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孰冠沒認出餘地,見他身穿錦衣捕快服飾,心中犯怵,但想想賭坊月月都給了孝敬,背後也有人照看,便大著膽子上前來說:“這位捕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們就開個玩笑,您行個方便,這意思下給您買點酒水。”說著掏出個銀錠遞給餘地。


    餘地雙手抱胸,臉上玩味笑著,想要說些什麽,那後麵的餘玉景倒是先開口,“是你!你是那個鎮東武館的,上次你在酒樓替我們出頭,還記得麽?”


    餘地看看眼前這姑娘,心想著模樣是挺俏,好像見過但印象不深。


    餘玉景見餘地在那深思回憶,心裏有些急了,又將一個月前發生在酒樓的事從新敘述一遍。


    餘地恍然哦了一聲,而陶孰冠臉色又成了便秘模樣。


    餘地膚色因練武曬成麥色,又穿著錦衣捕快裝束,陶孰冠一時沒將其認出,聽了餘玉景講述,才曉得眼前人就是月前揍得自己留鼻血的鎮東武管弟子。


    看了眼餘玉景,餘地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這酒樓上菜的姑娘還能一眼認出,既然幫過一此,再出手也就是了,再說他挺享受這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感覺。


    “小子,我現在身為捕快,又栽在我手裏,算你出門沒燒香,聽好,倆人趴下做俯臥撐,做到我滿意為止。”


    陶孰冠不知道俯臥撐是什麽,想來也是遭罪的事,便舔著臉還要上來套近乎,可餘地不給他機會,用刀鞘一把抽在他腿彎,讓其趴在地上。


    “身子繃直,手撐起來。”


    “屁股也給我撐起來,靠,不是要你翹屁股,找踢是不?”


    “對,就這樣,不許趴地上,還有你,站著幹嘛,過來一起做。”


    餘地手腳並用招呼著兩人,讓他們在地上一個一個做著俯臥撐,揍他們一頓都嫌髒自己手,想著這樣體罰有些意思,將影視裏警察用的手段學來也挺不錯。


    兩人趴地上一上一下做著俯臥撐,餘玉景上前來道謝:“真的謝謝你,你不是鎮東武管弟子麽,怎麽穿起了公門衣服,還是錦衣捕快?”


    “衙門裏缺人手,今天剛上任,你不在酒樓待著,怎麽到這來了?”


    “這是我家,酒樓不忙便回來,被這兩個混蛋跟著堵在這裏,你呢?”餘玉景伸手指著旁邊一棟宅院說道。


    餘地伸手指了另一邊宅院,說道:“巧了,這是我家,衙門裏安排給我居住,今天剛來看看。”


    餘玉景聽後一臉欣喜,小手還拍了一下,忘記手中拿著的發簪,紮著手吃痛啊了一聲,抬頭看著餘地正笑著看自己,不由得臉上升起紅暈,為緩解尷尬,借著地上做俯臥倆人發話。


    “你怎麽讓他們做這麽下流的動作?”


    “額,那怎麽辦,再揍他們一頓?這種無賴挨打也不會長記性,還不如讓他們吃點苦頭。”


    餘玉景將頭撇開,不去看倆人在那一上一下升伏,心想這人想出如此歪招,用這種床第間的姿勢來折磨人,然道他常在床上...?


    接下來的畫麵餘玉景不敢想下去,在她心裏餘地是個見義勇為的漢子,自那次在酒樓中打抱不平後,她心裏便默默記下他的模樣,要不然也不會一眼就將其認出,現今又身為錦衣捕快,肯定不是那種浪蕩之人。


    餘地可不知道餘玉景心中的想法,要不然肯定吐槽,床上姿勢能用的多了,這招太原始用多了乏味。


    “磨蹭什麽,快點做,一人一百個,現在計數。”餘地見眼前姑娘不搭話了,便來到陶孰冠倆人身旁監督,見他們偷油就踹上一腳。


    陶孰冠平時遊手好閑,人又懶從來沒練過身體,才做二十個便雙手發酸無力,聽都還要做一百個,臉都垮下來,嘴中喘著氣求饒。


    “捕頭,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定從新做人,再每月給您送上孝敬,東城和西城的捕頭也和我們熟,你去問問,孝敬從沒少過。”


    餘地覺得有意思,這是又腐蝕又來攀關係,拿小爺我當李剛啊,他蹲下身軀,“城區的捕頭怎麽撈我不管,今天你落在我手裏,就認命吧,衝你剛才說的話,再加五十個。”


    倆人聽後口中發出聲慘叫,餘地可不管那麽多,不老實就拿腿往屁股上踹,以他現今的身份,隻要不出人命,教訓城裏下九流人等,怎麽拿捏都行。


    有餘地在一旁監督,倆人想偷油也做不過,要不然雙臂一時舒服了,屁股可就要開花,就這樣直到天色昏黃,倆人才從餘地魔爪中逃脫。


    餘玉景家就在身旁,也就陪著餘地待在此地,倆人走後她上前問道:“你...捕頭,小女子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


    “餘地,留有餘地的餘地,你呢?”


