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還沒說話呢,蘇荃倒已經是先行開口回複那王慶誌了。


    “仙長說的是,理當如此。”


    聽得葉然忍不住在心裏嘀咕起來,可這好像不對啊,這王慶誌不過是金丹期而已,你既然都跟他們青蓮劍宗的掌門有聯係,那為何還要擺出有事相求這人的態度嘛。


    難不成這個王慶誌境界雖然僅僅隻是結丹期,卻跟那個躲在暗處高手說的那樣,戰鬥力是不能用境界來衡量的那種?


    可葉然就更迷惑了,展示還不能是隨隨便便找的一項術法是吧?


    然而還沒等葉然想出個所以然來呢,如若聽到耳畔幽幽傳來一句聲響。


    “你最好不要跟這人展露任何術法招數的好。”


    說話的是那個躲在暗處的高手,可眼下這院門前,也隻有葉然等四人而已。


    這樣的話一出,可就把葉然搞得很是迷糊了,直接脫口就問上了一句,“為什麽啊?”


    頓時蘇荃與王慶誌全都帶著狐疑的目光看向了突然說話的葉然。


    葉然嘴角一抽,連忙再次開口,訕訕就笑道:“那個啥,我……我問的是難道隨便露一手太一門的術法怎麽就不夠了,非得我施展別人都不會的那種麽?”


    嘴上雖然是怎麽說啦,可心裏卻也沒太多的抵觸,畢竟字是調動下真氣,抬抬手而已。


    要不是為了解釋,這樣的話可也不會說出口,而心裏卻更想聽到耳邊響起那個高手的回答。


    什麽叫最好不要在這人麵前展露任何術法呢?


    偏偏那個高手沒有回答,反到是蘇荃輕聲一歎後,幽幽詢問道:“你可知為何青蓮劍宗的仙友突然來這孤風城收徒?”


    葉然一怔,我知道個鬼啊,這什麽王慶誌來孤風城這種偏僻至極的地方收徒,這不給一點提示,我能相通就有鬼了!


    而葉然還沒說話,蘇荃又自顧自道:“不但是這雲瀾山脈的孤風城,整個修真界各地,青蓮劍宗都陸陸續續派出了弟子招攬門徒。”


    葉然一時有些愕然,這好像是挺大的動作,能夠被整個修真界為之矚目了吧?


    畢竟青蓮劍宗的名氣擺在哪,大張旗鼓的收徒也不是不可以,但修真界各個宗門可都是講究一個地盤觀念的。


    你就算名氣再大,貿然派人跑到我的勢力範圍收徒,這不是明著跟我搶人麽?


    或許修真界絕大多數的宗門對於青蓮劍宗這種明著搶人的行徑,隻敢怒不敢言。


    可青蓮劍宗也沒說已經強到傲視修真界的地步了,那麽必然會有跟青蓮劍宗差不多的宗門存在,也不可能說誰都會賣這個麵子。


    那青蓮劍宗派遣弟子去各地收徒的事情,可就很值得商榷了……


    一時間,葉然在心裏不由狐疑的思索起來,難不成是什麽天才出世,這青蓮劍宗第一個坐不住什麽的,想著第一個找到那種主角一樣的人物收入門中?


    而蘇荃卻很自然的笑了笑後,對著王慶誌就問道:“王仙長,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麽說的不的吧?”


    隻見王慶誌臉上突然浮現一股很是自豪的神情,點頭便道:“無妨,我青蓮劍宗供奉大人即將飛升仙界之事,本也沒有要刻意隱瞞。”


    飛升?


    葉然聽得直接就愕然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一陣了,可還真是頭一回聽聞有關飛升的消息。


    雖然葉然是已經知道飛升是所有修煉者的終極目標,可也沒聽說過誰真就真的飛升成功了。


    現如今聽到這樣的消息,立刻就確定了一點,恐怕現在蘇荃與這王慶誌口中說的這個即將飛升的大佬,已經是站在所有修煉者夢寐以求的巔峰了呀……


    頃刻之間,葉然就好像明悟了很多很多東西了似得,滿滿都是忍不住要拍著大腿,說上一句原來如此的感覺。


    好嘛,青蓮劍宗出了一個站在巔峰的超級高手,那其實力可瞬間就拉高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這就算明著跑到別人的地盤搶人,所有修士也隻能裝作什麽也看不見了呀。


    而修煉天賦極佳的苗子,那可就是一個宗門能夠長久不衰的保證,任何一個想要長久下去的門派,誰還不是相近發展招攬那些天資卓越的弟子呢?


    就在葉然驚訝得說不出話時,就聽那王慶誌自顧自又道:“我青蓮劍宗如今可今非昔比,並且那位供奉大人可已經言明,勢必了結唯一心願後,才會飛升仙界,而在這種時候,你們又打著是太一門正統傳承的名號找上我們,我自然是要好生分辨一番。”


    唯一心願?


    葉然又是一愣,卻聽蘇荃輕聲便道:“劍癡前輩與我太一門掌門情同手足,這一點,我是清楚的。也為劍癡前輩願意為主持當年那些事主持公道很是欣慰,隻可惜青蓮劍宗宗門距此千裏迢迢,否者我定是要拜會一番才是。”


    那王慶誌頓時就愣住了,見蘇荃說的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的,心中不免一凜,這女子還與供奉


    大人相識?


