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穿梭在高速路滾滾的車流之中,“師傅速度再快點,別把前麵的車給跟丟了”。


    雖然夏一凡身手過人,但他對開車也是一竅不通,也隻能焦急的對著司機不停催促。


    司機也是被夏一凡催促的有些心煩意亂起來,“小哥,我這車也不是方程式錦標賽的賽車啊,速度已經夠快的了”。


    司機又指著前方的警示標識,“你看到前麵路段的標識牌了沒有,限速八十公裏。


    我要是超速被電子警察拍下來,到時扣分不說,給開個罰單我這上午拉的活可就白幹了”。


    雖然司機師傅心裏有些不悅,但還是耐心的和夏一凡解釋。聽司機這樣說,夏一凡也是沒轍,隻能用眼睛死死的盯住前麵的黑色商務車。


    不過還好,這個出租車師傅開車的技術也算精湛,再過了擁擠路段後,出租車在連續幾個超車下,就趕上了之前還隱約可見的跟蹤目標。


    此時目標車子已經駛入了一棟豪華的別墅區內,而出租車也隨即停在了別墅區的大門口。


    “師傅跟上前麵的車開進去啊”。


    夏一凡眼看黑色商務車往小區深處駛去,急迫的讓出租車司機跟上去。“小哥,這可是高檔別墅區,外來車輛是不能隨意進入的”。


    在幾年前,不少居民區物業就製定了外來人員和外來車輛,不經過所在小區業主的同意是無法進入的規定。


    這也是在保護業主的隱私和人生財產安全,避免一些推銷人員和拾荒者的進入。


    在見到帶著廖雨婷的車輛已經消失在高樓伶俐的別墅深處時,夏一凡丟下兩張百元麵值的鈔票,不等出租車師傅給找零,就下車往別墅區大門方向趕。


    作為一位老出租車司機,自己也是見怪不怪了。曾經也遇到過不少顧客要求跟蹤其他車輛的事情。


    其實都是一些追星族的小年輕,在路上遇見影視劇裏的某位明星後,就打車跟蹤明星的車輛。在出租車司機想來,夏一凡也是這種跟蹤明星車輛的年輕人。


    在夏一凡正要衝進小區大門時,就被眼尖的門衛保安給攔了下來。


    “哎哎,這位先生。你要到幾號樓找哪家業主。我這裏可以給您通報一聲”。“我朋友剛被前麵開進去的那輛車給帶走了,我是去找我的朋友”。


    這位年輕保安看了眼,一身廉價運動服的夏一凡撇撇嘴,“抱歉,沒有小區業主的同意我是不能放你進去的”。


    在夏一凡還要繼續解釋的時候,從保安室走出來一位中年保安,“小張,你和這小子費什麽話啊。


    你看他這打扮,不是撿破爛的,就像是小偷小摸的人”。說話的這個保安,也是這個小區剛建造起來的第一批保安了,所以資格也特別的老。


    也就語氣非常不善的和夏一凡說,“我勸你還是自己離開,別讓我費勁動手趕你走啊”。


    夏一凡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不就是一天一夜沒洗澡沒換衣服嗎?怎麽被你說成不法分子了。


    我今天衝你這句話就不走了,我看你動我一下試試”。


    聽了夏一凡的話,那個之前出言不遜的保安也是抽出了腰間的橡膠警棍,威嚇道,“我看你穿的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就不像個好人。


    這裏可是高檔別墅小區,把你賣了都換不起這裏的一塊磚。


    更別說你認識這裏的業主了,你再敢亂闖一步,就別怪我們動粗。


    夏一凡現在哪有時間和這兩個保安瞎扯蛋,就不再搭理,邁步就要往大門裏走。


    兩個保安見夏一凡軟硬不吃還敢闖進來,也就毫不猶豫拿起棍子就向夏一凡打來。


    夏一凡也不閃躲,一手一下抓住打來的塑膠警棍,隨後使出了個崩勁,兩手一抖,震的握住警棍的兩名保安,隻感覺兩手一麻。


    保安的警棍就從手中硬生而脫,瞬間就落入了夏一凡手中。


    兩個保安見眼前的年輕人輕描淡寫的就讓自己繳了械,也就雙雙退開不敢造次。


    沒辦法形式比人強,沒見到自己武器還在對方手中嗎?


