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地心引力束搏的感覺逐漸消失,李月天的身體正在脫離地麵,慢慢的浮上空中。在被某隻二哈足足放了三天的風箏之後,李月天在我大天朝的教育下堅挺的社會主義科學三觀,終於出現了難以彌補的裂痕。


    嗯,換說話說,早中晚堅持去掛了三天的風箏,李月天終於開始懷疑人生了。


    當又一次從風箏上下來,李月天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在幹什麽”這一類哲學問題的時候,他終於不自覺的學會了駕雲。


    當然要說是駕雲,其實也不算是,就算是初學李月天飛到空中也是不需要雲的,與古人不同,腳下一片雲霧完全給不了李月天心理暗示的作用。


    但不得不說,腳下有一片雲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李月天已經開始學習嚐試著將白雲變成軟軟的棉花床,然後好好的躺在白雲上睡一覺了。


    法術的本質是用意識去扭曲現實,理論上做到這種程度並不是難事。


    “搭檔,今天就到這裏吧,拉著你在天上溜了這麽久,本哈餓了,本哈要吃紅燒排骨。”哈皮此時在地麵喊道。


    “好,那就回去吧。”看了看黃昏的落日餘暉,李月天點了點頭。


    如果是在之前,聽到這話,李月天一定會賞這隻死狗一個大大的白眼,什麽叫溜了我這麽久,你一隻二哈是想要造反還是怎的。但剛學會爬雲術的喜悅,讓李月天下意識的忽視了這一點。


    看著薑子牙帶著哈皮慢悠悠的駕雲,李月天已經一個俯衝,幹淨利落的在家裏的院子中完美的落地。


    “可惜沒有一個真正的觀眾讓我顯擺一下。”李月天有些遺憾的自語道,爬雲術對於李月天來說就像是一個新鮮玩具,隻要是個正常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想著找人嘚瑟一下。


    但李月天知道這也隻能是想想而已,如今的社會主流是不接受神秘側事物的,這會對於現有的社會造成巨大的衝擊。而李月天作為文明檢察官,保護人類文明正常發展也是他的責任,怎麽可能做出監守自盜的事情。


    “有啊,月天,我不就是觀眾嗎?”一個元氣十足的少女聲音傳來。


    李月天聞言一驚,抬頭便看到了一個對著自己舉手的少女,她大約二十歲左右,身穿著白色短袖t恤與藍色五分牛仔褲,一頭靚麗的黑發長發紮成馬尾,給人一種灑脫之感。


    此時的少女,姣好的麵容顯露出玩味的笑意,一雙純淨的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顯示著少女已經成功被勾起了興趣。


    “水瑤,你怎麽會在這裏?”李月天尷尬的笑了笑,這情況顯然是出乎了他的預料了。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我是來看你的啊。”少女對著李月天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的目的,我的意思是你怎麽回來了啊。”李月天在心中嘀咕著,突然想起那天魚老爺子說的話,‘暑假放假了,小娃娃都回家了’。這句話原來指得不是他,而是眼前的這位少女啊。


    魚水瑤,魚老爺子的孫女,李月天小時候最好的玩伴,嗯,就是各種意義上的青梅竹馬吧。雖然與李月天同年,但與成績中規中矩的李月天不同,身為學霸的魚水瑤考上了國內一家知名的重點大學。因為選的是跟父母一樣的考古專業,在那個學校這個專業畢業需要五年,所以與畢業的李月天不同,魚水瑤還有一年的大學。


    “水瑤,你還有一年就畢業了,難道不趁著這個暑假去找找實習工作嗎?”李月天打著哈哈說道。


    “找過了,但是我不滿意,那隻考古隊竟然要到樓蘭去挖女屍,所以我就辭掉了。反正是最後一個暑假了,為什麽不好好玩玩,就算是畢業了,找不到工作就直接去我爸媽哪裏,他們正在山東挖掘東夷族的遺跡呢。”


