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並不確定這次吸收月華還會不會變成那副樣子,大黃早就做足了準備,再變成胖乎乎的花朵模樣,即便是定在原地沒有辦法動彈,仿佛也不是那麽難熬了。


    看著就在修煉室內隨意擺放了一地的食材,大黃莫名有些心虛,它還記得之前懶散了一陣子,結果就被香香抓去種田的那種苦楚。


    但想到香香存數不多的靈米,大狗頓時理直氣壯起來,胸脯挺的很直。


    哼。


    它才不怕。


    種田就種田,反正種出來的靈穗最後還不是進了它肚子裏。


    如此說來,種田的懲罰對它來說不過爾爾罷了!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消片刻,大黃便又進入了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中。


    也正如它所料,吸收月華時,大黃狗又變成了胖乎乎的花朵模樣。


    有點點精粹被它吸收到身體裏去,花朵的光影也變得愈發凝實,光影仿佛也醉了一般,看起來左搖搖右晃的。


    一夜的時間瞬間即逝,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大黃便無法繼續吸收月華了。


    身子也不能動。


    大黃有了經驗,絲毫不感到驚詫,胖乎乎的花朵不慌不忙,從它的枝葉上延伸出一絲靈氣,把地上的靈食打了個卷兒送到跟前,再送入口中。


    稍稍壓下了肚子中的饑餓感,便以禦物術攝來不遠處的大鍋、食材,以及亂七八糟擺放了一地的調味品。


    吃一兩次帶血的生食尚可,若是次數多了,那大黃可真是要吐出來了。


    實在是它廚藝太好,把自己胃口養刁了可還行。


    再加上它一直以來,都是吃的熟食,若不是饑餓難忍,差點就被生肉的腥味兒給熏吐了。


    誰讓它當時沒得挑了呢,隻能捏著鼻子吞下去了。


    ……


    靈氣飛快運轉著,將火引燃,把食材放入鍋中,大狗欲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但看著鍋底下跳動的火苗,大黃一時陷入了沉默。


    若不是動彈不得,它定要狠狠敲一敲自己的腦袋瓜,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了!


    它根本就用不著吃生肉呀!


    也是它太蠢,得意過頭了,竟忘了有火這一事。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得多了。


    雖然沒辦法吸收到月華,身體也動彈不得,但是它白日可以吸收日華呀!


    且不提它準備了滿滿一地的食材,邊吃邊吸收日華,還能籍此鍛煉它的廚藝,簡直是一舉多得。


    大黃都忍不住想為它的機靈勁鼓掌了,它怎就如此機靈。


    光影狀的花朵虛歎一口氣:還真是羨慕香香呢,擁有一隻如此機智伶俐的大狗。


    大黃倒是竊喜了,但卻苦了在樹梢上等了兩天一夜的柄清,坐等右等,他就是等不到異常的靈氣異動再次出現。


    再加上柄清又一直收到那些長老們的傳訊,催促他趕緊回來看著,弟子們的考核已是接近尾聲,僅剩下幾位弟子在青銅壺內了。


    內門考核茲事體大,事關秘境名額,他又敷衍不得,不由煩躁的揪了把頭發。


    足尖在樹梢上借力,樹梢頓時輕微搖晃了一下,之後便趨於了平靜。


    就好像柄清從未出現在這兒過一樣。


    ……


    掌門閣


    柄清帶著一絲求知欲被打算了的不滿,走了進來。


    緊盯著五道白煙上的人影,他的心情才逐漸好了起來。


    五道人影中,恰好有柳憶香和謝非玄。


    柄清難得吃驚了一回,想不到這兩位小娃娃不僅資質好,且心性與刻錄樣樣具備呀。


    他們資質好不假,除了經曆過一次曆練,幾乎就是一張白紙的狀態,本以為心性還沒穩下來,想不到卻給了他驚喜。


    至於另外的三人,柄清心中倒是有點印象,這好像是他們最後一次機會了罷?


