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王多福指尖用力,隻聽得“嘩啦”一聲,那名貴的衣裙,就像剝橘子一般被他給剝開了。


    趙清雅依然閉著眼睛,直挺挺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此時褪去的衣裙,就如百合花一般,圍繞著她綻放,露出了裏麵包裹著的、嬌嫩的花蕊。


    “原來是黑色的……”


    王多福無聲低語了這麽一句,而後便將趙清雅整個人橫抱著扔到了床上。


    在令人尷尬的等待中,趙清雅隻聽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害的隻剩下一套內衣的她,有些害羞的將頭埋在了被子裏。


    由於一直緊密著雙眼,她感覺時間似乎是被無限延長了。


    在無盡的煎熬和期待中,趙清雅逐漸、逐漸感覺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時間是不是有些太長了點?”


    抱著些許懷疑的態度,趙清雅悄咪咪地睜開了雙眼……


    隻見在她的視線之中,“宋紹謙”已經堪稱“艱難”地穿上了她之前褪去的衣物。


    他的體格本來就要比她大上幾圈,加之她的衣著品味,又是明顯是傾向於性感時尚、凸顯身材那一類的,所以這就導致了“宋紹謙”在套上她的裙子時,顯得狹***仄,甚至於,連衣裙背後的拉鏈都拉不上去,隻能任由它敞開在那裏。


    然而,更令她感到怪異的是,此時的“宋紹謙”正從她的lv包包裏拿出了一瓶粉底,慌亂而笨拙地往臉上塗抹著。


    那模樣,就宛如一個變態……


    趙清雅整個人都傻了,她完全僵在了那裏,大腦中變得一片空白,甚至忘記了尖叫。


    “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宋紹謙’把我騙到了床上,就是為了穿上我的衣服?”


    “他想幹嘛?張院長的檢查肯定出了問題,我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這家夥的腦子,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趙清雅慌亂地將身體往被子中縮了縮,生恐一個不小心,引起了“宋紹謙”的注意。


    畢竟“宋紹謙”此時此刻的樣子詭異、醜陋,而且令人害怕。


    王多福透過鏡子發現了對方的小動作,他連忙頭也不回地對著趙清雅解釋道:


    “清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我沒瘋,也不是什麽變態。”


    “我有一件很著急、很著急的事情要去處理,可從剛剛那個張院長的表現你也看見了,他是鐵定不會讓我出院的。”


    “所以我這才出此下策,打算穿上你的衣服,蒙混過關,我這麽說你就懂了吧?”


    趙清雅聞言後仍有些遲疑,但明顯在情緒上已經不再那麽慌亂了。


    她漸漸坐直了身體,將王多福所說的話前後捋了一遍,發現除了想法怪異、成功率低以外,確實在邏輯上沒有什麽問題,這才警惕的對王多福問道:


    “你有什麽事情這麽著急要去處理啊?”


    王多福眼珠滴溜溜一轉,順口扯謊道:


    “你不知道,我在這昏迷期間就好像做了一個夢,在夢中有個老頭兒對我說,如果能夠僥幸過了這一關,我這就等於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像我這種死過一次的人,命格就會發生變化,簡單來說,就是在家克親人,出門克朋友,唯一的方法就是暫時距離親友越遠越好,這樣才不會克他們。”


    “本來我也不信這些鬼話,結果這不是我剛醒,咱爸就出事了,所以我得趕快離開這裏,不能繼續克我爸了。”


    王多福這一番話被他說的半真半假,還真有幾分那麽煞有其事的味道。


    趙清雅有些狐疑地看了王多福一眼,不自覺地又開口出言譏諷道:


    “呦,你對你爹什麽時候有這般孝順了?”


    王多福被她說的忽感有些煩躁,隻見他一把將自己的病號服扔向了床頭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裏冷嘲熱諷的。”


    “甭管那個夢是真是假,為了老爺子的身體著想,我這當兒子的,避一避總沒有什麽壞處。”


    “而且我要說你兩句啊,你也別不願意聽,我們這還沒離婚呢,那你就是老宋家的兒媳婦,你諷刺我兩句那沒關係,誰讓我是你老公呢,但你可要是諷刺上了咱們家老爺子,可別怪我不高興啊。”


    他這一番話倒是再次把趙清雅給震住了。


    在趙清雅眼裏,以往的“宋紹謙”,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他任性妄為,並且從來不顧忌別人的感受,像這麽懂事兒的一麵,還是她第一次見到。


    見趙清雅不再說話,王多福又繼續說道:“老婆,這一層醫院的建築格局是怎樣的啊?走廊上會不會有很多人走動,我穿成這樣子,會不會一眼就被人給識破啊?”


    趙清雅暗自歎了口氣道:“你放心,你的這間是醫院的特護病房,它位於登樓,整個樓層也隻有你這一間病房。”


    “在你病房旁邊就是一個護士站和一間護士值班室,再往前就隻剩下一部電梯了。”


    “護士站24小時都有人在值班,所以,隻要你能瞞過她們,走進那部電梯,還是有機會離開醫院的。”


    聽著趙清雅的描述,王多福迅速在腦海中構建著這一層的建築格局。


    卻聽那趙清雅話風一轉道:


    “但是,如果以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出去的話,估計你還沒走到護士站,就被那小護士呼叫保安給抓起來了。”


    王多福聞言後望著鏡中自己那恐怖的形象,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卻見趙清雅慢慢穿上了他的病號服,並走到了王多福的身前,對著王多福道:


    “這樣吧,我幫你改變一下你的造型,爭取能夠蒙混過去,不過,作為答謝,你這之後必須盡快跟我去辦離婚手續。”


    王多福聞言後微微一愣,隨即伸出手,握住了對方的小手道:


    “成交。”


    半個小時後,王多福輕輕將病房的門推開了一條細縫,向著外麵偷偷的觀察著。


    和趙清雅描述的一樣,這一層隻有他們這一間病房,整個走廊都顯得靜謐和空曠。


    王多福硬著頭皮,將病房的門完全推了開來,而後便心懷忐忑地朝著電梯的放心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王多福沒有穿趙清雅的高跟鞋,因為實在是穿不進去。


    但好在他此時的形象已經和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趙清雅就像變魔術般的,從她的包包裏翻出了一隻墨跡和一頂遮陽帽,而後又清理了他臉上塗抹的過後的粉底液,讓他的臉色看上去終於變得稍微自然了些。


    至於那件被王多福撐的鼓鼓囊囊的衣裙,趙清雅也攤了攤手,表示了自己的愛莫能助。


    她隻能一再叮囑王多福,在走過護士站的時候,千萬不要直接將後背直接暴漏在護士的視線之內,而是要盡量昂起頭,讓遮陽帽盡量遮擋起那條被崩開的拉鏈。


    王多福謹記著趙清雅的教誨,一路無聲而快速地往電梯門口行去。


    此時正好是中午12點,剛剛吃好飯回來的值班的小護士,正以手掌撐著下巴,微微有些迷糊地犯困。


    忽然間,她看見一道女人的身影,正快速走過她麵前的走廊。


    見狀,她連忙寒暄道:“趙小姐,宋先生醒了,這下您總該放心了吧。”


    隻是那身影根本就沒理她,而是自顧自地往電梯門口走去了。


    小護士暗道一聲:“真沒素質。”


    而後就準備繼續無聊的打著瞌睡,可是忽然間,她忽然覺得剛剛那道身影顯得有些怪異,有些,不像女人?


    “一定是我自己不小心看錯了。”


    小護士想了想,將之前那個奇怪的念頭迅速驅逐出腦海,而後便繼續以手托腮,泛起了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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