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心裏比誰都清楚,要是這麽一大群人心裏明擺著是要來錘他的,那麽他隻有一個選擇,也僅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跑,頭也不回的跑。


    可偏偏這麽一大群人,壓根就不是想著來錘葉然的,相反,僅僅隻是想要來與葉然嗶嗶而已。


    那麽,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可不就是必須將談話的主動權牢牢抓到自己手裏,不可能讓別人牽著鼻子走,不然可就是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嗎?


    所以啊,葉然可不就得先擺足了自己的威懾力,要將這麽一夥人的氣焰給壓下去麽?


    就見葉然這一掌沒有遲疑,也不能有任何遲疑。


    倘若葉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有那麽一丁點的心慈手軟,那雲瀾穀無法立威,不但是蘇荃會死,縱使是他自己,也必然會因那聖使審時度勢之下,絕無可能活著離開這丹青山。


    就在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葉然一掌已經是狠狠落到了那金丹期的光頭腦門之上。


    隻聽嘭得一聲炸響,那金丹期光頭所立之處,立刻綻開一股氣浪,整個將周圍塵土卷起,連通周圍一幹修士的衣袖吹得咧咧作響。


    隻是在那麽一瞬間內,葉然可不由得眯了眯眼,眼眸中滿是疑惑之意。


    畢竟他掌心下的這個光頭,可僅僅隻是金丹期而已,葉然如今以元嬰期的修為,絕對可以說是碾壓式的秒殺才對。


    偏偏就在葉然這一掌落下時,並非這光頭有意,而是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一回事,整個人身上突然冒出一股金光來,愣是將葉然這一掌的力道很大程度上給抵消掉了。


    不過狐疑歸狐疑,葉然始終是沒有任何遲疑,見自己這一掌被那金光抵消,可沒有任何要就此罷休的意思,經脈中的力量可一瞬間加大了力度。


    整個場麵搞得好像葉然一掌拍在人家腦門,人家一點屁事都沒有,最後隻能摁著人家的腦袋往下壓一樣。


    而也就是因為這一丁點的空隙,倒是讓周圍的修士們略微回過了神來。


    也不知道是誰惶恐高喝了句,“葉掌門收下留人!”


    隻是葉然壓根就沒有要理會的意思,小聲沉吟了句,“給我破!”


    頓時就見葉然掌心紫光更甚,刹那間硬生生就將這光頭的護體金光給整個震碎了。


    而隨著護體金光的盡數碎裂,這修為隻有金丹期的光頭,那是能受得住葉然這一掌的?


    隻見其所站立的底板上,立刻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龜裂,而後整個是雙腿一軟,直接就跪倒在了那地麵之上。


    偏偏,也僅僅隻是如此而已。


    光頭那油亮的腦門上,雖說多了個鮮紅的掌印,可愣是沒在葉然這一掌之下當場喪命。


    一時間,可搞得葉然不禁納悶起來,這家夥練的是鐵頭功不成?


    隻是葉然總歸是隻能吐槽一句,無法再出第二掌了……


    畢竟啊,葉然可清楚,自己現在在這群人眼中,那可是一個深藏不漏的絕頂高手,因徒弟被這光頭打傷,對這光頭出了一招,那叫情有可原,理所當然。


    可你若不依不饒繼續出招,那可不免就要被冠上持強淩弱的帽子了。


    於是乎,葉然心中雖滿是詫異,卻也沒有表露分毫,隻收掌負手而立,擺出一幅風輕雲淡的高人模樣來,對著還處於驚駭中的其他修士,眯眼笑道:“現在咱們倒是可以好好談談了,喔,對了,你們要跟我談什麽來著?”


    周圍的修士一個個的,隻是微微長著嘴巴,段時間內沒能回過神來。


    反倒是那身子不住顫抖的光頭,哪怕嘴角滿是血絲,卻也忍不住開口道:“你……你居然……居然敢廢我修為!”


    語氣先是茫然,轉而帶上了一種不可置信的嘶吼。


    現在,在葉然這一掌之下,這光頭雖然憑借一些特殊的手段抱住了性命,可體內筋脈卻還是被葉然雄厚的內徑給整個震斷了。


    在修真界,筋脈斷裂,那可是極為嚴重的損傷,雖然不能說肯定治不好了。


    但就算還是有手段能治好的,就比如蘇荃對葉然的治療一樣。


    可顯然,在絕大多數修士,包括這個光頭看來,想用修複斷裂的筋脈,那非得說得上比登天還難不可,那可不就是會讓人很是篤定,自己的修為盡失,沒有恢複的可能了麽?


