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年其實和應星河接觸的次數不是太多,因此對於其性格喜好都不是太了解。


    如今應星河這麽一說,他才知道對方居然有收集古董與寶物的癖好。


    身為應家第二子,應星河從小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於一身。


    剛一出生,應渡山就看出來這孩子並沒有修煉上的天賦,因此就沒有強逼他,而是大概修煉了修煉,有點兒本事傍身,如此便算作了事。


    應家除了應星展與應星河以外,也就還兩個女兒。


    隻不過大女兒早些年嫁出去了,因此就隻剩下應星芸還待字閨中,除此之外,便盡是一些旁係成員。


    有了這位從小就被當成家主培養的大哥,那應星河自然是過得順風順水,隻要不碰那些家破人亡的陋習,應渡山也是懶得管他。


    索性應星河也甘於現狀,知道自己沒那麽大本事,所以大事兒上也不摻和,黃賭毒碰都不碰,隻是喜歡收集這古董寶物。


    如今這幅古畫,也正是他「碰巧」收集過來的。


    雖然這幅畫把應家置身於如此境地,可江祈年也知道這事怪不了他,畢竟是鬼修組織精心設計的局,又怎會輕易出現紕漏


    「二叔,您這幅畫是怎麽來的」


    明白了事情經過後,江祈年也是疑惑的對應星河詢問到。


    隻見那應星河抓了抓頭,然後訕訕的說了起來:


    「你認識老宋麽


    就是大津河的老宋,宋晉元。」


    「有所耳聞……」


    想了想,江祈年如實回答到。


    宋晉元,大津河一片兒最大的古董商人,同時也是一名民間修煉者。


    當時知道應初梅出身的地界後,他專門查閱過津岸一帶的修煉界資料,當時關於這裏的傳聞有很多。


    畢竟是曆史悠久,地大物博,因此除了應家以外,這裏還有許多其他的民間修煉者組織,隻不過都以應家為尊罷了。


    而這大商人宋晉元的古董商行,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幹古董這行,其實免不了接觸沾染了未知的寶物。


    更何況是宋晉元這樣的修煉者。


    其手裏的古董大概有三分之一都是寶物一類的東西,甚至好多時候連氣象局都會找他去收購一些比較有用的東西。


    之所以他能做這一行做這麽長時間,無非是因為他夠守規矩。


    知道什麽能碰什麽不能碰,那些流落出去會造成巨大影響的,他都會選擇上交給氣象局。


    再加上他手底下那群跑腿兒的夠老實,遇到位置事件甚至還會主動解決,氣象局這才容忍了對方的存在。


    不過這次……就是不知道宋晉元是遭人暗算還是明知故犯了。


    想到這兒,江祈年也是皺眉問道:


    「二叔,這古畫您是在他那淘來的」


    隻見那應星河擺出一副苦瓜臉的模樣,然後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我那日無事,就照常去老宋的商行那兒轉悠去了。


    可剛一進門兒,老宋就頂著個黑眼圈出來看我了,看那樣子好像是好幾天都沒睡個安穩覺,身形也是消瘦的不行,仿佛是被榨幹了身子似的。


    見他這般模樣,我本想著問問他是個什麽情況。


    可還沒說話,老宋他就一臉神秘的讓我跟他走,說有個好東西讓我給掌掌眼。


    我當時一想,興許是覺得肯定有什麽好東西,於是就沒有猶豫,直接跟他去了裏屋。


    剛一進屋,我就看到那屋子中央掛著一幅畫,看其邊角處還有許多磨損,像是有些年頭的樣子,因此這一時間就來了些興趣。


    但是等我看那幅畫的時候,卻發現畫上隻有一團風幹的墨漬,而且就像是剛剛潑上去的一眼,完全沒有任何美感。」


    「那後來是什麽原因讓您收下那幅畫」


    忽然,江祈年有些好奇的問到。


    他從應星河的話中找到了一處極為有意思的地方。


    那就是應星河在最開始買畫的時候,這幅畫並不是這個樣子,而是一團淩亂的墨漬。


    如今這團墨漬已經變成了一個「人」的背影,那是否說明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者某種特定的方式可以讓畫產生改變


    那這樣看來,也許畫中「人」會走出來也說不定。


    聞言,應星河苦笑一聲,隨後便是愧疚的說道:


    「我當時也沒在意,因為我跟老宋非常熟悉,我隻當是他在耍弄我,因此就準備起身離開,


    可就在我剛轉身的功夫,我卻忽然看到古畫上的景象在緩緩蠕動,就像是擁有生命一樣,僅僅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變成了一道背影。


    而在一旁的老宋就向著了魔一樣,眼巴巴的盯著那幅畫,就如同在看一件稀世珍寶,恨不得整個人都要陷進去了。


    說實話,如此奇異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因此這幅畫自然是吸引了我的目光。.


