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不知,林子羽的這些話,也是在說他們這些人,都是傻子。


    緊跟著,渾然不覺的一眾傻子也紛紛用可憐的目光看待起了左陽輝。


    這人真是倒黴,遇到了嘴皮子如此毒辣的廢物小子,幾句下來,儼然又被定為傻子的架勢了。


    殊不知啊,他們此時的行為,就是一群傻子,在可憐一個突出的傻子啊!


    “林子羽,你這廢物,你給勞資住口!”左陽輝厲聲吼叫了出來。


    他忍受不了了,雙目之中噴湧出熊熊怒火,也充滿了滿滿的戾氣。


    當著眾人的麵,而且還是當著應姝麗的麵,應姝麗是誰?


    他連做夢都想壓在身下的夢中情人啊,這讓左陽輝如何還能控製得了。


    而且還是被一個氣海雪山一竅不通的,走後門的廢物,說他是傻子。


    要向來高傲的左陽輝如何能忍?


    兩股怒火,幾乎要把左陽輝的理智吞噬殆盡,渾身上暴戾之氣翻騰,就要含怒出手,可最終還會忍住了。


    他一直在應姝麗麵前裝出的一派君子之風,這要動手了。


    而且對手還是一名體內沒有一絲靈力的廢物,那他的君子形象就全沒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


    可以發怒吼那廢物,但這要是出了手,那性質可就大不一樣了。


    隻要一動手,那不就說明,他左陽輝是個完全沒有氣之人。


    被人譏笑了幾句,被人衝破話語中的錯誤,就是個隻會動手的莽夫了。


    察覺到左陽輝怒了,想要對自己動手,可卻突然又忍住了。


    暗暗看了一眼應姝麗,林子羽明白了,心中又是暗暗一喜。


    既然你左陽輝要裝謙謙君子,這可真是太好了,那你手裏的黑色鐵片,我是林子今日是要定了。


    在他看來,這左陽輝就是在死要麵子活受罪啊,那就繼續裝吧!


    依照他的性格,此時,早已動手了,什麽形象之類的,都是狗屁。


    甚至連狗屁都不是。


    以為女人喜歡的是君子?


    屁,女人喜歡的就是“壞人”,就是徹徹底底的“流氓”。


    臉上依舊是保持淡漠,林子羽譏笑道:“左公子,我是鄉巴佬沒錯,但左公子您可是氣度大的貴族啊,自己做了蠢事,難道還不準別人說了?”


    說著,林子羽看了一眼左陽輝左手握著古樸非常的黑色鐵片。


    “把一塊無用的黑色鐵片,當成了價值連城的珍寶似。”


    “還小心翼翼地攥緊在了手心裏,真是笑死我這個鄉巴佬了。”


    “此事如果傳揚出去,恐怕作為貴族的左公子您的威名要毀於一旦咯。”


    說完,目帶不屑之色的林子羽昂起腦袋,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得那是十分的囂張,絲毫不怕左陽輝怒而動手,直接殺了他。


    林子羽就是在賭,賭左陽輝在應姝麗麵前,在這麽多麵前,還要繼續裝。


    至於為何說左陽輝是貴族,這家夥一身金色錦袍,腰纏玉帶。


    一看就是來曆不凡之輩,出自富貴人家那是沒跑了,妥妥的。


    “無用之物?”聽到林子羽的話,左陽輝目光滯了滯。


    下意識地看向了左手之中的黑色鐵片,臉上一陣陰晴不定。


    其實,他並不知道這黑色鐵片是什麽,之所以一直拿在手中。


    是因為之前遊逛的時候,無意間發現這黑色鐵片能散發隱隱的彩色流光。


    從未見過戰技散發彩色流光的他,就覺得很是稀奇。


    於是乎,抱著好奇的心態,左陽輝就拿下了這黑色鐵片。


    準備在搞定了應姝麗的戰技問題之後,再好好地琢磨一番。


    但此刻,眼前的林子羽卻說這黑色鐵片是無用之物,這不由得讓左陽輝愣住了,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來到這玄雲門的這四年,左陽輝基本都泡妞,壓根兒沒怎麽認真修煉。


    這藏書閣他的確來過不少次,可那些都是為了泡妞而來的呀。


    對著戰技這次東西,他就知道品階越高越好,別的,那是一概不知。


    更為要緊的是,左陽輝是真的不知道,煉體境的修真者,在初入與下境之時,最主要的是熟悉掌握靈係的力量。


    他一門擺脫家裏人,就是為了上玄雲門來,一門心思泡妞,哪有功夫將心思花費在修煉一道上。


    因而縱使是地靈根三品,這等修行天賦還不錯的小天才,入玄雲門整整四年,也隻是提升了兩個小境界。


    對於修煉追求那長生之道,受那些修煉之苦,他更喜歡及時行樂,與白花花的美人嬉戲。


    因而,他所知道的關於戰技與修煉方麵的知識,還真沒有林子羽多。


    圍觀眾人聞林子羽之言,也看向了左陽輝手裏的黑色鐵片。


    然後再次展開了熱議,也就是這陣議論,幫了林子羽的大忙。


    “哎,你們看,那左陽輝手裏的黑色鐵片,不就是第十二號架子上的那塊黑色鐵片嗎?”


