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雖然也同為張鴻長老的弟子,但是要比那些擁有身份戒指的弟子地位低得多。


    若是同樣擁有身份戒指的話,在距離很近的時候就能夠彼此之間感應到,就像是趙非瑜和張師兄相接觸的時候,那身份戒指便會呈現出一定的反應,用來提醒附近有同為弟子的修士在附近。


    那修士雖然不曾擁有過身份戒指,但是也曾經見過許多佩戴身份戒指的親傳弟子,那種身份戒指極為的特殊,尋常修士根本無法仿製出來。


    很顯然趙非瑜所佩戴的身份戒指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那修士神色變得極為難看,內心更是湧現出了一股濃濃的後悔之意,他原本因為煉製丹藥失敗,隻是想籍此來發泄內心的怒火,但是卻不曾想竟然撞到了這樣的事情。


    他更是在內心之中怒罵著那幾個采藥弟子,若不是那幾個采藥弟子攛掇慫恿,也不會造成眼下的這個局麵,他內心的怒火已然全部轉移到了那幾個采藥弟子的身上,


    但是眼下那修士也不敢再發作,朝著趙非瑜拱了拱手,便要轉身離去。


    “你這就要走了”趙非瑜開口說道。


    那修士神色一變,又陰沉著臉停了下來,“你想要做什麽”


    “同為張鴻長老的弟子,你成為張鴻長老的弟子時間比我長,自然就是我的師兄,而一個師兄竟然想要對我動了殺心,甚至以大欺小,以玄境的修為欺壓我一個凡境的小修士,這要是讓師傅他老人家知道的話,怕是不太好吧”


    那修士聞言,神色又是一陣青黃轉換,而後冷哼一聲,“那你覺得該如何解決”


    “不給我一些補償,很難說的過去吧”趙非瑜眉頭一挑,開口說道。


    那修士聽聞趙非瑜的話語神色一冷,雖然他心中已然想到了趙非瑜會講出這樣的話語,但是當他親耳聽到趙非瑜說出來這些話語,心中還是極為的不滿與憋屈,但是也無可奈何。


    在風靈宗之中欺辱同門師弟,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的話,必然會讓他的名聲受到極大的中傷,更不要說張鴻長老是絕對禁止宗門之內的弟子相互廝殺的,若是讓張鴻長老知曉方才所發生的事情,恐怕張鴻長老甚至會直接剝離他的弟子身份,到時候在風靈宗之中可就是寸步難行了。


    正在那修士躊躇之時,趙非瑜又輕歎一聲,“行吧,那我還是去找師傅主持公道吧。”


    “別!”那修士趕忙伸出右手,一副要製止趙非瑜的樣子。


    趙非瑜故作深沉的朝著前方走了幾步,才緩緩停下,而後轉身望向那修士。


    “嗯怎麽了師兄”趙非瑜開口說道。


    那修士聽聞趙非瑜稱呼他為師兄,神色變得更加難堪起來。


    “你將這些拿去吧。”那修士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錦盒,那個錦盒表麵看起來極為的華麗,很顯然其中存放著的東西也必然價值不菲。


    趙非瑜望著那修士,毫不客氣的將那個錦盒拿了過來。


    那修士很顯然有些不舍的樣子,還攥著那個錦盒有些不舍的樣子,趙非瑜用力扯了扯才從那修士的手中拿到了那錦盒。


    那修士一副極為肉痛的神色,此刻神色極為的複雜。


    趙非瑜打開那錦盒,一股丹藥的香氣瞬間飄了出來,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很顯然這錦盒之中的丹藥必然極為的珍貴,否則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放在這錦盒之中。


    趙非瑜摸索著下巴,然後又將那枚丹藥取了出來,一口扔進了口中,大口的咀嚼起來,三兩下就吞入到了腹中。


    趙非瑜隻感覺一股暖流遊走在四肢百骸之中,讓渾身都充滿著一陣暖意,極為的舒暢。


    那修士見趙非瑜竟然就這樣一口將那丹藥吃了下去,臉都變綠了,臉上的肉都在不停的顫抖著,像是在極度忍耐著內心的憤怒一樣。


    很顯然那枚丹藥頗為的珍貴,是這個修士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兌換的丹藥,但是卻被趙非瑜如同牛嚼牡丹一樣,囫圇吞棗般的吞入到了腹中。


    這讓那修士極為的心痛,正要轉身離去,但是趙非瑜卻開口叫住了他。


    “就這麽一枚丹藥,怕是不能夠彌補我受傷的感情吧”趙非瑜悠哉的說道。


    那修士深呼一口氣,“你可知這枚丹藥花費了我多少貢獻點嗎這可是一枚地階巔峰的丹藥,若不是因為煉製丹藥的原材料藥草不曾達到天階的水準,這枚丹藥必然成為了天階丹藥!而這枚丹藥耗費了我足足九十萬貢獻點!九十萬貢獻點!”


