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馬克·沃爾伯格,在我還活著的時候,實際上,在明裏暗裏,我擁有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


    從表麵上看,我是美國內華達州卡森鎮的,一名老實巴交且任勞任怨的高中數學老師。


    但實際上,每到周末,我就會化身為馳騁於拉斯維加斯知名賭棍,橫掃於各大賭場之間。


    在我看來,學好數學,雖然可能會讓你在表麵上看起來有那麽一點點宅,但是它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幫你實現一夜暴富的夢想。


    我永遠忘不了當我第一次被我的同事們帶著,走進賭場時的心情。


    實際上,卡森鎮距離拉斯維加斯並不遠,開車也隻需要1個半小時的車程。


    但在此之前,我的確是由於某些心理層麵上的偏見,進而從未進出過那種地方。


    然而,當我差不多輸光了我一個月的工資之後,我便終於能夠確定,原來我屬於這裏。


    在那之後的第2個月,我便獨自一人駕車重返了斯維加斯的賭場。


    隻不過這一次,我贏了整整1萬美元——順便說一句,其實我本可以贏得更多的,但是當我贏到1萬美元的時候,我便對自己說道,“馬克,要有耐心”。


    你知道嗎?


    其實賭博並不是一項靠拚運氣,就能贏得勝利的遊戲,而是概率、手法以及心理博弈的總和,是人與人之間,在智力與心理層麵上的角力。


    雖然可能作為一個數學老師,我的課堂還是會顯得有些無趣,但若是作為一名出色的賭棍而言,我無疑是這個行當之中,天生的領袖和天才。


    我熱愛數學,精通“計量分析”,所以這讓我尤其擅長玩“21點”這個紙牌遊戲。


    我為人冷靜,懂得審時度勢,所以我清楚的知道,我應當在什麽時候梭哈,而在什麽時候,則就應該主動輸掉一些“籌碼”,以便換取保全自己的空間。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可能就都能猜到了。


    我在接下來的3年時間裏,每到周末,就開始流連於拉斯維加斯的各大賭場。


    我有意控製著自己的勝率,始終都保持在一個輸少贏多,但卻不顯得很誇張的區間之內。


    我更是頻繁地更換著自己每個周末要去的賭場的名單,以免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但即使這樣,我也在這3年時間裏,賺取到了1千萬美元的賭博收益。


    我的父母可能至今都不知道,我早在2012年,就已經是千萬級別的富翁了。


    但我依然低調地在高中任教,依然幹的是兢兢業業,也依然開著我原先的那輛破本田。


    雖然這些贏來的錢都是合法的,而且是稅後收入,但我卻沒有用這筆錢改善我的生活,而是任由它們就這樣靜靜躺在我的銀行賬戶裏吃灰。


    因為我實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任何需要花錢的地方。


    直到,我遇見了“她”。


    她有著一雙湛藍色的、如星空般純淨的雙眸,和一頭柔順的、微微卷曲的金發。


    那一晚,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晚禮服,她偶爾露出的背部曲線,就如同一隻慵懶的波斯貓。


    她就坐在我的牌桌對麵,沒當我們偶有視線交匯的時候,她便會向我勾勒出一個性感又迷人的微笑。


    我想,那是一個邀請,於是我便欣然接受了那個邀請。


    她那晚的手氣似乎不太好,一直都是輸多贏少的樣子。


    然而,就在她表現的意興闌珊,想要離去的時候,我便見縫插針地找了一個在我看來都很蹩腳的借口,借機換到了她旁邊的空位上,並順勢和她攀談了起來。


    結果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發現,天呐,我們竟然是來自新澤西州的老鄉!


    這之後,我們越聊越投機,同時她也欣然接受了我的“指導”,並迅速扭轉了牌桌上的“敗局”……


    看得出來,她很信任我,從來不會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做”,並且我從她看向我的眼神中,讀出了某種閃著亮光的、被人們稱作是“崇拜”的東西……


    當我們兩個的籌碼,加起來已經壘得像小山一般高的時候,我們都很興奮,興奮的就像一個孩子——她興奮的手舞足蹈,而我則是站在凳子上大吼大叫。


    我們都毫不在意其他賭客對我們投來的異樣的目光,因為我們的眼裏,隻有彼此。


    那一刻,我從來都沒感覺到,原來賭博,是一件這麽快樂的事。


    那一晚,我們一起贏了很多錢,我感覺我們就像是雌雄大盜般,“洗劫”了整個拉斯維加斯的賭場。


    什麽?你說我曾經給自己定下的那條“底線”?哦,去他嘛的底線!


    最後,當我們將我們一起贏來的錢,鋪滿整張五星級酒店的大床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拉斯維加斯的夜晚總是讓人感到瘋狂,瘋狂到當人們早上醒來時,都會感到一陣後悔和一地的雞毛。


    可是我不會,因為我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但當我向她表達我對她的愛意的時候,我還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吃驚和猶豫。


    接下來,我聽到她對我說,“天呐,馬克,我們才認識了一個晚上而已!我想,如果你真想和我建立一段良好的親密關係的話,那麽至少也應當從了解彼此開始吧?”


