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真如此,那也是我的命了。從嫁入梁王府上,我便已料到是這麽個結果了。”徐氏女卻仿佛並沒有被觸動一分一毫道。


    見這徐家小姐神色沒有分毫改變,薑念嬌一時也隻覺得自己險些被噎住。


    好在此時她也終於想起那破係統回歸了,故而她隻狐疑的問道“係統,這徐家小姐真的知道蘇止柔的下落嗎?”


    或許是重新返修了,係統這次倒是回答的很快:關於這個問題,小統其實也不能確定。


    得到這麽個回答,薑念嬌隻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激升,如果這破係統有實體,大約它已經被薑念嬌錘碎了。


    “你不確定?找我來人家新房鬧事?你找抽呢嗎你?”薑念嬌在心中忿忿不平道。


    “這也不能怪小統我啊,若不是宿主在小統整修期間大量改變了劇情,而且還把小統布置的任務拋諸腦後,小統現在也不會失去對全局的把控啊。”那機械音此時聽來倒似乎還委屈上了。


    薑念嬌頗為無語道“所以你這是怪我咯?”


    好在係統也沒多說什麽,它隻輕聲道“我也隻是覺得這位徐氏女懷疑值最高,宿主,若實在不行,要不咱們用吐真劑對可懷疑對象都來試一遍吧。”


    說完這話,那係統甚至十分體貼的再次開放了係統商城,此次開放的依然隻有第一二排的商品,而在第二排末尾正有一個噴霧上麵寫著吐真劑三個大字。


    按照這係統的尿性,這一瓶噴霧隻怕又得扣積分,薑念嬌記得係統離開時,自己的積分似乎便是負數,眼下若再扣積分,自己超出一定負數,該不會死掉吧。


    想到此處,她一時也有些退縮了。


    從前,她對自己重生這件事其實並沒有多麽期待,活下去的動力也不過是複仇,以及害怕被係統懲罰著再次經曆死去時的痛感,可眼下她卻希望自己能不為別的好好活下去。


    正因為畏死,她眼下反而對自己的積分是負數之事,感到十分焦慮了。


    “宿主大大不用害怕,眼下就算扣除吐真劑的積分,宿主大大離死亡也還有21分的距離。”


    “反而若是蘇止柔一旦死去,宿主大大可就真的會連命都沒了哦。”


    係統這話音落下時,薑念嬌當下便也再不猶豫了。


    她一咬牙道“換。”


    係統得了吩咐,很快便從係統商城解鎖了吐真劑。


    看著突然到手的吐真劑,薑念嬌一時也有些傻了眼。


    “當前積分-29分,兌換一瓶吐真劑,扣除積分50,當前積分為-79分。負數積分超出100之後,宿主大大將會有生命危險哦。”


    “薑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什麽事,你可以離開了嗎?”


    於此同時,薑念嬌不過剛剛拿到吐真劑,那徐家小姐也在此時冷冷開了口。


    薑念嬌沒有回答徐家小姐的話,而是對徐家小姐道“徐小姐能轉過身來嗎?”


    徐家小姐並不知道薑念嬌是何用意,不過她還是配合的轉了身“你還有什麽……”


    然而眼下她話還沒說完,薑念嬌便突然舉著瓶子對著徐家小姐噴了過去,隨著徐家小姐一聲不設防的慘叫。


    薑念嬌不禁心虛的朝門外望了過去。


    好在門口的那些丫鬟婆子們居然聞聲也沒有闖了進來。


    她當下不免也鬆了一口氣。


    回身望過去時,剛才還受到驚嚇的徐家小姐此時已經重新座回了椅子上,她正雙目空茫的定定的望著薑念嬌,仿佛在等著她問話一般。


    薑念嬌心虛的咽了咽口水,隨後再次問道“蘇止柔是不是被你綁架了?”


    徐家小姐神情木然的搖了搖頭。


    薑念嬌又取出那張寫著柳絮隨風各西東,物是人非已不同的字條問道“那這個總該是你寫的吧?”


    徐家


    小姐緩緩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蘇醫官去了哪裏嗎?”薑念嬌隨後又問道。


    徐家小姐隻繼續搖頭。


    見這小姐一言不發,整個人隻知道搖頭點頭的,她心下便覺得莫名越發煩躁。


    這什麽破吐真劑,用一用倒是不說謊了,然而眼下她隻連話都不說了,這玩意兒還不如不使用。


    係統顯然不允許薑念嬌如此吐糟自己的商品,故而他連忙糾正道“你問的問題也不需要人做解答啊,你問個複雜點的唄。”


    薑念嬌想了想,似乎也是這個理。


    故而薑念嬌試探著問了個點頭搖頭概括不了的問題“那你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


    這次徐家小姐終於開口了“在婚禮的幾日前,蘇姑娘來找我了,我與蘇姑娘同榻共眠,直聊到夜半方才睡著,但如此一覺醒來,我卻發現她人不見了,起初我以為她是先行回去了,便也沒在意。誰知婚禮前夕她爹卻來找自己的女兒,我才知道止柔根本沒有離開。”..


