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可由不得你狡辯。”那吳征鎰隻冷哼一聲,直接就擺手道:“拿下!”


    頓時間,一柄柄利刃可直接就架在了那捕快頭子脖頸之上,顯然一幅但凡這家夥有半點抵抗,立刻就能遭到就地格殺的待遇似的。


    當然,不知這個捕快頭子,就算是同那一起來的那些捕快,可也在三下五除二間被玄甲軍卸去了兵刃,一個個押解在地。


    偏偏葉然雖然滿心慌亂,可卻也著實是沒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應對的辦法,隻能緊皺著眉頭幹著急。


    卻見就當那些玄甲軍可就要進屋將葉然也一並拿下事,那位趙公子可卻很講義氣的跑到了葉然麵前,根本就沒有理會那些手持利刃的玄甲軍,冷著臉開口便小聲詢問了句,“你我認識不到一天,我現在隻問你一句,刺殺龍天的事,與你是否有關?”


    神情凝重,語氣義憤填膺。


    著實是把葉然搞得有些措手不及,想來可滿滿都一幅肯幫他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家夥出頭的意味。


    一時間,葉然隻能無奈笑了笑,緩緩搖了搖頭。


    心裏可不禁直接就吐槽起來,那些事是我身後葛小小幹的,跟我有什麽關係?到底是什麽個情況,我都還沒搞清楚呢好吧!


    而葉然心裏也是很清楚的,哪怕這位趙公子願意出頭,可他今天恐怕是逃不掉要被這些玄甲軍抓走的命運了。


    於是乎,葉然可就不得不思考起來,自己要被抓了之後,要如何改變計劃了。


    畢竟啊,按照他原先的計劃,那可是在那大皇子拿他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才可以順利引出小建寧來的。


    著實是沒想到葛小小也在這上京,而且還搞出了什麽刺殺龍天的大事來,讓那位大皇子尋到了栽贓嫁禍的由頭。


    你說要換做別人刺殺龍天,沒有讓別人知道是雲瀾穀幹的,那也不至於說局麵會演變到如今這個地步不是?


    隻是那趙公子可不知道葉然在短短瞬間思索了什麽,在得到葉然搖頭的答案後,可直接就是轉過身去,對著那些已經逼近的玄甲軍就朗聲喝道:“站住!吳征鎰,你當真要玩這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戲碼?”


    在這位趙公子擋在葉然麵前後,那些玄甲軍一時間可也不好貿然行動了。


    卻見那吳征鎰緩緩跳下馬背後,一步步走過來時,幽幽便道:“趙思凡,此時此刻,可不是你能與我叫囂的時候,你若要繼續胡鬧,可休怪我不講情麵,將你一並視作那刺客的同夥了!”


    趙公子不屑笑了笑,幽幽便道:“我曾幾何時怕過你?今日你若拿不出充足的證據,就要帶走我朋友,嗬,那我可非得將你今日意圖栽贓嫁禍之事告之聖上不可。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這個位置,聖上可怕不得尋到理由換個人坐呢……”


    好嘛,這番話一出,倒是讓這位吳征鎰不由一下就停下了腳步,隻冷笑道:“你要證據?那我便給你證據便是!”


    說這,直接一把抓起一旁那捧著從捕快頭子身上搜出來的那件衣服。


    “這印著雲瀾穀標記的衣物,你可認得?”


    趙思凡隻瞥了葉然一眼,便不屑笑道:“拿著一件雲瀾穀的衣服,便要說我也與刺殺大將軍的刺客有關了?這未免也太過貽笑大方了吧?”


    隻見那吳征鎰聳了聳肩,淡然說了句,“好,那你總該承認,不管怎麽說,當日刺殺大將軍的刺客,都是來自這雲瀾穀的吧?如今這上京城遇見了同是雲瀾穀的人,那我該不該帶回去審訊一番?”


    這麽一番話,直接說得趙思凡有些啞口無言了,一時間隻能結結巴巴道:“就……就算如此,你憑何斷定這件衣服就與我們有關?嗬,從誰身上搜到的,你不去審訊,卻要將一旁的無辜也一並牽連其中?哪有這樣的道理?”


