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湘和周楠逛了整整一天的街, 四處掃貨, 原本兩人約好要去歐洲遊一圈的,結果周楠的媽媽從德國回來過年了,這下周楠也走不了了, 莫湘一個人又沒什麽意思,再加上快過年了, 一般國人都選擇這個時間往回趕與家人團聚,她是個傳統的華夏人, 無論有沒有親人, 覺得這個時間出門旅遊總是不對的。再說今年有阿布、貝卡和蓬蓬它們在一起,她也不會寂寞的。


    莫湘一進門,怔住了, 要不是看到那些熟悉的日常用具, 她幾乎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停下腳步在門口站了許久。


    蓬蓬扇著翅膀飛過來, 笑眯眯的問, “湘湘,回來啦!家裏好看嗎?”


    她愣愣的點點頭,“好看,真是挺好看,問題是, 你們不怕被搶劫嗎?”


    整個家大變樣,彩繪古董花瓶,雙麵繡的富貴牡丹屏風, 還有那株從寶箱中找出的雞血玉石瑪瑙珊瑚樹立在牆角,現代氣息的風格搭配古典裝飾,不但不顯得粗鄙,反而增添了一股古色古香的韻味,房間裏還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幾個小小的青花瓷杯,嫋嫋的熱氣從杯中升騰直上。


    莫淵蹲下身子,把拖鞋擺在她腳下,恭敬的彎下腰道,“恭迎主人。”


    莫湘已經有點呆滯了,機械般的換下鞋子,在屋裏四處轉,每個房間都打量了一遍,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就連厚重的窗簾都翻洗一新,臥房的被褥全部換成新的,比她做的那些手工好多了,輕薄柔軟的蠶絲被,簇新的床單,腳下鋪著潔白厚實的兔毛絨毯,感覺整個屋子都溫暖了起來,房間裏多了許多小女孩喜歡的絨毛玩具,形象q版,憨態可掬,莫湘高興的愛不釋手,她很喜歡這些小東西,以前過生日的時候媽媽總給她買,後來她獨自生活,不想睹物思人,就不再在房間裏擺玩具,再次看到這些,感覺有暖暖的熱流流淌過心窩。


    “湘湘,喜歡嗎?”


    莫湘點點頭,眨眨有些濕潤的眼睛,“喜歡,很喜歡。”莫淵真是個好仆人,深諳主人心意,知道她喜歡什麽,投其所好,屋裏的每一處擺設都是照她心意來的,一絲不錯,她之前買了房子後一直都忙,沒時間布置,買的時候什麽樣,搬進來住了多久還那樣,現在感覺這才真正像一個屬於她的家。


    就連貝卡和阿布都有了屬於自己的小窩,竹條加絨草編的窩籃,裏麵鋪著毛茸茸的軟墊,就算在陽台過冬,它們也不會冷了,多多得到了一個新的鳥屋,做成竹樓狀,更精致,更漂亮,門口的空地處還放了一個巨大的魚缸,裏麵養著十幾尾極漂亮的觀賞魚,在碧綠的水草中自在的穿遊,觀賞魚可比寵物難打理多了,不過魚缸下層的雨花石底部刻有簡單的陣法,保證氧氣充足,水體清潔,不用費心清理,隻需要固定時間喂食即可。魚缸內四角處鑲嵌著小小的夜明珠,在漆黑的夜晚看更是美輪美奐。


    “請主人稍作整理,飯菜馬上就好。”


    自從有了莫淵,莫湘就徹底脫離了廚娘的身份,傀儡能從主人識海裏接受所有傳承的記憶和技能,完完全全,按照要求的完成主人交付的工作,在工作過程中不會受雜亂的思緒影響,能比主人更用心、更精確的完成任務。


    莫淵進了廚房後,莫湘和蓬蓬兩個開始咬耳朵,“你說他知不知道自己傀儡的身份?我們老在他麵前傀儡傀儡的提,他就沒啥感覺嗎?他也是有思想的耶。”


    蓬蓬捂著嘴小聲道,“這個蓬蓬也不清楚,不過貌似他是知道的,好像他自己不在意。”


    “對了,他也能像人類一樣吃飯嗎?”


