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釗取了個新頭盔,見她爬上車子都吃力,不由笑道:“人小腿短,挺可愛的啊。”


    許禾:“……”


    她腿才不短好不好。


    唐釗把頭盔遞給她,許禾傻乎乎的沒調節就往頭上戴,然後,粉嫩粉嫩的一張小臉就被卡住了。


    許禾透過護目鏡有些呆呆的望著唐釗,覺得自己簡直丟盡了臉。


    唐釗搖頭失笑,伸手取了頭盔,幫她調節好尺寸,又親手給她戴上,扣好了搭扣。


    “待會兒抱緊我腰。”


    唐釗戴好頭盔,扭動把手發動車子。


    許禾嘴上說不用,身子卻繃緊了,在機車轟鳴著飛馳出去那一瞬,她已經出於身體的本能,揪緊了唐釗的機車服。


    身後傳來薑昵的尖叫喊聲,許禾這還是第一次坐機車,最初是當真害怕的不行,但後來,卻好似漸漸適應,且喜歡上了這種風中疾馳的感覺。


    “要不要再快一點……”


    唐釗大聲詢問,許禾使勁點頭:“好啊,再快一點,開到最快……”


    唐釗笑了笑,將油門加到最大,許禾緩緩的伸出雙臂,感覺夜晚的風從她的指縫之間呼嘯穿過。


    這一刻真好,什麽都不用想,什麽煩惱,什麽難過,什麽失落,全都隨風而逝。


    直到最後,唐釗在一處空曠的賽場停了下來。


    他摘下頭盔,回頭去看許禾。


    “感覺怎麽樣”


    “很自由,很……爽!”


    唐釗有些意外,這女孩兒看起來小小一個,膽子還挺大。


    “下次來看我比賽”


    許禾點點頭,摘下頭盔遞給唐釗。


    唐釗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微的紅。


    可明明有頭盔,風吹不到她的眼睛的。


    唐釗點了一支煙,隨手撥了撥淩亂的額發。


    他是真的長得好看,上個世紀港城美少年的那一種不羈和桀驁的帥氣。


    許禾想到小時候看的港片裏的男主角,騎著機車載著心愛的女孩兒在長街飛馳,好像就是唐釗這樣的。


    “妹妹,有心事啊。”


    唐釗夾著煙問了一句,許禾還沒回答,薑昵他們很快也過來了,唐釗掐了煙,又看了許禾一眼,就去和薑昵的男朋友說話,薑昵就叫了許禾沿著賽道散步。


    “是不是很意外”


    薑昵對許禾眨眨眼:“趙平津是我哥這件事。”


    許禾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想到那天自己在江家看到薑昵趴在趙平津懷裏的模樣,當時心裏灰的連吃醋都沒勁兒了。


    “我是他唯一的親表妹,從小我們一起長大的,他特別疼我,親妹妹都比不上那一種。”


    薑昵說著,又歪頭望著許禾笑:“你那天吃醋了是不是”


    許禾臉有點紅,不肯承認:“沒有。”


    說完又道:“我和趙先生也不是情侶關係,沒什麽醋好吃。”


    薑昵笑著點點頭:“嗯……你們不是情侶關係,但你卻是我哥這幾年唯一親近過的姑娘。”


    許禾卻又搖頭,很認真道:“薑小姐,趙先生交往過很多女友的,我也不是什麽唯一親近過的……”


    “女友”


    薑昵倒是了悟的一笑:“你誤會了,我哥這樣的出身這樣的臉,確實很多女人喜歡他,想要聯姻攀上趙家的也不知凡幾,我哥呢,礙於一些長輩的臉麵,也不好不見個麵就拒絕,所以一般都會約會一次兩次……”


    許禾想到那個徐青徐妹妹,想到周知錦,想到慕嬌……


    她不太信薑昵的話,薑昵是他妹妹呢,肯定向著他。


    再說了,檀溪都說過周知錦跟他交往了。


    而且周知錦和他也不是約會一兩次的關係。


    “不信”薑昵見她表情就知道許禾心裏還在別扭著。


    “他和周知錦是交往過的吧,而且,他們交往時應該也住一起了……”


    許禾還記得,那一次江淮的表弟結婚,趙平津帶了周知錦一起去的,如果沒出她那件事,他和周知錦那晚也會在莊園過夜。


    “你說周知錦啊。”薑昵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我哥的公司那段時間和周家正有合作,周家長輩一門心思想要撮合,我哥礙於合作關係也就和周知錦吃了幾次飯而已,但他不喜歡周知錦,周家當時還有點不高興,還是周知錦勸了父母,感情的事兒不能勉強,為此兩家的合作還是挺愉快的。”


    許禾已經信了大半,忍不住眼睛亮閃閃的問薑昵:“他,真的沒有和那些女人……”


    薑昵嬌媚一笑,頰邊的梨渦綻出:“反正我隻從你身上榨了我哥一隻喜馬拉雅,要是還有別的女人跟他上床的話,那鐵定逃不過我薑昵的法眼。”


    許禾抿了抿嘴唇,“什麽叫從我身上榨的……”


    薑昵得意一笑:“我哥還稀罕著你,怕我故意去壞他好事兒,讓你吃醋不理他,所以就拿包包堵我的嘴唄。”


    “他有什麽稀罕我的……他根本也不喜歡我。”許禾到底年紀還小,感情經驗也少的可憐。


    薑昵的這些話,無疑讓她內心有了小小的歡愉。


    哪個姑娘年輕時不是這樣的呢,總天真的覺得自己才是男人眼中最獨特的存在。


    就像男人總覺得自己能征服天下一樣,而女人總會幼稚的認為自己可以改變渣男。


    薑昵上下打量她一番,小姑娘生的細皮嫩肉,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的,薑昵別的不敢保證,至少堅信一點,他哥也是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的審美和需求,反正應該是許禾這樣的,而不是莊明薇那個飛機場。


    說不定她哥就是在人許禾身上嚐到了甜頭,才欲罷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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