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荃卻是莞爾一笑,輕聲便道:“哪有的事,我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預知你今日突然能夠痊愈呢?”


    可一下就把葉然聽得有些愣住了,不免訕訕就問道:“所以師叔的意思是,就算我今天傷沒好,你也會帶著我去孤風城?”


    本來嘛,葉然這可也就是隨便一說而已,可誰知蘇荃卻破天荒的輕輕點了點頭。


    不會吧?她就算是用抬的,也要把我抬走?


    而就在葉然愣愣出神時,卻聽蘇荃緩緩又道:“不過現在你的傷勢既然已經痊愈了,那就早些起身收拾一下,吃過早飯之後我們便動身前往孤風城吧。”


    這可真就是奇了怪了,怎麽一個個的都那麽著急去什麽孤風城嘛……


    葉然不由砸了咂嘴,可要事在身,也不容多想。


    隻是蘇荃說完,視乎是要稍微回避葉然自個解下身上的繃帶,可剛走沒幾步,突然又轉回身,伸手就輕聲問道:“你既然已經痊愈了,那建寧給你的藥也用不著了,那出來給我吧。”


    葉然心頭一驚,我去,她怎麽知道小建寧給了藥我?


    這件事難道小建寧不是瞞得好好的麽?


    於是乎,葉然忍不住的幹笑道:“師叔說什麽呢,小建寧給過我什麽藥嗎?”


    隻見蘇荃無奈搖了搖頭,幽幽便道:“你不願給我也罷,可千萬別自己胡亂使用。畢竟那藥物雖然對治療筋脈損傷很有療效,可一但筋脈並無大礙的人使用,反倒會有很嚴重的後果。”


    聽到這話,葉然心裏哪能還不清楚蘇荃顯然是知曉了小建寧使用遁地鼠連夜從龍躍國都城取藥的事情呢?


    不是說蘇荃容不得任何一隻老鼠出現在周圍的麽?


    隻是這樣的疑惑,葉然並沒有問出口,畢竟對於蘇荃來說,談起這個話題,可絕對不會是什麽值得讓人高興或者懷念的事情。


    於是,葉然隻啞然笑了笑後,輕聲便問道:“就算小建寧偷偷給了我一些治傷的藥,那師叔不該是覺得我一夜之間能夠恢複,有可能是那種藥物的功勞麽?為何還如此篤定那藥我沒用過?”


    蘇荃淡然道:“倘若連你身上都被什麽藥物影響著我都看不出來了的話,恐怕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回你的性命了……”


    葉然嘴角一抽,心裏倒是忍不住感歎起來。


    看來我可還真是小看了自己這位師叔的醫術啊……


    可轉念一想,葉然倒是更加確定,其實蘇荃已經是知道了些什麽的。


    哪怕她壓根就不知道躲在暗處那個高手的存在,可一定也猜到了一些端倪。


    甚至是比誰都清除葉然被人脅迫的事情。


    畢竟葉然身上可是被人下了活不了多久的毒藥的,隻不過蘇荃並沒有點破而已。


    並且葉然能一夜之間痊愈,蘇荃可也探查到了不是因為某些神氣的藥物,而是修煉者真氣影響的效果。


    蘇荃可不是小建寧,對於葉然的底可清楚得很,壓根就不會覺得他是什麽受傷無法施展巔峰實力的高手。


    可有些事就是這樣,你心裏明明清楚得很,偏偏就是不能說出口,免得撕破臉皮後,無法應對響應的後果。


    唯一妥善的辦法,可不就是裝糊塗,等待何時的時機再挑明一切麽?


    “有點意思。”


    蘇荃很快就退出了葉然的房間,可那房門剛剛合上,葉然耳畔就傳來了暗處那高手滿是戲謔的話音聲。


    葉然眼皮也沒抬一下,好想壓根就不想搭理這人似得,隻顧著解其了身上的繃帶來。


    而那暗處那高手既然已經開口,倒也不會說葉然沒有理會就停嘴的。


    隻聽其幽幽又道:“你這個師兄要拉你離開雲瀾穀,恐怕別有圖謀啊……”


    聽到這話,葉然可就不得不接過這人的話題了,下意識脫口便問道:“我師叔能有什麽圖謀?”


    “其一,暫避鋒芒,她不可能不知道道珩徒弟前來查探後,雲瀾穀將要麵對的是什麽。所以想著先行離開雲瀾穀,躲開道珩那種不是雲瀾穀能夠招架的存在。”


    暗處那高手娓娓的話語,聽得葉然眼睛不由一眯,幽幽笑道:“前輩說得可真是煞有其事,而且我師叔的目的還不知這一個咯?”


    就聽這高手自顧自又道:“其二,孤風城來了那青蓮劍宗的弟子,你師叔說的什麽為雲瀾穀招收弟子是假,想要借勢才是真。”


    葉然可一下就迷糊了,歪著腦袋便問道:“借勢?”


