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全問明情況,將自己搭建的住處送給了三個少年,並且取出自己收集的糧食給了三人,此處被三人發現後,馬上就會失去以往的寧靜,既然不能在此練氣,還不如早點離開。


    哈米爾突然跑到柳真全身邊對著柳真全問道:“貴人欲往何處,可需要小人牽馬執鐙?別看小人年少,卻是渾身有力。”


    柳真全笑著說道:“貧道此行頗多險阻,小居士卻不必陪我曆險,更何況小居士家中僅剩你獨自一人,莫要因為貧道再陷險境。”


    哈米爾還想說自己並不怕事,卻發現柳真全已經止住其說話,“小居士貧道來此辦事,此行頗為艱險,如果有緣等貧道回來亦可再見。”


    說完不等哈米爾再次懇求,施展法力一路絕塵而去,留下哈米爾懊惱的等在原地,柳真全是真不敢收留人,萬一不慎害了他反而不如讓他在此平凡生活,再則師徒講究緣分,緣分二字太為難辨,但是此時柳真全真沒有收徒的想法。


    最小的少年跑到發呆的哈米爾邊上說道:“哈米爾快去看看,貴人給我留下好多囊啊,我們省著吃足夠我們三人過冬了。”


    何為隻留下囊,在西域囊是保存最久的食物,而且更是頂餓,還有更重要一點其他被柳真全收容回來的東西已經被柳真全吃完了,每次柳真全想吃東西總會在袖子裏先翻找一番,尋來好吃的都吃完了,隻剩囊這一物死硬死硬的柳真全真沒興趣下口,才被他留了下來。


    其實這也不怪柳真全,前世為了戒煙養成的習慣,以前在山門還好管束嚴厲,現在在紅塵遊曆,總是習慣弄些吃的在口中嚼著。


    既然現在沒有極西之地的線索,又聽聞此處有修士作惡,如果在自己能力範圍內,還是管上一管。


    .......


    柳真全順著哈米爾的指引來到施法之處的法壇,可是此處除了一地枯骨其餘什麽都未曾留下,柳真全隻是聽聞有血煉之一方法,卻是第一次見到法壇,此地氣息被邪修故意擾亂,根本無法查出任何結果。


    正在為難之際,正好看見遠處有血氣充盈,看來此處有軍隊路過,看來真是老天助我,既然按哈米爾所說邪修靠著鼓動各國攻伐躲避因果之力纏身,如果還要作惡必定會有跟隨軍隊,看來此處真是老天助我。


    跑到軍隊行進路線前頭,一甩袖子周身靈機轉動,一會就用幻術變成一個西域漢子,等到探馬過來,大聲喊著:“我要投軍,我要投軍。”


    那些哨騎探馬都被劉真全這一下搞迷糊了,一般人見到軍隊立刻逃離,就這個粗魯的漢子還在此處投軍,一般軍隊除非必要會在王國內尋找士兵,其他時候還是很少收納士兵的,特別是行軍途中萬一是地方探子假意投軍那才是最危險的。


    柳真全這一舉動其實完全錯誤,看來古裝劇看多了也會有下意識的認知。


    沒多久柳真全被探馬綁了個結實帶去中軍。


    “報將軍,在前方抓住一個細作,特此帶來。”


    柳真全一聽大聲喊道:“冤枉啊,小人並非奸細,而是實在在荒原受不了了,想投軍吃口熱飯。”


    那將軍在馬背上笑著說道:“你說你冤枉,荒原上哪裏會有你這麽壯碩和幹淨的野人,待下去砍了。”


    細節決定成敗果然如此,前段時間一切都太順利了,小看了他人的智慧。


    柳真全決定放出大招,掙紮的撞開幾人喊道:“某家乃是大周遺民雖然落魄荒原怎可和蠻夷一般,不像今日投軍竟然受到如此待遇。”


    那些軍將一聽都是驚奇,馬上大將手鞭問道:“你有何憑證?”


    柳真全一聽有門,來時就注意到這些斥候和軍將雖然長相頗似西域人,但是身上甲胄完全和西域式樣差別很大,更何況每人腰間有一塊木牌,上麵均是用小篆書寫。


    柳真全說道:“某祖上乃是河東柳氏,先祖曾跟隨大周柳慕白一同前往西域,後因傷寒被迫留在此處,後來因在此開枝散葉留在此處,家中曾有數人回過大雍尋訪親友,在某懷中還有一個配飾,爾等可以自取觀之。”


    將軍一聽對左右說道:“嗨,還挺傲,看來讀過些書,來人從他懷中去出配飾。”


    一個斥候迅速從柳真全懷中掏出一個塊黑石雕刻的配飾,陽麵雕刻著河東柳氏的家徽,陰麵上方用隸書雕刻著一個大大的柳子,下方用小楷寫滿了族中情形。


    斥候將配飾交給將軍,不過柳真全開來這個將軍好像不太認識小楷,隻見將軍在馬上與左右傳閱了配飾問道:“你說你是柳氏可有其他依據,須知配飾可以仿冒。”


    柳真全說道:“上書柳全,中平二年生人,邊上還有數字編號乃是某在柳氏族中存檔,此銘牌乃是家父回柳氏尋親時為在下求來的。”


    隻見邊上一幾個年幼的軍士對著將軍說道:“上麵書寫和此人敘述相同。”


    將軍聽聞後說道:“你既然說起於我等同為大周苗裔,但是此時無法辨別真假,此次我等有事出征,爾先去民夫營,等確認後自有安排。”


    柳真全就這樣被派遣到民夫營中,幹起了修營挖坑的工作。


    一個有嫌疑的人投軍根本未能深受信任,根本不會分配容易出門的工作,而且每次都需要有人盯著,每次幹活柳真全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有數雙眼睛盯著他,不過僅僅用了幾天時間,柳真全用實際行動打消了不少人的疑慮,每次幹活柳真全都幹的最多,而且從不做任何過頭的事,也不幹過問任何軍隊行進之事。


    但是柳真全還是得知這支軍隊得來曆和目的,此處軍將均為當年大周拓邊將士,後來因為大周國破,在西域被隔絕於外,不能和母國取得聯係,整支軍團被周遭小國圍攻,為了守護開拓的領地這支軍隊與敵周旋百年,從最後幾萬將士最後隻剩幾千殘兵,隻得退入荒漠深處,經過幾十年的修養,再加上與一些西域人接觸,這支軍隊雖然穿著大周的甲胄,但是模樣已經和西域人很接近了。


    幾十年前一個從大雍來的先生與他們接觸,為什麽傳播學問,為他們提供母國訊息,更為他們出謀劃策。此番西域戰亂,先生更是提出出兵攻伐,在建大周西域輝煌,等大雍內亂結束再將完整西域並入大周,一行人既可以衣錦還鄉更可以名垂青史。


    看來這群邪修圖謀不小啊,幾十年前開始布局此時天地大亂開始收網了,不管爾等有何等圖謀,柳真全自當一力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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