    “之後我怕大家懷疑到我頭上,便讓我的一個丫鬟假扮了止柔送入了梁王府,但如此行事總不免會有漏陷的一日,所以我原是計劃著過門後,再讓我的丫鬟回到我身邊,而我則仿照止柔的字體留下一個似是而非的字條,如此一來,大家便都隻會以為蘇姑娘是在婚禮上消失了,而沒人會懷疑到徐家了。”


    聽到此處,薑念嬌對此感到頗為無語,一般人發現自己朋友不見了,第一件該做的事難道不應該是報案嗎?這徐家姑娘卻隻想著將事一不做二不休的隱瞞,如此一來未免也太可疑了吧。


    故而她隻繼續追問道“發現人不見了,你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想著報官嗎?”


    徐家小姐聞言隻低聲道“不能報官,若是報了官,官府必定要來徐家府上查探。如此一來府上的秘密,豈不是藏不住了。”


    薑念嬌不免好奇的問道“什麽秘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秘密,但阿爹曾囑咐我們不可招惹是非,尤其是這段時間不能招惹官非。便是今日的布局我也是按照大哥的意思來做的。”徐家小姐隻輕聲答道。


    沒料到會是這麽個不像回答的回答,薑念嬌沒再繼續糾纏此問,隻轉而問了其他的問題道“既然如此,你覺得誰最有可能綁架蘇姑娘?”


    然而這個問題顯然不在徐家小姐能回答的範圍之內,故而她此刻隻又繼續沉默了下去。


    而且眼見著她慢慢闔眼,倒似乎有睡著的可能,薑念嬌連忙將她扶到床邊,隻讓她繼續睡了下去。


    眼下線索斷了,她不免再次問係統道“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係統沒有吭聲。


    眼見著係統選擇性裝死,薑念嬌便知道這係統她是指望不上了。


    故而她還是決定出去找找線索,隻是當她推開房門之時,卻見著奶媽婆子丫鬟倒了一地。


    看到這些人躺在地上東倒西歪的,薑念嬌不免分外警惕的摸向自己左手佩戴的弩箭。


    於此同時係統也發出警報的聲音。


    在這嘩然的警報聲裏,有人卻突然按住了薑念嬌的手臂。


    而在薑念嬌要給他一個抬手肘之時,那人隻輕聲道“嬌嬌,是我。”


    薑念嬌回身看過去,方才發現身後之人居然是趙衍楨。


    “你……你怎麽過來了?”薑念嬌有些心虛的問道。


    “我瞧著你走反了方向,怕你在梁王府上迷路,便想過來告訴你你迷路了,可沒想到你居然會找到徐王妃這邊。”趙衍楨溫和的笑著解釋道。


    薑念嬌自然不會以為趙衍楨說的是真話。


    而且即使自己此刻解除了危險,然而係統卻依然還在自己的腦海裏朝自己發出危險警告呢。


    可一想到自己說的也不是真話,故而薑念嬌便覺得自己也沒什麽立場


    去質疑他人。


    而且眼下係統也靠不住,她倒不如將實話與趙衍楨說了,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集思廣益呢。


    考慮到這一層麵,薑念嬌便直接開了口“其實我不是去如廁,而是來找王妃的。”


    “我覺得止柔應當不是逃婚。”


    “何以見得?”趙衍楨似笑非笑的問道。


    “若真要逃婚,止柔大可以在當初便不答應這樁婚事,如今既然答應了,那就不能反悔了,況且還是在我表哥婚禮當天逃婚,她就算不怕被人抓回來,也該替她的老父親考慮考慮吧?剛才我表哥回程時便變了臉色,想來這張紙條他早拿到了吧,隻是他不想因為這事害了止柔和蘇醫官,所以才沒吭聲吧,如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道理連我表哥那種從來不會為人考慮的人都明白,她會不懂?”


    聽了薑念嬌的話,趙衍楨讚許的點了點頭。


    “我來找徐姑娘也隻是覺得止柔與她走得近,便想從她這裏找找線索,倒沒想到她這裏也是毫無頭緒,你說這人怎麽可能突然人間蒸發呢?”想到徐家小姐說的話,薑念嬌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趙衍楨倒是慣來溫柔“你從徐小姐這裏探聽到了什麽?不如你將其中細節與我說了,或許我也能從中得到一些啟發呢。”


    薑念嬌本就是抱著這個目的才選擇將實情告訴趙衍楨,如今趙衍楨主動開口了,她自然求之不得。故而當下她隻將剛才在屋裏的細節都與趙衍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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