    隻聽那高手不屑一笑,幽幽便道:“誰不知那青蓮劍宗與太一門關係極好,而蘇荃既然是當初太一門核心弟子,那麽隻要向青蓮劍宗求救,必定會得到他們的鼎力相助。到時候,恐怕就算是我們天宮明擺著盯上了玄牝珠,也得收斂收斂了……”


    師叔的打算就是這個?向青蓮劍宗救助?


    葉然眯了眯眼,可心裏還是有著很多的疑惑,不免訕訕笑了笑後,試探性問道:“前輩,你這就是跟我開玩笑了不是?青蓮劍宗我是聽說過,雖然說是修真界裏數一數二的大門派吧,可對比起你們天宮來是不是還差點啊?”


    青蓮劍宗在修真界名氣可謂大得驚人,甚至可以說是修真界絕大多數修士眼中的第一宗門,從青蓮劍宗走出來的成名高手實在是數不勝數。


    倘若是在以前,葉然絕對也相信,若青蓮劍宗這樣的宗門肯出手相助雲瀾穀,那麽雲瀾穀絕對也不需要再擔憂什麽人來找茬了。


    可現如今,在葉然看來,那些擺在明麵上的宗門名氣是大,可真正實力嘛,就有點不清不楚了。


    就好比當初的太一門,可不就是被稱為第一的宗門麽?


    到頭來還不是被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的神秘勢力給整個滅門了?


    又比如現在葉然正接觸著的天宮,才是派出了一個道珩真人而已,就能扭轉世俗界裏的天下大勢,愣是讓本來與世俗界應該是千絲萬縷的修真界不敢隨意插手的地步。


    那麽天宮的實力究竟如何,絕對可以說是深不可測的。


    故而搞得葉然可以為,那些名氣大的宗門,完完全全沒有那些神神秘秘的勢力來得厲害。


    所以啊,說什麽青蓮劍宗要出手相助,天宮的人便不得不有所收斂的話,葉然可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


    可誰知暗處那高手卻前言不搭後語的突然問道:“你覺得境界能夠代表一切麽?”


    這樣的發問,很是突然,一時間搞得葉然根本無法回答,隻能試探性的問道:“前輩突然問這個做什麽?我們不是還在說青蓮劍宗的事情麽?”


    就聽這高手幽幽道:“就好比是你,明明自身實力恐怕應對結丹期都困難得很,可卻隻要強行吸收靈晶,縱使是元神期的高手,你也能過上幾招。”


    葉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別把我說得那麽特別好吧,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麽?隻不過是他們不敢而已啊……”


    “我何時說你特別了?”躲在暗處的那高手鄙夷了一聲後,幽幽又道:“我想說的分明是境界並不能代表一切,你借住外力能夠與高出自己多個境界的高手抗衡,那別人同樣也可以。隻是別人都比你聰明得多,用的法子不會有那麽大的代價罷了。”


    一時間,葉然額頭忍不住冒起一片黑線,隱隱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喂喂喂!什麽叫別人都比我聰明得多?


    你丫的意味我自己願意強行吸收靈晶,冒著那種筋脈盡廢的風險跟別人幹架啊?


    可一時間,卻也免不了很是好奇,試探性就問道:“前輩的意思是,青蓮劍宗的人,有一種可以提升實力的辦法,哪怕境界比青蓮劍宗的人高上許多,也得小心應對,不讓說不準就翻車了?”


    “論修為境界,的確是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與宗門能夠與天宮比擬,可要是論戰鬥力,天宮裏麵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光有一個境界而已,甚至某些恐怕連你都能三下兩下給幹掉。”


    葉然聽得心頭一驚,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了一番。


    這麽扯的麽?


    我以為我學的是太上忘情錄,又搞了個綠豆大小的金丹,使得以金丹境界對付結丹期都難,已經很垃圾了,這世上居然還有比我更垃圾的存在麽?


    而吐槽歸吐槽,這麽一番話之下,倒是給了葉然一種隱隱約約要抓住什麽的感悟。


    原來並不是說境界高低能夠絕頂一切的麽……


    葉然陷入沉思之後,那高手卻也沒有再多做解釋什麽。


    畢竟她可也說得很是清除了,要單純的比境界高低,青蓮劍宗的確不是天宮的對手,可這真要打起來的話,誰勝誰負卻又說不準了。


    那麽,蘇荃把希望寄托於青蓮劍宗的行徑,好想還很有效果啊。


    倘若那青蓮劍宗真的顧及於與太一門的交情,言明要庇護蘇荃的話,那誰還敢明目張膽的打玄牝珠的主意呢?


    就算是現在這個威脅自己的家夥,也可以應對了呀。


    一時間,葉然不由如此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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