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toldmethathewouldgotothecollegethenextyear,他告訴我他將在下一年上大學,像這類的句子就是賓語從句,這句話的從屬連詞是that,同學們,明白了嗎?”


    海誠貴族中學高二(1)班的英語課上,一位穿著打扮和國際風格接軌,十分時尚,年輕貌美的女老師正在進行授課,老師姓朱,她給自己取的英文名叫julie(朱莉),是從高一第一個學期就教授劉默他們英語,專業性很強,而且聲音柔美,發音標準,聽朱老師說英文,那就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yes,sir。”吳剛以一種極為身形放鬆的姿勢背靠在牆上,大大咧咧說道。


    其實吳剛什麽都不明白,他所有的學科中最差的就是英語,他總覺得身為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不去增強民族自信心,朝著其他國家進行文化輸出不說,還崇洋媚外學些洋文,而且在高考中還占據著“三巨頭”的位置,高達150分,實在是不合理。


    朱老師對著吳剛笑了笑,說道:“那麽吳剛同學你可得給老師爭氣,你和班上其他兩位同學,我就不點出來了,你們可是憑借著三人之力就拉下了咱們班的英語平均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們三個可是能頂了個秤砣一樣啊。”


    “還有,剛才的yes,sir用法有些不太恰當,應該是yes,madam。”朱老師語氣溫柔,繼續說道。


    “好的好的,老師,我爭取下次從倒數第一考個倒數第四。”吳剛赧然一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然後他瞥了眼身邊嫣然一笑的李惠,就覺得更不好意思了,心中暗自發誓,下次得考個前三名。


    男人在女人麵前出糗,對於好麵子的男人來說,是天大的悲哀。


    全班同學哈哈大笑,隻有馮凱和黃正勇對於吳剛被開涮笑不出來,因為他們倆的英語成績萬年不變,穩坐倒數第二和倒數第一的寶座。


    “怎麽心不在焉的?”蘇櫻看向劉默,好奇地問道。


    劉默搖了搖頭,輕聲回道:“張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怎麽開學第一天就曠課?他可從來沒請過假,難不成生病了?”


    經過一個暑假的相處,劉默和張晉通過打籃球這項男性尤其熱愛的熱血運動,已經建立起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友誼。


    蘇櫻雙臂環胸,看向班上那個空著的座位,“我也不知道,但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可能要發生什麽大事。”


    然後蘇櫻將視線投向窗外,空中那顆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的巨大黑色球體實在是令人心神不寧,感到不安。


    這時,前方座位的安拉偏頭看向劉默,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猛烈交集了一下,後者禮貌性笑了笑用以緩解尷尬,而前者的笑容則是有些意味深長。


    “我們找個機會去試探一下那顆黑球。”蘇櫻抬了抬下巴,示意劉默看去。


    “好的。”劉默收斂了笑容,用雙手抹過自己的臉,一直捋過頭發,然後盯著自己的桌麵怔怔出神。


    英語課堂的時間齒輪繼續轉動,事情的發展也如同滾動的車輪一般,一直向前


    周末之時,劉默和蘇櫻相約出門,二人約好了去查探天空那顆巨大黑色球體的虛實,為以防萬一,劉默和蘇櫻還帶上了由天外來物黑隕石所打造的武器,所以一路上少不了引人注目,但是並不妨礙二人之間的交流。


    劉默和蘇櫻是在海誠貴族中學的校門口集合,經過約摸兩個小時的路程,很快便來到了黑球下方附近的區域,周圍人聲鼎沸,j市最擁擠繁華的大馬路便位於此,堵車經常一堵就是幾個小時。


    天有巨日,一白一黑。


    常人無法看見那輪黑日,但是落在注射了弑神血清從而成為屠神者的劉默和蘇櫻眼中,天空那顆黑色球體正如太陽般巨大。


    今天大馬路上的車輛數量居然略顯冷清,一改往日堵車的麵貌。


    一處公交站台前,有一位稚嫩的孩童正好奇地向上打量著,他的視線放在那顆米老鼠外形的氣球之上,小手緊緊握著手中的纖細白線,滿臉的好奇和欣喜,這顆氣球是他哭鬧著讓母親買的,一開始母親還不答應,因為知道以他凡事三分鍾熱度的性子,絕對玩個幾分鍾就要隨便弄爆或者丟棄的,隻是白白浪費錢罷了,本身也不是富裕家庭,能省則省,不要到用錢的時候捉襟見肘,焦頭爛額。


    但是那位性子慈愛的母親終究沒有拗過自己溺愛的孩子,終於在其叫嚷和哭鬧聲中妥協,掏錢給其挑了一個米老鼠氣球,孩子臉上的表情這才暴雨轉晴,喜笑顏開,變臉比翻書還快。


    孩子好奇打量著頭頂的氣球,而一齊等公交車的母親則是聽到了自己粉色手提包內的電話鈴聲,於是暫時鬆開了握著孩子稚嫩小手的手掌,去翻取包內的手機。


    “真是奇怪,沒有一點怪異氣息,難道是人類的科技?”蘇櫻呢喃自語,頭頂那顆不知何時憑空出現的巨大黑色球體沒有任何動靜,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我們要動手嗎?”劉默秉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念頭問道,他心中對於那些偽神和使徒談不上一點好感,特別是蘇櫻提到過些許自己在埃及的“驚險之旅”,差點就要葬身在異國他鄉,當然了,除了鬥戰勝佛除外,劉默對其還是好感滿滿的,而且又救了一次蘇櫻。


