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這下可就怎麽也搞不懂了,素來每日休息四個時辰就怎麽也不可能睡過頭的他,這頭一回睡成這副德行。


    算算時間,葉然可是昨晚天黑沒多久就睡著了的,可這一覺醒來,居然都中午了。


    瞬間葉然覺得自己腦殼疼就覺得沒什麽好奇怪的了。


    唯一讓葉然怎麽也想不通的是,自己好像也沒幹什麽累得不行的事情啊,怎麽就莫名其妙睡了那麽久呢?


    而就在葉然愣愣出神時,卻聽蘇荃柔聲便道:“起來洗把臉,隨後跟我出去走走。”


    葉然隻能回神,滿是不解的就問了一句,“要去哪啊?”


    偏偏蘇荃並沒有解釋,隻是笑了笑後,徑直起身便離開了這間廂房。


    一時間,葉然忍不住就摸著下巴思考起來。


    我怎麽越想越覺得蘇荃的笑容有問題呢?嗯,她倒地要搞什麽鬼呢?


    帶著滿滿的好奇心,葉然匆匆就跳下了床榻,馬不停蹄的洗漱了一番後,便出門去尋那突然約自己走走的師叔去了。


    “師叔,你要辦的事情辦妥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剛剛離開客棧,葉然就忍不住好奇的詢問了一句。


    就見蘇荃淡然的瞥了葉然一眼後,輕聲道:“你知道我來這裏,除了收徒之外,還有別的什麽事情要辦?”


    葉然訕訕笑了笑,心裏直接腹誹起來,可不就是去求那什麽青蓮劍宗的人幫忙麽?這有什麽好猜的?


    同時,不免偷偷摸了摸兜裏那從雲瀾穀出發時,隨手帶來的那枚羊脂玉佩。


    這玉佩葉然平日裏可很少有想起來的時候,可想到此次行程必然免不了與青蓮劍宗的人交集,為了以防萬一什麽的,特地就帶了這枚殷柔手下,那個老樵夫在臨走前丟給自己的那枚玉佩。


    說什麽可以拿著那玉佩到青蓮劍宗尋一份機緣。


    顯然那老樵夫與青蓮劍宗交情不淺,甚至從那老樵夫的招數套路來看,說不定還是出自這青蓮劍宗,混得還不賴的那種。


    於是乎,葉然訕訕笑了笑後,隨口便道:“這我可就不清楚了,畢竟師叔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可一點也不清楚。”


    卻見蘇荃無奈笑了笑後,似乎喃喃自語,小聲就嘀咕了一句,“若是讓你猜到我要做什麽,那可就不妙了……”


    雖然街道吵雜,可身為修士的葉然,倒也隱約聽到了一二。


    一時間不由有些愣住了,可還沒來得及詢問,腳步並未停下的蘇荃已經是走出了好遠。


    這孤風城雖然地處偏僻,可在這個世界同樣是不缺人口的,街道上可不算空曠,葉然腳步剛剛一停,與蘇荃中間可就隔了好幾個路人了。


    無奈之下,葉然隻能連忙追上,可恍惚間卻撇見蘇荃那心事重重的側臉後,一瞬間居然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那剛剛要詢問蘇荃說的是什麽意思的話,竟是問不出口了,反到改口很是隨意的說道:“師叔,我們到底要去哪嘛?”


    “城主府。”


    蘇荃僅僅隻說了這三個字後,葉然又有些愕然了。


    去城主府幹嘛啊?


    對哦,昨天我不是讓龐子安那家夥把那種能夠壓製修煉者真氣的毒藥給自己帶過來了麽,可人呢?


    難不成是我沒醒的時候,龐子安那家夥已經來過了,可卻因為一些緣由,惹到了蘇荃。


    所以蘇荃現在才要帶著我去尋仇了?


    葉然心裏不免一陣嘀咕,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也不好說話,最後隻能在蘇荃的帶領下,來到了那還算巍峨的城主府前。


    奇怪,我這個師叔是來過一趟麽,怎麽路這麽熟啊?


    看這門口的守衛,壓根就沒有對蘇荃帶著自己進入城主府多做阻攔,葉然可是說什麽也不相信這些守衛是擺設而已。


    顯然是知曉蘇荃與自己是不能阻攔的。


    可這就不符合常理了,從昨天進城的遭遇來看,可不是所有的守衛都會忌憚我跟她那修士的身份啊。


    龐子安那個家夥來見我的時候,可是搞得神神秘秘的,談話前還特意搞了一手隔音的手段,可見他跟那什麽聖使的事情見不得光呀,那怎麽也不可能回去之後,就立刻通知所有人不能招惹雲瀾穀來的修士吧?


    那這可就真是太引人矚目了好吧……


    葉然可不相信那龐子安能有那麽愚蠢。


    於是,見走入了城主府後,環境倒是靜謐了許多,實在是按奈不住心中疑惑的葉然,忍不住就開口詢問道:“師叔,我們到底來這裏做什麽啊?”