    這若是真的,那……


    念想至此,隻見王慶誌咽了咽口水後,慌忙作揖道:“所以仙友是得知我家供奉大人要尋當初那些對太一門出手的歹人尋仇,才前來投奔的?”


    在這王慶誌看來,當初太一門的弟子就算真有能逃過一劫的,那也絕對是隱姓埋名,不敢輕易露麵。


    而現在不同了,出了一個有資格主持公道的高手,那太一門當初幸免於難的弟子這種時候路麵,也就沒什麽好奇怪的了。


    蘇荃也隻是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一旁的葉然聽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一時間心裏也是一陣欣喜。


    隻覺得要真有那麽一個高手要為太一門做主,那豈不是玄牝珠之事有了依靠了?豈不是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搶奪玄牝珠了?


    甚至是說,葉然心裏可都免不了思索起,要怎麽跟自己這個師叔說現在自己被人要挾的事情。


    讓蘇荃跟那個高手傳達一下順帶也救救自己的事情什麽的……


    偏偏耳畔突然聽到此時正在想著怎麽對付的人幽幽便道:“這人來此地收徒是假,恐怕尋玄牝珠才是真……”


    聽得葉然嘴角直接一抽,眼眸裏滿滿都是鄙夷的意味。


    心裏直接就吐槽起來,我看你丫的就是怕了吧?


    想著忽悠我青蓮劍宗的那個前輩也跟你們這些家夥一樣覬覦玄牝珠?


    我要是腦子進水了,才會信你這忽悠好吧!


    要是青蓮劍宗那個都快飛升的高手也覬覦玄牝珠,那現在還能不出現?


    你丫的都可以建造傳送門,隨意穿梭相隔萬裏的兩地了,那麽哪種隨時可以飛升的高手,要轉瞬就從青蓮劍宗趕到雲瀾穀奇怪嗎?


    再說了,青蓮劍宗要真對玄牝珠有想法,那會派王慶誌這個僅僅隻有金丹期的家夥來而已?


    你就糊弄鬼去吧!


    於是乎,腹誹了要挾自己的那個高手一番後,葉然可沒有要再理會她的意思,直接就開口對蘇荃匆匆問道:“師叔,那你說我該跟這位王……王仙子展露什麽招術,他才會相信咱們雲瀾穀真的是太一門正統傳承呢?”


    此時在葉然心裏,可就著急的跟青蓮劍宗的人解釋自己,或者是說蘇荃,真就太一門正統傳承的弟子,好成功勾搭上青蓮劍宗,獲得一張穩妥的保命符了。


    蘇荃隻是稍稍眯眼,柔聲便道:“我可不知道你具體都會那些,你自己尋思吧。”


    葉然無奈笑了笑,撓著頭想了想,想起師妹殷柔收下的那個老樵夫說過的話,頃刻間便是有了決斷。


    太一門各峰功法,隻有劍鋒的七煞劍訣在當初那件事過後斷了傳承。


    想要跟別人證明自己真的是太一門正統傳承,不就是施展七煞劍訣最有說服力了麽?


    於是乎,葉然幹咳了兩聲後,就對那王慶誌招呼道:“王仙長,吶,你可看好了。”


    說著,葉然立刻就調動其丹田中的真氣流轉到手心上,而另一隻手擺出劍指,緩緩就往外拉去。


    嘴中同時喃喃吐出了三個字來。


    “凝虛劍……”


    就見隨著劍指外拉,一道幽藍的劍氣延展而出,赫然就在葉然手心中化作了一柄透明的長劍來。


    王慶誌頃刻間就愣住了,就連一旁的蘇荃,可隱隱也有些出乎意料的意味。


    而隨著葉然握著手中這柄由真氣凝聚的長劍隨便比劃了兩下,就問了一句,“王仙長,我這一招怎麽樣,你可看得出來我用的是什麽招數?”


    可讓葉然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王慶誌突然臉色一變,竟是招呼也不打一聲,反手就抽出了掛在腰旁的那柄長劍。


    利劍出鞘,帶出一道清脆的翁鳴。


    轉瞬之間,葉然隻見一點寒芒就直直朝著自己眉心襲來。


    搞得葉然忍不住眼珠一瞪,手中氣劍一橫,當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後,脫口就罵道:“你這是幹嘛!”


    可那王慶誌卻臉色深沉,也壓根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手腕僅僅一轉,被當下的長劍可立刻就變化了一個方位,由刺變掃,壓根就不講任何情麵的直接就朝著葉然揮去。


    我去!你丫的要在這麽莫名其妙的對我出招,那我可真就不客氣了呀!


    葉然不免有些氣惱。


    可這次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動作呢,眼前就晃過一襲白影。


    定睛一看,就見蘇荃眨眼都沒到的功夫,已經是來到了葉然麵前,伸出纖長的倆根手指緊緊夾住那王慶誌揮出的劍身,淡然說道:“住手!”


    而與此同時,葉然隻聽耳畔傳來一道滿是鄙夷的話語。


    “我說什麽來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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