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沅歌此刻的悲傷不同,室內的氣氛激情而又火爆。


    內室之中,兩人親密無間,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他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是那樣的獨特,令他欲罷不能。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懷中的女人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她的眼裏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著嫵媚,那柔軟的身子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


    “歌兒...”一吻畢,充淮撐死手臂,將女人環在自己的身下,眼神中盡是愛憐之意。


    “...”懷中女人還在男人的溫柔鄉中,猛地聽聞男人呼喊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心頭閃過一絲痛意,眉目間微皺,隨後卻,輕歎一口氣,雪白柔軟的雙臂攬上充淮的脖子,唇落於他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終於吻上男人的唇。


    察覺到懷中女子的主動,充淮內心更加雀躍,手中的力道也加重了些,將女人牢牢地鎖在自己的懷中,加重了那個吻。


    突如其來的熱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女人腦中一片空白,隻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第二日,隨著初升的日光照射入房間中,充淮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粉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


    充淮不適的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床榻冰冷堅硬,即使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身下,總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榻邊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不時有小婢女穿過,腳步聲卻極輕,談話聲也極輕。


    充淮輕輕起身,穿上散落在地上的外袍。似怕吵醒那縮在牆角之處的女子一般腳步輕輕的來至門前。


    “聽聞昨夜貴妃娘娘可是哭了一夜,唉,這又是何苦呢...”侍女甲竊竊私語道。


    “誰說不是呢,真不知貴妃娘娘究竟在想些什麽,竟將紫宸宮阮氏生生推進了國主的龍榻之上,這萬一...真是想也不敢想。”侍女乙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娘娘...”侍女甲還未來得及說完,便看到充淮黑著臉打開了門,臉色鐵青,陰暗,令人恐懼。


    “國...國主...”


    “...”充淮的身影顯然是嚇慘了那兩個年歲不太大的小丫頭。


    “你們剛剛說什麽?重新複述一遍。”充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角處的陰霾躲也躲不掉,語氣也隨著臉色一般,冷冷的。


    “奴婢...奴婢...”小侍女們被龍顏大怒的模樣,嚇慘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說!”充淮一字已說明了此刻內心的憤怒之意,同樣亦嚇的那兩位小丫頭的身子顫巍巍的倒在地上,再也直立不得。


    “貴妃娘娘...聽聞娘娘昨夜一夜未眠,哭了...哭了一夜...”侍女甲吞吞吐吐說道。


    “怎會?娘娘不是一直在寢殿內休憩嗎?!哪裏來的什麽...”充淮被侍女的話氣昏了頭,腦中盡是怒氣,說話的音調也瞬間上升了幾度,話剛說了一半,腦中竟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接著便轉身回了寢室,眉眼間具是怒氣。


    沅歌啊,沅歌,但願不是我想的那般...


    而此刻,室內的女人似乎也被男人的聲音吵醒,但卻不敢起身,隻得縮在牆角,緊閉著眼,盡力保持平靜。但隨著充淮的靠近,女人還是怕了,未著任何衣侍的身軀微微顫抖。


    “別裝了!轉過身來!”充淮顯然是沒了剛剛的體貼與溫柔,語氣之間蠻是不耐煩。


    女人見狀,更加不敢回過身去,她不敢相信男人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麽事情。於是更加心慌意亂,身軀亦抖動的更加厲害。


    充淮見著女人如此,心中的想法愈加確定起來,心也逐漸涼了下來,隻見他長腿一邁,徑直來到女人麵前,將女人身上最後的遮羞布扯下,隨意的丟在地上。女人的身子瞬間涼了,處於人類的本能,便再也裝不下去。


    “妾...斐微...見過國主...國主...安康...”簡單的一句請安,也在女人赤裸的身軀與騷紅的臉頰下變得詭異而奇怪。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充淮直愣愣的瞪著斐微的臉,似在確定些什麽,沒等到充淮的示意,斐微動也不敢動,在寒風的吹動下,不著衣侍的斐微凍的直發抖。


    “噗...”斐微被凍的身子已經冰冷,終於一身噴嚏打破了環境之中的靜寂。


    “斐微知錯,但請國主...請國主降罪。”斐微終於似下定了決心一般,直愣愣的跪在充淮身下,不顧著遮擋自己的身子,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愛妃何錯之有?”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一幕來了,充淮聽罷,竟伸手將身上的外袍披在斐微身下,伸手將其扶起,嘴角之中竟還有了些許的笑意。


    “...國主...”除去昨夜,充淮還是第一次這般溫柔的待自己,斐微的臉頰再次通紅起來。


    “齡安,傳朕旨意今有紫宸宮主位阮夢抒,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華幽靜,淑慎性成,柔嘉維則,深慰朕心。著即冊封為熹妃,賞賜黃金一百兩,良田百頃,珍玩珠寶無數,欽此。”充淮一聲令下,眾人紛紛驚訝不已,從生子無名到如今一越成妃,這紫宸宮莫不是要轉運了?


