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寓介紹道:“這位便是賢王世子周慶春,自幼在稷下書院讀書。”


    袁丁點頭道:“中土三大書院之一的稷下書院嗎?”


    錢寓道:“自然是的,隻是現在稷下書院搬到了星星湖之上的稷下島了。若是還在原來寧陽城稷門之下的話倒是可以帶著二位去參觀一下。”


    常百草道:“這麽說錢兄也是稷下書院的學生了。”


    錢寓頗為自傲道:“不錯,在下正是稷下書院畢業的,有幸兩處學址都過。”


    袁丁道:“我二人雖是修士,但也對稷下書院敬仰的緊,有空真要去瞻仰一番了。”


    錢寓道:“若是舊址的話自然可以,但是現在稷下島上一般是不讓外人上去的。”


    袁丁自然說的都是客氣話,聽錢寓這般說法,便道:“無妨,便是舊址也一樣神聖的。”


    錢寓心中樂開了花,覺得自己一時興起結交這二人當真是三生有幸。


    正在三人攀談之時,袁丁一眼瞥見自顧自走了的沈夢魚正在被一錦衣華服的男子糾纏,沈夢魚很是厭煩,甩了甩不掉該男子,望見袁丁等人之後便快步向他們靠來。


    袁丁談笑間臉色便黑了下來,其餘二人也看見袁丁為何變臉了。錢寓道:“那人是寧陽袁家的公子,叫袁佐,前些時候還糾纏我二姐來著,怎麽會到了這裏?”


    袁丁和常百草自然認得此人,正是當初在碧雲城陪著錢家小姐的那位袁家公子。常百草與此人更是大仇,當初若不是袁家家丁自己也不會上了袁丁的賊船。


    袁丁心裏歎道:“真是冤家路窄呀。”


    不多時沈夢魚便站在了袁丁身後,一臉氣憤地瞪著袁佐。


    袁佐不認識袁丁,倒是認出了常百草,嘿嘿冷笑道:“是你小子呀。”


    常百草冷哼一聲,並未答話,而是後退到了袁丁身後。


    袁丁扭頭看看常百草一臉問號。


    常百草微笑看著他,那意思是你是掌門,你要罩著我的,你看著辦。


    袁丁又看看沈夢魚。


    沈夢魚瞪他一眼,意思是看什麽看!我不是你拙荊嗎?你不出頭誰出頭。


    袁丁隻得看向袁佐。


    袁佐道:“你是何人?”


    袁丁道:“你是何人?為何糾纏我內人?”


    袁佐一臉得意道:“古語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何不可?”


    袁丁道:“按照你的道理來說,我糾纏你媽也是沒什麽問題嘍?”


    眾人聽見此粗俗言語,隻有幾人忍不住笑出聲,其餘眾人盡皆皺眉不悅,袁佐漲紅了臉道:“小賊,你找死!”


    場中有一交好袁佐的儒生,道:“對子辱母,此乃大不道也。”


    袁丁冷哼一聲道:“對夫辱妻,便是人之常情?”


    儒生不知如何回答,隻得吼道:“你莫要狡辯,快快向袁公子磕頭謝罪。”


    袁丁氣極反笑道:“我是講理之人,你若有什麽道理讓我無話可說,我自會向他磕頭謝罪。但若是你仗著儒家的帽子攪擾是非的話,怕不是你們家的聖人也是這麽言傳身教的。”


    儒生頓時漲紅了臉,道:“你,你,無恥之尤。”


    袁丁冷笑道:“儒家門生本當是一身浩然正氣,卻不想也會出溜須拍馬之人。是儒家本來如此還是你壞了儒家門風?”


    那儒生頓時空有滿腹經綸,此刻也再反駁不得,隻得恨恨一跺腳,不再理會袁丁。


    袁佐見袁丁言語犀利,恨不得立時將袁丁殺了,恨聲道:“可敢與我簽訂生死契?”


    生死契是大宣朝的特定契書,受大宣朝律法保護。凡是簽訂生死契的人自可以向對方出手,但是生死自負。


    袁丁道:“你是結丹期?”


    袁佐道:“是又如何?”


    袁丁道:“等我一年,我結丹之後自會去找你簽生死契。”


    袁佐冷冷對袁丁道:“怕是你活不到結丹了。”


    袁丁道:“無所謂,你若有本事,老子這條命你隨時來拿。”


    袁佐還想說話,但是此時一聲磬響傳來打斷了袁佐想說的話。


    本來看書的周慶春此時已經放下了書籍,朗聲道:“詩會開始,諸位請進。”


    說是請進,但小小拱門之處站了兩名素淨恬淡女子擋住了眾人之路。


    一女子道:“我二人奉世子之命在此迎客,此間坐處不多,自是不能進來許多人。世子便想著靠教大家一番,也算是詩會前的佐菜,題目便是請大家以春或者江為題,賦詩一首,若是出彩自然可以入內。”


    有人問道:“彩雲姑娘,必須臨場新作嗎?”