    後來我就問老宋,問他這幅畫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他沒有第一時間回複我,直到我叫了他好幾聲,他才茫然的給我解釋起來。


    這幅古畫具體是出自誰手已經不得而知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它就是一件用來養小鬼的東西,而且還不會傷害人,隻是用來求財運而已。


    具體使用方法就是掛在家中,然後喂食一些靈力,等到那畫上的背影完全浮現出來的時候,這小鬼運財的術也就成型了。


    說來也奇怪,我雖然實力不強,但到底也是真人巔峰的水準,距離地仙境也僅僅有一步之遙。


    按理說我應該察覺到宋晉元那老小子的問題才對,可我不僅沒發現,甚至還有一種將那幅畫據為己有的衝動。


    現在想來,應該也是魔怔了,本來是算計我的,結果卻把整個應家都搭了進去。


    如今……也隻能靠你了。


    祈年,別的不說,隻要你今日能保應家安然無恙,二叔這條命都是你的了!


    從今往後叔為你馬首是瞻,絕不含糊!


    我不怕死,我就怕自己成為這應家的罪人!!!」


    說著,那應星河就是要躬身拜下去。


    見狀,江祈年也是連忙拉住了他。


    「二叔,您先聽我說。


    今日這事兒不怪您!一切起因皆是我,他們之所以布下如此大的手筆,恐怕也是專門兒用來算計我的。


    要不您看怎麽就我一個人進來了」


    聞言,應星河也是有些錯愕。


    隻見他揉了揉額頭,然後出聲詢問道:


    「進來


    你的意思是……這裏不是現實世界


    那這是哪兒


    我隻是以為所有人都被困在了應家,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而已。


    還有……你說的因你而起是什麽意思」


    「這是畫中世界。


    現實世界中應家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因此我才會出現在這兒,我本意是打算過來拜訪的,結果中途就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幸好我有破開空間的手段,因此才能進來。


    至於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想應該是因為我身上的秘密,被鬼修組織給注意到了,因為按照目前來說,隻有我擁有和空間有關的能力。


    其餘幾名隊長說是


    執行任務了,所以進來的人也隻有我一個。


    因此……這次倒是我連累應……」


    江祈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應星河揮手打斷了。


    「這事兒怪不得你,我應星河還至於糊塗到這個地步。


    今日他敢為了你讓應家跟著中招兒,明日就敢為直接對我應家出手,所以歸根結底害死他們的問題。


    與其在這兒互相埋怨,倒不如先想辦法從這兒走出去。


    你既然能進來,那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話落,江祈年便是站起身來,然後輕聲推門走了出去。


    「走吧,二叔,我們先去看看什麽情況。


    在這畫中世界每多待一秒,都有沉淪其中的風險,我目前倒是沒受到任何影響,隻不過您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這個您應該清楚。


    所以我們先去找找其他人,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兒。」


    說罷,應星河楞了一下,接著就急忙跟了上去。


    畢竟江祈年封印了他的全部實力,如今的他除了身手還說得過去以外,其餘和普通人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因此此時也不免有些感慨。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剛剛踏入這行,說是個毛頭小子也不為過。


    如今再見麵你都成了氣象局的小隊長了,連二叔我都要跟在你後麵受你保護。


    還真是……果然,初梅那丫頭沒選錯人!」


    「二叔您抬舉了,承蒙您看得起。


    不如我們這樣如何,先去門口那看看,我總覺得這個畫中世界和門口的那隻惡鬼脫不開關係。


    若是能借此出去的話,想必也能解決這裏的麻煩事。」


    「不用和我商量,你就當我是個掛件就可以,至於怎麽製定計劃怎麽作戰都按照你的方式來。」


    說罷,應星河還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


    他倒是看的透徹,自己沒本事就讓有本事的來,畢竟江祈年不再是曾經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傻小子了。


    氣象局小隊長。


    嘖嘖……


    這個身份,恐怕都能和應星展平起平坐了吧


    要知道就算他的那位大哥,也不過是地仙初期的實力而已。


    真打起來估計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畢竟是氣象局的那些妖孽之一,其真實實力不能隻看表麵的境界啊……


    就在應星河胡思亂想之際,幾人也是來到了大門的位置。


    而江祈年也是驚訝的發現,那站在門口的惡鬼,不知何時已經轉過了方向。


    此時,也隻能望見一道模糊的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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