    阮夢抒在充淮懷中,將此旨意聽得真真切切,嘴角之中露出幾分得意,眼眉之間具是風情。


    而此刻昭陽宮偏殿。


    “小主,已是天亮了,照時辰該去向皇後娘娘請安了。”趙嬤嬤剛踏入偏殿之中,便看見沅歌不卸妝發,直愣愣的坐在床邊,雙目無神,眼眶紅彤彤的,顯然是哭了一夜了。


    “嬤嬤...”聽到趙嬤嬤的聲音,沅歌緩緩的抬頭,似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般看向她,卻隻喚了一聲,剩下的話卻再也問不出口。


    “聽聞,紫宸殿阮氏已是熹妃了,小主...”趙嬤嬤不忍心道。


    “已是熹妃了...熹妃...竟越過了答應、常在、頻,一越成妃了...充淮想必很喜歡她吧...”此刻沅歌竟不知是在對趙嬤嬤講,又或是自言自語一般。


    “小主,國主名諱,不可隨意言論的...怕是外頭聽見了,又是一樁罪過...”趙嬤嬤望著眼前失魂落魄的沅歌,心中亦十分不好受。


    “是啊,又是一項罪過...嬤嬤梳洗換衣吧。”沅歌淡淡的說道,隨後強打精神起身,身子想必太過疲憊,竟差點摔倒,惹得趙嬤嬤驚了一跳。


    “小主,您要不就歇息一日吧,昨夜想必也沒休息好,皇後娘娘不會怪罪的。”許是趙嬤嬤瞧這沅歌氣色實在太差,還是忍不住說道。


    “無妨,今日是新人入後宮拜見的大日子,我該去的,該去的...”沅歌朝趙嬤嬤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道。


    梳妝後的沅歌自是美豔的。飄廖裙紗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抹胸藍蝶外衣遮擋白皙肌膚,周旁藍色條紋,細看卻現暗暗藍光。


    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散落肩旁的青絲用血紅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雲似的烏發。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朱紅,卻似嬌媚動人,纖手盈盈,朱唇如血。


    隻是細細看去,還是能夠發現沅歌眼眶下的黑眼圈與眼角之處的疲憊。


    “嬤嬤您的手藝還是這樣的好。”瞧這鏡中的自己美豔依舊,沅歌心頭竟沒有半分歡喜。那血的梗葉花簪子引人奪目,沅歌抬手輕輕扶上去,想著那物件還是放出朝中忠臣贈予充淮,沅歌一時興起瞧著那血簪特別,便強行要了來,曾經的甜蜜如今卻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入沅歌的心頭。


    “這血玉簪太過紮眼,還是換了它罷。”說著沅歌便順手拔下那耀人奪目的血玉簪,隨手丟在一旁。


    “那便那支步搖吧,低調而又不失身份,小主素日喜歡的。”趙嬤嬤順手將沅歌丟在一旁的血玉簪放入盒子中,又取出一支精細的步搖出來,剛想插入沅歌發髻之中,沅歌又皺起了眉頭。


    “不好。”沅歌微微皺眉道。


    “那這支金釵?”趙嬤嬤又道。


    不出意料的,沅歌還是搖頭。一連幾次,趙嬤嬤也察覺出沅歌不喜的原因了,那些曾經喜歡的物件無一不出自充淮賞賜。


    “唉...”趙嬤嬤心頭也頗為無奈,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拿出一支沅歌帶入宮中的物件,插入發髻之中。


    “小主,該出發了。”又仔仔細細的瞧了一番,趙嬤嬤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扶著沅歌向坤寧宮處走去。


    還未踏入坤寧宮的門,沅歌便清楚的聽到宮室之中來自阮夢抒那嬌俏的笑聲。


    “璟貴妃駕到。”隨著門外侍從的一聲通報,沅歌硬著頭皮踏入坤寧殿的門。


    “國主,這不,說著說著,璟姐姐便來了。”那高處之上的女子竟不是皇後娘娘,而是那阮夢抒?沅歌不禁微微皺眉,眼神看向旁邊的男人,可令她更加失望的是,男人的視線根本沒有在她身上。


    “臣妾見過國主,國主安康。”沅歌強忍著眼淚,在其親密的二人麵前,緩緩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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