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路上,遊波筠把玩著那把古劍,愛不釋手,“林哥,你說我該給它起個什麽名字呢?”


    林風還在想著瀚慕島的事情,對遊波筠的問題有點漫不經心。“你取吧,無所謂。”


    遊波筠小嘴一翹。就聽孑生道:“要不就叫修竹劍吧,修長的身量,嫩竹般青翠,和你很配。”


    遊波筠心裏其實覺得這個名字還行,不過她還是撇了撇嘴道:“我還是要林哥給它取名字。”


    林風笑了,不忍掃了遊波筠的興,想了想道:“它劍身看起來古樸典雅,劍柄綠得像碧潭的水,舞動起來又有絲絲金光,我想,要不叫它恒潭沉秋怎麽樣?”


    遊波筠拍起手來,“好一個恒潭沉秋,看來林哥肚子裏還有些墨水的。”


    林風偶得此名,心中也頗得意,嘴上卻謙虛著,“哎呀,哪裏哪裏,我都是亂說的...”


    遊波筠笑道:“哎呀哎呀,林哥還不好意思啦,剛才在癩刺族不說得挺起勁嗎,嘻嘻,反正以後我就叫它小秋啦。”


    “小秋...這叫得也太省略了吧...”林風愕然。


    “哼,我喜歡。”遊波筠得意地道:“小秋,以後你就跟著姐姐我啦,姐姐保護你。”


    林風忍不住笑道:“是它保護你吧。”


    遊波筠道:“不,是我保護你和它兩個。”


    林風隻得道:“好好,筠兒師傅最厲害了。”


    三人一路談著,不知覺已回到了李冼草屋外的竹林前。那兩根雕獸石柱還在,可是卻看不到那條石板小路了。


    “咦,我們走錯路了?”遊波筠左右查看,“我記得是這裏啊。”


    孑生道:“這是障眼脈術。”


    話音剛落,就看前方的景物扭曲起來,一個身影出現在林風三人麵前,正是李冶婆婆。


    “婆婆!”遊波筠一下奔了過去,委屈地挽住李婆婆的手臂,“婆婆,筠兒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李冶愛憐地拍拍她的手道:“沒事就好,我的筠兒受苦啦。”


    林風和孑生趕緊向李婆婆施禮。


    李冼道:“你們都受累啦,不必多禮,隨我來吧。”


    四人走進竹林,林風忽然道:“婆婆,那就是他嗎?”


    李婆婆苦笑道:“哎,這麽多年了,我還是放不下啊。”


    遊波筠奇道:“婆婆,什麽放不下啊?”


    婆婆搖搖頭歎了口氣,半響才開口道:“他現在是什麽樣子?”


    林風道:“我沒看清楚,據其它人說,身上有藍色的鱗片,尾上有骨刺,身形很大。”


    “啊!你們在說那個怪物嗎?”遊波筠的一雙美目忽閃忽閃地。


    “那個不是怪物,他就是婆婆說過的伽兒,你從來沒有見過蛇長什麽模樣,當然不知道。”林風回答道。


    “啊!他是伽兒!”遊波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冶婆婆。


    李婆婆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艱難地答道:“是的,他就是伽兒...”雖然她努力壓抑了自己的感情,不過話裏依舊透露著無限的焦慮之意。


    “婆婆,你不是說他已經被常左大神封印了嗎?”遊波筠驚訝道:“他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李婆婆歎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他在那裏,隻是...哎,你們看到的伽兒渾身藍鱗,那就是他未脫魔道的象征啊。”


    林風道:“婆婆你是找到伽兒才搬到這裏來的吧?”


    李婆婆道:“你說的沒錯,隻是他魔性未脫,我不敢也沒有能力放他出來。能做的,隻是搬到離他近一點的地方,在這裏我能感受得到他的脈靈波動,才覺心安不少。”婆婆停了停,蹙起眉頭道:“近來我已察覺,伽兒的脈靈越來越躁動不安,恰巧大地上又長出了如此之多的斕花。斕花隻有在天地之氣有異時才會生長開放,而這次開放的花朵顏色,竟是跟伽兒身上魔性外顯時一樣的幽藍之色。最初我想,也許是伽兒已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準備衝破封印。可這次你們去瀚慕島,伽兒居然直接現身出來,然後又再次沉睡去。所以最大的可能,應該不是伽兒自己衝破了封印,而是他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觸動,才無意識暴發了。你們在瀚慕島上,究竟遇到了什麽?”


