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強顏歡笑下,葉然眼眸可不由的閃過一絲得意來。


    免不得又惺惺作態道:“喔,諸位不是要來尋我雲瀾穀的麻煩,那這一大早,又是硬闖的,又是打傷我弟子的,難不成隻是要與我開個玩笑而已?”


    “這……”


    好嘛,葉然咄咄逼人的模樣,可一下就問得在場的人不禁有些啞口無言了。


    畢竟葉然可一點也沒說錯呀,他們原先擺出的陣仗,可不就是一幅仗著自己人多,要尋雲瀾穀麻煩的意味麽?


    一時間愣神不知道要作何解釋的眾人,紛紛滿臉的尷尬。


    然而葉然可壓根就沒有要理會這些人此時如何尷尬,隻冷哼了一聲後,幽幽就道:“雲瀾穀雖繼承了太一門的傳承,但也絕不是當初的太一門了,有些仇,總歸是要報的。諸位今日這一幅模樣,可讓我不禁想起當初圍攻太一門的那些人啊。”


    牢牢掌控話語權的葉然,又一番讓在場眾人無言以對的話音。


    畢竟仔細想想,確是也讓眼下這群修士覺得,恐怕有膽量尋雲瀾穀麻煩的人,也隻有當初覆滅了太一門的那神秘勢力了。


    察覺到葉然話語中帶著這種意思之後,在場修士可壓根就不敢繼續多想了。


    畢竟啊,當初覆滅太一門的那神秘勢力,著實是過於恐怖了一些,在太一門覆滅之後,這修真界幾乎所有的宗門與勢力,可都做了一個協議。


    那可就是倘若那個勢力再出現,所有修士必將聯起手來,將那麽一個連太一門那樣的存在,都是說滅就滅的勢力給搗毀才行啊。


    畢竟誰知道下一個覆滅的宗門,會不會輪到自己頭上呢?


    而總是有很多修士,都猜測覆滅太一門的那個神秘勢力,正是所謂的天宮。


    隻是天宮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過於嚇人了些。


    使得幾乎所有宗門可都不由的擺出了一幅觀望的心態了,誰也沒那個貿然與天宮為敵的念頭。


    隻想著,或許天宮對太一門出手,是有什麽更深層次的原因,不得已而為之。


    覺得,倘若那天宮再覆滅第二個宗門後,才能確定其是要顛覆修真界的想法,才能說讓所有修士,撇除所有的成見,聯手對付共同的敵人。


    所以啊,在場這些修士,怎麽可能不擔憂,若是被看成了與當初那覆滅太一門的勢力是一夥的,會有連同被整個修真界鏟除的後果?


    於是乎,這些徹底被葉然牽著鼻子走的修士們,不由的可更加賣力的辯解起來,生怕被葉然落實了真與當初那個神秘勢力有關聯的頭銜。


    偏偏這麽一夥人當中,愣是有那麽一個因惱羞成怒,而變得不管不顧的家夥存在。


    就見那個被葉然一掌震斷筋脈的光頭,看到周圍眾人好像忘記了自己今天到底要來做什麽到底模樣,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後,就歇斯底裏的吼道:“你們都糊塗了不成!這雲瀾穀,可是要獨吞丹青山的長生泉啊!”


    不得不說的是,在這個光頭的提醒下,在場修士們這才紛紛響起正題似得,原本慌亂辯解的話,可一下就啞然而止了,一時間可免不得滿是狐疑的打量起葉然來。


    隻是神情之上,哪裏還有半點底氣的意思?


    一個個宛如祈求施舍時的乞丐一般……


    好嘛,想來這些修士們,那可都是說心知肚明的,長生泉雖說是那能增加壽元的寶物,偏偏也隻是能奏效一次而已,而且這一次增加的壽元也沒有多少。


    以至於可以說,長生泉雖然是寶貝,可偏偏又不是什麽太過了得的寶貝。


    而在修真界中,依仗宗門強盛,占據一些洞天福地,獨吞一些天材地寶的事情,會少麽?