    一陣微風刮過,給人的感覺卻不是那種帶著暑氣溫暖的熱風,而是習習涼風,似乎預示著要進入秋天了。


    蘇櫻注視著天空的那顆巨大黑色球體,沒有詭異、不詳的感覺,仿佛就像是本就合理存在的東西一般,隻不過以前自己從未發現,這顆巨大的黑色球體與這個世界的氣息軌跡融合得恰到好處,與這裏的一切契合度都很高,甚至讓蘇櫻覺得必不可少。


    蘇櫻水平橫放左手於胸前,右手手肘頂在左手掌心之上,食指和拇指則是抵著自己的嬌俏下巴,略微沉吟了一會兒,正想要開口說話,說讓組織幫忙先疏散這片區域內的平民百姓,然後派遣武裝直升機先來兩發火箭彈、導彈之類的試試看,如果有異樣的話,就立即動手進行處理。


    但是劉默卻突然衝了出去。


    今天略顯空曠的大馬路上,有一位孩童蹦跳了進去,追逐著一顆被風刮飛的米老鼠氣球。


    而正巧有一輛突然失控的公交車衝了過來,司機心驚肉跳,狂踩著已經失靈的刹車,手中則是緊握方向盤,因為要對車上乘客的性命負責,這種速度過快而刹車又失靈的危急情況之下不能隨意偏移方向,否則很容易車毀人亡。


    堅守崗位十餘年,從未出過任何事故,甚至還在公司拿過優秀個人獎的司機在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撞上去。


    公交站台那邊,剛剛翻找出自己手機的年輕母親大驚失色,焦急地在原地招著手,大聲叫嚷著,“快回來!快回來!”


    站台上的其他人都露出了各異神色,惶恐、吃驚、訝異、疑惑、甚至還有對那位沒有牽好自己小孩的年輕母親的神色間的責怪,不一而足。


    米老鼠氣球飄向了天際,小孩最終還是沒有追上,他回過頭看向了招手叫回自己的母親,他不知道為什麽母親的神色如此焦急和慌張,不像是平常那個慈愛從容的母親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年紀不過四五歲的小孩並不知道自己正身處於致命的危險之中,並不知道車禍的恐怖之處。


    失控的公交車迅猛衝來,一撞而過。


    轟然巨響。


    周圍人的表情都統一化為了震撼。


    一位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年單手撐住了飛馳而過的公交車,宛如超人一般。


    重達十五噸半的公交車被強行止住了迅猛前衝的態勢,先是車尾高高揚起,然後再猛砸在地麵之上。


    公交車的車前窗出現了密密麻麻蛛網般的碎裂,車頭則是出現了一個驚人的凹陷,公交車內的乘客驚魂未定,司機則是被強大的衝擊直接震昏了過去。


    “呼~”劉默鬆了口氣,然後蹲下身去,伸出手掌摸了摸身邊小孩的腦袋瓜,笑著問道:“沒事吧?”


    “嗯!”小孩抬起小腦袋瓜,也是欣然一笑,媽媽教育過自己要有禮貌,別人對自己笑是因為喜歡自己,那麽自己也要笑一個。


    蘇櫻此時也已經趕來,看清了發生的一切之後也是鬆了口氣,接著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歡呼聲先是如同驚雷炸響,然後如同潮水般湧向了劉默,場麵一度十分瘋狂。


    “好樣的!你真是英雄!”


    “我去,你這小夥子是神仙吧!你是怎麽做到的!”


    “快看快看,這男的好帥啊!我感覺自己都心動了!”


    ···


    劉默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心裏咯噔一下:“對啊!普通人可做不到這種事情,完了完了,可能要暴露了!”


    劉默先是將被自己救下的那個小孩帶回了那位滿臉感激的年輕母親的身邊,然後看向了蘇櫻,一臉求救,希望幫忙解圍的表情。


    蘇櫻攤了攤雙手,聳了聳肩,一臉“我幫不了你”的無奈表情。


    對於撒謊和編造理由這種事情,素來就不是蘇櫻的強項,不然那次轉學第一天就遲到的事情,蘇櫻也不會讓劉默一個人背負田老師的責罰了。


    那位年輕母親蹲下身去,緊緊抱住自己的小孩,那種似乎失而複得和被上天眷顧的感覺使其驟然哭出聲來,哭得塗抹脂粉的臉上滿是淚痕,全然不顧會弄花自己花費兩三個小時精心化的妝。


    一場悲劇就此被避免,但是劉默卻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境地,那些個見證了“奇跡”的圍觀者們七嘴八舌地開始對著劉默提問和誇讚,甚至有人攔住了劉默的身形,說自己是某某電視台的記者,不知能否有幸請你接受一個采訪,還有幾名懷春少女則是圍在一起竊竊私語,時不時輕笑兩聲,臉上都浮現了羞澀的紅暈。


    蘇櫻看著眼前的熱鬧場麵,隻能苦笑一聲。


    突然地,天空那顆巨大的黑色球體,睜開了一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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