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發亮的甲胄在黃昏下依舊閃閃反射著亮光,這才聽到那馬蹄聲呢,頃刻間這踏春樓的後院就好像是整個都被包圍了似的,可見這玄甲軍的速度恐怕都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了。


    不過想來也不用太過詫異,畢竟玄甲軍坐下那高大的戰馬,一個個的恐怕都快有兩米來高了,哪怕身披重甲,依舊身形矯健,特別是那馬蹄上方飄逸的火紅鬃毛,有種腳踩祥雲的意味。


    可見這些玄甲軍的戰馬,可不是尋常的馬匹,說不準最少可都是妖獸與馬匹結合的產物。


    此等良駒,橫衝直撞下,速度自然非同凡響。


    想來,玄甲軍的馬蹄在這上京城裏橫衝直撞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以至於這踏春樓後院出現這麽一會玄甲軍,搞得大多數在場之人,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錯愕的神情。


    而那位趙公子嘛,更多的還是臉色陰沉如水。


    畢竟啊,他這可剛說那些捕快來這踏春樓鬧市,是與他過不去呢,可人家那些捕快,好歹說也最多隻是硬闖進來,並沒有嚇跑那個顧客。


    可這些玄甲軍呢,整個都不知道把多少護欄給撞爛了,這麽一幅陣仗,妥妥就有種來殺人的意味了。


    想來不用多看,那也能知道,恐怕今天這踏春樓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所以說嘛,這些玄甲軍的到來,可是赤裸裸的在打這位趙公子的臉了,還是打得啪啪作響的那種。


    “吳征鎰,你這是什麽意思!”


    最後,搞得這位趙公子著實是沒什麽摟著美人擺出一幅玩世不恭的興趣了,一把將身旁的那風塵女子推開後,一臉怒不可遏的就朝著玄甲軍那領隊之人邁了過去,呀要切齒的就罵了這麽一句。


    倒是讓葉然不禁有些錯愕了,心裏免不了吐槽了一番。


    不是吧,人家這就露出一雙眼睛的打扮,你還能一人認出這家夥來的?


    好嘛,這得多‘熟’才行啊?


    卻見這位被趙公子稱呼為吳征鎰的玄甲軍,隻冷哼了一身,手中長矛愣是一把就指在了那趙公子麵前,使得這位趙公子啊,倘若要再繼續上前,說不準那可就的被哪杆寒光冷冽的長矛給戳穿腦門不可。


    “本將奉命捉拿刺客,閑雜人等,還是不要隨便參合進來的好,否者不管是誰,一並拿下!”


    這一番話,明顯有種壓根就沒想著搭理這位趙公子的意思,好像是對身旁部下宣布什麽似的。


    就見其旁邊的玄甲軍,那可是齊聲應了一句,著實是很有殺伐之意。


    這麽一幅哪怕沙場之上,也能讓敵人察覺到威勢的陣仗,可沒少嚇得那老鴇和一些捕快不禁兩腿打顫。


    可那位趙公子偏偏不吃這一套,冷笑一聲後,脫口就質問道:“奉命?你們是奉了誰的命?可有手諭?嗬,若是沒有,光天化日之下,強闖朝廷設立之教坊,便是目無法紀,吳征鎰,你應該知道這是死罪吧?”


    不得不說是,在這位趙公子如此咄咄逼人的質問之下,這吳征鎰鬼麵上露出的眼睛裏,還真就露出了一種強硬之意略有退卻的意味。


    隻見這吳征鎰手中長槍一收,卻還是冷哼了一聲,“這你就管不著了,倘若你爹在此與我說這話,還差不多。”


    趙公子眉頭一皺,還想說話。


    卻見那吳征鎰搶先朗聲道:“我等收到密報,這踏春樓中私藏刺客,特來搜捕,來人啊,將這踏春樓給我好好搜查一番,不可放過一丁半點的蛛絲馬跡!”


