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意是隨後進的綠煙園。


    他在收到府裏下人送來的信說夫人不見了後,他便也顧不得與買家商量這商鋪買賣的事了,他道歉示意與對方約定之後再談此事之後,便步履匆匆往家中而去。


    他到達綠煙園的時候,方月兒已經過了剛才的狂喜狀態,此刻的她隻裝模作樣的聽著那一隊去後山搜尋的護院同她匯報後山的情況。


    後山自然是找不到周夭娘的蹤影了,不過那山口留下的蛛絲馬跡還是證明了方月兒的一點猜測,昨夜的確曾有人出現在後院的小浪山處,而且看行跡這人隻怕還是個經常光顧此處的人。


    不過在方月兒看來,這也沒什麽,畢竟周夭娘如今還是中毒的狀態,而且周家大勢已去,周夭娘又是個性子軟和的,她壓根就不相信周夭娘能翻出什麽花來。


    如今沒有了這周府原本的老人,見許天意回來,方月兒便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笑意吟吟的迎上去「老爺。」


    聽到方月兒的招呼,許天意隻是淡淡應上一聲。


    他與方月兒的心態可不同。


    畢竟很多事情都是他親手做的,他還是十分擔心自己會遭遇所謂報應的。


    所以對於外界的情形,他是不能放鬆一點的。


    而如今周夭娘失蹤,就更讓他不安心了。


    他直接聽取了那些匯報的人的匯報,隨後他立刻道了一句「你們是說有人長期通過小浪山進入後院?你們是怎麽守衛的!人都那樣了,你們居然還能讓人家將一個活死人帶走!而且你們還不知道來人是誰,該從何處尋找?我真是不知我要你們有什麽用!」


    麵對著許天意的訓斥,這群人其實對他也早就充滿了不滿,所以在許天意的話音落下之後,一名護院隻是主動道了一句「姑爺,我們就是個拿錢辦事的,您讓我們守什麽門,我們就守了什麽門,您讓我們放什麽人進去,不放什麽人進去,我們也都是按你說的做的,如今人跑了,你怪我們?這未免有些好笑吧。」


    見有人主動開口,其他人隻也跟著道「就是,拿多少錢辦多少事,咱們做到了防守那幾個門便已經很不錯了,您如果還要說什麽,那我們也沒話說,隻是您也別以為我們會替你去找人!」


    「是啊!還有幾日,我們兄弟幾個的合約就到期了,這活我們不幹了。我們隻做自己的份內之事。」


    這群人早因為許天意許諾其他老人三十兩銀子,而他們這批護院卻什麽都沒有,他們早就不滿了,所以此刻他們一個個隻都立刻跳出來出言頂撞許天意。


    反正在他們看來,合約要到期了,他們可以不續約了,這樣的雇主在他們麵前算個屁。


    許天意大概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反應會是這樣的。他本就不勝其煩,故而當下的他隻也立刻對其他人道「行!你們有種,你們都給我滾!現在就滾!老子還不信沒你們我就找不到夭娘了。」


    聽到許天意這樣說,眾人對視一眼,隨後他們匆匆忙忙退了下去。


    方月兒都沒有料到周夭娘離開會讓許天意發這麽大火。


    故而她當下隻是特意走近許天意道了一句「姑爺,您發這麽大火做什麽?怎麽?您這是還舍不得那周夭娘不成?」


    聽到方月兒這話,許天意隻是冷笑一聲「我舍不得她?你真是會說笑話,我要是舍不得她,我能給她下毒,我要是舍不得她,我能跟你好?我怎麽不乖乖做我的姑爺,反正她也不能管住我。」


    聽到許天意這話,方月兒隻覺得對方說的也有道理,她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那姑爺你能告訴我,這女人失蹤了也翻不起風浪來了,你怎麽還能這樣大動幹戈呢?」


    聽到方月兒的話,許天意隻是麵無表情道


    「你懂什麽,她被人救走了,就算她是個立不起來的軟柿子,那救走她的可不是,而且她吃的是慢性毒藥,如果這事被人查出來,她們再狀告我們,你覺得是你能負起這個責任,還是我能啊?」


    麵對著許天意的訓斥,方月兒隻是低聲道「咱們趕緊離開京城不就夠了,反正我也不想繼續留在這京城了,你帶我去別的地方,我們變賣了這些家產,豈不還是一富家翁。」


    聽到方月兒這話,許天意也隻是冷冷道「變賣家產也需要一個過程,甚至需要等待一段時間。而買這份家產的人對於周家的情況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如果他們知道周夭娘沒在這裏了,或者周夭娘之後在外麵與我鬧起來的話,你覺得他們還能繼續與我交易這份有爭議的資產嗎?」


