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也沒把心頭的疑惑表現在臉上,眯了眯眼後,意味深長的笑道:“我可覺得很古怪呢,明明與我來的那女子是教訓了你一頓吧,你為何心中毫無怨念可言,反倒對其出奇恭敬?”


    隻見龐子安慌忙低頭抱拳道:“多謝大人體量小人身份無法暴露,特意讓那雲瀾穀的那女子出麵應對玉虛子,此番恩情,小人必定銘記於心!”


    一時間,葉然有種嘴角忍不住抽搐的意味。


    可一下就想明白這龐子安為什麽對蘇荃是那樣的態度了。


    好嘛,葉然逼迫他去與玉虛子硬剛,可還沒等他出手呢,就跑出一個蘇荃,直接完成了那聖使的任務。


    而這龐子安哪怕不認識蘇荃,可蘇荃明麵上盯著的是什麽身份?


    可不就是雲瀾穀的成員麽?


    在龐子安看來,他眼中的這位‘聖使’隱藏於雲瀾穀中,那能夠調動一個元神期的高手去參合到那種拯救黎族的事情中的,除了聖使還有誰?


    無非就是就是一根棍子加一顆葡萄的戲碼,可不就是‘聖使’表麵上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出那些聖使,其實隻是想讓他忠心一些,別搞那麽多小動作什麽的,‘聖使’有的是高手可以調動……


    所以啊,蘇荃在這龐子安回府之前,是半路殺出,把他打了一頓,並且逼著他回到城主府釋放那些黎族。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龐子安被人脅迫是丟盡了顏麵。


    可龐子安心裏卻可都快要樂開花了。


    孤風城的城主之位,雖然壓根就沒什麽了不得,可因地理位置偏僻,要不是雲瀾山脈還有著一個雲瀾穀這樣的修士宗門,這孤風城城主就可以說是雲瀾山脈這一代的皇帝了好吧。


    而就算是如今的龍躍國,境內不也有好幾個宗門不受管轄麽?


    如此對比下來,恐怕那龍躍國皇帝被國內各種勢力架空,還不如他這個孤風城城主來得自在呢。


    這若是讓玉虛子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之後,他可必然是不能在留下繼續逍遙快活的。


    所以啊,別說隻是被打了一頓,若能保住這份權勢,這龐子安即便是壯士斷腕的舉動可都是做得出來的。


    那麽心中滿滿都是慶幸的龐子安,哪能對揍了他一頓,卻替他抗下了雷包的蘇荃有絲毫的怨念呢?


    而相通這些的葉然,一時間實在有些無言以對,可壓根也不會解釋什麽,擺手便道:“不錯不錯,你倒很有前途嘛,行了,趕緊把我要的藥送來,我可很快就要離開你這孤風城了的。”


    隻見龐子安連忙應是,便匆匆退了下去。


    而看著龐子安遠去的背影,葉然冷不丁就打了個寒顫,雙手就下意識的抱在了身前,心裏一個勁的吐槽起來,這大清早的,沒穿衣服的話,果然涼得可以啊……


    其實嘛,一開始葉然是因為太過著急,導致直接就忽略了自己身上隻穿了條褲衩的事實,隨著與龐子安的對話,著急的心緒得到平緩後,可就已經發現自己沒穿衣服了。


    可葉然能怎麽辦呢?


    總不能在龐子安麵前表現出什麽抖抖索索的模樣來吧?


    要知道,那龐子安可是把他看成什麽絕世高手的,那絕世高手會因為大清早沒穿衣服感覺到冷麽?


    所以葉然就算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在那龐子安麵前,可隻能擺出一幅坦然自若的高人模樣來。


    隻有在龐子安轉身離去後,才匆匆抱起手臂,摩擦取暖……


    故而龐子安一走,葉然可就顧不得那麽多了,匆匆回房尋找起自己那不知道在哪的衣服來。


    免不了喃喃自語起來,“我不是被蘇荃打暈的麽,衣服咋還被脫了呀……”


    不會是我那個師叔把我打暈之後,對我做了什麽吧……


    當然,這樣的念頭,葉然可清楚的知道自己之是在yy而已,要事情真能跟他想的那般,那可就太過扯淡了一些。


    甚至是說,葉然心裏清楚,蘇荃脫他衣服,不過是為了替他解除被那個聖使在身上下的毒而已……


    可我身上的毒倒地是解沒解呢?


    君恩已報?看來顧及是解了吧……


    一邊穿著衣服的葉然,一邊思索著,最後卻又忍不住腹誹道:“真是的,給我脫了還不給我穿上,這可就很不負責了呀!哼,以為看了我的身子,能跑得了嘛,天真!”


    葉然眯著眼,心裏已經是堅定了要去追蘇荃的念頭。


    縱使他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比蘇荃走得快,可他知道蘇荃的目的地會是哪裏,那便足夠了。


    什麽太一門的傳承,與他有什麽關係?


    最多不過是雲瀾穀的興衰,影響到蘇荃能否增加壽元而已。


    可就算他回雲瀾穀,整個雲瀾穀裏,也隻剩他這麽一個修士了呀,那回去能有什麽用?