    “當然,你可以把它們完全看成人,有人類所有的器官和代謝功能,除了不能違背主人的靈魂意誌,他們比人類還人類。”


    莫湘揪圓了小嘴,驚訝道,“不是吧?!我還以為他們就像那種科幻電影裏的人形機器人一樣,內裏是機械,外表裹著一層膠皮,除了會幹活,有智慧外,不能吃不能喝,隨時還需要補充電能啥的。”


    蓬蓬不屑的瞅了莫湘一點道,“那種科技產物怎能跟修真界的高級傀儡相比,尤其是這種最高等的傭人傀儡和武力傀儡,他們是不死不滅的,就算把他們轟成碎片,也會在短時間內迅速整合,恢複原狀,肢體再生也不過幾秒鍾時間......”


    她完全聽呆了,不死不滅?!就是說,就算地球都不存在了,他們傀儡還在,若主人消亡,傀儡會沉眠,直到下一個主人再次將他們喚醒......


    “那他們會有人類的情緒嗎?比如暴躁、流淚、感動......什麽的!”


    蓬蓬想了想道,“這個有的,但是不完全,他們麵對主人的時候沒有負麵情緒,連正麵情緒都被控製的隻能維持溫和狀態,畢竟沒有哪個修真者願意麵對冷冰冰死人表情一般的傀儡,至於主人以外,這個蓬蓬也不知道,我的靈識裏就隻有這些信息,因為人形傀儡太過少見,具體信息和功能都不完全,隻能慢慢摸索了......”


    “唔,還好,”莫湘有點放心,畢竟對於她來說,傀儡也是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嗯....家庭成員,就算是仆人,她也需要個思維和精神正常的仆人。她之前看過一部美國科幻電影,未來社會,智能機器人成為人類主要的幫手和仆人,一絲不苟的完成人類的命令,為人類提供了很多便利,但突然有一天機器人開始傷害和殺死部分人類,後來得知,機器人並不是背叛人類,而是機器人自主進化後慢慢有了思維,人類對地球毫無節製的開發和破壞,讓機器人主腦得出一個結論,如果再不將人類控製起來,他們最終會走向自我毀滅,於是主腦開始發布命令,犧牲一少部分人,保全大部分人類,他們將人類像養豬一樣圈養起來,剝奪自由,就是為了人類能繼續活下去,主腦的思維認為這樣做就是對人類負責......


    莫湘不希望哪天她做點什麽過激的事,仆人為了她好,再把她也控製起來,那就悲催了,不過蓬蓬告訴莫湘,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就算她要毀滅地球,毀滅全世界,傀儡也隻會按命令行事,她說不準的,那就是不能做。


    “那要是我說我想死,不想活了,他會不會直接拿刀把我幹掉?”


    蓬蓬,“........”


    不管怎樣,渴了有人送茶斷水,餓了有人盛粥舀飯,累了有人揉肩捏背,困了有人鋪床疊被,莫湘算是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生活,開始莫淵幫她洗內衣內褲的時候,她還有點害羞,臉紅,畢竟那家夥是披著男性外皮的傀儡啊,之前這些東西連蓬蓬她都沒讓洗過,不過慢慢就變得習慣,甚至還會在洗澡的時候,淡定的坐在浴盆裏喊一聲,“莫淵,幫我把浴巾拿來......”所以說,習慣這個東西是很可怕的。


    據莫淵說,其他幾個人形傀儡目前以莫湘的能力還無法喚醒,他們中有技術型傀儡和控製型傀儡,比他都要高階一點,喚醒一個莫淵就差不多用去她全部精神力,幾近透支,其他幾個需要的精神力更多,她目前無能為力。


    傀儡學習能力強悍令莫湘歎為觀止,第一天才學會開機上網,第二天就可以組裝電腦,編寫程序......這樣下去她豈不是成了全家最笨的一個?除了武力值暫且算得上馬馬虎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連莫淵都在向科技型人才進軍,她還在混高中呢!不過想想人家好歹是修真界都當做至寶的人形傀儡,也就釋然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文明。