    夏一凡見兩人老實的站在一邊,也不加以理會,就快步走進小區。


    此時之前跟蹤的車輛早已不知去向,不過還好夏一凡目力和記憶力都不比常人,在路上跟蹤的時候早已經記下了車牌。


    此刻的夏一凡把之前繳械的兩根警棍往花壇裏一扔,便就在這個小區裏找尋了起來。


    不多久,夏一凡就找到了之前跟蹤的哪輛黑色商務車,正停放在一棟豪華的別墅門口。


    此時在別墅內一個惱怒聲傳出,“你別說了,這件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爸,你真的就那麽狠心,要斷送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嗎”。


    廖雨婷也同樣對著自己父親大吼。


    在豪華鋪就的客廳裏,三四個身穿傭人服裝的女生站在一邊的角落,嚇的如同像幾隻受驚的鵪鶉似的,不敢抬頭看一眼,更不敢做聲。


    父女倆大聲的爭執,驚動了樓上的美婦。


    就見從樓上臥房裏,走下一位麵容美豔的貴婦,他一手撩起自己的裙擺,展示出一雙閃著奪目光芒的名貴高跟鞋。


    她邊從盤旋的樓梯上漫步走下,從嘴裏還傳出膩人的聲音,“我剛睡了一會兒午覺就被你們吵醒了,喲,是雨婷回來了啊,好久不見。


    你怎麽一來就和你父親大吼大叫的呀”。


    而廖雨婷的父親正是資產數百億的廖氏集團董事長,廖齊山。


    在看了一眼從樓上走來的貴婦,再看向自己女兒時,廖齊山語氣緩和了下來,“女兒,爸爸怎麽會斷送了你的幸福呢?


    爸爸這也都是為了你好,陸家也是有實力的大財團,而且陸家伯伯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嫁給了明濤,晚後是不會受委屈的”。


    廖雨婷越聽越來氣,“嗬嗬,你這個做父親的不就是想把自己女兒賣給陸家嗎?,然後換來你的生意項目。你的眼裏隻有錢。


    我們家裏的錢還不夠多嗎?您有征求過我的想法嗎?”此時的廖雨婷也是一肚子怨氣,自己出生時母親就因難產去世了,而父親整天也隻是忙著他的生意,被爺爺奶奶帶大的自己,也從未感受到父親的關心。


    而廖齊山也知道,自己多年來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但又缺乏和女兒溝通的經驗,在聽到女兒的話後,廖齊山剛剛克製下來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氣死我了,趙武斌,把這個不孝女給我關起來”。


    聽到自己老板的吩咐,站在客廳門口的趙武斌走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拉廖雨婷。


    而廖雨婷見此,也是拿出了殺手鐧大喊,“要是我媽還活著,你就不會這樣對待我”。


    隨後又指著站在廖齊山身邊的那名美婦說道,“你更不會把這種女人帶回家”。


    平時,當廖雨婷在父親麵前,提起過世的母親時。


    廖齊山總會有所愧疚的答應自己這個女兒的一切要求。


    但此刻的廖齊山卻把頭扭到了一邊,絲毫沒有動容的樣子。


    而另一邊的美婦聽到廖雨婷的話,原本高貴美豔的臉上開始抽動起來,也許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那厚厚的粉底下隱藏著怎樣扭曲變形的一張臉。


    但美婦口中依然勸道,“齊山,你別氣壞了身體,孩子還小不懂事,也許過幾天她自己就會想通的”。


    因為廖齊山早年喪偶,而這時的廖齊山正是事業上升的高峰期,各種應酬也是絡繹不絕,在廖齊山醉醺醺的回到家時,看著空蕩的房間,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所以廖齊山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自己的事業上,來忘記喪偶的悲痛。


    但那時正當壯年的廖齊山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需要軟香入懷的時候。於是在一次名流雲集的酒會中,遇到了如今的這位美婦。


    當這位美婦在第一眼看到廖齊山時想到,自己身邊這個剛勾搭上的老頭子雖然有錢,但在床上這老家夥下麵那玩意兒,軟趴趴的根本不能給自己帶來絲毫的快感。


    而且,老家夥家裏的那隻母老虎也管的他太緊了,自己和老家夥出去私會也要提心吊膽的提防被抓個現型。


    如果找那些富家公子也不靠譜,畢竟這些公子哥,身邊女人也太多了些。


    等到自己殘花敗柳的時候,也就再沒有吸引他們的美貌資本了。


    但當美婦看到廖齊山這個剛初出商界的新秀後,就一眼看出這個男人定是個潛力股。還不如把自己的青春,投資在這個男人身上。


    之後美婦開始疏遠起有錢老頭,而對廖齊山發動起了猛烈攻勢。


    所謂,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在美婦細語溫香投懷送抱下,不多久就勾搭上了年輕有為的廖齊山。


    在度過了一次意亂情迷的夜晚後,美婦更是利用起了交際圈關係狠下心機手段靠近年輕的廖齊山,在不到兩年間,就和當時擁有幾個億資產的廖齊山成了婚。


    而唯一讓美婦遺憾的是,自己竟一直沒有和廖齊山生下一兒半女。


    不過美婦的算盤也是打的精明,慫恿著廖齊山把自己寶貝閨女趕快嫁出去,然後在進一步設計,那家裏的財產不就都是屬於自己的了嗎?這才有了這幾日廖父和自己女兒爭吵的場景出現。而美婦也樂的在一旁看戲。


    可剛才被廖雨婷指著鼻子羞辱後,心中萬般的毒計又是一個個的冒出。


    “小丫頭,你和老娘耍心眼,你還嫩點兒。看我怎麽把你們父女倆,玩轉在骨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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