    說話的女子名字正是彩雲,聽見此問,便回道:“自是新作、舊作皆可,但須是本人的詩才好。”


    眾人頓時熱情高漲,紛紛上前將自己舊詩念與彩雲二人聽。


    袁丁不甚在意,也沒有細細去聽。倒是稍微注意了一下袁佐,發現他竟然也憑一句“風送夜歸人,春如昨日遲。”進了園中,還不忘回頭用眼神挑釁袁丁。


    袁丁在地球時便喜好詩詞,腦袋裏儲備的詩詞自然不在少數,見袁佐的詩裏將人和詩全部定義為遲遲不來,好似與他作對一般吟道:“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


    彩雲二人自幼便隨著世子讀書作詩,便是考教眾人的考官也是這二位,聽得此詩俱是一驚,連忙施禮身道:“公子快請,如此佳作還請公子上座。”


    袁丁還了一禮,道:“這二人與我一起來,不知他們是否也要作詩。”


    彩雲道:“公子說笑了,若是其他人或許還要獻上佳作的,但是公子這裏自是不必的。”


    沈夢魚恨恨地瞪著袁丁,本來她也準備一首詩,不管能不能隨著袁丁進入都想要當眾讀出來的,最好是能將袁丁比下去。


    但是聽了袁丁的詩,自知再讀出來的話便是當眾出醜了,於是隻能恨恨地瞪著袁丁。


    至於常百草,一門心思撲在煉丹上,若是讓他背本草經還行,至於讓他作詩,還是快些作罷的好。


    奈何此人偏偏還是附庸風雅之人,若不是他執意要參加詩會,袁丁怕是不會來的。


    袁佐本來覺得自己那兩句詩雖然普通,但意境絕佳,比起一臉風塵的袁丁肯定要好上許多,但是不想袁丁出口便是絕句,讓他頓時熄滅了在文章上打敗他的心思。


    賢王世子周慶春更是離座起身,迎袁丁於拱門之處,施禮道:“兄台大才!在下周慶春,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袁丁還禮道:“山野村夫,哪裏當得上尊姓大名,區區不才,袁丁是也。”


    周慶春帶著袁丁來到前排位置,道:“袁兄快請上座,不知袁兄與寧陽袁家是何關係?”


    眾人見世子周慶春對袁丁如此禮遇,心中更多的是嫉妒,但是聽袁丁介紹完姓名後便平衡了不少,想著此人定是袁家之人。


    卻不想袁丁道:“在下隻是姓袁而已,與寧陽袁家並無絲毫關係。”


    周慶春卻道:“便是沒有關係又如何,五百年前也是一家嘛。”說著看看袁佐繼續道:“你們袁家當真是人才輩出啊,前有袁佐袁佑兩兄弟,現在又有大家袁兄,當真是可喜可賀呀。”


    袁丁道:“周雄謬讚了。”


    周慶春請袁丁坐下後,道:“袁兄不必謙虛,且稍座片刻,待人齊之後,再請教袁兄大作。”說著便又重新坐回自家錦座之上。


    沈夢魚和常百草自然一左一右坐在了袁丁兩邊。


    袁丁跪坐不習慣,待周慶春走了之後,袁丁直接坐在了錦座之上,卻不想沈夢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常百草更是推了推他,道:“袁大家,你這樣子座是對所有人的不尊重。”


    袁丁無奈,隻得頗為痛苦地又跪坐在錦座上。


    前邊有袁丁佳作在,之後的人作詩無不顯得平常庸俗,但彩雲還是忍者挑選了入座之人,不多時小園中除了袁丁身邊矮幾外,其他座位已經坐滿了文人騷客。


    許多參加詩會的文人或者隨行之人隻得站在小園之外,頗為渴慕地看著園中眾才子可以把酒言歡,甚至可以佳句偶得。


    若是自己大才被世子推薦給自己父親更是可以不用科舉便可平步青雲。


    世子周慶春見座無虛席,便道:“列為詩友能來,今日小園蓬蓽生輝,為助雅興,在下特意請了寧陽城瀟湘館的頭牌羅懷君姑娘為大家獻唱。”


    眾人盡皆私語,感歎今天不虛此行,便是一首佳作也無,能夠得見羅懷君姑娘便不枉了。


    周慶春話音剛落,便見一披著麵紗的女子在婢女引領之下來到了小園之中。


    羅懷君先是給世子行了一禮,然後又給一眾青年才俊行了一禮,道:“懷君今日得見如此多青年才俊,當真是三生有幸。”


    眾人中自然有好色之人,感歎道:“今日得見懷君姑娘,才是我們三生有幸啊。”


    沈夢魚不屑冷哼一聲,袁丁望著羅懷君姑娘的眼睛立馬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


    世子周慶春道:“既然懷君姑娘要唱眾人佳作,便請姑娘出題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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