    卻見葉然隻淡然一笑,幽幽對著這插話的光頭道:“喔,你還有意見?”


    好嘛,僅僅隻是扭頭一撇而已,可不禁嚇得這光頭神情一慌,踉蹌的往後挪了挪。


    偏偏這光頭總歸是個心高氣傲的主,雖然說在被葉然掃視的第一時間的確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恐懼之意來,可卻也很快鎮定了下來,開口就歇斯底裏的喊道:“你竟敢如此對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吼得葉然可不由嘴角一抽,心裏免不了嘀咕了句,難不成你還有什麽牛皮哄哄的來頭麽?


    可那又怎麽樣呢?


    葉然隻不屑笑了笑,朗聲反問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這話一出,倒是把這光頭給問得很是愕然了。


    畢竟啊,情況可確是如此,無論這光頭有什麽來曆,還能比葉然現在這個雲瀾穀掌門更能唬人的麽?


    曾經盤踞十大宗門之首數千年之久的太一門傳承者。


    這樣的名號,在如今的修真界,恐怕也隻有從那天宮來的人有於其爭鋒的資格了。


    偏偏這個光頭,又絕不可能是那天宮來的人,可不就是無論這家夥有什麽來曆,根本就不能於葉然那太一門底蘊傳承者的名號相提並論麽?


    所以嘛,想到這些的光頭,一時間可就很是愕然了,愣愣說不出一個字來,擺出一幅好想才剛剛想起現在他們要招惹的這個人,原本有多麽無法招惹的樣子。


    不單單是這光頭愕然了,縱使是周圍的一幹修士,一時間也是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種茫然無措的神情來。


    好嘛,葉然的這一聲質問,之所以喊得那麽大聲,意思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不也是想著說給在場這些修士聽的麽?


    葉然見這些一大清早來找自己麻煩的修士,在這麽一瞬間後,原本那義憤填膺的神情消失了個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底氣不足的慌亂後,心裏可別提多得意了。


    隻不過反倒是擺出了一幅冷著臉的神情來,做足了別人氣焰低下,自己這邊必須氣焰高漲的姿態,隻對著那神情惶恐不安的光頭冷聲哼了一句,就沒有要繼續搭理這家夥的意思,轉身自顧自就對在場修士沉聲道:“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尋我雲瀾穀麻煩的,可別怪我沒警告過諸位,你們可沒有那個資格讓我解釋什麽。縱使真覺得自己宗門有多了不起,要對我雲瀾穀出手,還是回去好好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先計較一番後果再說吧!”


    此時的葉然,絕對可以說是一幅囂張至極的模樣。


    偏偏周圍這一大群修士,愣是沒有一個能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畢竟啊,這些人總歸是被葉然看穿了心裏想了什麽的。


    無非就是想著為自身宗門立下什麽汗馬功勞,從而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而已。


    畢竟這種每年來這丹青山求取長生泉的活,對比起其他要把腦袋掛在脖子上的相比起來,可著實是再輕鬆不過了。


    可現如今聽說從今以後,這丹青山不會在開放什麽丹霞絕壁,讓眼下這些人沒了每年都能有一次輕輕鬆鬆就能或許門派貢獻的機會,這些人自然是無法忍受的。


    可不就是壓根沒有多少思量,也不知道是在誰的帶頭下,就想著來於葉然理論理論了麽?


    可偏偏隨著人多勢眾,這些修士心裏不免生出一種可以橫著走的集體情緒來,那可就是一幅擺明了要與雲瀾穀為敵的陣仗了。


    偏偏這修真界裏的各個宗門啊,若是要與其他宗門開戰,那可都不是來丹青山求取長生泉的這些修士隨隨便便能夠決定的。


    誠如葉然所說,就算眼下這些人的宗門擺明著要對付某一個宗門,那可都是得掌門與門中長老供奉們先開會討論一番後,才能做出決斷的。


    那就更不用說,在這些人眼中,實力‘強’到就算與當初太一門無異的雲瀾穀了。


    別說在場這些修士,無法控製自身宗門與雲瀾穀為敵,恐怕就算這些修士所做宗門的掌門,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做出與十大宗門中任何一個為敵的決定。


    所以嘛,在葉然這一副冷著臉裝模作樣的架勢之下,在場的修士們可才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一般,滿臉慌亂的同時,可不禁生出了一種忐忑的心緒來。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弱弱說了句,“葉……葉掌門可實在是誤會了,我等何時說要與雲瀾穀為敵的話了?”


    好嘛,有人帶頭後,其他人可就立刻紛紛辯解起來。


    “就是,葉掌門還請不要誤會,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才是,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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