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瑜見郭老擺出了一副這樣的態度,不由的點了點頭,又將那身份戒指隱匿在了長袖之中。


    那郭老望著趙非瑜,神色極為的複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身份戒指代表著的是作為張鴻長老真正的弟子,別說是在藥園之中,就是在那風靈宗之中,張鴻長老的弟子都是地位極高的存在,要知道張鴻長老是風靈宗第七峰的峰主,是風靈宗的九大長老之一,除卻風靈宗老祖之外,便是這九大峰主的地位最為尊崇了。


    而且雖然張鴻長老的弟子眾多,但是也有很大的區別。


    那些被賞賜給身份戒指的弟子,就相當於張鴻長老的親傳弟子,身份最為的尊貴。


    而那些平日裏聽聞過張鴻長老講授經文的弟子則要次一些,但是除卻那些擁有身份戒指的修士之外,就要數他們的地位最高。


    而剩下的雜七雜八的弟子則地位相對較低一些,在這藥園之中負責給張鴻長老采集種植藥草的弟子也能夠稱作張鴻長老的弟子,像趙非瑜這具身軀原先的主人就被一直流傳在張鴻長老的手下做事,但是很顯然張鴻或許隻是聽聞過趙非瑜的名字,甚至連真人都不曾見過,而趙非瑜在這之前或許也隻是在遠處遠遠的觀望過張鴻長老的真容幾次,身份可以說是風靈宗之中最低的存在,畢竟隻是凡人的身軀,連修行的靈脈都不曾有。


    而趙非瑜在歸來之後,身軀之中具有了極為罕見的雷霆靈脈,並且神魂的天賦已然達到了天境的資質,所以張洪長老才會垂青,讓趙非瑜成為他的弟子,並且賞賜給身份戒指。


    眼下趙非瑜再來到藥園之中,自然是物是人非,不再是數個月之前那默默無聞不與他人交流的采藥弟子了,而是地位極高的張鴻長老的親傳弟子。


    郭老不再言語,而是帶著趙非瑜朝著藥園之中走去。


    還未等到趙非瑜進入到藥園之中,一道身影從藥園之中瞬間衝了出來,裹挾著可怕的威壓。


    那赫然是一個身著幽綠長袍的修士,而那幽綠長袍便是張鴻弟子的經典著裝之一。


    隻見那修士正托著一尊藥鼎,那藥鼎之中散發著一股焦糊的氣味,很顯然是煉製失敗的丹藥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此時此刻那修士正一臉怒色的望向趙非瑜。


    那幾個采藥弟子緊隨而至,紛紛站在了那修士身後。


    “就是他擾動了您煉丹!”


    “方才外界的動靜就是此人所引起的!”


    “若非是他,你現在已經大功告成了!”


    那幾個采藥弟子在一旁煽風點火般的說道。


    那修士聽聞幾個采藥弟子的話語,神色一變,似乎煉製丹藥失敗的怒火無處發泄一樣,便順著那幾個采藥弟子所給的台階,要將怒火傾瀉在趙非瑜的身上。


    “藥園之地向來清淨,你為何要在此地大聲喧嘩!驚擾我煉丹!”那修士怒喝道,身上地玄境初期的威壓展露無遺,仿若狂風一般朝著趙非瑜呼嘯而去。


    趙非瑜冷冷的望著那修士,開口言語道,“驚擾你煉丹和我有什麽關係分明就是你技術不行,這樣能夠怪到別人的頭上”


    “放肆!”那修士聽聞趙非瑜的話語,正愁煉丹失敗的怒火無處發泄,見趙非瑜這樣的態度,就像是他自己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出口一般,朝著趙非瑜怒罵指責起來。


    聽聞那修士的話語,趙非瑜輕笑一聲,一副不想理會那修士的模樣。


    那修士渾身靈氣翻湧,赫然是火焰靈脈。


    隻見那修士右手朝著趙非瑜一揮,一道火焰從他的掌心噴湧而出,裹挾著可怕的熱浪,朝著趙非瑜呼嘯而來。


    趙非瑜身影瞬間一閃,那郭老也趕忙催動靈氣,躲避開了那一道熾熱的火焰。


    隻見那道火焰瞬間轟擊在大地之上,激起無數的泥土,而後散落成無數的火花,在地上緩緩的燃燒起來。


    那片原本綠茵茵的草地瞬間化作了一片火海。


    那修士冷哼一聲,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一縷縷火焰從他的身軀之中一散出來,而後包裹在那藥鼎之上。


    那藥鼎此刻正熊熊燃燒起來,化作了一隻火鼎,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很顯然是那藥鼎所釋放出來的灼熱高溫所引起的。


    那修士的眼眸之中仿佛帶著一抹戲謔的神色,疾聲喝道,“去!”


