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武在倒下之際,大聲的喊了出來,隨後砰的一聲,直接將桌子都給壓塌,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


    羅成旭和李詩菁梁武當即反應過來,便立即飛身上前,李詩菁先是將梁武抱住,羅成旭直接執劍對著那神秘男子衝了過去。


    任誰都沒有想明白,梁武的實力,居然會被一個隻有元嬰期境界的人給擊倒,實在匪夷所思。


    “圻鱗!好小子,想不到竟然是你!給我上!”


    聽到梁武的喊聲之後,門口還在交談的巫刑立即看了過去,結果正好被他看到那神秘男子的樣貌,頓時大叫一聲,憤怒的把手一揮,也衝了過去。


    圻鱗,本體是一條火劍魚,實力不高,隻有元嬰後期境界。


    他在烏貒洞府最初隻是一個很不起眼的,打雜的。


    後來是因為巫刑見他比較老實,做事情也積極,就向自己的頂頭上司紅宸護法推薦,最後讓他在衛隊裏麵當值。


    也是機緣巧合,在一次外出之中,他幫副洞主見到了不小心遺留在航船上的玉扳指,然後被副洞主賞識,就帶回了副洞主府。


    他的人生也算是完成了一次三級跳,在同等級的一群修妖者之中,他算是人生贏家了。


    有時候,就連巫刑自己都覺得羨慕,畢竟他現在也隻是在護法的手下當差,而圻鱗直接在副洞主手下了,假以時日,他肯定會大有前途的,指不定還能混個護法來當當。


    而且,誰都知道,在副洞主手下所擁有的資源絕對要比護法手下所擁有的資源要多一些,這對修煉也好,裝逼也罷,都是有非常大的幫助的。


    關鍵是圻鱗到現在也才是元嬰期境界,他的晉升空間實在太大了。


    可怎麽都沒有想到,就是這麽一個人,這麽一個如此有希望,如此被人看好的一個人,居然會做出偷盜的事情,而且偷的還是副洞主的東西!


    咻咻咻!


    說話間,憤怒的羅成旭已經與那叫圻鱗的神秘男子交手了一圈,打的那人是不停地口吐鮮血。


    可圻鱗卻一點都不怕一樣,依舊在戰鬥著。


    不過有一說一,他的那個攻擊手段真的不同凡響。


    有時候,羅成旭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有紅色光訣從自己的身體周圍射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有了梁武的前車之鑒,他早有防範的話,恐怕連他自己都要遭重。


    羅成旭自然也猜出來了,這個攻擊手段應該是出自他偷走的那個法寶之手,威力果然夠強。


    到現在,梁武依舊還是處於渾身麻痹的狀態,五大護衛這一刻已經安耐不住了,一擁而上,直接就將那圻鱗團團圍住。


    加上巫刑又帶了一大幫人過來,紫檀護法公翼也在旁邊守著,圻鱗現在是差池也難逃了。


    “圻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已經將圻鱗圍住了,所有人倒是沒有急著出手了,主場便交給了巫刑。


    羅成旭手癮過的很足,五大護衛也打得那圻鱗滿身是血,身體都走了樣,現在也沒有必要繼續打下去,還是等梁武醒來再做決定。


    “巫刑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是他們莫名其妙的過來打我,你要幫我啊!”


    不曾想到,都到了這個份上,那圻鱗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讓紫檀護法公翼偶讀不由地大眼一瞪。


    “混賬!”巫刑大罵一聲,立即道:“你當我是白癡啊!你看看你的手!這就是證據!副洞主說了,他在法寶上麵做了手腳,除了他之外,任何人碰過法寶,都會雙手出紅疹,如果長時間不拿到解藥的話,就會潰爛,直到雙手化成一灘血水!你現在已經開始流膿了,你還想要抵抗嗎?”


    巫刑其實是非常看好這個麒麟的,看到他,多多少少,也有自己的影子。


    在這個處於亂世的千妖海域之中,修妖者的命運都是一樣的,要想生存,就必須要加倍的付出,加倍的努力。


    別人可能因為出生好,比如那些神獸,半神獸,一出生就有優越性,修煉方麵也是非常有天賦,要資源有資源,所以不會為修煉而發愁發苦。


    但更多的還是像他們這樣的一群,孤苦無依,自幼漂泊,無處為家。


    然而越是這樣,就越不能放棄,越要靠自己的毅力去堅持,去奮鬥。


    在這群修妖者之中,自然有成功的,比如副洞主,比如紫檀護法,都是靠著自己一步一個腳印才鑄造了今天。


    巫刑雖然談不上功成名就,但是在烏貒洞府裏麵,還是有了一席之地,說出去,臉上還是非常有光的。


    因此,在看到圻鱗的時候,他就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因為他們都是屬於出身不好,又獨自漂泊的修妖者。


