑翻滾洶湧。,哇的一聲好些人將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吳阿大雖然見慣了血腥場麵,但麵對這種恐怖殺戮,他還是渾身發抖,兩腳發軟,但是他不敢像茶老板一樣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他若是這樣做了,寒孝這群人說不定當場就將他幹掉。他與茶老板不同,他可是知道眼前這群人很多秘密的,他們不可能放他走的,必然會殺人滅口。


    李忠也嚇得臉色蒼白,但他身為龍子鳳女,又是堂堂一省王爺,自然有一股無形的霸氣和威嚴支撐,他強忍著嘔吐衝動,站在那裏。


    可他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可忍不住了,一邊放聲痛哭,有膽小的更是哭出聲來了。


    白劍士對後麵那一波傻眼的兵士,揮了揮手,目光森寒的說道:“你們退下吧,她不是你們能招惹的起的。”


    他說著抬頭冷冷看向了酈采琬,一字一句的說道:“很好,你成功的惹怒了我,那你就去死吧!”


    白劍士說著話,身體陡然化作一道長虹,朝著酈采琬撲了過來,他所過之處,帶著一股股如同鋼刀的利風,將周圍的桌椅全部撕得粉碎。


    那些看到這一幕的士兵,無不驚駭莫名,他們知道跟著王爺身邊的這位白劍士是一位仙人,但從來沒有見過他出手,這個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這位白劍士出手,沒想到對方不出手則已,這一出手威力竟然如此強大。


    “想不到那個臭女人竟然是一個修真者,孫將軍,您說這個白劍士能打贏那個臭女人嗎?”


    站在孫將軍旁邊的一名副將,看著衝上去的白劍士,微微皺起了眉頭,問孫將軍道。


    孫將軍也皺起了眉頭,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不好說,不好說啊!”


    他帶兵多年,自有一股從戰場上曆練而來的常人沒有的敏銳的洞察力,他隱隱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看對方那鎮定自若的模樣,根本沒將眼前這個白劍士放在眼裏,而且看到他們這群官兵也不躲不避,這太反常了,所有的事情太過反常,必定有妖。


    所以,孫將軍內心深處有些害怕,若是白劍士,是死了,或者打敗之後逃走了,他們這些人,在這群修真的眼裏,真的連螻蟻都不如。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孫將軍便沒有在理會偏將,大步朝著李忠走去。


    “王爺,我覺得這裏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


    李忠橫了他一眼,一臉不屑的說道:“有白劍士在,你怕什麽,安心的做好你的保衛工作就行了。”


    孫將軍張口還想說什麽,被李忠不耐煩打斷,隻好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歎了一口氣,回到了隊伍之中,讓所有的人做好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白劍士衝到了酈采琬的身邊,他將能毀滅一座村鎮的力量聚集在掌心之中,朝著酈采琬打了過去。


    酈采琬看著對方打過來的威勢,冷笑一聲,抬手握拳,朝對到那一掌迎擊過去。


    酈采琬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但卻暗含天地法則,也是有一股一座村鎮的力量,但是她是將一座村鎮的力量壓縮到了這一拳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溢出。


    而白劍士這一掌雖然和她一樣的力量,但是他的力量打到酈采琬麵前的時候,已經散去了十分之一。.再由於他這一掌的力量是分散在手掌之上,即便打到酈采琬的身上,也隻有五成力量。


    而酈采琬這一天則不同,它將毀滅一座村莊的力量壓縮在了一起,不會出現力量溢出或者李量分散的情況,也就是說,他這一拳有多少力量打在敵人身上也就是多少力量。


    轟隆隆……


    白劍士一掌和酈采琬這一拳,很快就撞擊在了一起。


    兩股力量相撞,白劍士隻覺得自己的力量被對方的力量給壓製了下去,就如同龐大的海嘯,壓向了憑空而來的海浪。直接將海浪碾壓的改變了方向,朝著白劍士轟擊過來。


    白劍士沒有想到酈采琬有如此本領,臉色大變,他的身體被撞擊的飛了出去,五髒六腑也被轟的破碎,一口鮮血接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鮮血之中還夾雜著細小的內髒,看著觸目驚心。


    就在酈采琬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在他的身後,突兀的傳來了寒孝的聲音,“大黃。去吃了他。”


    睡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大黃,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子跳了起來,三步兩步就衝到了白劍士的身邊,還不等白件事反應過來他,張開血盆大口直接下了他的頭顱。


    然後將嘴抵在他的脖子上,瘋狂的吸著他噴出的血。


    吳阿大看著大黃,這還是原來的味道,還是原來的配方的騷操,心裏還是一陣陣的發怵。


    那些士兵和那些宮女、太監們看到大黃嫻熟的動作,無不駭然變色。在場這些人都不是傻子,一條狗如果沒有經過特殊訓練,或者經常這樣吃人的話,根本做不出來這一氣嗬成的動作。


    “他們,他們是魔鬼。”


    一名宮女完全失去了控製,頭腦一陣陣發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叫出聲來。


    隨著她這一聲驚叫,所有的人都從夢中回過神來,臉色蒼白,身體發抖,但還是咬著牙朝著四麵八方奔跑而去。


    那些士兵也是一樣,他們麵對敵人無所畏懼,但是麵對這種妖魔鬼怪,他們隻是螻蟻般的存在,根本沒有勝算。


    既然沒有勝算,明知必死無疑,那還有幾個人會衝上去拚命?


    轉眼之間就跑了一多半,隻剩下孫將軍和幾名死忠的士兵沒有跑護衛著李忠。


    李忠這個時候也從驚恐之中回過神來,他已經站立不穩,扶著孫將軍的肩膀,顫聲說道:“快走,我們快走!”


    孫將軍扶著李忠便要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從他身後傳來了那個漂亮女人的冰冷聲音,“想走沒那麽容易。”


    聲音還在他們身後響著,然而人已經站在了他們的前麵,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孫將軍瞳孔一縮,拔刀指向酈采琬色厲內荏的說道:“你想怎麽樣?你要斬殺擁有天子之氣的大唐龍子鳳女嗎?這個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聒噪。”


    酈采琬不不屑的一笑死隨後抬手朝著孫將軍平推過去。


    那孫將軍隻覺得有一股十萬斤的大山,朝他壓了下來,他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直接被壓成了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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