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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仙界,楚凡心知人心險惡叵測難料,更清楚這界心仙城本就是一座龍潭虎穴,盡管有虛空秘境那黑袍家夥有言在先,可在看見韓元之後,心底還是鬆了口氣。


    當然,相較自己被困禁域外虛空,哪怕就是從韓元身上感受到了殺機,如今他也要闖上一闖城主府。


    漫漫長生路,天賦根基、氣運機緣、道心道念,可謂是缺一不可,楚凡兩世重生,身懷混沌須彌靈根,資質自不用說,仙道閣斬斷天禁,氣運機緣自然無與倫比,可即便再如何機緣逆天,也總有方圓咫尺,這才不過二十多年光景,便能從初入修仙途的納靈小子,一躍成長為兩儀幻劫境仙品強者,哪怕根基再穩固,也難免開始出現拔苗助長苗頭。


    可以說楚凡想要修為更進一步,沒有一段長久積累,即便再遇上頂天大機緣也無濟於事,就好比凡夫俗子腳踏金山,可力量終究有限,光是拿眼看,都尚且隻能如坐井觀天那般,看到金山一角,何況想要將金山搬走,根本就無異於癡人說夢。


    可楚凡心底卻清楚明白,若想返回仙界,自己唯一的可行路徑便是通過城主府傳送大陣,逗留域外虛空百十年光景,闖上一闖龍潭虎穴,兩害相權,不說其輕重,看眼下緩急,也必須拚上一把。


    跟隨韓元一路向仙城走去,很快穿過兩條街道,走入一條胡同般的街巷,街巷之後是一扇等人高的小門,若不細看,就像是與城牆自成一體。


    韓元笑著向楚凡解釋,雖說界心仙城暗地裏都知道他是城主府的人,可有些表麵上的功夫還要做的,知道和落人口實,這是兩碼事,哪怕在浩瀚仙界也是如此,明暗之間,總會有一條灰色地帶。


    聽韓元如此解釋,楚凡隻得默然一笑。


    穿過小門,走入一條婉轉悠長的密林,再次繞過兩座涼亭院落,才看見一座相對來說大氣但樸素的大殿。


    大殿氣勢很是恢宏,隻是裝飾很簡,就像一位素顏出裝的雅麗婦人,雍容而不華貴,可骨子裏一點都不少那種渾宏氣勢的威嚴。


    這讓楚凡心底升起一抹感觸,看來界心仙城城主的確不如自己想象那般不堪,原本在楚凡看來,惡人還需惡人治,可眼下光景,這城主若不是一個心思極深不見底的家夥,便是如凡俗界一州之主,真是能經世濟民的那種好人。


    當然了,楚凡隻是看了表象,也並不能蓋棺而論,哪怕他先天道訣心思極其敏銳,甚至從未出現任何紕漏,可一山更比一山高,浩瀚仙界這麽大的林子,什麽樣的鳥沒有?指不定人家養氣功夫,隱匿功法比自己識覺還要來的老謀深算。


    想到此處,這讓楚凡心裏頗有感觸,這些腹黑心思,說句實在話,還是他前世半輩子的摸爬滾打得來的,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再用不上這些烏黑伎倆,卻不想到頭來還是深陷其中。


    相比眼下浩瀚仙界,前世地星大陸雖多是凡俗之輩,即便各大勢力也有偶然下山的世外高人,可能活上三五甲子便算是千萬年的老王八了,不像仙界這些家夥,動不動便是真的千萬年壽元。


    但是說句實在話,仙界之中,這些凡品巔峰,甚至仙品九境的強者,若是論心思腹黑狡詐,的確不如大多凡俗之人,就好比寂滅強者看待納靈修士,那根本就是大象腳下爬行螞蟻,噴口氣就能吹死了,哪裏用得著玩弄心思?


    正因如此,仙界修士大多能說得上居心叵測,卻遠遠難稱腹黑狡詐,更多的是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的輕狂,而少有頗聞棋訣在善守,心細如發才入鬥的縝密。


    楚凡心裏暗自感歎,若這界心仙城城主心思真的能深到讓自己難以覺察端倪的程度,那可真的是萬年老王八絲毫不差了。


    “哈哈,久仰楚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鍾靈毓秀,少年俊才。”元浩看見楚凡和韓元一起走來,當即走出大殿迎上前笑道。


    “楚某見過元城主。”楚凡看見來人,也是跟著哈哈一笑,拱手抱拳行了個仙節禮。


    來路途中,楚凡便聽韓元介紹過元浩,可眼下一見,才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這界心仙城城主大人。


    一身白袍潔淨無瑕,哪怕周身仙元道韻盡數收斂,楚凡也能感受的到渾身縈繞的那股渾厚氣勢,如水霧彌漫,讓自己恍惚間看不真實。


    “哈哈,楚公子真是客氣了,來來來,快快請進,自打墨玉前輩交代下話來,元謀可是盼了些許日子,終於是將楚公子盼來了。”元浩伸手向楚凡做了個請的手勢,引楚凡入殿坐下,這才親自取出一壺仙靈酒,幫楚凡倒了一杯,回到了自己主位之上。


    “寒府久不沾染仙界靈氣仙韻,窮苦了些,招待不周,還望楚公子見諒。”說話間元浩向楚凡抱了抱拳,言語沒半分一城之主該有的威嚴,更沒半點那種高高在上的氣息,隻是和煦中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韻味。


    “楚某惶恐,承蒙元城主厚待了。”楚凡趕忙起身向元浩行了一禮,事情也太出乎自己預料,簡直就是想象不到的和順,讓楚凡心中更是驚疑的是,元浩言語中的那墨玉前輩是誰?