    試問那個宗門沒有些壓箱底的寶貝?


    區別不過是說,他們的寶貝,壓根就不可能跟丹青山的長生泉一樣,拿出來給其它修士分享而已。


    所以眼下雲瀾穀要仗著自己的實力,將丹青山手裏原本分享給所有人的長生泉給霸占獨吞了的事,好像壓根就不是說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啊。


    畢竟倘若不是有些宗門實力不濟,而有些宗門又看不上長生泉,說不準丹青山拿出來分享的長生泉,早就被人給霸占,不許其他修士染指了呀。


    所以,眼下這些修士啊,真就沒有在一開始就想到這一點的人麽?


    不過是想著,雲瀾穀既然要獨吞本來屬於所有人的東西,那為了服眾,總是要意思意思的那出一些好處的。


    偏偏在葉然掌控絕對主導權的情況下,這些修士們雖然說是想到了如今來此的正題,偏偏也沒有誰接過那光頭的話,對葉然質問什麽。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能不知道呢?


    畢竟按照正常情況,一個宗門若是霸占了什麽洞天福地或者天材地寶,那可都是這個宗門主動給出好處的,那又其他人上門逼迫的道理?


    你這迫不及待的要從人家手裏得到什麽好處,不講他人宗門的麵子放在眼中,可不就是妥妥一幅要與別人為敵的陣仗了麽?


    所以嘛,在場的這些修士,在葉然一番嚇唬之後,可都全想著這樣的話題,由別人提出來,或者是葉然自己想起什麽,從而坐收漁翁之利了……


    隻是嘛,葉然可總歸是不清楚修真界宗門間很多門門道道的,一心可都隻想著如何把上不得台麵的雲瀾穀,包裝成一個一流宗門的事情而已,在那個光頭又插嘴後,轉過身就冷哼道:“我雲瀾穀就算是要霸占那長生泉,你又能如何?”


    葉然冷眼注視下,這修為盡失的光頭免不得神情一慌,踉蹌退了一步後,不免有種故作牽強的意味,結結巴巴就道:“別……別人怕你,可……可我血宗不怕,你……你要獨吞那長生泉的事,我血宗絕不答應!”


    一時間,葉然可不由有些恍然了。


    原來這個光頭,是血宗的人啊……


    血宗,十大宗門中,僅次於青蓮劍宗的存在,名氣無不可謂不響亮。


    門中一手練血大法,可謂是聲名赫赫,絕對不容小覷。


    隻是葉然眯了眯眼後,卻不屑笑道:“你能代表血宗的意思?”


    好嘛,此時葉然臉上的鄙夷之意,可壓根就沒有絲毫作假的意味了。


    畢竟葉然可怎麽也不會信,這麽一個修為隻有金丹期的家夥,能夠代表得了血宗了。


    那自然也就不需要擔心說什麽雲瀾穀終歸還是又多了一個死敵什麽的。


    偏偏這光頭咳了口血後,咬牙切齒就道:“你雲瀾穀想要獨吞那長生泉,做夢去吧,你……你給我等著,我血宗必定要好好領教一番你雲瀾穀的厲害!”


    說完,顯然是覺得多說無益,轉身作勢便要走。


    妥妥一幅要回去搬救兵的模樣。


    這可就看得葉然是在是免不了很是狐疑了。


    畢竟啊,在場那麽多修士,可都不敢說一句自己能夠代表得了自身所在的宗門。


    偏偏這個光頭,卻妥妥一幅還真就能讓血宗與雲瀾穀為敵的模樣。


    可著實是說免不得讓葉然狐疑起了這個光頭的身份來。


    隻是葉然還沒來得及試探什麽呢,一道淡然的笑聲卻已經是從院子外傳進來了。


    隻聽是一句,“嗬嗬,我丹青山可好久沒這麽熱鬧過了,不知諸位在此商議何事?”


    扭頭看去,丹青山掌門丹陽,一襲道袍,正帶著一群丹青山的高手,緩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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