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蘇荃,一時間也不由臉色一沉,就更不用說葉然了。


    隻見葉然一時間眉頭緊緊皺起,一把就將還要說些什麽的蘇荃拉到身後,上前就眯眼笑道:“倒地是誰可笑你恐怕搞不清楚狀況吧?連練氣的門檻都沒摸到呢,就有臉來譏諷我們這些真正的修士了,可真把你能的啊?”


    從這看門小弟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葉然很輕易的就能夠看出這家夥絕對跟普通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可偏偏被這樣的人給看不起了。


    葉然一時間可就坐不住了,同境界的修士他不是對手,可這種跟自己差了不知道多少級的小辣雞也不能輕輕鬆鬆教訓的話,那可就真沒臉混修真界了。


    於是乎,葉然上前時,可一下就將自己那金丹修士的氣勢展現了個淋漓盡致。


    雖然說可能在修煉者看來,葉然此時散發的這股氣勢,跟結丹期的好想沒有多大區別,壓根就不會有什麽威懾的效果。


    可對於看門小弟這種普通人來說,哪怕就算是結丹期的修士,散發氣勢之後,也能夠讓普通人清清楚楚的察覺到一種如同高官怒視他這平頭小老百姓的壓迫感了呀。


    於是乎,頃刻之間,那看門小弟臉色一白,倉惶就退了兩步,額頭清除可見溢出了冷汗。


    “葉然!”


    隻是葉然還沒能再做些什麽的時候,已經是被蘇荃匆匆給拉住了。


    還忍不住小聲抱怨了一句,“你這是做什麽啊?”


    葉然可下意識就想著回答一句,你沒看到這小子看不起咱們,看不起雲瀾穀麽,我這不是找場子呢麽?


    可這番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就見一道貨真價實的金丹期修士氣勢從那院落中穿出,隻逼被蘇荃拉住的葉然。


    隨著氣勢襲來,隻聽一聲冷哼過後,一道沙啞的嗓音幽幽便道:“仙友未免太不把我青蓮劍宗放在眼裏了吧?這人雖說還未入道,可終歸是被我青蓮劍宗記載名下的弟子了,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對他出手的。”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之間一個幹瘦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


    白藍配色的華貴服飾,加上那掛在腰側的墜珞長劍,整體上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翩然灑脫之意。


    特別是那衣襟處那單獨一柄長劍的紋飾,這樣的裝扮,可著實是換做是誰,也不敢小覷這人分毫,哪怕其隻有小小的金丹期,可宗門威勢的加持,便是如此了得。


    穿著打扮沒得挑剔,可偏偏盡數紮起的發髻,使得這人一眼看去腦門很大,說是禿頂也一點不過分。


    五官也說不得俊俏,著實是讓人不由生出一種白白瞎了這一身心頭的感覺。


    而原本還惶恐不安的那看門小弟,見到這禿頂男子從院落中走出來後,可一下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匆匆便喊道:“師尊!這……這些人妄言與太一門有關,弟子勸說無果,反要強闖師尊院落!”


    聽得葉然可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起來。


    丫的,你這種普通能知道太一門與雲瀾穀的淵源那可就有鬼了,還有,我們什麽時候有哪怕一點要強行闖你們這的意思了?


    可這人嘛,總歸是在自己認識的人闡述是非時,無論真正的情況如何,總是更願意相信自己認識的人所說的。


    就見這禿頂男子臉色一沉,冷聲就哼道:“好大的膽子!太一門哪怕如今不複存在了,也絕不是你等能隨便攀附的!”


    說著,目光掃視了一眼葉然與蘇荃衣服上的紋飾,幽幽又道:“小小的雲瀾穀罷,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青蓮劍宗與太一門的關係,哪怕太一門不在了,我青蓮劍宗也不許任何人詆毀太一門名聲!”


    倒也還是有些眼光,能一眼就從葉然與蘇荃衣服上的紋飾確定這是雲瀾穀的記號。


    想來也是知道孤風城附近也就隻有雲瀾穀這麽一個宗門而已,有些許了解吧。


    葉然一時間實在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下意識就扭頭瞥了身後的蘇荃一眼,眼眸中可滿滿都是疑惑的意味。


    這不對啊,你還真就沒來找過這些人是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好像就算你當初在太一門是屬於核心弟子的那種,這個青蓮劍宗來的金丹修士也壓根不認識你啊!


    似乎是看出了葉然的疑惑,可這蘇荃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直接就對那禿頂男子作揖道:“想必這位就是青蓮劍宗的王慶誌王仙長了吧?”


    “你認識我?”