    那被火焰包裹的藥鼎瞬間旋轉起來,而後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著趙非瑜呼嘯而去。


    趙非瑜身影瞬間一閃,與那火鼎瞬間擦身而過。


    那火鼎瞬間衝入到了趙非瑜身後的古林之中,一陣轟鳴響起,撞斷了許多大樹,陣陣白煙升騰而起,將那片景象籠罩了起來。


    趙非瑜驀然感覺身後有些危險,身軀再度一閃,隻見那重重白煙之中一隻火鼎瞬間衝了出來,朝著趙非瑜再度撞來。


    那修士操縱著火鼎,眼眸之中滿是自信之色。


    那火鼎被修士操控著,在虛空之中不斷的朝著趙非瑜轟擊而來,想要將趙非瑜撞傷。


    趙非瑜身影不斷的閃爍著,那火鼎雖然速度極快,但是一次都不曾撞到趙非瑜,就連那些火焰都不曾沾染到趙非瑜分毫。


    那幾個采藥弟子見狀竟然開始有些竊竊私語起來。


    那修士聽聞那幾個采藥弟子的低語,臉上很顯然有些掛不住的樣子,又惡狠狠的朝著那幾個采藥弟子瞪了一眼,那幾個采藥弟子趕忙閉上了嘴巴不敢言語。


    那修士此時此刻變得更加的惱怒起來,他本想借此機會戲耍趙非瑜一番,但是眼下他的火鼎竟然碰不到趙非瑜分毫。


    要知道每一個大境界之間都有著巨大的差距,甚至可以用鴻溝來形容。


    除卻極少數的存在之外,大境界的修士與低境界的修士戰鬥,基本上是單方麵碾壓的局勢。


    那修士自負為玄境的修士,雖然隻有地玄初期的修為,但是也不是一個凡境的修士能夠隨意碰碰的,更不要說趙非瑜並沒有達到凡境的巔峰,隻是化凡中期的修為。


    那修士怒喝一聲,火鼎不再撞向趙非瑜,而是在半空之中盤旋著,火鼎周身噴吐出無數的火蛇,朝著四麵八方呼嘯而去。


    這一次的火焰轟擊將周圍的一切覆蓋,並沒有給趙非瑜留下任何躲避的空間。


    趙非瑜冷哼一聲,將體內的靈氣調動出來,在周圍化作了一個護盾。


    那些火焰轟擊在護盾之上,卻傷及不到趙非瑜分毫。


    那修士見趙非瑜竟然能夠抵抗住那火焰的力量,不由的眉頭一皺,體內的靈氣再度匯聚到火鼎之中,那火鼎周圍瞬間化作了一片火海,那灼熱的高溫極為的致命,一副要將趙非瑜置之死地的樣子。


    趙非瑜冷哼一聲,右手凝聚出一團火焰,朝著那火鼎瞬間轟去。


    隻聽一陣嗡鳴聲傳來,那火鼎周身的火焰瞬間潰散,那片火海也瞬間消散於無形之中。


    那修士與那藥鼎休戚相關,此刻也像是受到了影響一樣,不由的朝著後麵連連退了幾步,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趙非瑜,根本不敢相信。


    “同為風靈宗的弟子,你就敢在風靈宗之中大開殺戒,未免有些太不將宗門的規矩放在眼裏了吧”趙非瑜搬出了風靈宗規矩這座大山,壓向那修士。


    那修士聽聞趙非瑜的話語神色不由的一變,但隨即又想到那幾個采藥弟子告訴他,趙非瑜不過是一個采藥弟子,便開口說道,“你一個區區采藥弟子,也敢和我如此放肆,你這是以下犯上,成何體統!”


    “以下犯上”趙非瑜冷哼一聲,“你是什麽上”


    “我乃張鴻長老的弟子!平日裏經常聽聞張鴻長老講解經文,你一個小小的藥園采藥弟子,也敢對我如此無禮,甚至擾亂我煉丹,導致我煉丹失敗,成何體統!”


    “你是說的是這個嗎”趙非瑜抬起左手,將那枚身份戒指顯露在了那修士的眼前。


    那修士望著趙非瑜手上的身份戒指,竟然一時間有些愣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景象。


    “這……這怎麽可能!”那修士聲音都發生了變化,右手手指顫抖著指向趙非瑜,“不可能!你從哪裏偷來的身份戒指!老實交代!”


    “這是張鴻長老親自賞賜給我的,你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問問他老人家。”趙非瑜緩緩說道。


    那修士的臉色一陣青黃變換,極為的難堪。


    他的心中有些不敢相信趙非瑜竟然擁有張鴻長老賞賜給的身份戒指,但是他更不敢相信有人敢在這種地方帶著假冒的張鴻長老身份戒指,沒有人敢在風靈宗之中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縱使那修士心中百般不悅,更是下意識的想要抵觸這樣的結果,但他還是不得不相信趙非瑜是張鴻弟子的事實。


    那修士雖然沒有扭頭望向那幾個采藥弟子,但是那幾個采藥弟子已然能夠感受到那修士此刻的臉色必然極為的難堪。


    而他們更是一臉的震驚與不敢置信之色,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在幾個月之前還和他們一樣是采藥弟子的趙非瑜,為什麽此時此刻竟然成為了張鴻長老的弟子。


    他們都知曉那身份戒指,在之前的歲月之中,曾經有佩戴著身份戒指的修士來到過藥園之中,而那樣帶著身份戒指的修士身份極為的尊崇,使他們所萬萬不敢招惹的存在,但是此時此刻,那趙非瑜的手上赫然帶著一枚貨真價實的身份戒指,這讓他們如同遭遇巨大的挫折一般,一時間甚至都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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