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揉捏著司馬勝的肩膀,說道:“父親,有不語和小猛在,您放心吧!


    我剛才聽小廝說城外二十裏有一處光明寺,環境優美,不如我們同去,消遣時光!”


    說完,她作出一副可愛的樣子想逗父親開心,司馬勝怎會不知?


    看著女兒已長大成人,出落的猶如出水芙蓉一般優雅大方,頗感安慰!


    他對著女兒擠出一絲微笑,握著她的柔胰說:“這段時間著急趕路,老夫實在是勞累!這樣吧,你和小月叫上薛家那兩個小友,和你馬叔叔一起去吧!老夫要好好休息!”


    馬將軍擔心老宰相安危,對司馬清道:“小姐,漠城雖然法度森嚴,治安良好,但刺客不得不防!


    彼在暗,我們在明,豈知此地沒有他們的眼線,需要小心,不可大意!”


    薛不語聽了馬將軍的話,點頭稱是,對眾人道:“馬將軍言之有理,敵暗我明,處處受到他們掣肘!我們還是得加強戒備,不可大意,免得功虧一簣!”


    司馬勝心下感動,對眾人說道:“老夫何德何能,得到眾位護持!


    此番流亡,全靠諸位用心用力。我看這漠城秩序井然,賊人不會明目張膽的行動。


    不如,我們明早啟程,早日到達張家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眾人稱善,各自戒備。


    司馬清嘟嘴,自嘲道:“反倒是我這做女兒的不關心爹爹,羞煞人了!”


    大家看她嬌憨的模樣,不覺大笑。


    至夜,外出的士卒依然沒有回來,馬將軍擔心他們的安危,不免的心中焦急。


    來到薛不語房間商議。


    “小兄弟,此事怎麽處理?”


    “莫不是此地繁華,他們走的太遠,迷路了?”


    馬將軍矢口否認,嚴肅的說:“不可能,這些人都是跟隨我南征北戰的精銳,是軍中的哨探,武藝高強,心思慎密,肯定不會迷路!”


    說到這他心中不免一顫,堅毅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慌亂,望著薛不語那清明的眼睛說道:“莫非,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薛不語聞言心中有些焦躁。


    平日裏他與這幾個士卒的關係也不錯,都是精明強幹的漢子。


    能隨馬將軍保護老宰相到此地,那心性也自不必說!


    他們若是真的遭遇不測,心中難免!


    旋即眾人坐一起商議。


    幾人都愁眉苦臉,為五名士卒擔心。


    薛不語覺得不能再這麽等下去了,他說道:“若是他們真的遭遇不測,說明我們行蹤已經暴露,司馬老爺子勢必有危險。”


    薛猛道:“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那,又是誰?想救人都沒法救,太憋屈了!”


    馬將軍道:“小猛,你莫急!這些人都是我軍中兄弟,我心中也急。


    但老宰相一聲為國為民,決不能有任何閃失,現在一切事情已老宰相人身安全為第一要務,其他事,也隻能放一放了!”


    薛猛聞言拍案而起,指著馬將軍道:“司馬老宰相的命是命,難道這五位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們與其在這裏困守,不如主動出擊,把這些雜碎全都打發了!”


    馬將軍也是個急脾氣,聽的薛猛對自己一陣嘲諷,也急了眼。


    他紅著眼睛站起來,指著薛猛怒道:“這些人都是與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怎會不把他們的安危放在心上!


    但老宰相乃是國家重臣,決不能被這群小人所害,前麵那些兄弟的血也不能白流,若老宰相遭遇不測,那麽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會不得安寧!”


    薛不語默默的看了馬將軍一眼,沉聲對薛猛說道:“小猛,不得無禮。”


    他微微轉身,看著麵容蒼老的司馬勝,恭敬的說道:“老人家,對方已經出手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尋求突破口。


    眼下對方人數、藏匿地點我們都不知道,不知您老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司馬勝畢竟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人,眉頭微皺,計上心來,正欲說話,見到薛不語給他打眼色。


    他順勢向窗外看去,紙窗上顯出一個淡淡的人影,心中明了,定是暗影的線人前來偷聽。


    司馬勝示意眾人不要打草驚蛇,以手指蘸水在桌麵上寫下“引蛇出洞”四個字。


    隨後故意大聲說道:“這五位壯士乃是為了護送老夫千裏迢迢來到此地,老夫絕不肯為了一人安危不顧他們的死活。”


    “不語、小猛你二人外出尋人,天亮時不管找沒找到都要回來,若遇強敵切不可拚命,以打探消息為主。”


    不語看了一眼溫婉文靜的司馬清,對她點點頭,說道:“事不宜遲,小猛,我們走!”