    這王慶誌直接被蘇荃說出姓名,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


    畢竟他來到這孤風城,可都沒跟誰說出過自己的全名。


    青蓮劍宗的名氣擺在那不是,在他看來,雲瀾山脈這種地方可壓根就沒有誰有資格值得他自報姓名的。


    就算一旁那看門小弟,也僅僅知道自己口中這個師尊姓氏而已啊。


    隻見蘇荃淡然回應道:“青蓮劍宗派來雲瀾山脈收徒的,也就隻有王仙長一人了。”


    一旁的葉然實在是忍不住番了個白眼,在心裏不住的腹誹起來。


    好像你元神期的修為可比這什麽王慶誌高多了好吧,幹嘛要一口一個仙長的嘛……


    聽到這話,那王慶誌卻愣了愣,皺眉又問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這些?”


    蘇荃輕聲又道:“貴掌門傳音告訴我的。”


    王慶誌一愣,可眼眸中依舊狐疑不減。


    就算是葉然,聽了那可也是一頭霧水的。


    傳音?


    難道是傳說中的千裏傳音麽,可可這好像說不通啊,既然你跟那青蓮劍宗的掌門有聯係,那幹嘛青蓮劍宗的掌門沒跟這個王慶誌傳音,隻會他一句雲瀾穀與太一門的淵源呢?


    哪怕含糊其辭的說上一丁半點,也不至於出現現在這種王慶誌壓根就沒聽說過雲瀾穀與太一門有淵源的陣仗了呀。


    還有,既然你暗地裏跟青蓮劍宗掌門有聯係的方式,那麽想要向青蓮劍宗求助的話,也沒必要特意跑來這一趟了呀……


    很顯然,葉然心裏的腹誹是對的。


    王慶誌還真就沒收到過自家掌門說起什麽關於雲瀾穀的傳音,可卻又沒有葉然這般滿是狐疑。


    畢竟這王慶誌比葉然清楚傳音這種手段,修為再高也是不可能隨隨便便亂用的。


    倘若雲瀾穀真與太一門有淵源,那以青蓮劍宗掌門的性子,的確會不惜代價與雲瀾穀聯係。


    可不會浪費力氣跟他說些什麽,倒是合情合理。


    念想至此,這王慶誌雖然很是疑慮,可也沒再跟一開始一揚擺出一幅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的樣子了,開口便試探性的問道:“你說你門雲瀾穀與太一門有淵源,可有什麽證據?”


    好嘛,倒是願意聽葉然與蘇荃解釋了。


    而見著王慶誌發問,葉然可直接就看向了蘇荃,想著她肯定有什麽信物之類的東西,跟電視上演的一樣,拿出來就行了。


    就比如他,兜裏不也裝著信物的麽?


    可偏偏讓葉然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他看向蘇荃的時候,蘇荃竟然也看向了他。


    隻見這蘇荃柔聲道:“現在我雲瀾穀的掌門與你展示太一門秘法一二如何?”


    王慶誌跟著也愣愣看向了葉然,脫口便道:“你才是雲瀾穀掌門?”


    好嘛,雖然蘇荃並未展露氣勢,可王慶誌倒也察覺到了蘇荃境界深厚,反觀葉然,那境界可實在是入不得他的眼。


    本來在這王慶誌看來,雲瀾穀這種沒什麽名氣的宗門,就算結丹期的修士是掌門,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可偏偏眼下不是還有一個境界更高的蘇荃麽,那正常情況下這掌門之位也輪不到葉然啊。


    要說雲瀾穀這種小門派,學人那些大宗門,搞那種什麽供奉的那一套,可真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而葉然可不知道這王慶誌心裏都想了些什麽,一時間隻是腹誹與蘇荃自己拿不出什麽證明,非得讓自己展露什麽太一門秘術。


    可這事先都沒跟我說一下,我怎麽知道要展示什麽嘛?


    不過葉然倒也覺得蘇荃讓他展示也理所當然,畢竟蘇荃修煉的是偷天決,這種功法,可是絕對不能隨隨便便跟外人透露的。


    可所謂展示,那絕對也隻能是展示與所練功法相關的術法而已。


    葉然總不能盤腿運氣,就跟別人說自己練的是什麽什麽功法,那別人要相信了,可真就有鬼了。


    而就在葉然還想著要展露什麽樣的術法,才能證明雲瀾穀確實與太一門有聯係時。


    卻聽那王慶誌突然幽幽道:“不過我話可說在前麵,太一門慘遭滅門,導致大多功法流落在外,可不知道有多少當初參與了那些事的歹人從太一門手中搶到了太一門的功法。而你們也說,我家掌門與你們有聯係,那你們與我展示的功法,可絕對不能是那種太一門常見的功法,否者我可是不會確定你們所說真假。所以你們今天無論來此的目的是什麽,我也隻能請你們先回去,等我捎信回宗門詢問清楚,才能應允了。相信二位也不會責怪鄙人謹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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