    數次參加內門考核未通過,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後期了啊。


    一直走在失敗的路上,卻從未放棄過修煉,穩紮穩打把修為提升到了這一步。


    或許正是因為數次失敗,才磨煉出了他們的心性,也算是厚積薄發。


    若是他們戰力可行的話,不若就送他們一場機緣吧。


    柄清樂得喜笑顏開,視線隱晦的在隸屬於縹緲七峰的高層身上晃了圈,便不著痕跡收回了視線。


    看來剩下來的這五位修士,便是不用腦子都能想得出來,他們一定是被七峰哄搶的對象。


    說來他都許久沒見到過七峰為了爭搶徒弟,搶得眼紅脖子粗的長老們了。


    但仔細一想,此法好像甚為有趣?


    這次倒是能見識一下七峰與各位長老吵得麵紅耳赤的模樣了,想到可能還會有收不到徒弟,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就想發笑。


    按理說不該如此,對長老應該抱有同理心,但一想到那些長老們收不到弟子,便來他跟前假意哭訴一陣,他就沒辦法笑出來了。


    柄清摸著下巴思考著什麽,心中起了一絲波瀾。


    他不在的這兩天中,雲老被抓了壯丁,負責記錄每個修為階段最後二十五名從裏麵出來的修士。


    記錄下來了,但他也沒急著與弟子們公布,而是打算他們全部考核完畢再告知。


    除了柳憶香與謝非玄二人,青銅壺裏剩餘的三位修士,都是築基後期修為。


    築基中期修為的,全部都被後麵越來越難捱的各種境淘汰了,此時正待在演武台中。


    若是接下來的比試與走內門白玉長梯也不出差錯的話,每個修為階段最後二十五位出來的修士,成為內門修士一事,基本上是板上釘釘。


    距離他們進入袖裏乾坤的時間,外界過了差不多十三日時,青銅壺內剩下的五人終是出來了。


    外界十三日,在青銅壺內卻是過去了一年有餘,肉眼可見最後出來的這五人,仿佛有什麽地方與以往不一樣了。


    最為明顯的,便是周遭氣質沉靜了許多。


    可以說,這五人待的時間最久,對日後修為的提升,也最是有益。


    演武台


    嘰嘰喳喳討論剩下的修士會在什麽時候從出來的聲音,看見自演武台走進來的七道人影後,紛紛停滯了下來。


    正是柳憶香、謝非玄與另外的三人,還有兩位自然是縹緲宗掌門和雲老。


    而其他的長老就沒過來了,若是那麽多人都過來的話,恐怕不知道會給他們造成什麽樣的壓力。


    基本上心中都有了中意的弟子,至於戰鬥力的強弱,這些都是能夠後天培養的,最為看重的還是心性這點。若是心性可行的話,便是資質悟性差些也是可以的,他們隻需等待一個結果便行了。


    ……


    演武台眾多的修士看見這五道身影,神情與想法各一。


    阮玲玉暗暗下定決心,她也要努力修煉,不說有柳憶香全部,至少也要有她一半吧。


    周竹向來有些呆的麵容,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待這事一完,她就要待在修煉室裏閉關了。


    不到築基,誓不出關!


    肖白也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修煉,不然大家都是同時進入宗門的,別人都那麽優秀那麽厲害,他卻那麽差,也太丟臉了些。


    有少女小聲嘀咕:“看見了嗎?那位俊俏少年就是謝非玄,真是公子如玉啊!”


    說到最後,聲音不禁變得有些激動。


    “俊俏嗎?還好吧,還是旁邊那位強壯的男修更符合我心意一些。”


    “他們肯定能成為內門修士吧?還真是羨慕啊!”


    說這話的男修,身旁有修士翻著白眼道,“那還用你說。”


    雲老與掌門的耳朵何等靈敏,便是他們講得再小聲,聲音也能傳到耳邊來。


    相顧無言,柄清實在是忍受不了這些嘈雜的聲線,神情嚴正。


    “噤聲。”


    噤聲二字字回蕩在演武台內,弟子們不由閉上了嘴。


    安靜下來的演武台,讓柄清還算滿意,向雲老支了個眼神過去,便老神在的背著手,不說話了。


    雲老表麵樂嗬嗬,心裏頭卻在吐槽:終究是錯付了。


    他清了清喉嚨,在聲音裏加持了靈氣,讓演武台內的一些修士是激動不已。


    “我念一下名字,念到名字的都過來。”


    演武台內的修士都明白,雲老念出了名字的,恐怕都是通過了內門考核的弟子,雖大多數人都知道內門與自己暫時無緣,但還是滿眼期待。


    “蘇乾初、陶元、袁夢、徐青……柳憶香、謝非玄……黃鳴梵、秦溟、楚涵意、彭輝、王清靈……”


    聽到自己名字的修士俱都驚喜不已,他們這是……成為內門弟子了?!


