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站起身,目光如水平靜而又釋懷:“這些時間,很感謝你對我和鳶鳶,還有姚家的照顧,我知道,我這個人任性,被我母親嬌慣壞了,好多次說話做事都惹得你生氣動怒,但以後不會了。”


    “你什麽意思。”徐燕州攥著花束,也許是花徑上的刺沒有清理幹淨,他的掌心被紮破,刺痛一片。


    季含貞目光不躲不閃的望著他:“我們之前約定好的,如果你有了別的女人,我們就分開,徐總,您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漢,說過的話,不會不認的,對不對”


    她自來聰慧,這樣輕聲漫語的將他高高架了起來,他若是再糾纏不放,好似就是他不像個男子漢了一般。


    徐燕州忽然笑了一聲,他垂眸盯著懷中的花束。


    玫瑰開的熱烈,玫瑰有什麽錯呢


    可他隻能發泄在無辜的玫瑰身上。


    那一捧花,被他重重摔砸在地麵,花瓣淩亂一地。


    季含貞麵色有些隱隱發白,但卻還是那樣寸步不讓的站著。


    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這是她最後的底線,徐燕州與她在一起後,卻又碰了別的女人,她季含貞,哪怕是死,被他打死,或者在今後的人生裏被他惡意欺淩死,她也不會退讓這一步。


    “你就等著這一天的是吧。”


    徐燕州邁步向季含貞走來,他踩在豔紅的花瓣上,每一步,好似都帶著濃濃戾氣。


    一直到他站在季含貞的麵前。


    季含貞仍沒有向後退一步。


    徐燕州抬起手,季含貞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身為一個女人,在絕對的強權和威勢麵前,她自然是懼怕的。


    可徐燕州沒有像上次那樣粗暴,他的掌心微涼,輕落在了季含貞的側臉上:“我自問對你已經足夠好,就算你說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想必也會絞盡腦汁的去滿足你。”


    “徐燕州。”


    季含貞忽然打斷了他:“你想知道我們之間哪裏出了問題嗎”


    徐燕州等著她開口說。


    “如果一個女人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想辦法去幫她摘的話,那你們就是契合的,但我從來不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不想要和星星一樣閃爍的寶石,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東西比一顆真心更重要,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想要留在姚家,一輩子不再改嫁嗎因為姚則南把他那一顆真心都給了我,我無法回報,隻能如此,徐燕州,也許你永遠都不會懂得女人的心,想來你也不需要懂,但我仍是覺得,當有一天你遇到你真正喜愛的人,或者說你要娶妻的時候,我還是希望,你能給她更多的尊重,而不是,把你的意願,和你自以為的好,強加在她的身上。”


    “喜歡吃蘋果的人,你非要把自己最愛的香蕉給她,逼著她天天吃,那對於她來說,隻會是折磨和痛苦,不會是快樂。”


    “但你可以告訴我,季含貞,你想要什麽,你都可以和我說,你說出來,難道我會不滿足你”


    “我說了啊,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放過我,就讓我和鳶鳶清清靜靜的過日子。”


    “可你聽了嗎你願意成全我了嗎”


    季含貞笑著搖頭:“從一開始,你就是隨心所欲的那一個,你想做什麽,想要什麽,都不擇手段,不問對錯和結果,不顧別人的意願和感受,當然,你有這個資本這樣,我無可奈何,所以,我隻提了那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但如今,是你食言在先了。”


    季含貞將他的手用力推開:“徐燕州,我不怕你生氣,我就是要說,我嫌你髒,我嫌你惡心,想到你和別的女人睡了,回來還要用這副肮髒的身體碰我,我就會惡心,想吐……”


    也許是因為說到這些,就想到了他這些日子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說不定,他剛才摸她臉的那隻手,不久前就在那個女人的身體上遊移,季含貞隻覺得一陣反胃,她偏過臉,忍不住的幹嘔。


    徐燕州被她的反應激怒了,季含貞還未反應過來,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就倒在了主臥的那張大床上。


    徐燕州扯下領帶,用力綁住了她的手腕,將綁好的結直接套在了床頭的柱子上,季含貞拚命的掙紮,哭喊,甚至不管不顧的踹他,但徐燕州完全不為所動,他單膝跪在床邊,另一條腿沉沉壓住她的身子,解開襯衫扣子,然後用帶著他體溫的襯衫,蒙住了季含貞的臉。


    她的哭聲漸漸低弱了下來。


    徐燕州隔著那層襯衫摸了摸她的臉:“如果覺得我髒,嫌我惡心,那就不要看,不要用你的手碰我。”


    季含貞嗚嗚咽咽的哭著,眼淚很快就打濕了蒙在臉上的襯衫,她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一件褪去。


    “不是要分手麽。”徐燕州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用力推高:“那就讓老子再睡一次,季含貞,折騰了這麽久,在你身上下了這樣大的功夫,甜頭卻沒嚐到幾次,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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