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然想著進一步確定這小麻雀身後倒地有沒有世外高人呢,突然馬車外卻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強烈的震動使得伸出馬車內的葉然都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陣震動。


    特別是被綁得嚴嚴實實,這毫無征兆的突然來了這麽一下,可實在是讓葉然措手不及的就將腦門與那堅硬的木板來了次親密接觸。


    “哎呦……”


    磕得腦殼疼的葉然實在是忍不住叫了一聲。


    可同時那正那著衝葉然那拿走的羊脂玉愣愣看個不停的小麻雀也不由穿出一聲驚呼。


    無疑是惶恐於在這突然的震動中,險些沒抓穩手中的這枚寶貝。


    可此時葉然可也沒心情多做理會這個小丫頭了,回過神後,眉頭不由緊緊皺在了一起。


    畢竟隨著距離震動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股磅礴的氣勢。


    這樣的氣勢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格外具備壓迫感的,縱使沒能看到傳出這個氣勢之人,也讓如同小麻雀這般的普通人不由的心神恍惚。


    而這種程度的氣勢,對於葉然來說,雖然也還有著一定程度的影響,可葉然卻已經有了一種見怪不怪的淡然,畢竟從氣勢上看,搞出這樣動靜的人也就隻有元神期的修為而已。


    而葉然見過的元神期還少麽?


    一時間,倒是讓葉然忍不住的思索起來。


    莫非這小麻雀身後的高手就是這個元神期的家夥?


    嗯,雖然實力也沒高到哪裏去吧,可能夠達到元神期的修士,必然來頭都不小,那個什麽聖使不願隨隨便便暴露也理所當然。


    可就在葉然暗自思索時,隻聽馬車外傳來一句毫無情緒波動的話語聲。


    “我隻說一遍,將那雲瀾穀的掌門葉然給我交出來。”


    話語中,明顯帶著一種毫無商量餘地的感覺,顯然絕大多數修為高深的修士,在對待普通人時,恐怕都是這種視眾生為螻蟻的態度。


    可聽到這句話後,葉然可就有些懵了,忍不住脫口就喃喃道:“找我的?”


    葉然可實在想不通,以自己的名氣,什麽時候能惹得一個元神期的高手如此大動幹戈了。


    可偏偏葉然卻又覺得這一道聲音極為耳熟,隻是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是誰而已。


    就在葉然想著憑借音線判斷來人是誰的時候,那小麻雀倒是慌忙回過了神來,匆匆便道:“你……你仇家找上門來了?”


    一時間,葉然實在是忍不住番了個白眼,他可自認在這個世界裏自己壓根就沒什麽仇家可言的,於是乎滿是沒好氣道:“你不是說說什麽把我交給那些修士宗門,然後換取成為修士的機會麽?那還用問啊,可不就是為了要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麽的家夥找上門來了?”


    小麻雀頓時有些愕然,可抿了抿後,匆匆便道:“那……那你先在這裏躲躲,我出去看看。”


    這可就讓葉然有些愣住了,脫口就喊著轉身作勢要鑽出馬車的小麻雀,“喂,你不是說要把我交給那些人麽,怎麽他們現在找上門來了,你反而一幅要把我藏起來的樣子嘛?”


    隻見小麻雀撇了撇嘴,晃著手中抓這那枚羊脂玉便道:“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那我可就不能再害你了,不讓我真還不起了……”


    說完,也沒在理會葉然,直接就鑽出了馬車。


    一時間,葉然忍不住暗自咂舌,隻能欲哭無淚的喃喃道:“喂,那你倒是給我鬆綁啊……”


    “看來不需要我帶你去見你那個師叔了。”


    就在葉然想著如何自己掙脫捆綁時,耳畔幽幽響起了那個聖使的聲音。


    葉然頓時一愣,無法分心多想,愣愣便問道:“前輩說的是什麽意思?”


    隻聽那聖使意味深長道:“那個玉虛子發現你師叔戲弄了他,那他發現後自然是要惱羞成怒的。可偏偏你師叔已經跑得遠遠的了,那玉虛子的怒火自然是要發泄到你小子身上……”


    葉然猛的恍然,還真就響起了剛剛那道聲音的的確確就是那玉虛子說話的音調,可頃刻間又不由滿是疑惑,愣愣又問道:“我師叔戲弄了他?”


    “廢話。”隻聽那聖使沒好氣道:“玉虛子到雲瀾穀是何目的,為的不就是玄牝珠?所以他想著從黎族身上得到什麽消息時,蘇荃親自出現要救走那些黎族,玉虛子肯輕易罷手離去,除了你師叔忽悠那小子說什麽時候會將玄牝珠雙手奉上,那你覺得還有其它可能麽?”


