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石寨裏籠罩著一股壓抑的氣氛,除了雷家幾口人,不分男女老少臉上都帶著一些憂色。北域雖然民風彪悍,但是麵對擁有神橋修士的匪徒,難免都有一種無力感。


    過去這些年,他們為何忍氣吞聲,乖乖繳納供奉?還不是因為對方修為強大,多年積威下,村人已經習慣了逆來順受。遇到流寇欺男霸女,也隻是打掉了牙肚裏吞。


    村東一座石屋裏,一群男人聚在一起,眉頭緊鎖,空氣像是凝固了,屋中落針可聞。


    “紙裏包不住火,陳大胡子遲早會找上門來的。”一個漢子甕聲甕氣的開口。


    “唉,本來也就是一個丫頭的事,不值得把全村的命搭進去啊!”


    “你放屁!”一個粗獷的中年人罵道:“感情搶的不是你侄女是吧。”


    前一個人漲紅了臉,也反嗆了一句:“你那麽能,那天怎麽不見你和他們拚命?”


    “你……”雷姓漢子氣哼哼的不說了。


    “都別吵,吵架能解決問題嗎?”王姓老者一張口,眾人仿似都有了主心骨,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


    “我看那少年人修為不低,至少我這對招子看不出深淺。”王老漢磕了磕煙袋鍋:“你們惹不起陳大胡子,難道就惹得起他?”


    “你們看他這幾天,哪有一點害怕的意思?他要是沒把握,還不早就跑了?再說,你們知道他身後有什麽來曆嗎?”


    一席話說的眾人啞口無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到如今,咱們還是等著吧。”


    雷家的石屋中,天皇子耳廓微微一動,心中笑道:“還算有些識趣的,也省的我多造殺孽。”


    這幾天他沒有外出,他在等待陳大胡子送上門來。同時他慷慨的拿出靈果等為雷家姐妹洗髓築基,固本培元,做正式修行前的準備。


    紫山被無始大帝攻破過,還將帝兵鎮在中央,自成一片空間。沒有無始帝玉為信物,進得出不得。


    張家的張繼業正是這樣死在了裏麵,天皇子可不想賭自己能不能成功話療無始鍾。


    “英兒,交給你一個任務。”天皇子笑著對小丫頭說:“你放點風聲出去,就說我是彼岸境界的修士……”


    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借著村中孩子的口越傳越遠。許多人逐漸安下心來,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這天晚上,張五爺帶著尋源隊回來了,小小的石寨頓時熱鬧了起來。知道這幾天的變故,張五爺也是有些發呆。


    他畢恭畢敬的將天皇子請回了家,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確認沒有第三人在場。天皇子則掏出了瑤池的令牌,張五爺得知來意後勸道:“那紫山比龍潭虎穴還厲害百倍,我不希望你去送死。而且,源天書隻會招來不祥。”


    “這事我自有把握,你就不用勸了。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清理掉這片土地上的流寇。”說到這,天皇子突然眉頭一皺,嗬嗬笑道:“看來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比我想的還要快。”


    在他的感知中,一股凶悍的殺氣正在快速接近石寨。過了一會兒,一個看上去十分機靈的青年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推開房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好了!不好了!村外有大批流寇,整個寨子都被包圍了!”


    “什麽!”張五爺急忙出去,天皇子則信步回了雷家,對姐妹倆說道:“有熱鬧看了。”


    石寨外人喊獸嘶,足足二百餘騎,每個人都騎乘著高大的龍鱗馬,舉著火把,手中刀槍明晃晃,個個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村中青壯組織老幼躲藏起來,而後拎著尖刀衝到了寨門處,看見如此多流寇聚合,多少都有些膽顫。眼前這陣仗,怕是附近地域的流寇都聚集到一處了。


    一個四十來歲的大胡子須發卷曲蓬鬆,正是匪首陳大胡子,破口大罵道:“前幾天我死了八個弟兄,凶手就藏在你們中間,自己滾出來,不然,嘿嘿!”


    他把手一拍,兩個流寇端上一口碩大的鍘刀,刃口上沾染著黑紅的血跡,有陣陣寒意透出。


    “從現在起,每過一炷香時間,我就鍘一個人。”


    身後盜夥中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怎麽回事,咱們不是說好了,這個寨子雞犬不留的嗎,趕緊殺進去,讓弟兄們快活快活是正事。”


    “這你就不懂了,大當家這麽幹當然是好玩啊!讓那幫凡人嚇得屁滾尿流,多有意思啊!”


    張五爺拱了拱手道:“各位好漢,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滾一邊兒去,哦差點忘了,你這老東西尋源有一手,可以帶回去替我們挖源。”


    寨前空地上流寇放了個小香爐,香頭一點火光在夜色中明滅不定,令村民心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到!你,就你了。”陳大胡子隨手一指,流寇拎出一個矮胖漢子,就要往鍘刀上架。


    “是他,是那小子幹的!”那個村民帶著哭腔,指向了剛走到村口的天皇子。村人中有的鄙視,也有的長出一口氣。


    “就是你幹的?”陳大胡子厲聲道。


    “是我。”天皇子打量著陳大胡子,也不知道這家夥帶了帝玉沒?


    陳大胡子獰笑道:“你殺掉的八個人裏,有我的外甥方諾。他天天給我托夢,說自己死的好慘呐。”


    “我之前一直說要給他說一門好親事,結果事還沒辦成人就死了,我可不能讓他在下麵走的孤單,你身邊倆妮子長得倒是挺標致,來人!給我帶回去,封棺材裏一起下葬!”


    兩個流寇暗啐一口浪費,大步走來就要捉人。天皇子雙目一睜,目中兩道冷芒一閃,流寇慘叫後退,雙目中滴下血來。


    七口飛劍飛出,每一柄都晶瑩璀璨,化成了驚天長虹。夜空中七道劍光縱橫衝擊,所過之處沒有一人來得及抵抗,許多流寇或被洞穿胸腹,或被斬下頭顱,紛紛落馬。


    村民都驚的長大了嘴巴,不可一世的流寇竟然被割草一般屠戮,這得是多大的神通。


    “請師尊出手!”陳大胡子麵如土色,鑽到了馬肚子底下高呼。


    “你自己惹出的事,險些連累老夫!”一個老者衝天而起,第一時間逃走,完全沒有救援的意思。開什麽玩笑,他一個道宮能對付得了四極嗎?


    天皇子冷笑,逃得掉嗎?


    遠空傳來一聲唳鳴,一隻巨鷹飛回,爪子裏捏著剛才逃走的道宮修士。


    “踢到鐵板了!”流寇們紛紛後悔不迭。


    天皇子眉心飛出一座九層寶塔,通體碧綠,像是最上等的翡翠打磨而成,寶塔快速放大,將還活著的流寇全都收了進去。


    “慢慢拷問,我會讓他們張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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