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薑念嬌隻因為陸之章的到來而感覺到了尷尬,不過二人都還算自若,故而鄭家人也沒有多想。


    他們故自熱鬧他們的,薑念嬌與陸之章偶爾複合,然而他們彼此卻像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一般絕不會與另一人產生什麽交集。


    一時間,尷尬的氣氛倒在他們之中流轉。


    不過尷尬的是他們,鄭家人可不尷尬,鄭家老太太更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社交小達人。


    見陸之章光吃飯不扒菜,鄭家老太太立刻夾起一塊大雞肉放進了陸之章的碗裏“小陸,吃菜啊,你光吃飯是嫌大媽做的飯不好吃嗎?”


    聽到老太太的話,陸之章立刻搖頭表示不是。


    老太太心裏高興,所以她在之後隻又與陸之章交談了起來“小陸,你有對象了不?”


    這個問題可太經典了。


    陸之章也被老太太問噎了。


    他思考了一下,還是謹慎的道了一句“沒有。”


    一聽陸之章說沒有,這老太太可就更加興奮了,那眼神就像是老母雞看到了自己的小崽子一般。


    “還沒談對象啊,我看你也是該談對象的年紀了啊,你這沒有姑娘在身邊打理你的生活起居那怎麽行呢!”


    陸之章還試圖截住老太太的話頭,他斟酌了一下,還是道了一句“生活起居有丫鬟伺候,而且我之前還有過一任妻子,不過是我無用,我沒有保護好她,讓她被壞人所害。”


    聽到這回答,老太太也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她說“我就說像你這樣的小夥子怎麽可能沒有老婆呢。那這事還挺讓人遺憾的。”


    不過隨後她的話鋒又是一轉“可是身邊沒有女人,這事總歸是不行的啦,你現在有沒有再找?”


    聽到鄭家老太太的話,陸之章一時都有些不知該拿這老太太怎麽辦了。


    鄭家老太太還以為他是認同了自己的觀點,所以老太太隨後隻又道了一句“哎呀,你這容貌好,我老家有個侄女生的也是花容月貌,你們倆在一起,生出來的孩子那得漂亮成什麽樣啊,要不我給你介紹認識?”


    聽到鄭家老太太拉媒隻是為了種出好看的豌豆,薑念嬌便忍不住輕笑一聲。


    聽到薑念嬌輕笑,陸之章不禁也看了薑念嬌一眼。


    薑念嬌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注視,所以薑念嬌隻也在隨後立刻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板起一張臉來。


    她這一板臉倒是讓陸之章收回了視線,隨後他低聲對鄭家老太太道“多謝伯母厚愛,不過我已經心有所屬,此生除了她,我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愛上旁人,老太太還是莫要耽誤了自己的侄女。”


    一聽這話,老太太倒也不忙著拉線保媒了,她隻八卦道“既然心有所屬,那你就早些上門提親啊。”


    然而陸之章卻是慘白一笑“我們不可能了。”


    聽到陸之章這話,老太太還要八卦,然而同桌的人看到陸之章那泫然欲泣的神色,隻都以為陸之章說的是自己亡妻,畢竟外麵都盛傳他對自己亡妻愛的有多深。


    所以一看情形不對,鄭家老太太的兒媳婦隻也立刻打住老太太的話頭道“娘,您就別問這些了,人家的傷心事你老問幹啥啊,而且飯菜都要涼了,咱們還是趕緊吃菜吧!”


    有了鄭家兒媳婦的攪局,氣氛倒是陡然輕鬆了不少。


    陸之章也不再往下說,不過他在那一刻卻還是又再看了一眼薑念嬌。


    而他心中真正的那個她,從一開始就是她,到最後也隻能是她。


    而在飯後不久,鄭泌安卻在此時突然想起了薑念嬌的拜托,想到這陸之章最近也在處理其他案子,而他對於檔案庫裏的檔案其實是最為了解的。


    想到此處,鄭泌安先是看向薑念嬌“王妃,這小陸平日裏對案子最是有研究,檔案庫的事情,咱們一問他他一準就知道,所以你看你剛才說的這事要不我拿去問問小陸如何?”


    聽到鄭泌安的話,薑念嬌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可是想到這事也不是什麽緊要事情,而且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與陸之章的關係很僵,所以薑念嬌隻是笑著道了一句“當然可以啦!如果陸大人能提供線索,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雖然薑念嬌說準感謝陸之章的話,可是她的臉卻是根本沒有轉過來看向陸之章。


    而在話音落下後,鄭泌安也不禁轉頭看向一臉茫然的陸之章“小陸啊,你平時經常出入檔案庫,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我能問你一問嗎?”