    我讀懂了她的話,我想,這是一個邀請,於是我再一次地欣然接受了這個邀請。


    於是,在接下來的接觸中,我逐步了解到,“凱瑟琳”是矽穀一家互聯網金融公司的高級白領,她的業務範疇主要是做信托基金、個人財務投資管理等方麵的內容。


    而她最近一段時間之所以回來賭場這種地方解悶,則是因為她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不可逾越的障礙——她和她的一位同事正在競爭著公司高層的某個職位,但很顯然,她目前業績正處於下風。


    她從未要求過我做任何事,她說她不想讓我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她說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她不想將這二者攪在一起。


    但我還是用頗為強硬的態度,主動提出了要將我那1千萬投資到她們公司的信托基金中去。


    我對她說,反正這些錢在銀行的賬戶裏閑著也是閑著,給你拿去投資,我還能小賺一筆,這叫“雙贏”。


    其實當時我並不是沒有想過,她會卷錢跑路的這個問題,但一來,我認為她不會為了這區區1千萬美元,而放棄我這隻“會下金蛋的雞”,這二來嘛,則是因為我有信心,即使她卷錢跑路的話,我也能夠再用3年時間,賺他個1千萬回來。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那些錢打入到她們公司某個特定賬戶後的第二個月,她和那些錢,全部都消失了。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凱瑟琳”這個名字是不是她的真名。


    她走了,隻給我留下一串,需要我用一生去破解的“密碼”。


    她就像一個謎團,我至今也搞不清楚,她為什麽會毫無征兆的離開我。


    然而,伴隨著她的離去,我的人生也開始走向了下坡路。


    在她離開的第38天,正當我準備躊躇滿誌,打算重返賭場的時候,我卻被告知,我已經上了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場的黑名單。


    並且他們已經聯合起來抵製我,禁止我進入任何一家賭場,參與任何一項賭博活動,甚至連玩老虎機都不行。


    於是,我又“失業”了,我又變回成了那個平凡的教書匠。


    但直到此時我才發現,銀行賬戶上有1千萬,卻不想花是一回事,但如果銀行賬戶上根本沒有這1千萬,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發現我已經厭倦了一個月隻掙幾千塊錢的人生,如果說“凱瑟琳”的離去是讓我心如刀割的話,那麽離開了“賭博”的我,已經變的了無生趣了。


    於是,我開始逐步、逐步參與到了一些非法的、地下賭博的活動中來,但地下賭博不比正規賭場,設局、出千那是家常便飯,有時甚至連人身安全都不能保障。


    我當時的想法是,當我攢夠了錢,我就去海外的一些正規賭場去碰碰運氣。


    但沒想到命運再一次和我開了一個玩笑——當我在某次地下賭博中,終於攢夠了我所預計的本金時,我卻被一群16、7歲的小混混,為了這區區幾萬美元,便刺死在了某條昏暗的小巷之中。


    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我被一個牧師打扮的家夥,告知說是有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


    對於這種一本萬利的事情,我自然是不假思索地就接受了對方的邀請。


    這之後,我便重生成為了一個名叫“阿克塞爾”的丹麥士兵,並且獲得了一係列名為“共濟會聖堂刺客牌組”的超能力。


    而通過駕馭這些超自然的能力,讓我仿佛又找回了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上,那種叱吒風雲的感覺,那種能夠掌握一切的感覺。


    可以想見的是,那位神秘的牧師,在我這個“籌碼”身下,一定下了不少的血本吧。


    然而這一次,我賭輸了,而且輸的是一敗塗地。


    我從沒料到,有人居然能看破“影遁——致命潛行”的“潛隱”效果,我也從沒料到,有人的劍能夠快過一名“聖堂刺客”。


    總之,當此刻我人頭落地的時候,我想了很多。


    我想到卡森鎮被我帶過幾屆的孩子們已經長大成人了吧,我想到遠在新澤西州的年邁父母如今還好嗎,我想到“凱瑟琳”她是已經作為一個賢妻良母,回歸家庭了,還是在奔去另外一個騙局的路上……


    然而,一切的一切終將會有一個結局,而我,就到這裏了吧……


    同一時間,諸神的宴會所內。


    隻見一直獨自一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裏的、身著牧師袍的神秘男子,在確認了自己押注的對象已死亡的事實後,便同樣安靜的站起身,在未何任何一名諸神打招呼寒暄的前提下,便獨自一人推開門,走出了宴會所,並任由漫天的風雪,吞噬他的身影。


    仍留在宴會所的3名諸神,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開始變得麵麵相覷。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場“試煉副本”之中的,兩個和基督教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神抵的“候選人”,竟然會被率先踢出局。


    要知道,在這場以基督教神話體係,作為主導的這場名為《t.o.c》的變革中,他們基督教所屬的“候選人”,可是具有相當強的隱形優勢的。


    “怎麽感覺,這前麵兩名被淘汰的選手,都有些想當然呢?”


    最終還是那名長的酷似維京海盜的北歐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問了這麽一句。


    “不,如今我們站在‘上帝視角’上觀看這場真人秀,你當然會覺得他們有些想當然。”


    “但如果你若是能夠換位思考的話,就會發現,對這群1天前還生活在那個鋼筋水泥般的現代都市的‘候選人’而言,這種身份轉換帶來的不適應,自然會影響他們的判斷和行動,進而發生一些‘想當然’的情況,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怪隻能怪他們對環境的適應能力太差了。”


    那被稱為“厄運小姐”的亞洲女性接過北歐男子的話題,緩緩地分析道。


    隻見她嘴角翹起,顯得非常的愉悅。


    “好了,淘汰了就是淘汰了,說的再多也沒有意義,接下來,還是讓我們繼續看‘真人秀’吧,如今這場秀,還真是讓我越來越期待了呢……”


    卻說那名長相頗為獵奇的女性,也是“興高采烈”地接了這麽一句。


    於是乎,三人又重新轉頭,將視線落回了麵對的大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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