    莫湘拿到莫淵身份證明後,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帶他出門逛街了,第一件事就是去剪頭發,雖說這年頭非主流腦殘橫行,但光亮如緞子般長發的男人還是很少見的,一點不顯得女氣不說,還有點翩翩濁世、古意盎然的味道,莫淵坐在椅子上,那發型師握著剪子比劃了半天不舍得下手,好像剪得不是人家的頭發,而是他的肉一樣,嘴裏連連嘀咕道,“這麽漂亮怎麽舍得剪啊,怎麽舍得......”聽的一旁的莫湘直翻白眼,最後答應把剪下的頭發送給他,才讓那發型師“忍痛割愛”的下“毒手”。


    二人隨後去了雅然居,莫湘把莫淵介紹給秦子琪,說這是她本家堂哥,手藝比她隻強不弱,以後就由莫淵送貨和研發新菜品,她徹底成了甩手掌櫃,隻拿錢不幹活。


    有了莫淵這個萬能管家忠犬仆,莫湘買車的計劃就提上日程,雖說她還打算騎車上學,但買輛車還是必須的,到哪裏都方便些,鄭洪生辦的證件裏莫湘和莫淵的駕照各有一本,莫淵去駕校學了三天,連怎麽修車都學會了,開車自然也是小意思。


    龍華車城,全西南地區最大的汽車城,有無數高檔車品牌4s店,正巧趕上高檔車展銷會,賣場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太高檔的買不起,太低檔的她也看不上,莫淵走了一圈下來就選定了三個牌子,不知道是真的國產車就不好,還是進口車質量就那麽過關,莫淵挑來挑去都看的是幾個國外品牌的車,兩台原裝進口的,一台國內組裝的,寶馬奔馳之類的高檔車她不考慮,總覺得有點暴發戶行徑,最終選了一輛大眾輝騰,這個型號的車低調內斂,外表不顯眼,實則走高端品質,價格也不算低。


    一般來講,手續辦好後不能立即提車,就算有也會讓買主等一周左右,這都是店內的潛規則,如果買家執意要現車,就需要交付一定的費用,不過今天這店似乎特別好說話,剛刷了卡就有導購員走過來道,“莫小姐,請這邊稍等,馬上您就可以提車。”


    莫湘眨眨眼,沒想這店這麽好說話,剛才不是還說沒現貨嘛,不過既然人家肯行方便,她也樂得輕鬆,半個小時後,她和莫淵就開著新車上了路。


    路上莫湘突然想到個問題,“莫淵,刷卡之前你有沒有告訴那個導購小姐我叫什麽?”


    駕駛位上的莫淵搖搖頭,“沒有,您拿的是信用卡,無須密碼,直接支付,劃卡之後我簽的是莫淵。”


    難道和姓莫的在一起的也姓莫?他們什麽邏輯啊?這事處處透著怪異,可又說不上哪裏怪,其他也沒什麽問題啊,車也是新車,就是感覺事情順利的出乎意料。莫湘一時想不通,索性就不管了。


    晚上,莫湘在空間裏練功,腦海裏傳來莫淵的呼喚,“主人,您有電話。”


    “嗯,知道了,我馬上出來,”她平複了下呼吸,收了招式,意念一動,出了空間。


    從莫淵手裏接過電話,“喂,你好!”


    對麵是個男聲,“您好,請問您是莫湘小姐嗎?”


    莫湘一手接過莫淵遞過的水杯,抿了一口道,“我是。”


    “那請問您認識一位叫君漠的先生嗎?”


    君漠?莫湘至少有兩個月沒見過他了,剛想說認識,卻突然又想到他另外的身份,略微沉吟一會,沒有直接回答,“請問,你有什麽事情?”


    對方貌似鬆了口氣的樣子,“是這樣的,這裏是華西醫院,君漠先生昨天晚上重傷被送進急救室,現在還未蘇醒,我們隻在他身上找到一個錢包和一部手機,手機電話簿裏隻有六個號碼,前三個號碼撥通後對方要轉接口令和代碼,我們不懂,另外兩個號碼,一個無法接通,一個據說是他同事,人在國外,我們隻有撥打您的電話,君漠先生昏迷時曾叫過您的名字,我想大概您是他比較重要的親屬或者朋友,請您務必來一趟醫院......”


