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日光景,這京兆之地……竟又多了這麽多棘手江湖人物。”


    作為朝廷方麵,主要負責檢查江湖人物的暴力機構。


    伴隨著樓外樓那邊逐漸的將寶藏的相關一點點揭開,透露出那寶藏之中甚至有一樣至寶。使得現這京兆之地、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各色的江湖人物匯聚。其中不乏無法無天,就連朝廷都頭疼的存在。


    雖這些人現在還算安穩,但總歸是個不穩定因素。這自然也使拱衛司方麵,壓力倍增。


    尤其是韓鬆這個拱衛司指揮使。


    誠然,依照之前韓鬆所謀劃的,這各方勢力的人,自然是冒出頭的越多越好。


    到時候,這一來,可以讓他們不用為那待嫁的宗室之女的安危,牽扯太多的精力。


    這二來,也是想趁熱打鐵、亂中取利。然後再憑借著這份功勞,獲得更多的聖眷、聖寵。


    然有道是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韓鬆顯然沒有料到的是,就在他謀劃一切的時候。樓外樓的人突然橫插一杠,以寶藏之名,為這把熊熊燃燒的火上又加了一桶油。


    使得被吸來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人大都都集中在了京兆之地。這就使得局麵,逐漸的開始不受韓鬆的控製。


    向著與韓鬆之前說想的,背道而馳的方向而行。


    一時間,自使得韓鬆眉頭緊皺,麵色陰晴不定。


    “大人所言甚是,這被樓外樓所放出的消息引來的江湖人,確實是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坐鎮京城的韓鬆都能夠看得出來,局麵已經開始走向失控。那些被撒出去,在三輔之地,親眼耳聞目睹的,自是看的更清。


    因而在聽聞韓鬆所言,手下人便於第一時間出言訴苦道:“大人你也知道,我們司中,本身就人手缺乏。現這麽多棘手的人物齊聚京兆,一個不好,怕是會釀成大禍的。”


    “……此事我知道了,”韓鬆沉默了片刻之後,繼而回道:“到時候,我自會和皇城司以及大行司那裏分說,商議出一個解決之道。


    至於說在那之前……依舊按原計劃進行!則繼續以江湖仇殺之名,一點點的削弱那些在這京畿之地之中,對朝廷心懷惡意的人,以及勢力。


    爭取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以內,將這京畿之地徹底的肅清!”


    “是,大人,”手下人應聲道。


    韓鬆微微頷首,繼而另換一話題,開口道:“奉祀侯府的事,現查的如何了?”


    “回大人,可能……還尚需些時日。”


    那安菩寶藏,對於老道士而言,是繼續活下去的關鍵。而對於奉祀侯府來說,也同樣是他們的家族中興,甚至位列當世頂尖家族的希望。


    兩方麵的人,自是都將消息瞞的是死死的。


    現奉祀侯府一方,除了那個老三之外無一活口。


    而飛絮這邊,自然也不會蠢的將相關消息主動透露出去。


    因而一時之間,哪怕是以朝廷之力,也難以查到奉祀侯府被滅門的因由所在。


    在找不到動機的情況之下,再加上當天晚上出手的,飛絮方麵負責主持行動的負責人,再抹除痕跡上,也是一位大家。


    兩相結合。


    別說是拱衛司現在本身就缺兵少將,缺少這方麵的頂級專業人才。就是專門精於此道,手下有謝瑤環等名捕的六扇門,一時之間怕也同樣要抓瞎。


    “時間我倒是可以給你,”韓鬆眯著眼道:“但就怕這行凶之人不願意給。”


    “大人的意思是,這行凶之人或者是勢力,很可能會再次犯案?”手下人遲疑道:“應該……不會吧。”


    “誰知道呢?”韓鬆麵無表情道:“在未查明一切之時,一切皆有可能。我們能做的,就是抓住凶手,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明白,屬下定當竭盡所能,”手下人顯然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單死了奉祀侯府一家,那些當朝公候便好生鬧騰,滿朝文武人人自危。這要是在滅門一家,那……總之,手下人是不敢想象。


    “對了,”韓鬆像是想到了什麽,便又繼續道:“那一股流雲寇,可曾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其實說到此時之時,直到現在韓鬆還心有餘悸。


    當然不光是他,所以和此事有關的衙門的頭頭,都是如此。像是京兆尹,據傳甚至連後事都交代好了。


    就等著天子這邊派人來拿人了。


    也怪不得韓鬆等會如此。


    一府折衝對於加大業大的大周而言,確實算不得什麽。


    更別說當天死在太華山下的,還隻是駐紮在華陰縣附近的那一府折衝裏的,兩支千人隊。


    總共才不過二千之數。


    但事不是這麽算的。


    那是什麽地方?


    太華山。


    而太華山又是什麽地方?


    那是在距離京城以西不過百裏之處的一處山巒。


    在去離京城這麽近的地方,出現了一股實力強悍的流寇。甚至連朝廷方麵訓練有素的折衝府兵都不敵。


    這那裏是什麽流寇啊,這分明是一張送給京城之中這各大相關衙門頭頭的催命貼啊!


    也多虧當前時逢用人之際,天子雖心中怒極了,卻沒有選擇要他們的命。而是選擇讓他們帶罪立功,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這股賊寇。


    要不然……


    “回大人,這股賊寇甚是狡猾,我等和兵部那邊多次配合,卻還是被其溜走。現人已進了大行山,想要將其追捕到案的話,怕還尚需要三五日才可。”


    手下人應聲道。


    “……知道了,下去辦事吧。”


    三五日天子還等得,因而韓鬆這裏便也不在這上麵浪費精力。而後見沒有什麽事情需要知曉的了,韓鬆便將人打發走。


    與房間之中少坐了片刻之後,便起身讓侍從備車,同時命其去將大行司和皇城司的頭頭邀到一酒樓之上,他好有事與其等商議。


    不提接下來,這三司衙門的頭頭,如何交流。又如何命手下人,通力合作,穩定這這京畿之地的局麵。


    另一邊,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便到了那位已經封為安樂公主的宗室之女,出嫁被送走的日子。


    這也標誌著,各方在京城之中布置的暗手,將正式的被引爆。這六朝古都,也將再一次被卷入漩渦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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