    林風剛想回答,遊波筠一下跳出來拉著李冼的手,特別誇張地道:“婆婆你都不知道,這次說起來真的是特別特別嚇人!”


    李婆婆看她天真爛漫的樣子,心情感覺好了點,微笑道:“小丫頭,那你就給老婆子說說你們在島上遇到了什麽事吧。”


    遊波筠看婆婆笑了,也笑著道:“那筠兒就給婆婆說說吧,特別驚險,特別刺激,特別那個...”


    “特別精彩。”林風接口道。


    遊波筠甩了林風一白眼,跟著便將三人在瀚慕島遇到的事情略加誇張地給李冼婆婆說了一遍。為證明自己說的都是事實,遊波筠還時不時問林風,“是吧,林哥?”“林哥,我說的對吧?”“林哥,我沒有亂說吧?”


    林風隻得無奈答應著。


    待遊波筠說完,李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過了好半天她才對林風道:“把那個盒子給我看看。”


    林風將那個紫木盒子取出,遞給李冼。李冼仔細查看了盒子外觀,然後又將盒蓋打開,用右手輕輕將盒內氣味扇到鼻中聞了聞。“有複奇,還有苤冷…”李冼道:“其它成份我需要仔細琢磨下。”


    林風問道:“婆婆,有什麽線索嗎?”


    李冼點點頭道:“你們先去洗漱休息,等老婆子再好好想想。”


    於是四人走回了李冼的草屋。在栩茸族人的服侍下,林風三人美美洗了個熱水澡,換下了滿是血跡泥漬的髒衣服,吃了些熱飯,在新鋪的軟床上舒舒服服睡了個飽覺。


    遊波筠醒來,日已過午,她輕輕穿上放在床邊的栩茸族衣服,用木鈿把頭發紮好。“不知道林哥現在在幹什麽呢,是不是已經在和婆婆商量新的任務了啊。”她於是轉身拿起放在枕邊的長劍,直接出了房門。


    院裏陽光很好,各種果蔬花草都沐浴在一片金黃之中,清風徐來,樹葉輕輕作響,一切都那麽寧靜詳和。


    遊波筠穿過院子來到婆婆門前,門半掩著,裏麵傳來婆婆慈祥的聲音:“你們都是好孩子,老婆子真是要好好感激你們...”


    遊波筠聽他們說得熱鬧,正想一把推門進去,又縮回了手,先用指節在門板上輕輕叩了幾下。


    “進來吧,還是筠兒丫頭你最心寬啊,能睡到現在。”李婆婆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和善的笑意。遊波筠吐了吐舌頭,這才推門進到屋內。


    林風側坐在李冼身旁,一身幹練的半新衣裳,中長的頭發理剪過,顯得清爽幹淨,他身上散發著一股自信的豪俠氣,但是看遊波筠的眼神卻閃爍著燦爛的星光。


    “婆婆,你都不叫筠兒一起。”遊波筠看李婆婆此時心情不錯,便又上前撒嬌道:“剛才你們說什麽啊,是我們新的任務嗎?”


    李冼笑道:“是啊,筠丫頭,王都和澔海你想去哪裏呢?”


    遊波筠興奮地道:“我都想去!”


    李冼道:“如果隻能選一個呢?”


    遊波筠想也不想,道:“林哥去哪我就去哪。”


    李冼道:“老婆子去王都,你林哥去澔海,你願意跟誰去啊?”


    “當然是...”遊波筠說了半句又馬上停住了,搖著李婆婆的手道:“婆婆,不帶這樣的,這讓筠兒好為難啊。”


    李冼佯裝生氣道:“你不願意照顧一個腿腳不好的老婆子是不是?”


    遊波筠眨眨眼睛道:“我當然願意,要不我們先陪婆婆去了王都,然後再一起去澔海,這樣大家一路說說笑笑,多開心啊。”


    李冼道:“時間來不及,所以隻能選一個。”


    遊波筠道:“婆婆,你不是會那種可以讓人直接過來過去的脈術麽,怎麽會來不及呢?”