    “哇,你也姓餘呀,我也是,餘玉景,玉石的玉,美景的景。”


    “餘玉景,璟?玉的光華,好名字。”餘地出言讚道。


    餘玉景聽了讚賞,想著倆人都姓餘,還成了鄰裏,真是這麽巧,還是說這是緣分?想到這些,雙手放胸前小嘴抿了起來。


    餘地見她雙眼發愣,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道:“你也住這裏,正好有個事請教,我一人居住,家裏瑣事想雇個幫工打理,你知道這附近有誰在做幫工?”


    “啊,知道,啊不是那個,請幫工幹嘛呀,又費銀子,萬一手腳不幹淨還麻煩,家裏事情都是我在打理,你不嫌棄的話我去幫你吧,再說你幫了我兩次,都不知道如何報答。”餘玉景雙眼不敢去看餘地,耳根子有些發紅。


    餘地看著她,心想這姑娘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黃花大閨女去別的男子家裏幫工,不怕外人嚼舌頭?


    “這不太好吧,花不了....”


    “沒什麽不好的。也就順手而已,你家就在隔壁也方便,我爹一天到晚待在酒樓,平日裏我一個人在家,要不然也不會閑得去酒樓做活。”餘玉景搶著說道。


    餘地好奇接了一問:“一人在家?那你娘呢?”剛問出後,他就有些想打自己嘴巴。


    “我剛生下來,娘就逝世,從小是我爹拉扯大的,我都不知道我娘模樣。”餘玉景臉色暗下說道。


    “放寬心啦,總比我強,至少還有個好父親,我生下來就被遺棄,爹娘都不知道是誰,看我現在活得也不差,是吧。”


    餘地這話是安慰,也是講實話,他兩世為人都是孤兒,爹娘在他心裏僅是兩個文字,沒有一絲色彩,在那年幼時候看著其他孩子在父母懷裏撒嬌,才會心生羨慕。


    餘地語氣輕鬆,但話語讓聽的人觸動,餘玉景眼神透露些同情,“沒想到你身世這麽悲涼,那你以前是怎麽過的?”


    “怎麽過的那就更悲涼了,用悲慘來說都可,不提這些,這會天色不早,我那又沒開火,去你家酒樓吃飯去,先說好,別提什麽報答不報答,該多少錢叫你爹收多少,推來推去最煩這個。”


    這話說的俏皮又實在,餘玉景臉色帶笑恩了一聲,領著餘地向自己酒樓走去。


    進了酒樓,餘掌櫃自然歡迎,聽著女兒說出剛才一番遭遇和餘地現今的身份,又是一頓感激,說要做東請客,餘地就作勢要走,好在餘玉景在一旁搭話,才撫下父親報答的心思和餘地要走的姿態。


    趁著上菜等候的功夫,餘地回了趟武館,將楊鐵喚來一起吃飯喝一頓,也將一些換洗衣物和藏在橫梁上包裹取出。


    倆人在酒樓坐下後,楊鐵看了眼剛上菜的餘玉景,湊耳低聲說道:“你們倆什麽時候這麽熟了,不會是好上了吧?”


    餘地夾了快紅燒肉在他碗裏,“有的吃就吃,瞎猜什麽,就順手幫了她一回,再亂想,然道想要我灌你酒啊。”


    楊鐵縮了下脖子,不禁想起那日自己喝的爛醉如泥模樣,被餘地扛著從大街上走回武館,心裏就有些臊的慌。


    “反正你是一人生活,現在又身職錦衣捕快,有個體麵營生,人家姑娘長得俏麗,身段該凹的凹,該凸的凸,身家也清白,不妨考慮一下唄。”楊鐵將身前酒杯移開了些,挑著眉說道。


    餘地回了個白眼球,將他酒杯又移回去,“沒看出來你還有當媒婆潛質,在扯這個我罰你酒。”


    之後,倆人換上話題,期間餘掌櫃和他女兒前來敬了杯酒當作感謝,餘地也沒推辭,合情合理也沒說什麽。


    一桌酒席用完,餘地楊鐵倆人各回住所,這會天色暗下,餘玉景借此說擔心害怕,要與餘地一起回去。


    路上餘玉景起先打破沉默,“你怎麽這麽愛喝酒,剛才喝了一整壺,還要把酒葫蘆打滿。”


    “習慣了,我喝酒就像你們女子上街要抹上胭脂,不然覺得少了點什麽。”餘地說著還將葫蘆拿下抿上一口,“這稻穀酒不烈不淡,閑時來上一口正好。”


    餘玉景摸摸自己臉蛋,想著今天好像沒抹胭脂,暗暗決定明日抹上胭脂出門,“這酒名叫晚穀香,是用第二季稻穀釀製而成,你這麽厲害,一口就能嚐出來。”


    “喝多了就能嚐出來,釀酒也就那幾種糧食,味道各有不同,這裏又沒濃香清香醬香說法,分別也簡單。”餘地作著解釋說道。


    “濃香清香醬香?酒還有這些分類麽?”


    “分類多了,這酒的香型啊....”


    倆人一言一語聊著,不覺得時間過得快了許多,抬頭時發現前麵就是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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