    這一回,蘇荃倒也沒再繼續吊著葉然胃口了,輕聲便道:“領著你去見見青蓮劍宗的弟子啊。”


    葉然嘴角一抽,脫口就道:“青蓮劍宗的弟子住在城主府上的?”


    “青蓮劍宗的名氣擺在哪,其弟子無論走到那,勢必都會被各方勢力奉為座上,住在城主府中有何不對?”蘇荃淡然道:“你當青蓮劍宗跟我們雲瀾穀一般,來到這孤風城後隻能自己去尋客棧落腳麽?”


    一時間,葉然可就恍然大悟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昨天蘇荃已經來找過青蓮劍宗的弟子了,因為青蓮劍宗的關係,她的身份自然也就變得尊貴了起來,那麽再來這裏尋人,守衛自然不敢阻攔什麽了。


    念想至此,葉然可實在是忍不住在心裏腹誹起來。


    雲瀾穀可不比那青蓮劍宗地位低,住在城主府有什麽了不起的?待會見到龐子安那家夥,非得讓他也給在城主府安排一下住處,體驗體驗名門大派是個什麽感覺才行。


    可偏偏就在葉然如此思索時,蘇荃卻很是突然的對著城主府巡視路過的守衛作揖詢問道:“不知青蓮劍宗的弟子住在何處?”


    隻見那些守衛們一個個臉色僵硬,慌忙比劃了一個方向後,滿是慌亂的加快了巡視的腳步,好像是在刻意躲著蘇荃似得。


    這一下可就把葉然給搞懵了。


    不對啊,你昨晚不是已經來過一回了麽,怎麽還不知道青蓮劍宗的弟子住在什麽位置?


    難不成做完青蓮劍宗的弟子在城主府亂逛的時候,被你碰上,所以你今天才還沒搞清楚他們住哪是麽?


    帶著滿滿的狐疑,可葉然還沒來得及試探性的詢問一二。


    就見蘇荃卻突然轉過身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自己來。


    葉然實在是忍不住嘴角一抽,甚至可都不免低頭瞧了自己一眼,我穿的也是古裝,沒有拉鏈沒拉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啊,“師叔這麽看這我做什麽?”


    就見蘇荃伸手就替葉然打理起有些淩亂的衣襟後,柔聲便道:“一會見了那些青蓮劍宗的弟子,你可別丟了雲瀾穀的顏麵,讓他們小瞧了你才是。”


    葉然訕訕笑了笑,撇嘴道:“師叔這個倒是大可放心,丟臉的事我可做不出來。再說了,師叔肯定沒少說我的好話吧?”


    在葉然看來,昨天蘇荃單獨來找這些青蓮劍宗的弟子時,肯定已經提過自己這個雲瀾穀新晉掌門了。


    那雖然沒能見麵,但也肯定混了個耳熟什麽的。


    可蘇荃臉色上卻出現了一絲啞然的意味,卻也沒多說什麽,隻無奈笑了笑後,柔聲道:“那就這樣吧。”


    說完,轉身就朝著剛剛那些匆匆逃離的守衛們指點的院落走了過去。


    匆匆跟上的葉然也沒走幾步,便也是到了院落之前。


    可進這個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院落可要比進那城主府難多了。


    隻見在前邊帶路的蘇荃剛剛走到院門口,便已經是被一個手中抱著把木劍的少年給攔住了去了。


    “唉唉唉,幹什麽的,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就亂闖?”


    那說話的語氣,可就差沒拿鼻孔看人了。


    這一下可就把葉然搞得免不了在心裏暗自吐槽了一番。


    我去,你丫的確定你是個男人麽,我這師叔光是模樣,怎麽可能有男人擺出這種冷眼相待的架勢來嗎?


    可就在葉然腹誹不以時,卻見蘇荃拱手便禮貌的說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雲瀾穀掌門有要事求見王慶誌仙長。”


    然而葉然還以為是昨天蘇荃來的時候,惹得這個看門的小弟不快了,故而今天再次登門便故意擺個臉色給蘇荃看呢。


    可沒曾想,這看門小弟卻依舊還是趾高氣昂道:“雲瀾穀?那個不知道都是些什麽貨色組建的宗門?嗬,可笑至極,你覺得你們有什麽資格攀附我們青蓮劍宗?”


    這話一出,可就直接讓葉然呆在了原地。


    怎麽回事?這家夥完完全全不認識蘇荃的麽?


    莫非昨天蘇荃是來了這城主府,可壓根就沒見什麽青蓮劍宗的人?


    可沒等葉然思索出個所以然呢,蘇荃又耐心解釋道:“我雲瀾穀是太一門正統傳承,你家仙長知道我們來了,自然是會見我們的。”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可這看門小弟卻笑了,笑聲中滿滿的都是譏諷之意,笑過之後,滿是鄙夷的譏諷道:“就憑你們雲瀾穀,還太一門正統傳承呢?哼!太一門可不是覆滅後,就能容許一些阿貓阿狗的能夠說自己有關係的。我可勸你哪來回哪去,不然這番話讓我師尊聽了去,你們可就別想離開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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