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隻聽得袁丁朗聲大喝:“大水龍之術。”便見大海中波濤掀起,一顆碩大龍頭探了出來,看著眼前渺小五人,發出一聲震天龍吼。


    小道士竟然有些立不住身形,可見五人之中他修為最差。


    大水龍之術是袁丁隨口起的,倒是水龍是這方世界的霸主。


    五人見水龍張開巨口探了過來,心驚之下紛紛運轉真元閃避。這九天十地正反五行大陣能成為上清派的守山大陣威力自然非同小可。先前沒人主持,眾人也沒覺得有多厲害。現在在袁丁主持之下,眾人才算是領教了這護山大陣的威力。


    眾人奔逃之餘,紛紛祭出武器、丹藥、符籙等物朝著水龍轟擊。憨厚中年人更是露出本相,化作一個九丈巨人,握拳狂砸水龍。


    但是水龍隻是水組成的,哪能感知疼痛,怒吼是覺得有人冒犯了龍威,誓要將幾人生吞活剝了。


    老嫗的拐杖化作一隻鳳凰,口吐綠氣和水龍戰做一團。


    水龍力大無窮,龍嘴咬住鳳凰,龍尾抽飛巨人,倒是拿其餘三個小不點沒什麽好辦法。


    “哢嚓”一聲鳳凰被水龍咬斷,化作拐杖飛回老嫗手中,老嫗心疼地看向拐杖,發現鳳頭上一顆綠寶石碎裂了。登時怒吼一聲:“蕭道成,哀家活撕了你。”說完以杖做槍,向著袁丁刺去。


    袁丁怡然不懼,抬手又一隻水龍自他身下水中奔出,張口直向老嫗咬來。而袁丁輕輕站在了龍頭兩角之處,戲謔般看著已然回身奔逃的老嫗。


    此時花甲老者不幸被龍尾掃到,一口老血噴出老遠,自身也向著遠處跌落而去。


    錦衣中年左閃右突,不時凝聚真元給水龍來一下狠的,但無疑是在給水龍撓癢癢。


    倒是小道士,一直在躲閃,沒見什麽反擊的動作。


    花甲老者口中鮮血也顧不得擦,怪叫著飛回來在脖子處一扯,便將一條項鏈扯下,自身氣機開始發生變化,修為越來越強,強到袁丁看向他時竟然有些收不回目光,像是看到一個連光都吞噬的黑洞。


    眼看水龍飛來要生吞了花甲老者,老者驟然一拳轟出。


    “嘭!”水花四濺之下,水龍被哄飛,左臉處竟然被一拳搗爛。


    水龍有些眩暈地搖搖頭,搗爛之處自行彌合起來,冷光瑟瑟地盯著老者,再次張嘴向他咬去。


    但是老者似乎感應到什麽,突然閃避到一處,還沒站穩,又閃避到了另一處,如此幾回,眾人才感應到是誅仙劍氣。


    此處雖是幻境,但依舊在上清派之內,老者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竟然解封了自身修為。


    雖然老者被劍氣逼迫不停躲閃,但是水龍依然沒計劃放過他,與劍氣配合不停逼老者閃避。


    老者疲於應對,哪還顧得上審視自己所處位置,被逼著不斷向某一處移動。其餘幾人跟袁丁騎著的另一條龍戰至一處,雖有餘力觀察,但是沒人想到老者為什麽會被逼著向一個方向閃躲。


    直到老者移動到某一處之後,像是水中之物已然等候多時一樣,嘩啦越出水麵,而老者竟像是自己投喂過來一樣,被水中之物一口吞了。


    有人眼見,頓時見到那是一頭金龍,不大,但是吞一人綽綽有餘。


    追在老者身後的水龍此時回身,與袁丁騎著的另一條一起撕咬剩下四人。


    四人此時也分工明確,兩人對付一條龍,雖然有點狼狽,但是安全倒也無虞。


    不多時,金光一閃,金龍出現在袁丁身邊,張嘴吐出一個儲物手鐲。


    老嫗驚道:“蕭道成,你竟敢殺人!”


    袁丁有些無語,道:“老奶奶,你這有點過分了。難不成隻許你們殺我,不能我反殺你們?”


    老嫗道:“哀家行事,過分又如何?”


    袁丁道:“老奶奶,你一口一個哀家,你當你是誰呀,老太後嗎?”說完袁丁便是一愣,這個還真說不定是大宣朝的老太後呀,看來以後還真得小心行事。


    老嫗道:“哀家是與不是,與你何幹?你敢殺人便要有被殺的覺悟。”


    袁丁道:“老奶奶,這道理你能懂最好了。別到時候死了去閻王爺那裏告刁狀。”


    老嫗道:“閻王爺是誰?哀家何須向他告狀。”


    袁丁心裏有點納悶,這世界沒有閻王爺嗎?想想還真有可能,於是道:“沒事,老奶奶,蕭某說著玩呢,你別介意,還是認真赴死的好。”


    老嫗道:“你這小娃娃也是有趣,哀家也不行搶奪之事了,你看我們言和可好?”