    李冼道:“老婆子嘴饞,才略習了那個脈術,隻方便去栩茸族虔廟拿東西罷了,它有距離限製的,最遠就隻能到栩茸族內。”


    遊波筠一下低了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了看林風,小聲道:“那我就陪婆婆去王都吧...”


    李冼哈哈大笑起來,“老婆子一個人清靜慣了,還是不當這惡人了,你快隨了你林哥去吧,要不到時候你心不在焉,還指不定誰照顧誰呢。”


    遊波筠臉上泛起一片淺紅,“婆婆——,你...”說了半句不敢往下接了,怕自己越描越紅,隻把一雙眼睛斜瞄著林風,心中歡喜無限。


    “時候也不早了,就讓老婆子給你們做頓飯為你們踐行吧。”李冼說著站起身來。


    林風連忙起身道:“還是我來吧,我給你們做幾個我們世界的小菜。”


    遊波筠驚訝道:“林哥,你還會做飯啊?”


    林風笑笑道:“你不知道的還多呢,怎麽樣,願意嚐嚐我的手藝嗎?”


    遊波筠拍手道:“那當然!”然後轉向李冼道:“婆婆,我去幫幫林哥,免得他半天做不出來,餓著你老人家了。”


    李冼笑道:“好,好,你們去吧,老婆子就偷偷懶了,我也得收拾收拾行李,準備準備。”


    “對了,孑生呢?”遊波筠左右看看,道:“他還沒起床嗎?”


    李冼道:“誰像你懶貓兒一樣啊,是老婆子麻煩他將栩茸族人送回去了。”


    遊波筠尷尬地咧咧嘴,趕緊給李冼施了一禮,拉著林風就走進了院子。


    一到院內遊波筠就問林風:“這次的任務是什麽啊?”


    林風反問道:“你幹嘛不問婆婆呢?”


    遊波筠翹起嘴巴道:“我就想問林哥,你說不說,不說我可生氣了啊。”


    林風笑道:“你是怕婆婆說你是懶貓兒,還是怕問多了,婆婆反悔了,讓你跟著她去啊。”


    遊波筠立刻去撓林風的胳肢窩,嗔道:“哼,不許說我是什麽懶貓兒,反正我跟定你了,你再亂說我就撓到你求饒為止。”


    陽光下,遊波筠那張似怒非怒的臉龐愈顯精致,林風看在眼中,美在心中,心情一放鬆,真覺得癢的不行。“哈哈哈哈,師傅大人饒命,我再不敢了亂說了。”


    遊波筠沒有停手,“那你說,這次的任務是什麽?”


    “哈哈哈,筠兒你先停手,我受不了啦....”


    兩人笑鬧了好一會才停下,林風簡短給遊波筠說了這次的任務內容。


    “要重新封印伽兒?怎麽封印?”遊波筠瞪大眼睛。


    林風一麵摘下兩個茄子,道“嗯,婆婆給我們的第二個任務,就是協助她重新封印伽兒。至於如何封印,婆婆自有她的辦法吧,隻是現在我們需要先查出這幕後黑手是誰?”


    “幕後黑手?”遊波筠想了想道:“這是什麽意思?”


    林風道:“昨天我們從瀚慕島回來的時候,婆婆不是說伽兒是被什麽觸動了才狂性大發嗎,她懷疑這一切的背後有人操縱。”


    “啊,有人操縱!”遊波筠叫起來:“誰能夠操縱那麽大一條...一條...那個。”


    林風道:“不是操縱伽兒,而是讓他衝破封印。”


    遊波筠道:“可那個伽兒衝破封印不是會帶來災難嗎?”


    林風道:“是啊,我們也希望這隻是臆想。可筠兒你還記得我拿回來的那個紫木盒子嗎?”


    遊波筠歪著腦袋道:“記得啊,你不是交給婆婆了嗎,怎麽了?”


