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咒語都是艱澀難懂的,所有的手印都是複雜多變的,幾乎是挑戰了人類發音與手指靈活度的極限。而施法而要求這些東西做的分毫不差,這自然是非常難的。


    於是那些初學者學會咒語與手印之後,就會想我這麽複雜的東西都做到了,我一定就會施法了,於是乎反複練習之下他們就學會了法術。”哈皮解釋著說道。


    “你是說心理暗示。”李月天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想到了哈皮的意思。


    “沒錯,咒語與手印本身沒有任何卵用,它隻是給初學者一個暗示的效果,讓他潛意識將釋放法術與咒語聯係起來,而等到他熟練的掌握之後,就會縮短這個咒語,直到消失。而事實上駕雲也是如此。”


    “不會是因為學會了飛行,但腳下沒有東西心裏虛,所以弄個雲心裏安慰一下吧。”按照哈皮的說話,李月天推理的說道。


    “咳咳!”薑子牙聞言突然咳嗽了一聲。


    “其實駕雲的事情有些複雜,最開始小友你說的的確是初衷,但後來我們發現駕雲有很多好處,比如說更有超然世外的瀟灑感覺。老夫記得曾經有一段時間,很多神仙都特意煉製出了駕雲的法寶,火雲,雷雲都還隻是普通,三彩祥雲,五彩祥雲更受歡迎,而老夫記得諸位聖人駕馭著九彩祥雲降臨觀看封神時,才真正讓人永生難忘啊。”薑子牙懷念著說道,眼中更是透露出追憶的色彩。


    “為毛我聽起來有點像攀比豪車的既視感,難道這才是駕雲的正確姿勢。”李月天目光閃爍著說道。


    “當然這隻是一方麵而已,其實駕雲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遮掩一些有傷風雅的情況。”薑子牙揮揮手,有些尷尬的說道。


    “有傷風雅?”李月天的眉頭一挑。


    哈皮默默地瞥了一眼薑子牙,這才說道;“他們那個時代,男女都穿裙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沒有來得及發明打底褲。”


    “所以弄一個雲出來是為了防止走光。”李月天的臉微微抽了一下,心中頓時有了一種要淚流滿臉的衝動。


    “你還我眼中的神仙光輝形象,艸,老子感覺自己的三觀已經徹底完蛋了。”


    而哈皮聞言卻是認真點了點頭。“三觀崩塌這是好事,畢竟對於你來說,單純的咒語與手印是不可能給你足夠的心裏暗示的。”


    “為什麽?”


    “我如果對你說,騰雲駕霧的咒語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你相信自己念出這咒語就能夠駕雲嗎?”


    “你逗我啊,這不是繞口令嗎?”


    “沒錯,就是繞口令,你不覺得繞口令就完全符合初期艱澀難學,學會之後又流利好記的原則嗎?容易的法術就短一點,複雜的就長一點。”


    “老夫記得當年通天教主布下誅仙陣的時候,可是沐浴熏香三天,布陣三天,最後念了三天的咒語,才最終啟動的。而封神之後,有一位碧遊宮的門徒曾記下了一部分的咒語。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傳到了人世,又隨著凡人傳頌與改編,最終成了一段非常有名的繞口令,我記得是·····。”薑子牙回想了一下,隨後稍稍醞釀了一會兒,這才深吸了一口氣。


    “打南邊來了一個喇叭,手裏提拉著五斤塔目,打北邊來了個啞巴,腰裏別了個喇叭,南邊提拉著·····。”


    “別念了,別念了,你不覺得尷尬嗎?”李月天此時已經覺得自己無法直視傳說中赫赫有名的誅仙殺陣了。


    “你覺得尷尬,是因為你認為這些咒語根本對法術的釋放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你跟愚昧的古人不一樣,十幾年的知識教育使得你有了一套完整的科學三觀。因此當你麵對任何未知的事物時,你都會在潛意識之中將其往你的知識體係之中去套。”哈皮說著,狗臉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你知道你飛不起來的原因是因為地心引力,而你的潛意識也會告訴你,就算是念多難的咒語,捏出多複雜的手印,跟你克服地心引力其實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因此咒語手印也就失去了心理暗示的效果。”


    “所以說是科學理論阻礙了我學習法術。”這一刻,李月天似乎又想起了之前哈皮說著,是科學是殺死神秘,終結神話時代的最大原因。


    “學習知識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如果隻學到一半,你固然也會得到,但同樣也會失去一些東西。”哈皮聳了聳肩,如實說道。


    “嚴格來說,科學才剛剛建立幾百年,有太多不完善的情況。比如說重視物質決定意識,忽略意識對於物質的反作用。


    沒有得到證實的東西,‘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有’是現有科學最大的原則。因為人類還沒有接觸到靈魂,因此人類對於神秘測力量是持完全否定的態度,除非有一天科學能夠發展到將神秘納入進來的地步,否則這種局麵將會一直存在。。”


    “這些大道理先放到一邊吧,咱們還是先聊聊怎麽幹掉我的社會主義科學價值觀、世界觀、人生觀,讓我學會法術吧。”李月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心裏卻是一陣別扭。


    尼瑪,這世道到底怎麽了,我竟然讓人毀我三觀,我絕壁是瘋了。


    “月天小友放心,這一點老夫已經有了主意。”薑子牙神秘的一笑,便突然伸手往周圍的草地一揮。


    在這一刹那,不遠處大片的茅草突然被割斷,匯聚到了一起。在法力的煉化之下,葉片成了一塊綠色的帆布,莖稈則是成為了骨架,甚至於所有的茅草葉脈也被利用了起來,被剝離之後形成了一圈細線。


    “這是幹什麽。”李月天看著這一片綠色的帆布,莫名的,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預感。


    “即使你潛意識認為自己不會飛,但如果你適應了在天上的感覺,這觀念自然就會潛移默化的轉變了。”薑子牙說著,將手上的細線遞給了哈皮。


    “小友,你會放風箏嗎?”


    哈皮愣了一下,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心神領會的對著薑子牙眨了眨眼睛,用爪子拍拍胸擔保道;“本哈雖然沒有放過風箏,但本哈曾經拉過雪橇,這跟老本行沒什麽兩樣。”


    “你們兩個·····不會是·····絕對不行!!”此時的李月天也終於想到了他們要幹什麽,頓時臉色大變的吼道。


    但可惜已經遲了·········


    陽光明媚的下午,魚老爺子正搬著桌椅,擺著一壺茶,悠閑的坐在樹上乘涼。


    “咦,天上咋有一個綠色的風箏,這六七月份的,到底是那家的瓜娃子在放風箏。那上方好像有一個人啊,應該是畫上去的吧,現在風箏啊,真的越做越怪了。等等,我好像還聽到了月天的聲音。”


    魚老爺子坐了起來,疑惑的看向了隔壁,一會兒之後又搖了搖頭坐了回去,重新悠閑的喝起了茶。“應該是聽錯了吧,人老了哦,都出現幻聽了。”


    而對於李月天來說,今天的經曆也變成了他成為文明檢察官生涯之中,最不堪回首的經曆,但另一個經曆者卻有著完全相反的想法。


    我的生涯一片無悔,特別是想起那天在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摘自某隻二哈的回憶錄(文藝版)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本哈遛過文明檢察官,而且還是他求我遛的。——摘自某隻二哈的回憶錄(裝逼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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