    聽到這話,葉然眉頭不由緊緊皺起。


    本來嘛,葉然可以為蘇荃背著他去將黎族救走時,能夠輕輕鬆鬆就應付了那玉虛子,是因為蘇荃坦言要將玄牝珠交給青蓮劍宗的緣故。


    因為青蓮劍宗現在那個隨時可以飛升的絕頂高手可不是玉虛子能夠招惹得起的,那麽玉虛子自然會跟這個聖使一樣知難而退。


    可現在看來,好像又不在這麽一回事。


    畢竟這個聖使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天宮的底蘊極為雄厚,壓根就不會忌憚什麽青蓮劍宗。


    而她之所以會放棄打玄牝珠的主意,全然是因為一開始就是以個人的名義要去搶玄牝珠而已。


    倘若她是帶著天宮的名義,那麽就算青蓮劍宗那個絕頂高手已經是盯上了玄牝珠,她也必然不會有絲毫的退讓。


    所以啊,玉虛子可是那道珩真人收徒,道珩真人又是打著天宮的旗號要奪玄牝珠的。


    那麽蘇荃當初能夠簡簡單單就把玉虛子給說走,那可就講不通了……


    本來葉然還想腹誹一句自己那個師叔又不是自己,好像不會唬人啊。


    可這樣的念頭剛剛升起,葉然可立刻就給掐死了。


    畢竟啊,他本人可也被蘇荃唬得跟個愣頭青一樣呢……


    念想至此,葉然訕訕笑了笑後,試探性就問道:“現在既然那個玉虛子發現我師叔騙了他,所以匆匆趕來想著追回玄牝珠?”


    隻聽那聖使幽幽便道:“玉虛子的實力雖然與你那個師叔都是元神期的修為,可你那個師叔戰鬥力怎麽樣你心裏清楚,而玉虛子備受道珩的其中,本身也足夠努力,要與你那個師叔交手,你師叔必敗無疑……”


    葉然啞然一笑後,匆匆又追問道:“所以我師叔跑了個沒影後,他就把目光落到我這個肯定能知道我師叔下落的人身上,想著把我揪住,帶他去找我師叔?”


    “雖說是這樣沒錯……”


    那聖使隻幽幽說了這麽半句,語氣很是意味深長,偏偏又沒把話給說完。


    而葉然也懶得多想這人說的這半句話是什麽含義,反倒直接思考起那玉虛子要帶他去找蘇荃的利弊來。


    不對,很不對!


    如果這個聖使已經放棄了搶奪玄牝珠的念頭,那麽他就不應該忌憚那玉虛子,說什麽不便在他麵前露麵。


    而且從小麻雀的表現中,也可以看出,她身後即便有高人指點,那這個高人也絕對不會是玉虛子!


    所以倘若讓這個玉虛子把自己帶走的話,這個聖使必定會在脫離了小麻雀這行人後,直接出手將自己抓回雲瀾穀去!


    葉然一番沉思,很快就推斷出了利弊來。


    心裏很是篤定,若還想著去把蘇荃追回來,那絕對不能讓玉虛子將自己帶走,這個隻有元神期的家夥,壓根就保不住他……


    於是乎,葉然滿是尷尬的笑了笑,試探性又問道:“那……那前輩,我現在該怎麽辦呢?”


    “你不是就想著有人能帶你追上蘇荃麽?現在這玉虛子的出現,不是正合你心意?”


    葉然耳畔聽到這麽一句後,幹咳了兩聲,訕訕就笑道:“前輩不是說原本也要帶我去追我師叔了麽?所以對比起那什麽玉虛子,我可是更願意相信前輩一些的。”


    隻聽那聖使直接就愕然道:“你更願意相信我?”


    葉然心裏直接就吐槽起來。


    我要相信你真能帶我去追蘇荃,那就有鬼了。


    可嘴上還是弱弱道:“畢竟我與前輩的合作關係,可不就得互相幫助麽?前輩帶我將我師叔追回來,我殫精竭慮協助前輩的大計,不正是互利互惠麽?”


    “你心裏真是這麽想的?”


    那聖使卻幽幽問了一句在旁人聽來恐怕覺得很是多餘的話。


    可葉然卻眉頭一皺,沉聲便道:“前輩一直在暗處觀察,相比已經知曉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雖然很多時候心口不一,可在一些很嚴肅的問題上,我還是說到做到的。”


    很顯然,這個聖使老早就知曉葉然心裏大致都想了些什麽,故而無論葉然說了什麽,可都不會輕易就信了去。


    可現在見葉然一臉的堅定,沒有絲毫作假的痕跡,倒也確定葉然的確就是這樣一個想法。


    而這個高手的確也沒有想錯。


    在葉然心裏,的確是想著倘若這個聖使隻要不打他那個師叔的主意,無論她要做什麽,葉然可都不介意全力相助。


    如今的葉然哪能不知道,要想在這麽一個世界活得好好的,那麽必定要有足夠的實力,才可能擁有選擇的權力。


    而讓葉然自己修煉出能夠左右局勢的實力,短時間內壓根就不可能。


    所以,要是能抱住某條纖長中帶著絲豐腴的大腿,那葉然可非得在心裏樂開花了不可。


    就在葉然通過記憶回想某個高手身材的時候,卻聽這人直接就在他耳畔緩緩道:“即是如此,那你可知我倒地要做什麽?”


    這麽一句話,可就讓葉然腦袋一歪,茫然打量著四周,滿是尷尬的笑道:“前輩,現在的情況,好像不適合咱們在這裏商議太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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