    林風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然後道:“它是盟王的東西。”


    遊波筠更奇道:“盟王?你是說奧翎盟王麽,對了,他派人抓過你!”遊波筠露出頓悟的表情,不過馬上又問道:“可是...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林風道:“你還記得當時大哈裏吃了這個盒子裏的東西後的樣子嗎?簡直可以用魔性大發來形容,我和婆婆懷疑就是此舉觸動了伽兒,讓伽兒也狂性發作。”


    遊波筠道:“你是說,讓伽兒發狂的,是那個盒子裏的東西?”


    林風點點頭道:“婆婆說,盒子裏裝的多半是藥丸。你想想,伽兒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大哈裏剛吃了藥沒多久就開始了地震。”


    遊波筠拍手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真的是這樣,那個臭哈裏吃了藥以後忽然就地震了,後來伽兒就出來了,再後來伽兒和臭哈裏都不見了,地震就停止了,對吧?”


    林風讚許道:“嗯,筠兒越來越聰明啦,所以說,如果那個盒子真是奧翎盟王的東西,那他跟這件事必然脫不了幹係。”


    遊波筠聽到林風的讚揚,心中得意,又問道:“對了,怎麽知道那個盒子就是奧翎盟王的東西啊?”


    林風道:“據婆婆說,那個盒子是用王都最好的紫金檀木所製,上麵雕刻著鳳凰烏照圖。這個圖案是奧翎王族所專用。而盒子裏裝的藥物,成份十分繁雜,且有多味稀有藥材,恐怕整個脈界中也隻有奧翎族才有如此雄厚的財力人力可以熬製。若要動用這許多人力物力,奧翎盟王就不可能不知曉,他知曉卻沒有阻止,不正證明,這事就算不是盟王親自所做,那他也參與了其中。”


    遊波筠弱弱地哦了一聲,眼中一會迷散一會清亮,過了半晌才又問道:“要是盟王不知道這藥的真正用途呢,或者...或者盒子是大哈裏搶來的呢?”


    林風微笑著道:“問得好。這個盒子本身就是設計用來裝藥的,而且這種王室用具,根本就不外傳,大哈裏怎麽可能輕易搶到。況且聽孑生說,這奧翎盟王十分精明強幹,要說他不知道藥物用途,基本是不可能的。你剛才不也說過,他曾派人來玄乙部族秘密抓我,現在想來,這件事情就很不可思議。”


    遊波筠拍拍腦袋,“對啊,他還抓過你呢。”


    林風道:“雖然不知道他做這些事的真正用意,但這其中必有蹊蹺,真怕是跟伽兒有關係。”


    遊波筠道:“可如果這些真是奧翎盟王做的,他為什麽想要放伽兒出來啊?”


    林風搖搖頭,“所以婆婆這次要親自去枯榮樹上的王都一趟,她和奧翎王族頗有些淵源,隻有查出到底是誰在後麵搗鬼,我們才能真正重新封印住伽兒,否則也隻是東漏西補,枉費氣力。”


    遊波筠無不惋惜地道:“要是我們能和婆婆一起去王都就好了。”


    林風笑道:“遇到有趣的事情你就興奮得不得了。”


    遊波筠道:“是啊是啊,林哥你想想,我們都還沒有去過王都,這次去不但可以參觀王都,還可以見到奧翎盟王,還可以抓那個什麽幕後黑手,嘻嘻,說不定還有一場精彩的打鬥...”


    “可是婆婆也說了,時間來不及了,伽兒隨時都有可能完全衝破封印。”林風打斷了遊波筠的癡想,“我們需要到澔海去尋找伽兒的蜒衣,而且我們去王都,對婆婆來說反而是拖累。”


    “哦...”遊波筠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失望之情,“可伽兒不是已經衝破封印了嗎?”


    林風道:“婆婆說伽兒自從那次出現後竟又陷入了蟄伏,按理說它衝破了封印應該會出世,可它並沒有。所以婆婆推測,伽兒隻是身體自由了,但思維還處於封印狀態,昨天隻是意外受了刺激。這情況可能連幕後黑手都沒有料到吧。”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去澔海找的那個蜒衣又是個什麽東西啊?”遊波筠繼續問。


    林風道:“蜒衣其實就是伽兒蛻下來的皮。”


    “噫~~”遊波筠頭皮有點發麻:“蛻下來的皮?怎麽蛻啊,剝下來嗎?”