    隻見那吳征鎰不屑笑了笑,抖著手裏那件衣服就道:“你是白癡麽?沒看到這衣服上血跡斑斑,而你身後那人……”


    好嘛,這麽一句話提醒之下,趙思凡看到葉然身上的目光可就滿是古怪起來了。


    畢竟啊,葉然現在光著膀子,隻要眼睛不瞎,那都能看到他身上纏著包裹傷口的布條呀……


    特別是葉然剛剛還被葛小小錘打了一通,那布條之上可明顯帶著血跡的。


    這麽一番陣仗,可的確就是這位吳征鎰已經是給足了趙思凡麵子了,否者單憑這麽一件與刺客有關的血衣作為依據,配上葉然滿身是傷痕,可著實就已經足夠定罪了。


    而那吳征鎰自顧自又冷笑道:“你倘若還不信,那我當成可就能當著你的麵,對照著這件衣服上的缺口,看看這小子身上是不是有契合的傷口,倘若這都還無法證明這件雲瀾穀的衣服是他的,那到底是誰在阻撓我抓捕刺客?”


    隻見趙思凡嘴角一抽,咬牙就對葉然又一次低聲問道:“你確定刺殺龍天的事,真與你無關?”


    好嘛,這一回顯然恐怕是葉然再搖頭,人家可都不會信了的。


    一時間,葉然可也隻能啞然失笑起來,畢竟人家吳征鎰可都說得頭頭是道了,哪怕他再怎麽胡扯,根本也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了。


    倒是坦然歎了口氣後,就要上前,索性讓這家夥把自己給帶走便是。


    心裏隻想著,哪怕被這些家夥知道自己是來自雲瀾穀的又如何?


    隻要不牽連到真正的刺客,那便也足夠了。


    偏偏葉然這腳剛剛稍稍抬起呢,卻聽一道輕盈的商議從門口外傳來。


    “可倘若刺客之事牽扯到了修士,吳將軍恐怕便沒了那個抓捕的資格了吧?”


    這話一出,可聽得在場的人不由紛紛一愣,全都不約而同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算是葉然,可也不由朝著屋外就是一陣張望,心裏免不了腹誹起來,都這樣了,還有狡辯的餘地麽?


    隻見來人步伐輕盈,發髻上的珠子晃動得十分細微,經驗十足的臉頰,著實是難以讓人不升起記憶深刻的感覺。


    南宮婉兒的到來,可不禁讓葉然滿是狐疑。


    奇怪,連這位來頭不小的趙公子都搞不定的事情,你一個失足少女,還能有本事應對這些玄甲軍的?


    而就在葉然滿是狐疑之時,卻聽那南宮婉兒緩緩又道:“不知吳將軍覺得我這番話,可有說錯?”


    一時間,可著實是問得那吳征鎰不由眼眸一冷,拳頭微微握起後,悵然便歎道:“若刺客真是修士,本將的確必須請示大將軍或者聖上,得到相應的許可後才能行動,可……”


    偏偏,沒等這吳征鎰說完呢,南宮婉兒卻直接就打斷道,“既然如此,吳將軍請回吧,等你取得許可後,再來此地說什麽捉拿刺客的事也不遲。”


    一時間,著實是把葉然搞得不由微微長大的嘴巴,滿是狐疑的就對那趙思凡與葛小小投去詫異的目光。


    隻是這倆人壓根就沒有要給葉然解答疑惑的意思。


    就已經聽那吳征鎰冷冷說了句,“就憑你,也想阻撓本將?如今證據確鑿,我還抓不得這人了?”


    偏偏那南宮婉兒可滿滿都是一副壓根沒在意這一大群氣勢洶洶的玄甲軍一般,自顧自就走進了葉然所在的這件屋子內後,才扭頭淡然回了句,“證據確鑿?我看未必吧,這位公子在龍頭遇刺那日,可整日都與我在一起的。所以倒地是他是刺客,還是你們故意要刁難於我呢?”


    這話一出,可聽得在場的人無不瞪大了眼珠,怎麽都是滿滿不可置信的樣子。


    當然,除了那葛小小之外……


    而葉然,可實在是怎麽也想不通,這南宮婉兒還能來給他救場,甚至不惜說出這種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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