    麵對鄭泌安的問詢,陸之章自然隻是點頭“當然可以。”


    見陸之章點了頭,這鄭泌安便也將薑念嬌對自己的請求與陸之章說了。


    “小陸,是這樣的,晉王妃她在十月二十一號的早上曾經在渭水河的下遊方向撿到過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那姑娘什麽都不記得了,晉王妃出於好心,便將那姑娘帶回了王府,可是在帶回王府之後,那姑娘好像又有了一些記憶,她記起自己似乎遭到了一群強人打劫,她一路逃亡,卻無處可逃,所以最後她選擇了跳崖。”


    “我想這應該會有什麽案子記錄在冊,所以我想問問你,你還記不記得二十一號在渭水河官道那一段可曾有過什麽相關案情記錄。”


    聽到鄭泌安的問詢,陸之章似乎也一時有些錯愕,他遲遲沒有開口說話。


    鄭泌安隻以為陸之章是也不記得這些了,他便又立刻道了一句“不過你既然不記得的話,那這事也不要緊,我明日早上自己去檔案庫了解一下情況,這問題倒也不大。”


    說完,恰好鄭家老太太讓自己兒媳婦又端了一些水果上桌,所以鄭泌安隨後隻又示意大家夥吃些飯後水果。


    薑念嬌在飯後,見天色不早了,便也在簡單聊過之後,便也打算告辭了。


    不想就在她告辭之後,陸之章居然也起了身告辭。


    這下倒是讓薑念嬌不禁多看了一眼陸之章。


    鄭泌安倒是沒多想,他隻說“行,行,行,你們好走!”


    還是鄭家老太太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小陸。你不是說來找我家老鄭有事嗎?你如今可還什麽都沒說呢。”


    聽到鄭家老太太的話,鄭泌安也才想起這事,而陸之章也隻在此時不禁停下了腳步,他看向老太太道“是,不過今日天色不早了,一會兒就該宵禁了,我想我也該回去了,至於我的事情,其實明日再與鄭大人說也是不遲的。”


    話音落下,陸之章便也準備離開了。


    二人當下目送陸之章離開後,老太太回身時,也不禁道了一句“這小夥子生的還怪好看的,也不找媳婦,可惜了。”


    聽到老太太的話,大家隻是心照不宣的輕笑。


    而在門口的薑念嬌自然隻也上了馬車,準備往王留坊而去。


    此時的陸之章與自己的小廝隻也縱馬準備往另一條道路而去。


    發現沒有陸之章跟隨,薑念嬌方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口氣也到底沒能完全落地。


    薑念嬌在即將進入王留街之前,卻是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的的的馬蹄聲,於此同時,似乎是有人逼停了自己的馬車。


    在仆人們過來告訴她發生什麽之前,薑念嬌先行掀開了簾子。


    果然馬車外的馬上座著的正是陸之章。


    一見到陸之章,薑念嬌不禁出言問道“陸大人為何逼停我的馬車。”


    見薑念嬌問話,陸之章隻低聲道“十月二十一號的案子我都記得,你難道不好奇嗎?”


    沒想到陸之章會同自己提及這件事,薑念嬌愣住了不過她在隨後還是點了點頭,她謹慎的看向陸之章道“你記得二十一號的案子,可你當時沒有與我說,怎麽?你這時候想與我做什麽交易嗎?”


    陸之章聞言點了點頭“是!我想你帶我去見一見你說的那個失憶的姑娘。”


    聽到陸之章這話,薑念嬌鬆了一口氣,不過於此同時,她也意識到了小紫或許與麵前的陸之章在查的什麽案子有關。


    所以薑念嬌當即隻道“要讓你見到小紫,這當然沒有問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十月二十一號在渭水河邊到底發生了什麽?若是你不能告訴我這些,那麽我也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陸之章本也無意隱瞞,而且他其實也無法隱瞞,所以陸之章還是主動對薑念嬌說起了那日在渭水河官道段發生的慘案。


    聽到陸之章提及那日的慘案,薑念嬌聽得也不禁唏噓不已,誰能想到在安全的官道客棧裏居然會發生這樣興致惡劣的事情呢。


    而陸之章在交代了侍郎家中仆人們的遭遇之後,隻又特意對薑念嬌說起了一個很關鍵的人物“其實當時這裏麵是還有一個下落不明,也最關鍵的人物。那就是那位紫娟姑娘。”


    “我今日聽你說的這樣巧合,便也在想你撿到的那位失憶的姑娘會不會恰好就是紫娟姑娘呢。”


    聽到陸之章這話,薑念嬌心中也豁然透亮。她說“我明日會帶小紫去周府認認,若她真是紫娟,我會再帶她來找你的。”元寶


    聽到薑念嬌能一下子給出這樣明確的答複,陸之章隻笑著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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