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呼嘯,轟鳴聲響徹雲霄!


    武威,鎮西候府。


    伴隨著碎鐵衣和童雄付兩位天人境界的高手正式交手,直接就讓這一處占地甚廣,怕是足有整個武威城二十分之一大小的鎮西侯府,變成了危房!


    而他們所交戰的核心區域,更是變成了死地。實力不夠一定層次者,光是踏足其中就能夠要到他們的命。


    這麽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其他人。


    為此一時之間,引得無數目光駐足其中。顯然這些人都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敢在鎮西候府之處動手,而且還冒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不提武威城之中,焦距過來的目光。


    交手中,眼見自己遲遲無法擺脫童雄付,對一旁今晚的目標,樂重下手。而城中的鬼蝠衛,也在鬼蝠衛大將軍楊攀的帶領之下,前來馳援。


    碎鐵衣哪還不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動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因此雖然心中萬分不願接受這個結果,但是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碎鐵衣還是選擇了及時止損,先行撤離再說。


    至於其他的,等安全撤離再說。


    不過想做到了這一點顯然是不易。


    畢竟早前就說過了,他和童雄付兩人之間的實力相差無幾,甚至他還要比童雄付要弱上少許。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想要走,也要看童雄付願不願意。


    而童雄付顯然是不可能同意,先不說之前他打了童雄付的臉。光是雙方所在的立場,就有足夠的理由讓童雄付將其徹底的留在這個地方。


    不過就算是再難撤離,碎鐵衣也要離開,而且還要盡快。


    因為留給他的時間已經過多了。


    一旦等鬼蝠衛在在大將軍楊攀的帶領之下,將其合圍。身邊再有一個和他實力相差無幾童雄付做牽製的話,那就算是他想走都走不了。


    為此碎鐵衣也隻能選擇拚命,不顧也不顧接下來的選擇會讓他元氣大損,甚至可能會跌落修為境界。


    但見伴隨碎鐵衣的身體微微一漲,其身後那一尊血色巨熊法相身形便驟然壯大了一圈。一雙閃爍著血色光暈的熊掌,也在這一刻綻放出了讓人氣血為之逆轉,心髒都好像要跳出來的光芒。


    一擊,伴隨著無數冤魂的哀嚎之聲,和恐怖至極,連大氣都為之崩解的風壓,直接就將童雄付所凝結而成的法相給砸碎。


    人也跟著倒飛出去,如同墜落的隕石一樣,瞬間便砸落在地,在地麵形成了一個。如同隕石坑一樣,散發著高溫的蒸氣的巨坑!


    童雄付這個對手被一擊重創,碎鐵衣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


    因為嚴格來說,他受的傷更重。


    這一點從他那赤紅色,事實上還帶著如同瓷器一樣碎裂細紋的皮膚,就可見一斑。


    因此在一擊擊退對手之後,碎鐵衣並未再去理會對方。而是借著其他人還沒有從這變故之中回過神來之時,整個人直接化光而去。


    如同一道紅色閃電一樣,瞬間變跨越了上百丈的距離,向著武威城的城外疾馳而行。


    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當然,麵對飛逃的碎鐵衣,旁人反應不過來。但是同為同為天人境界高手的鬼蝠衛大將軍楊攀,顯然不在此列。


    隻不過,一來,考慮到這萬一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策,他要追出去了,那樂重這邊反倒是危險。


    二來,正所謂受傷的野獸才是最可怕的,萬一逼急了碎鐵衣,碎鐵衣臨死之前真要拉一個墊背的怎麽辦?


    因此便並未有所動作,目送對方離開武威城。


    不提強提元氣,踏上了逃亡之路的碎鐵衣。


    另一邊,伴隨著碎鐵衣的離去。樂重這邊也終於回過神來,為之後怕的同時,也不由咬牙切齒、大發雷霆:“好!好一個大行司!謀害我父候還不夠,現在居然又盯上了本候!真當我西涼是軟柿子,任由你們隨便拿捏的嗎?


    正所謂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既然朝廷已經不拿我們這些當臣子的是人了,那就不要怪我等臣子忤逆不忠了!


    來人,讓宗老和一眾臣公即刻來見,安排本侯繼位相關事宜,而後將韋將軍等招回!聯絡其他二鎮諸侯,立即通傳天下,此等朝廷,不效力也罷,我西涼……反了!”


    沒錯,雖然時間才過去了半天,但是有著白禮的指引,在西涼上下的全力追查之下,一直隱藏於地下的那隻黑手,也就是鎮西候被殺的真凶,大行司,也終於浮出了水麵。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現樂重竟然又遭刺殺。


    而且刺殺的還是大行司的高層,樂重那裏還能按耐得住心中的殺氣。


    而對於樂重的命令,其手下也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


    畢竟今天晚上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裏。碎鐵衣雖然已經盡力的掩飾了,但是童雄付本就是和他同一境界的高手。而出手之時又是含怒而發,不留絲毫餘地。


    在這種情況之下,碎鐵衣哪還敢留手?一身實力自然是暴露無遺,而碎鐵衣本身又是名滿天下的人物,這所修煉的武學、動手的特征,各大勢力的都有相關記載。


    西涼自然也不例外。


    當然是能夠認得出,這今晚來行刺之人,正是大行司之中,官位僅次於大行令的中大夫碎鐵衣,碎大人。


    連續惡意針對兩位鎮西候,用的還是刺殺這種下九流的手段。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就像樂重說的一樣,都被人欺負到了這種份上,要是西涼還不還手的話,那以後豈不是誰都可以來踩上西涼一腳。


    因此哪怕對朝廷持最溫和態度的,在這一刻也不會提出什麽反對意見來。


    不提因樂重之命,而動起來,去傳達了相關命令的手下。


    隨手示意為自己包紮處理傷口的醫師下去,樂重目光情不自禁的轉向了,剛剛出手將他給救下來的人所在的方向,也就是帶著天吳麵具的人所在的位置。


    而此時,那裏早就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當然,也不是剛剛不見。


    早在童雄付和碎鐵衣兩個人動手之際,那人便消失在那個地方,他的出現好像就是專門為了救下樂重一樣。


    這也讓樂重不由沉思。


    “……會是誰呢?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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