    特別是煉氣後期的二十多位修士,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頗有一種餡餅砸到頭上的感覺。


    楚涵意不可置信,傻乎乎的掐了掐自己的臉,她清楚的感受到臉頰傳來的痛意之後,才相信這是真的。


    頓時喜笑顏開,少女驚呼一聲,“噔噔噔”跑得飛快,在雲老身旁站定。


    不一會兒,雲老念出名字的修士便找到了演武台的正中心。


    柳憶香打量了下這些修士,發現雲老念到名字一百位修士裏,男修與女修皆有。


    幾乎與男修士的數量不相上下,她心中難免有些自豪,看來宗門內的女修都很優秀呀!不比男修差到哪兒去。


    雲老歇了口氣,又繼續道:“我念出來的這些修士裏麵,與之同階修為的,俱可以向他們挑戰,這便是我說的你們還有有一次機會。”


    他頓了頓,唇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所有沒有通過考核的修士,都有一次機會向這些通過了的修士挑戰,若是挑戰成功,那麽便能取代他。記住,是所有人。”


    雲老這話一出,剛才還喜笑顏開的修士們皆都向被潑了一盆冷水,掃過演武台內密密麻麻的修士,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若是這樣,他們怎麽可能會撐得住!


    誰都能發起挑戰的話,豈不是一個人就要對戰數百人了?


    別說是數百人,就是連續對戰數十人,靈氣也吃不消啊!


    除了他們,演武台其他修士得知了這個消息,心思開始活絡起來,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哪裏有漏洞可鑽。


    自己何不等到最後再去挑戰,這樣別人都力竭了,還如何應戰。


    雲老怎麽可能會想不到這一點。


    不緊不慢補充道,“當然,被挑戰的修士也別驚慌,每當有一位修士挑戰了你以後,我和掌門都會把你們的靈氣狀態恢複到全盛時期。


    若是你們被別的修士挑戰成功,那……你們也有一次再次挑戰的機會。大家可明白了?”


    事態緊急,雲老隻能是這樣子做了,若是照平常,哪兒會如此,都是讓他們自己打坐恢複靈氣的。


    在平常,像這個階段的比鬥,都要維持約莫兩月的時間。


    雲老此話一出,讓念到名字的修士們鬆了口氣,還以為真的就板上釘釘了,想不到卻是一波三折。


    有了雲老後麵補充的這點,他們才算是放鬆了下沉的心。


    在有人挑戰了自己以後,隻要能贏得勝利,雲老和掌門就能立馬恢複自身的靈氣狀態,何況又是同階的修士,有什麽好怕的!


    誰都不想承認自己連與同階修士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便也沒反駁。


    ……


    柳憶香忽地對上謝非玄的眼睛,裏麵傳出來得炙熱之意,讓她怔住了。


    別誤會,炙熱是那種想要與她酣暢一戰的炙熱。


    少女揚了揚眉,都不用謝非玄開口,她便明白他想做什麽了。


    正巧,與她的想法一致。她也想驗收下這段時日修煉的成果。


    等著她喊一聲師兄?且等到下輩子去吧。


    少女偏頭,唇角微勾,“試試?”


    少年輕笑道,“試試就試試,但願不要從師姐變成師妹去了,嗯?”


    少女嘲弄,道:“嘁,師弟你在做夢呢?”


    演武台內的修士還沒有動作呢,雲老和柄清便被柳憶香與謝非玄的騷操作給驚到了。


    他們……是什麽鬼?


    怎麽就打起來了?


    柄清眼角抽了抽,他怎地不知道這兩位娃娃讓人如此不省心呢?


    不僅是他們,演武台內正準備做動作的修士,都被他們的靈氣波動驚得停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比試,萬眾矚目。


    與此同時,吳安終是到凡俗界與修真界的交界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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