    林風道:“不是的,伽兒本身是一條蛇,蛇在成長過程中每年都會蛻皮三至四次,就像脫衣服一樣,髒了破了不能穿了,這時身體就會長出新的皮膚來替代老的皮膚。一般會從蛇嘴開始脫落,然後是頭部、身體、尾巴,等皮全部脫下也就代表蛇又長大了一圈。”


    “哦,是這樣啊,好神奇。”遊波筠道:“那我們去找他的皮有什麽用啊?”


    林風道:“蛇蛻皮前的幾天會變得非常弱,眼睛暫時失明陷入半僵直狀態,這個時候就是封印伽兒的最佳時刻。如果我們能找到他近期蛻下的皮,婆婆便能推算出那個最佳時刻。”


    遊波筠道:“可蜒衣為什麽會在澔海裏,不應該直接去瀚慕島的潭底找嗎?”


    林風道:“李婆婆覺得那樣太冒險,水潭深處的情況我們摸不透,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刺激到伽兒。所以她說保險的方法就是去澔海。伽兒的身體如果在昨天以前就已衝破封印,那麽它的蜒衣便已隨著潭底的水流漂入了澔海。就算是昨天方衝破,如果我們運氣夠好,不久也能在澔海找到伽兒的褪皮。”


    “可是澔海那麽大,我們如何才能找到伽兒的蜒衣呢?”遊波筠道:“就算找到了,那蜒衣也一定很大吧,怎麽給婆婆帶回來啊?”


    林風道:“我們隻有到了那裏自己想辦法找,這也是婆婆對我們的考驗。至於蜒衣,我們隻用帶上一點樣品回來就行。最關鍵的是要確認它蛻皮開口的位置。聽婆婆說,伽兒渾身刀槍不入,隻有每次蛻皮時這開口的位置是他的弱點,而他每年蛻皮開口的位置都不一樣。如果不能和平封印伽兒,就隻能利用此弱點製服他後再想辦法了。”


    遊波筠聽到這裏,又有些激動,“要製服伽兒!天啊,那打起來不知道多激烈,如果成功,我也能成為穹達武士了吧。”遊波筠美美地想著,突然又問:“哦,對了,林哥你問了婆婆,襲擊我們部族的那個怪獸和卞縛妹妹的事了嗎?”


    林風道:“問了,婆婆說應該也是那幕後之人所為,讓我們小心在意,這次她去王都也會順便調查。”


    遊波筠凜然道:“好,我一定要揪出那什麽幕後黑手,為死傷的族人報仇,那我們趕快上路吧。”


    “再急也得等吃了飯再上路吧,而且還有一事。”林風說著停了停。遊波筠捧著幾根黃瓜和一窩白菜問道:“還有什麽事啊?”


    林風道:“這次孑生也會跟我們同去,隻是感覺我們對他還是了解得太少。孑生這個名字肯定不是他的真名,他的身世我們一無所知,他跟著我有什麽目的,我們也不知道。”


    遊波筠道:“對啊,那你問過婆婆嗎?”


    林風道:“婆婆她倒是專門問過孑生,但是孑生沒說實話,卻應對得十分嫻熟。”


    遊波筠道:“那婆婆為什麽還要讓他跟我們一起去?”


    林風道:“婆婆讓他去送栩茸族人,就是為了跟我商量這個事情。婆婆覺得他本質不壞,野外生存能力足夠強,對這個世界裏的地形人物也了解。有他在的話,我們可以更快地趕到澔海。不過我們需要小心留意,如果他有什麽異常舉動...”


    “那我就一招把他拿下!”遊波筠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哼,讓他試試我小秋的厲害。”


    “小秋?”林風一時沒反應過來,緊接著笑道:“我們用不著刀劍相向,就算他是別有用心,我們也得有真憑實據,畢竟他還救過我兩次。在瀚慕島的時候也多虧了他,我們才能打敗大哈裏。所以最好的策略,不是鏟除異己,而是要化幹戈為玉帛。”


    “什麽是化幹戈為玉帛?”


    “就是把敵人變成朋友的意思,婆婆也是這個意見。”


    “哦,對哦,婆婆說得沒錯,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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