    心思百轉,當即閃現出域外虛空那黑袍家夥來,可那家夥不是跟自己吹噓是叫無心,更是號稱無量聖主,上古巔峰強者嗎?怎滴到了這裏便成墨玉前輩了?


    想到此處,楚凡滿肚子疑問,欲言又止,隻是看眼下光景,這叫元浩的城主顯然對那叫墨玉的家夥很是敬重,哪怕並未感受到半分惡意,還是不要自曝其短的好。


    也不等楚凡說話,元浩臉上帶著一抹和煦春風般笑容道:“楚公子若是不介意,叫我元浩便好,雖說我修為年齡都長楚公子一些,可浩瀚仙界最不值錢的便是年月歲數,楚公子天驕之子,將來成就必定在元謀之上。”


    楚凡連忙抱拳一笑,道:“城主過謙了,楚凡可是深感榮幸。”


    “哈哈……”元浩哈哈一笑,隻是眼中有意無意間好似有一抹落寞閃過,說道:“楚公子不必客氣,兩儀幻劫境便能斬殺吞魂那老東西,說起來元謀的確是自愧不如。”


    楚凡微微一怔,他不清楚元浩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楚凡心底清楚,浩瀚仙界,能在兩儀幻劫境斬殺吞魂那老頭的絕對不會超出一手之數,他自己有何等秘密機緣,楚凡心底可是清楚的很。


    隻是不等楚凡說話,元浩一擺手道:“當初墨玉前輩光臨寒府,我就知道楚公子的不凡,不然豈能和墨玉前輩相識?隻是看見楚公子斬殺吞魂,我可還是著實驚了一把,不過也難怪,你們那邊出來的天驕之子,讓人不佩服不行呐。”


    “嗬嗬,元城主真是過獎了,楚某隻是有些機運和神通手段,承蒙墨大哥關照,不然哪有那種能耐。”聽元浩三句話不離墨玉,楚凡更加疑惑,同時心裏更是深沉,你們那邊又是哪邊?


    想到此處,楚凡不再等元浩主動問話,趕忙岔開話題,說道:“楚凡不慎進入域外虛空,這才流落至此,過後還要麻煩城主了。”


    小半柱香,沒有觥籌交錯,更無杯盤狼藉,可即便是微風細雨,楚凡也感受到了,這叫元浩的家夥定然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雖然元浩言語之中並無半分失禮之處,更沒有一絲的漏洞,可就是這樣,楚凡卻愈發覺得對方心思不簡單,哪怕他能對自己如此客氣,完全是建立於墨玉那莫須有的虎皮之上,若修為實力相稱,或許可以有些交情,但這種人定然不能深交。


    元浩聽見楚凡的話,隻是哈哈一笑,“這個好說,即便沒有墨玉前輩箴言在前,元謀也是對楚公子欣賞的很。”


    好似怕楚凡不解,或者說是怕楚凡心思想多了,元浩歎了口氣解釋道:“楚公子有所不知,那吞魂老頭身為陰修,本就是邪魔外道,人人喊打的存在,可這些年猖狂整個界心仙城,元謀早有心滅殺此僚,卻隻得隱忍無法下手。”


    楚凡微微一怔,不想這言笑溫煦的俊朗城主,竟突然生出一抹傷春悲秋,正想著要不要接著話茬詢問下去,是否會被元浩這種老狐狸看出特意避讓由頭,一直坐在楚凡身側,小口抿酒,兩頰早已通紅醉人櫻果突然抬頭問道:“這是為什麽?那老家夥可是殘害了無數人命,竟然修煉那種吞噬神魂的歹毒功法,早就該狠狠教訓滅殺了才是。”


    哪怕吞魂老者早已魂飛魄散,可女子記仇,決心之大絕非常人想象,她還想著那老家夥將公子重創成那樣,心裏就愈發憤恨。


    元浩停頓片刻,轉頭望去,看見櫻果憤懣在胸的模樣,坐在楚凡身側,眼中尤有怒火,就知道少女和楚凡關係不差,苦笑一聲,搖頭道:“你們誤入界心仙城,或許不知,那陰陽門之所以能在此地猖狂數千年而無人敢動,並非是那吞魂老頭修為多麽厲害,而是陰陽門背後乃是我們九冥仙域九品仙宗‘天神門’。”


    九品仙宗,楚凡也就猜測一個冰雪殿,卻從未聽聞過什麽天神門,詫異問道:“天神門?很厲害嗎,我不是聽說冥元界界主也才五行幻劫境修為?那天神門應當不在冥元界吧,也管得著這裏的事情?”


    元浩雙眸那一抹黯淡沒有繼續隱匿,沉聲道:“那都是過往雲煙,現如今冥元仙府早已物是人非,就是界主大人也早已下落不明。”


    “什麽?”聽聞元浩落寞言語,楚凡心裏一怔,當即皺眉驚聲問道,雖然對冥元界並沒有多少具體印象,自然也就稱不上感情深厚,相對那冥元仙府,楚凡當初也不過是有過一二三次的耳聞,就像行走鍋過路,偶然所欲匆匆行人,最多不過點頭之交,過後便是真的陌路而行,此生才不再相見,可卻有一人,與楚凡僅算萍水相逢,卻讓楚凡留下難得可貴的敬重感激。


    楚凡想到當初冥元丹盟大比,若非廣成長老相助,他能順利離開通仙城都難說,甚至廣成得知自己身懷天機氣運,依然沒有一絲覬覦,還幫助自己瞞天過海,甚至帶自己前往冥元中州。


    自己腦海中這般一個慈藹長者,不知道在當初的黎光海難,是否全身而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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