    “好的,我馬上到,”莫湘扣下電話後,立刻翻出電話薄一個個查找著,結果半天才發現她根本沒有君哲的任何聯係方式,索性扔下電話,抓起沙發上的包,回頭對莫淵說道,“你去開車,我們去醫院。”


    華西醫院是蓉城最好的綜合性醫院,尤其擅長外科,重症監護室有好幾間,不知道君漠到底在哪間,莫湘滿樓跑著找人,跑上三樓,在一間很大的監護室外看到好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或坐或立的站在監護室門口。


    莫湘眉頭一皺,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警察這身製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可是後麵已經有人看到她了,“莫小姐!你是莫小姐嗎?”


    莫湘也奇怪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樣下意識的動作,等大腦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邁出好幾步了,被人叫住的時候還匆忙往前踏了一步,但好歹堪堪停住,轉身,麵容平靜,“我是!”


    叫住她的人穿著白大褂,帶著一副無框眼睛,看上去是個年輕的醫生,他走上前來,“是我給你打的電話,請你跟我來。”


    莫湘掃了眼那幾個警察,竟然在其中發現幾個他熟悉的身影,心裏頓時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但麵上沒有表現出來。


    還未走到病房門口時,其中一個警官邁出一步,站到莫湘麵前,“你好,我們又見麵了。”是機場槍擊案負責的那位查警官。


    “警官,您好!”莫湘盡可能的放鬆身體,全身都處於戒備狀態,她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把這人扔出去,她從頭到尾就不喜歡這個人。


    查警官微微一笑,笑容很是意味深長,“請問,你是怎麽認識君先生的?”


    莫湘冷了臉,淡淡回一句,“這算是隱私吧,我有權不回答不是嗎?”


    查警官抬眼,麵色嚴肅道,“對不起,事關重大,你必須要回答。”


    那個帶眼睛的醫生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這位警官,您要查案,請回局裏查,這是醫院,我請莫小姐來不是為了讓您詢問的,病人尚未蘇醒,請您人道一點。”醫生很不待見這群人,說話的時候滿眼諷刺。


    查警官被噎得直咬牙,但無奈人家說的有道理,轉身坐回椅子上。


    莫湘跟著醫生進了監護室,換上無菌服,醫生道,“君先生受傷很嚴重,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他......到底怎麽受的傷?”能驚動警察,必定是刑事傷人案,她對君漠知道的並不多,他單身,c大教授,與家人關係不好,有個詭異的身份,無奈君哲這會也聯係不到。


    醫生推了推眼鏡,“槍傷,全身中槍三處,兩處在腹部,一槍在頭部,顱內出血,慶幸的是,頭上那處沒有打中中樞神經,擊碎一塊頭骨後,從頭皮上部擦過,醫院接收到病人後就報了警.......”


    莫湘覺得君家人就是麻煩,老的也麻煩,是小的也麻煩,但是無奈她受了君漠的恩,不能直接扔下他不管,槍傷!真是無比的大麻煩,很有可能跟他另外一個身份有關,九處.....一想到這個名字她就全身不對勁,國家機器什麽的,最討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人權隱私什麽的,隻要人家想查,就沒有查不到的。


    巨大的玻璃牆將外界與監護室隔開,裏麵有醫生,有護士,還有各種各樣冰冷古怪的精密儀器,各種管和線就連接在君漠身上。


    他的臉色很蒼白,呼吸微弱,衣服上沾有大量血跡,幹涸之後變成一團一團黑糊糊的血花。眉舒展著,就算昏迷了,麵容依然柔和,嘴角還微微上翹,像是在做什麽美夢。


    相比之下,莫湘的臉色顯得很難看,微微垂下眸,眼神落在那醫生的白大褂處,看了半天,覺得整個醫院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息,還帶有淡淡的死氣,一點都不舒服。


    “我能進去看下嗎?”