    許天意說的這個倒是方月兒沒有想過的。


    所以方月兒立刻追問道「那怎麽辦?」


    許天意冷冷道「當然是趕緊將人找回來,如果不是為了讓買賣這份資產更合理,你以為我為什麽不給周夭娘直接一副毒藥送她去見閻王,我還不就是為了有她在外麵扯一副大旗嗎?而且你也是,我讓你看著人,你都看不住。」


    沒想到許天意說來說去說到頭來居然又開始責怪起了自己,方月兒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姑爺,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昨夜是誰將我勾搭走的,是誰非纏著我不讓我離開的。」


    說完這話,方月兒隻還給許天意拋了一個媚眼。


    看到方月兒這般,許天意倒是無名怒火隻也跟著消了幾分,此刻屋裏也沒人了,許天意自然也不用偽裝了。


    他一把拉過方月兒的手臂,並且她隻將方月兒拉進自己懷抱「那還不是因為你太有誘惑力了嘛。」


    聽到這話,方月兒也是勾唇一笑「姑爺,其實你不覺得周夭娘一走,咱們這行事起來也更加方便嗎?如今整個園子都是我們的人,我們也不用再像從前一般避人耳目了。」


    聽到方月兒的話,許天意隻道「那倒也是,之前那群人還在的時候,我看著你,可是根本不敢動你,你當時也是傻,怎麽非得在那時候挑逗我,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在試探我嗎?」


    方月兒聽到這話之後也隻是道「我怎麽知道這些,當時也沒人跟我說啊,況且我隻是當時喜歡姑爺罷了,我喜歡姑爺難道還不能對姑爺表明心意了,更何況三妻四妾很正常的,那周夭娘一看就是個病秧子,她怎麽能承受得住姑爺呢。」


    聽方月兒這樣一說,許天意也是邪邪一笑。他一把抱起方月兒便要往之前周夭娘躺過的那張床上走去。


    隻是在他剛要放下簾子的時候,不想外麵卻是突然傳來小廝的通報「老爺,外麵有一個自稱是月兒姑娘爹爹的老頭來找月兒姑娘,咱們是不是要讓這老頭進來。」


    聽到這話,許天意自然也知道這老頭的事跡,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夭娘道「你爹來找你了,你打算怎麽辦?」


    聽到自己那將自己發賣幾次的爹爹居然還有臉來找自己,方月兒的第一反應便是將他轟走。


    可再一想自己的人生波折可不就是因為對方嗎?如果不是他當年將自己發賣了,自己也不至於在這淤泥地裏爛成這樣,更不必被當做奴婢發賣到麗春院裏遭罪,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她爹卻又一次與周氏簽了合同,她上一次告發周氏,如果不是周氏與主審官有仇,如果不是那群人如今失蹤了,那現在的她不是在大牢裏恐怕就是被重新抓回麗春院了。


    想到此處,方月兒隻道「我想親自給那老頭一點教訓。」


    說完這話,方月兒便要翻身下床。


    然而許天意卻在此時拉住方月兒的手臂道「其實教訓也不是非要親自現身不是?而且你就算再不喜他,他也


    是你爹,他拿這事與你鬧將起來,咱們還容易惹上官司麻煩呢。」


    聽到這裏,方月兒隻也覺得對方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所以方月兒問許天意道「那你的意思是?」


    許天意朝方月兒勾了勾手指,他隻示意方月兒主動過來聽他說。


    隨後在方月兒湊過去之後,他隻在方月兒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個計劃。


    方月兒聽的連連點頭。


    隨後他與方月兒一同起身。


    不同的是,他到達大廳的時候,他隻讓方月兒躲在背後的屏風處看戲。


    等這一切就緒之後,許天意方才示意府中下人趕緊讓方月兒的爹來大廳裏說話。


    方老頭一進到這屋裏便開始四處打量。直到許天意出現在他麵前他方才抬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您就是姑爺了吧,許姑爺好啊!」


    聽到這方老頭的招呼,許天意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態「好?我如今可是不好,怎麽?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向我問好的?」


    一聽對方這不陰不陽的姿態,方老頭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得罪了對方,不過在上位者麵前他是善做這卑躬屈膝的姿態的。


    所以方老頭隻低聲道「姑爺,我這一來是向您問好的,我祝你身體康泰,萬事如意。」


    「不過我也還有另一件事需要找姑爺,那就是我有一個閨女叫月兒,我想見她一麵。」


    「你是說方月兒?」許天意故意裝作不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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