    於是他將圻鱗推薦給了自己的上級紅宸護法,接著才有圻鱗進入副洞主府當差的美事。


    羨慕歸羨慕,但是私下裏,兩人的關係其實還是不錯的。


    可作為已經將對方當成兄弟了的巫刑,是怎麽都想不到,圻鱗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太不尋常了。


    在聽到巫刑這麽質問之後,羅成旭等人其實也都非常的好奇,紛紛都把目光注視到了那已經快要辨別不出到底是男是女的圻鱗了。


    至於梁武,雖然渾身還有一種麻痹的感覺,但是至少眼睛已經睜開了,整個人腦子也清醒過來,隨後李詩菁將他輕輕地攙扶到坐凳上坐了下來,索性當一個看客。


    現場其他人並也沒有摻和進來的意思,隻是目光也一樣的看向了圻鱗。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裏麵,足足有四五十雙眼睛盯著圻鱗,倒是讓圻鱗顯得更加張皇失措。


    他當然也明白自己是在劫難逃了,因為這裏那麽多人圍著自己,還有高手坐鎮,就算他將那法寶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也是衝不出去的。


    想到這裏,他突然發出了一陣笑聲,頭發淩亂的就像是一頭猛獸。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


    巫刑覺得有些可惜,再次大聲質問道。


    “我笑什麽?我笑我自己啊!同時,我也笑你!”


    “你是不是瘋了!你笑我做什麽?你捫心自問,我這個做兄弟的對你不好?”


    說到這裏,巫刑就有一種好心當作驢肝肺,狗咬呂洞賓的感覺。


    自己自問沒有半點對不起圻鱗的,他又憑什麽笑自己,難道說,自己幫他還是錯的?


    “兄弟?也許吧!但是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麽可能進入那個該死的火坑!”


    “什麽該死的火坑,你把話說清楚!”


    這一刻,誰都沒有動了,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兩人在那裏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著。


    或許都很好奇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這個叫圻鱗的家夥經曆過什麽,遭受了什麽。


    “你知不知道,我在副洞主府過的都是什麽生活?在外人的麵前,我是最接近副洞主的人,自然是高床暖枕,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享盡了各種有利資源!”


    “難道不是嗎?”


    巫刑反問一句,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肯定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哪怕副洞主那邊用剩下來的廢品,也都要比其他一個精英自己擁有的資源要好。


    就好比一個超級的發達國家,所用剩下來的廢品,在那些貧窮國家都可以當成是至寶來對待的。


    因此,要說在副洞主府邸做事沒有油水,或者沒有好的資源,相信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不然,為什麽那麽多人或者修妖者都要努力的往權力的中心靠攏呢?


    “哼!”圻鱗冷哼一聲,露出一口血淋淋的牙齒,清咳了兩聲,繼續道:“好資源?你想的太簡單了!先不說咱們副洞主的脾氣,就單單是在他府邸做事的規矩,就要比一般護法府邸要嚴苛的多!這樣不準,那樣不行,每天除了替他做事之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修煉!這樣也叫好嗎?”


    “但是這也不至於讓你做出這種事情啊!你要想清楚,你現在做的事情是什麽罪行!後果會有多嚴重!”


    巫刑還是不忘勸說一番,哪怕他現在肯放手,回去自首,可能一番求情之下,或許會免一死的。


    但是如果圻鱗還要堅持就這樣下去,那到時候就算副洞主不下殺手,這些人也一樣不會放過他的。


    畢竟親手殺死了偷盜法寶之人,並將法寶帶回去給副洞主,那絕對是一件功勞,副洞主肯定會高興並賞賜的。


    “後果?嗬嗬,我難道會不清楚?可是如果要我回去的話,我寧願死!你知不知道,副洞主是有多麽的變態!你們現在看到的我,隻是其中的一個!我們六個人是鐵了心的要離開,所以把心一橫,才決定偷走法寶的!隻可惜,昨天晚上就我一個人得手了,其他的人全都被副洞主給殺了,而且還是被生生活剝的!”


    “你……你說的是真的?”


    巫刑聽得就覺得有些慎人,生生活剝,那得是多麽殘忍的手段。


    他也知道副洞主非常的殘忍變態,可是沒想到殺人也會用這麽令人發指的手段。


    “咳咳,既然副洞主如此的令你受不了,你大可提出來離開副洞主府便是,偷盜東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更何況,你還偷得是副洞主的法寶,你這根本就是在找死!”


    終於紫檀護法也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聽他的口吻,倒是不難聽出,他對副洞主其實也存在一些不太友好的看法。


    隻是,他說的還是比較委婉,同時,也指出了對方的錯,因此,不過說什麽,今天圻鱗是別指望能夠離開了。


    “紫檀護法,你是護法大人,你說什麽的話,副洞主可能會敬你三分,但是我們呢?我們這些做手下的,隻能聽之任之,不得有任何的異議!其實被他打,被他罵都是小事,但我最忍受不住的是,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淩辱我們,而且不是一次兩次!你們知不知道,他是個變態,他喜歡搞男人!”


    “什麽?喜歡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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