    薛猛對馬將軍一拱手。


    “馬將軍,這裏您就多費心了!”


    說罷,兩人便向門走去,眼見著窗上的人影如水一般,隱入牆壁的陰影裏,一絲動靜都沒有發出。


    大堂內,不語壓低聲音道:“我們周圍可能已經布滿了敵方暗哨,我們離開後對方肯定會雷霆一擊。


    我們先假意出去尋人,然後找機會摸回來守在暗處,等待時機!”


    薛猛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口中也是輕聲回道:“好。”


    二人出了客棧大門,整個寬闊的街道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影,在月華的照耀下如同披上了一層白紗顯得異常清麗。


    薛不語與薛猛一人向左、一人向右,飛步向前,同時集中精神,留意兩旁陰影處的潛伏暗哨。


    待兩人走遠,一名黑衣人從路旁的陰影裏站了起來,冷冷的望了一眼兩人離去的方向,飛身上了屋簷,朝石誠的私宅騰躍而去。


    私宅大廳內,李富貴微閉雙眼,黑袍外白氣森森,幾條白影繞著他飄來飄去,偶而會發出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奇智明厭惡的看了一眼李富貴身邊的白影,他明白這是李富貴的護身鬼物,這些東西仇視一切活著的生靈,包括李富貴,隻是現在被其用道法困住,任其驅使。


    李富貴長籲一聲,雙目打開,隱隱有綠光閃動,周身白影化為細絲被扯入身體內。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眾人,說道:“那兩個小道士已然出去,尋找失蹤的五名士卒。真是愚昧,吾略施小計,便將他們引了出去。


    哈哈,如此,那司馬勝可不就是我們的掌中之物了?”


    司馬勝聞言嘿嘿一笑,恭敬的說道:“李護法果然神機妙算,一個調虎離山使的神妙。


    任他們有通天修為,還不是被您老耍的團團轉?佩服,佩服!”


    說罷對著李富貴連連拱手。


    李富貴得意的望了幾人一眼,輕輕捏著狹長下巴上的一縷胡須,沉聲道:“對麵雖然中計,難保不會醒悟過來。”


    說完看向赭凝殤和奇智明,說道:“赭護法,奇護法,你二人依計劃行事,想辦法纏住那兩個年輕人,莫讓他們壞事。”


    “是,大護法。”赭凝殤與奇智明雙雙答應,兩人出門一躍,趁著夜色,飛身上了屋簷,消失在夜幕中。


    薛猛順著街道拐進一個小巷中,感覺到背後的窺視感消失了,心裏一定,總算是甩掉了!


    其實以他的實力,想要甩掉尾巴輕而易舉,隻要腳下稍微給個力就行,但他戲耍之心驟起。


    開始以平常步伐行進,待走的遠了,猛的發力,如同颶風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躲在暗處,身形隱匿,與牆渾然一體,不可分辨。


    一個黑衣人沿著巷子追逐而來,茫然四顧,哪裏還有薛猛的影子。


    薛猛暗自發笑,閃到身後一個手刀將其擊暈,扔到路旁,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欲回客棧。


    這時,一陣如銀鈴般的嬌笑聲響起,在昏暗的小巷裏顯的特別突兀。


    薛猛藝高人膽大,趁著月光,尋聲望去,一名身著白玉藍散花紗衣的女子站在不遠處一家酒樓的屋簷上。


    那女子從屋簷上如同鳥兒一般滑翔而來,夜風纏繞,長裙兩側竟開有長長的褲縫,兩條修長如玉的美腿在夜空中格外顯眼。


    薛猛不動聲色,就那麽靜靜站著。


    那女子落在身前,一股女子特有的體香飄來,沁人心扉。


    這是一個及其美麗的女人,柳眉桃花眼,閃著灼灼目光,瓊鼻櫻桃小嘴,眉目傳情,身材曼妙,舉止輕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赤裸裸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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