    袁丁道:“老奶奶,咱可說好的,你要想走也可以,東西留下。”


    老嫗道:“你別不知好歹。”


    袁丁道:“老奶奶,您這一把年紀莫不是活到狗身上了,不知好歹的難道不是你嗎?”


    老嫗恨聲道:“好好好。”便不再說話,全力應付起水龍來。


    金龍在吐出手鐲後也加入了對四人的大戰。


    金龍是此方天地陣眼,是真真正正的被封在真龍牌裏的龍魂。較陣法凝結成的水龍多了許多詭詐,全然不是水龍大開大合的打法,而是屈伸自如,處處設伏,不多時便讓四人疲於奔命,狼狽不堪。


    憨厚中年人首先求饒,道:“小娃子,我認輸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隻求你留個全屍,別讓那條金龍嚼了。”說完便放棄了抵抗。


    錦衣中年邊奔逃邊道:“膽小怕死的東西。”


    袁丁道:“大塊頭,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憨厚中年道:“我不是你們中土人,我叫皇甫承前。”


    袁丁說道:“我還是叫你大塊頭吧,你現在就要死了,你還認可你的道理嗎?”


    大塊頭道:“不是我的道理,是這世上的道理。想來中土也是一樣的道理。”


    袁丁道:“行,那你把你的東西留下,可以走了。”


    大塊頭道:“你不殺我?”


    袁丁笑道:“我又不是殺人狂魔,我隻是講道理,幹嘛要殺你。”


    大塊頭道:“好,你今天的不殺之恩我皇甫承前記下了,我以初祖誇父的名義起誓,來日你落在我手裏,我也饒你一命。”


    袁丁道:“不殺你不是情分,是我自己的原則,算了,不足為外人道,你留下東西走吧。”


    大塊頭也不含糊,將隨身戒指扔下。金龍突然出現一口咬了,又鑽入水中消失不見,倒是將大塊頭嚇了一跳。


    袁丁揮手,大塊頭便出現在了內門之外,當下也不留戀,蹭蹭走了。


    剩下三人見狀也停下手來,小道士道:“蕭道成,我認栽。”


    老嫗頓了頓拐杖沒說話,錦衣中年一直想置袁丁於死地,自然也不敢多話。


    袁丁道:“道理是你們定下的,你們有何說的。”


    小道士譏諷道:“技不如人,全憑處置。”


    袁丁也不與他置氣,嘿嘿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還不知道長是何門何派,叫什麽名字?”


    小道士道:“九星派,陸殷明。”


    袁丁心裏想這是什麽破名字,還陸隱名,都隱名了還叫的什麽勁兒。嘴裏卻道:“陸師兄,請留下東西吧。”


    陸殷明有些不舍,道:“我能取走一物嗎?”


    袁丁心疼道:“行吧,但不能太過貴重。”


    陸殷明也不答話,自手鐲中取出一方錦帕揣在了懷裏,道:“謝蕭師弟成全。”


    袁丁道:“好說好說。”


    雖然不知道陸隱明拿走一方錦帕是何意?但袁丁運火眼金睛觀察了下,確實是件平平無奇的東西。


    當然,若是同袁丁那枚被製作成戒指的天門鑰匙一樣的話,袁丁也沒辦法。


    老嫗倒是沒說什麽,摘下戒指恨恨丟給了袁丁,扭臉不說話。


    錦衣中年道:“蕭道成,要殺要剮隨你便。”


    袁丁道:“你也別裝大尾巴狼,隻要你不給,我不介意殺你。”


    錦衣中年二話不說便扔出了手鐲。


    袁丁道:“我還當你不怕死呢。”


    錦衣中年也沒覺得丟人,道:“能活著自然不想死。”


    袁丁看著這人許久才道:“昔日上清派沒收你們丹宗的丹爐好像有話說吧。”


    錦衣中年道:“這我便不知了。”


    袁丁道:“那你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事的人,什麽時候丹宗改邪歸正了,丹爐自然歸還。”


    錦衣中年道:“我們丹宗做的還不夠好嗎?”


    袁丁道:“好不好你心裏不清楚嗎?而且這評價不是你能做出的,也不是我能做出的,天下都是明眼人,就讓他們評判吧,你們好自為之。”


    男子隻在心中冷哼一聲,倒也沒說什麽。


    袁丁道理講完,當下便將三人挪移至一處劍氣洶湧之處,生死全看天意。


    袁丁不是不想將他們打殺了,而是真元所剩無幾,再打下去的話,說不好就是自己先給他們三人表演個自廢武功了。


    還有一個原因是袁丁下不去手,不管袁丁想不想承認都是事實,盡管他數月以來見慣了生死,盡管他知道如果三人不死,他日後近乎寸步難行。


    但是這麽放了一點都不解氣,幹脆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是地球上的東方某大國把我保護的太好了?袁丁如是想到,也許以後會慢慢習慣的吧。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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