    “咦,還真是,左公子拿那個沒有沒用的東西幹嘛?難道真像林子羽那廢物小子說的,實際上是個傻子?”


    “估計是真的,那黑色鐵片,放在那裏都幾百年了,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從來都沒人拿過。”


    “是啊,那破黑色鐵片,雖然有隱隱的彩色流光,看著很是稀奇,可裏麵就是一套人階低級的劍法,與所有人的靈力都相適應,那就是個垃圾呀。”


    起初,左陽輝還以為是林子羽那滿口胡言的家夥,想要蒙騙他。


    可現在聞聽眾人之言,心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極其的不舒服。


    看來自己真就是走眼了,手裏拿的黑色鐵片真就是個破爛啊!


    頓時,左陽輝覺得臉上更是火辣辣地疼,都想找條地縫直接鑽進去了。


    真就覺得自己跟個傻子,被眾人圍觀著,議論著,像隻猴子。


    林子羽聞言,心頭也生起了疑惑,黑色鐵片裏麵就是一套人階低級,這等最低等,連雜院弟子都不屑的劍法?


    心裏打起了小鼓。


    可不論怎麽樣,他決定還是要先弄到手,仔細研究一番再說。


    萬一是蒙了塵的明珠,是眾人都不識貨,那他不就發大財了嘛!


    趁著圍觀的那些一種牆頭草正倒向自己,林子羽心下嘿嘿一笑,當即決定利用他們,開始扇風點火。


    對於那些圍觀出言之人,林子羽沒有任何的好感,這些人就尼瑪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東西。


    “唉——”


    一臉無奈歎息這搖了搖頭,林子羽直接出言輕蔑地說道:


    “唉,左公子,你這個貴族真是可憐啊,眼光竟然這麽不好。”


    “這偌大的第九層,劍法類戰技那麽多,較高品質的也不少。”


    “可左公子您偏偏慧眼獨到,挑中了一門人階低級,這等最低級的劍法,唉,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左公子您是眼光獨到呢。”


    “唉,不過作為鄉巴佬的我也能理解,就像大家說的,左公子您是極有可能是個蠢笨之人。”


    “如此看來,拿人階低階,這等品階最低級的劍法當寶貝也是正常,我這個廢物鄉巴佬表示真的理解。”


    “左公子,您瞧瞧我,我這個連戰技都見過的的廢物鄉巴佬,對於我來說就是人階低級這等垃圾的戰技,我會也視作價值連城的珍寶的,因此我很理解作為貴族的左公子你啊。”


    “滿口胡言亂語的家夥,我乃堂堂天元帝國鎮國大將軍的孫子,你這個廢物鄉巴佬會理解本公子的想法?”


    “簡直是可笑之極。”左陽輝一臉的嘲笑,都不屑看林子羽一眼。


    他也是沒有想到啊,林子羽這氣海雪山一竅不通,來破小鎮的廢物鄉巴佬竟然口口聲稱能理解自己。


    這廢物是想要將自己拉倒與他左陽輝一個水平?還是在出言侮辱他呢?


    簡直是亂七八糟,癡心妄想。


    罵完與鄙視萬林子羽,左陽輝又將怒意撒到了圍觀眾人的身上。


    “你們特娘的才是傻子,本公子告訴你們,惹怒了勞資,你們山下的父母家人,全都得為你們付出代價。”


    “你們這些令人惡心的牆頭草,竟敢跟那個廢物小子一直對我出言不遜,總有一天要將你們這些草給拔了。”


    左陽輝實在忍受不了撲麵而來的嘲諷,冷冷一笑,失控地直接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在了眾人身上。


    這些人說他傻子,他左陽輝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的。


    眾人想要發怒,甚至是出手教訓左陽輝,可他們也是真的不敢啊!


    聽到左陽輝竟是這天元帝國,鎮國大將軍的孫子,瞬間就慫了。


    隻得忍下了怒氣。


    鎮國大將軍掌握天元帝國十萬精銳大軍,威名赫赫,震懾四方。


    其所在的左氏家族更是帝國內數一數二的大門閥,根本不是他們這些沒有什麽背景的人能惹得起的。


    他們在山下可都還父母家人,因而他們必須得畏懼眼前的這位左家公子。


    根本不敢惹於他。


    他們這些人不敢惹,不代表某些人不敢惹,比如林子羽。


    這家夥可是不怕這左陽輝的什麽雄厚的家族背景,那是絲毫不畏。


    他林子羽在凡俗間,也沒牽絆,根本不怕左陽輝暗自使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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