    還不如在前往青蓮劍宗的途中闖蕩一番,在去追蘇荃的同時,打造雲瀾穀的名聲呢。


    看著與原本那與自己衣物擺放在一起的小瓷瓶,葉然無奈笑了笑,看來再去青蓮劍宗之前,還得跑一趟龍躍國都城,希望順路吧……


    好嘛,葉然現在恐怕連青蓮劍宗與龍躍國具體在什麽方位都不清楚呢,就以立下某些雄心壯誌了呢。


    而穿好衣物後的葉然,也沒有等多久,那龐子安便已經是去而複返了。


    帶來的自然是葉然心心念念的那種能夠使修煉者暫時無法調動真氣的毒藥。


    在葉然看來,那些什麽高手不高手的,要不用真氣的話,他可不會慫了誰。


    “嗯,你這藥效果如何?”


    葉然拿著龐子安遞過的毒藥,眯眼打量一番後,幽幽就問了一句。


    心裏可卻直接吐槽起來,怎麽就一瓶呀?聽聲音,立麵恐怕最多不過七八顆的樣子而已吧?


    那怎麽夠用嘛!


    可偏偏葉然又不能直接追問這龐子安煉製這種毒藥的藥方。


    畢竟這種毒藥,可還是他這個‘聖使’研究出來的呀。


    而在葉然的詢問聲中,龐子安弱弱便回答道:“小人可也不清楚,畢竟也還沒來得及找人試驗呢……”


    葉然嘴角一抽,好嘛,你丫的都沒試過是吧?那鬼知道這種東西吃下去後,是不是真的能讓修士暫時失去真氣?


    這我要是給別人下了這種毒,信心滿滿的要胖揍人家的時候,人家突然給我來上一記轟拳怎麽辦?


    於是乎,葉然直接就往手心了倒出了一枚與綠豆大小顏色相差無幾的藥丸來,直接遞到這龐子安麵前,眯眼便道:“那你便吃吃看。”


    藥可是你自己煉製的,如果吃出了什麽問題,應該跟我沒多大關係吧……


    一時間,龐子安一下可就愣住了,結結巴巴道:“大人,這……這……”


    顯然,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也不可能明知道別人給的是毒藥,還毫不猶豫吃下去的呀。


    隻見葉然故作淡然,學著當初那個高手的語氣,滿是不屑道:“我還能害了你不成?你吃還是不吃?”


    龐子安立刻咽了咽口水,隻能顫顫巍巍的從葉然手心拿起這枚由他煉製出的毒藥來。


    可一時間也滿是猶豫,不敢開口。


    於是葉然眯眼又道:“倘若你不需要我的指點,那便將這藥丟了吧。”


    龐子安聽到這話,頓時眼珠一亮,頓時恍然原來他麵前的這位‘聖使’大人是要點撥於他呀!


    畢竟就算是葉然,可都知道那個聖使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用毒手段,下的毒既然已經到了天底下沒多少人能夠解開的地步,那若是稍稍得到這樣的人一些點撥,也絕對是受益匪淺了呀。


    於是乎,這龐子安哪裏還有什麽遲疑,一個仰頭,直接一口將這枚毒藥給服了下去。


    葉然倒是十分著急,匆匆便問道:“感覺如何?”


    隻見這龐子安眉頭緊皺,咽了咽口水後,幹咳道:“聖使大人研究出來的這種藥物果真神奇,竟與丹藥一般入口即化,頃刻間便無法察覺到體內真氣的存在了。”


    真這麽神奇?


    哪怕當初葉然服用的噬元五靈蠍之毒的解藥中,也參雜了這種毒藥,可也覺得那隻是因為自己境界低,才會被藥物影響修為境界而已,可此時見這有著元嬰期實力的龐子安都如此頃刻便感知不到體內真氣,免不了心中暗自稱奇。


    可葉然壓根就不會隨隨便便信了這龐子安的話,誰知道這家夥說的這些是不是出於恭維而已?


    這要是擔心按照那個聖使給的藥方練出來的毒藥一點效果也沒有的話,會打了聖使的臉,而說了恭維的答案後,那要倒黴的還不是葉然?


    於是,葉然二話不說,抬手就朝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龐子安狠狠就是一掌。


    雖然沒用什麽術法,可掌心之上卻也是蘊含了濃厚真氣的。


    隻見龐子安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葉然一掌震飛了出去好遠,直接撞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才勉強停下身形。


    而停下身形的龐子安,捂著胸口直接就吐了口血。


    葉然見狀,眼睛直接一眯,果然有效啊。


    很顯然,倘若這龐子安還能調動真氣,那在葉然冷不丁的偷襲之下,或多或少可都會下意識的調動真氣防禦。


    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被葉然一掌打吐血的情況。


    畢竟葉然的實力不多說了,要沒有特殊情況,能把一個元嬰期的高手打吐血,那可真就是有鬼了。


    而那龐子安踉蹌爬起後,滿是狐疑道:“大……大人,你……你這是為何?”


    葉然眼睛一眯,直接開口便笑道:“我就試試而已,就算你無法調動真氣,難道也感覺不到,我這一掌的威力,僅僅隻是金丹期而已嗎?”


    龐子安嘴角一抽,心裏可直接就腹誹起來,什麽金丹期?明明隻有結丹期而已吧?要我真氣能夠自如運轉,這樣的打擊可就跟撓癢癢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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