    “你就胡扯吧。”趙非瑜嗤笑一聲,“就這也是地階巔峰的丹藥我怎麽吃下去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修士臉色一陣青白,他也有些奇怪,好奇趙非瑜為什麽吞服下這枚丹藥之後為什麽身軀一點變化都沒有,要知道這枚丹藥之中所蘊藏著的草木靈氣極為的充足,根本不是一個凡境的修士所能夠承受的。


    這枚丹藥原本是他想在破境之時所動用的,這丹藥之中所蘊藏著的草木靈氣能夠很快的修補他的傷勢。


    “放屁!”趙非瑜的話語氣的那修士都說出了髒話,“這枚丹藥可是我在緣寶閣之中所兌換的丹藥,怎麽可能會有假的!”


    趙非瑜聞言不由的攤了攤手,“那我一個凡境的修士吞服下去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趙非瑜將那錦盒扔給了那修士,那修士握著那錦盒,神色極為的難看。


    趙非瑜又朝著那修士招了招手,“你要是不拿出一些誠意,我很難和師尊交代啊”


    那修士聞言深呼了一口氣,又取出了一個布袋,丟給了趙非瑜。


    趙非瑜托著那布袋,感覺那布袋沉甸甸的,雖然不知曉其中裝著什麽東西,但是那布袋散發出來的靈氣讓趙非瑜知曉其中所擺放著的絕非凡物。


    趙非瑜二話不說,將那布袋收入到了身份戒指之中。


    那修士見趙非瑜似乎還想言語的樣子,強壓著內心的怒火說道,“我什麽都沒有了,所有的靈石都給了你,再想要的話你盡管找師尊便是!”


    那修士說完,朝著藥園之中徑直走去。


    趙非瑜驀然聽到藥園之中傳來一陣哀嚎,他心中已然明白是怎麽回事。


    不多時,那修士帶著自己的一些東西和一臉的怒色,頭也不回的朝著外界走去。


    趙非瑜朝著藥園之中走去。


    那藥園周圍的陣法極為的玄奧,根本看不清楚其中的景象。


    趙非瑜踏入那大門之中,一陣草木氤氳的氣息瞬間傳來,讓人聞之心曠神怡。


    趙非瑜朝著其中望去,隻見那其中赫然是一塊塊的藥田,上麵種植著各式各樣的藥草,濃鬱的草木靈氣充斥在這片空間之中。


    很顯然若是沒有那藥園的陣法庇佑,這藥園之中的草木靈氣必然會朝著外界逸散而去,根本不會形成如此之濃鬱的草木靈氣。


    而那些藥園之中,還散落著一些茅草搭建而成的屋子。


    有些屋子之中散發著灼熱的紅光,很顯然其中有修士正在煉製丹藥,一陣陣草木的靈氣從那些茅屋之中釋放出來,濃鬱到在周圍形成了一縷縷幽綠色的靈氣飄帶。


    在藥田之中還有許多采藥弟子在來回的穿梭著,很顯然他們都在不停的打理著那些藥草,這是他們的職責之一。


    趙非瑜目光搜索著之前那幾個采藥弟子,但是那幾個采藥弟子此刻已然不見了蹤影。


    趙非瑜也不管許多,朝著一個不曾有修士入駐的茅屋徑直走去。


    那茅屋之中有著一處泥質的高台,上麵布滿了灰燼,很顯然這裏就是讓那些修士擺放藥鼎的地方。


    在這茅屋的四周擺放著許多的立櫃,趙非瑜隨意打開了一個立櫃,其中赫然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藥草。


    在那高台的周圍還擺放著幾個蒲團,很顯然這裏就是讓那些修士煉製藥草的地方。


    趙非瑜將張師兄所贈予的玉鼎拿了出來,隨意抓起了幾株藥草,在高台之上開始煉製了起來。


    郭老望著趙非瑜所在的茅屋,神色極為的複雜。


    郭老歎息一聲之後,朝著一個木屋之中走去。


    退看木門,那幾個采藥弟子赫然躺在地上,他們的身上布滿了火焰灼燒的傷勢,看起來極為嚴重的樣子,此刻都在地上不停的哀嚎著。


    郭老望著那幾個修士,不由的歎息一聲。“你們竟然敢如此慫恿,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郭老救我!”


    “救命!”


    “隻要能夠久了我們的性命!我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那幾個采藥弟子哀嚎著,朝著郭老哀求著。


    郭老望著那幾個修士,長歎一聲,將那木門掩了起來。


    木屋之中瞬間變得昏暗起來。


    郭老走到那幾個采藥弟子身前,將手放在了那幾個修士的身上,瞬間運轉著玄妙的功法。


    若是趙非瑜在這裏的話,必然能夠感到極為的熟悉。


    郭老所運轉的功法與配合鑄脈丹使用的心法極為的相像,甚至可以說如出一轍。


    一股吞噬之力瞬間傳來,那幾個修士的身軀瞬間幹癟起來,生命氣息逐漸流逝,而他們連哀嚎之聲都發不出來。


    片刻之後,郭老走出了木門,朝著遠方招了招手。


    幾個采藥弟子見狀趕忙趕來。


    “他們的傷勢太重,沒有熬過去。”郭老言語道,而後轉身離去。


    而藥園之中,並沒有修士知曉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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