    好嘛,這一番話過後,趙公子不由得直接就啞口無言了。


    畢竟這些玄甲軍若是打著搜查刺客的旗號,他著實是沒有任何阻攔的借口了呀。


    而且,這位趙公子轉念一想,也覺得這踏春樓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刺客,任由這些玄甲軍怎麽搜,必定找不到任何證據,那到時候才是他可以發難之時,便也沒了要阻攔的想法,隻冷聲一笑,似乎是等著這些玄甲軍搜不出什麽刺客來,他可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偏偏看到玄甲軍這麽一幅陣仗,葉然可不由的心頭一慌。


    畢竟那趙公子不知道這踏春樓裏藏了刺客,可他卻是心知肚明的呀。


    誰知道那葛小小在自己屋子裏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萬一被找到,別說葛小小要倒黴了,就算是他自己也要被殃及的呀。


    可偏偏,葉然麵對這麽一大群來勢洶洶的玄甲軍,又顯得很是力不從心。


    畢竟就算他可以施展修為,也不可能明著跟這些玄甲軍打上一架啊。


    不用多想,葉然也能知道,要真與這些玄甲軍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恐怕無論是誰,可都非得難以活著離開這上京城了不可啊。


    而葉然還滿心慌亂,根本想不到任何對策之時,卻見原先那個帶頭的捕快頭子莫名其妙的雙腿一軟,直接就癱坐到了地上。


    搞得其他人可不由不把目光落到這麽一個打醬油的角色身上。


    一時間,葉然可不由的莫名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而這個捕快頭子剛剛舉態詭異呢,就見那吳征鎰朗聲就說了句,“來人啊,搜搜這小子,一看就知道這家夥有問題!”


    好嘛,這話剛出,周圍幾個玄甲軍可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匆匆就朝著這個捕快頭子衝了過去,壓根就沒有絲毫說什麽往別的地方搜查的意思。


    看到這樣一幕,葉然可一下就恍然大悟了起來,不禁嘴角一陣抽搐。


    原來這些玄甲軍,也是受了那位大皇子的指使,衝我來的啊!


    在那麽短短一瞬間,葉然可一下就想明白了,這些捕快嘛,根本就沒有多少斤兩,隨隨便便出來個救場的人,比如那位趙公子,他們可都沒法把他怎麽樣。


    但這些玄甲軍就不同了,若是由他們出手,恐怕沒有龍躍國皇帝或者龍天那種級別的出麵,根本就不可能給葉然有任何輕鬆脫逃的可能。


    簡直就是逼著葉然說,你要不想被這些玄甲軍帶走,唯獨隻能出手用強的了。


    可你這一旦用強的,無疑是在說,哪怕你實力了得,但也絕不可能再待在上京城了,要沒實力,可當初就得死在反抗之下不可。


    妥妥就是一招根本無從破解的殺招啊。


    而那捕快頭子被幾個玄甲軍架起後,可很快就從這家夥身上搜出了一個包裹來。


    玄甲軍打開一瞧,裏麵裝的東西,可不禁是讓葉然很是愕然。


    好嘛,可不就是他前不久才換下的那身雲瀾穀的衣服麽?


    “回稟將軍,果然從這人身上搜出了刺客的衣物!”


    這麽一番話,宛如將局勢一下給一錘定音了似的,愣是搞得所有人不禁將目光挪到了葉然身上。


    好嘛,此時此刻,在場的人,可不就隻有他一個光著膀子而已麽?


    如今搜出一件刺客穿的衣服,能讓人不下意識的往沒穿衣服的家夥看去麽?


    就見那吳征鎰意味深長的點頭笑問道:“你可還有什麽話可說?”


    當然,問這麽一句話的時候,雖然是眼睛盯著葉然的,但問的卻是那個捕快頭子。


    畢竟葉然哪怕現在沒穿上衣,但你從別人身上搜出來的衣服,就說是葉然的無疑,那顯然就十分扯淡了。


    “這……這……”


    顯然那捕快頭子嘛,也萬全沒料到局勢會發展到這麽一個地步,妥妥有種被人賣了的感覺。


    又不能直接說是大皇子把那件賬物塞給他,想讓他嫁禍給葉然的不是?


    畢竟要這麽說了,別人不會信,而他也非得隻能落一個被殺人滅口的下場不可,所以一時間不免吞吞吐吐起來。


    偏偏這捕快頭子說不出來,那吳征鎰可自顧自就替這捕快頭子回答了,幽幽就道:“你即使嘴硬也沒用,本將已經得知,就是你串通刺客,意圖刺殺大將軍的,今日來,正是與刺客接頭,共同商議下一步計劃的吧?”


    這話一出,聽得那捕快頭子惶恐萬分,匆匆辯解道:“不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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