    醫生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可以,注意不要碰到他身上的管子。”


    莫湘走近後才看清,大量的失血讓君漠心跳處於一個很微弱的跳動狀態,腹部兩處貫穿傷,好在子彈沒有直接殘留在體內,他這樣的狀態恐怕會死在手術台上,值得慶幸的是,行凶者開槍時似乎距離很遠,否則他腦袋就不是碎一片頭骨,而是當場死亡。


    她握起君漠的手,看似深情款款的摩挲著,實則將精神力順著脈門輸入他體內,形成精神力保護膜,無論怎樣,先保住心髒和大腦,剩下的都是小問題,略微修複了一下兩處還在不停往外滲血的致命傷,保證他短時間內不會掛掉,莫湘走出病房。


    外麵幾個警察一看她出來,嚴正以待,貌似一定要從她嘴裏問出點什麽,莫湘之前有過對付警察的經驗,總之,能說的不說,不能說的死也不開口。


    查警官最先提問,還是上次那個年輕警察拿著本子在一邊記錄,“請問莫湘小姐和君先生什麽關係?”


    “鄰居!”


    查警官一愣,問,“這麽簡單?”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子給他感覺很不對,從上次機場槍擊案過後,他一直在回想當時的情景和那些監控錄像,什麽證據都沒有,但是以他辦案多年的經驗分析,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真相,可不曾想,這個案子被上頭接下了,他們無權繼續插手,上麵派下來的人就是君漠,事隔多月之後,他又見到這個女孩,還有九處的君漠,兩人之間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嗎?鄰居?那麽巧?


    也許他也想不到,有時候事情就是存在這樣那樣的巧合,所謂無巧不成書!


    莫湘冷冷一笑,“那您想怎麽複雜?”


    查警官之前已經見識到這個女孩油鹽不進的態度,想必也問不出什麽,君漠的身份他們是無權調查的,但這之前,他聯係不到九處那些神出鬼沒的人,也隻有將案子上報,在他們轄區出事,他們是有權進行事先調查的,正規軍隊下屬的組織和地方的警察、武警之類的向來都是兩個互相看不對眼的機構,軍隊的人瞧不起警察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和帶著匪氣的行事作風,警察們看不起軍方人那不可一世、眼高於頂的態度,總之,很不對盤。所以說話時候難免帶著點情緒,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查警官本來對莫湘沒什麽看法,但是他覺得這個女孩對他們的態度不善,很抵觸,甚至可以說厭惡,看見他們的表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有問題,不經意中就帶了點審犯人的口氣,“莫湘,別以為我們沒證據,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我有權帶你回警局調查,扣押你二十四小時。”


    莫湘眼瞳一縮,一口氣憋在胸口,強忍著咽了下去,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和君漠是鄰居,和他侄子是同學,僅此而已。”


    “他侄子叫什麽?”


    “君哲!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查警官冷哼了一聲,“知道不知道我們會調查,我問你,既然是鄰居,為什麽君漠手機裏沒有他任何家人的電話,包括君哲,隻有你的電話?”


    “我不知道!”


    “不知道?”查警官一臉詭異的表情,“你最好說實話!”


    莫湘簡直氣的快瘋了,手攥的緊緊的,“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話,那就請您去調查,是不是實話,請您拿證據來證明,否則不要質疑我的話,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查警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著又問,“那他侄子的電話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那君漠平時有跟你說過他做什麽嗎?”


    “他隻說他在c大教書。”


    “僅此而已?”


    “對!我們隻是鄰居,您會對您的鄰居說您平時都幹了什麽嗎?”


    查警官想想,這個也對,於是又問,“如果是鄰居,他昏迷時候為什麽會叫你的名字?”


    靠!莫湘真的抓狂了,她也想知道啊,君漠該死的為什麽會叫她的名字,“查警官,實不相瞞,我已經兩個多月沒見過君漠了,您問的這些我一概不知,不如等他醒了,您去問問他不就真相大白了,目前,我覺得您迫切的任務是去抓凶手,而不是詢問他與他鄰居之間的關係,您不覺得您本末倒置了嗎?”


    查警官聞言頓時說不出話來,他問的確實與這案子沒有多大關係,一般人麵對警官詢問都是有一說一,不會像她這樣難對付,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一定有問題,他們做刑警的,最相信就是直覺,但是直覺不是證據,不能拿來立案,想詐詐她,結果不但沒問出個所以然,還把他自己套了進去,一時無言。


    監護室裏突然傳來紛亂的腳步,帶眼睛的醫生一把推開監護室的門,“莫湘小姐,病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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