    魚水瑤說著,閃閃的目光盯著李月天。


    “月天,你都畢業了為什麽還在家,是不是沒有找到工作。要不我跟我爸媽說一聲,我們一起去山東進考古隊吧,說不定我們運氣特別好,挖到真正的薑太公墳都說不定呢。”


    “額,這個嘛,我覺得我們應該沒那運氣。”李月天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薑子牙,正好對上了對方看過來的怪異目光。


    “我是一個死活不想出門的宅,考古什麽的怎麽可能做得來,而且誰說我沒有工作的,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好不好,我跟你說啊,這份工作找的可真不容······。”


    魚水瑤笑嘻嘻的看著正要滔滔大論的李月天,臉色不變的說道;“別給我打岔,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麽會飛呢。”


    剛剛還準備扯天扯地的李月天頓時臉色一僵,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我會飛,你是說笑吧,我剛剛······剛剛隻是從牆角跳過來而已,你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是這樣嗎?”少女眨眨眼睛,疑惑的看著李月天。


    “當然,一定是你看錯了吧,人怎麽可能會飛,這明顯不科學啊。”李月天哈哈笑道,此時的他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倒是你,你是怎麽進來的,我記得大鐵門明明是關著的啊,我今天可是沒有出過門。”見到魚水瑤依然心存疑惑,李月天趕忙反將一軍。


    “哦,這個啊,我看鐵門沒人開,就從我家那邊墊了兩塊石頭翻過來了啊。”魚水瑤坦誠的說道。


    “嗬嗬,很好很強勢。”李月天這才記起來,貌似小時候兩人還真的經常這樣翻圍牆。


    “那邊那個老爺爺是怎麽回事,還有你家什麽時候養了一條這麽大的哈士奇了。”魚水瑤又指了指薑子牙與哈皮。


    “他是我·····。”李月天將之前忽悠魚老爺子的話又翻出來說了一遍,最後又將目光看向了一臉嚴肅的哈皮。


    “至於這條狗,它是我撿來的。”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本哈是狼,是位列仙班的狼仙,你這樣憑空汙人清白,本哈會咬你的。”李月天的腦中,突然響起了哈皮的聲音,這是他在用精神連接說話。


    “這晚吃紅燒排骨,外加一份高級狗糧罐頭。”李月天直白的回複道。


    “咳咳,竟然搭檔你如此有誠意,那麽我就委屈一下吧,汪汪汪!!”該死的二哈在乘火打劫了一番之後,很識趣的搖了搖尾巴。


    “咦,水瑤,你這是幹嘛。”在其與哈皮暗中對話而失神的時候,魚水瑤已經湊了過來,開始檢查李月天的手指衣袖衣領腰間等位置,就像是在找東西一樣。


    “在找戒指手環吊墜玉佩什麽的啊,老爺爺什麽的不都是藏在這些東西裏麵嗎?”魚水瑤頭也不抬的說道。


    “額,你這是什麽意思。”李月天聞言頓時心中疙瘩了一下,笑容已經有些勉強了。


    “月天,你是不是獲得氣運,得到什麽戒指裏的老爺爺了,所以才能夠解釋你家裏為什麽出現了一個老頭,至於那條狗應該也是成精的吧。”


    “水瑤,別開玩笑了,你這腦洞稍微大了一點啊。”李月天笑得更勉強了,尼瑪,腦洞大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雖然不算是十成十,但是這丫頭也已經猜到七八分了,這是開掛了吧。


    “我可不是開玩笑。”魚水瑤收斂了笑容,一雙有神的眼睛盯著李月天,仿佛已經看穿了李月天一樣。


    “我來的時候已經看過了,你家的大鐵門是向外鎖的,而不是向內鎖的,這證明你白天一定出去過,現在在剛回來。所以我剛剛絕對沒看錯,而且最重要的是。”魚水瑤說著,嘴角突然一翹。


    “從小學五年級那一次,你騙我說螃蟹夾人不會疼以外,你那一次說謊真正瞞得過我。”


    “尼瑪,這跟說好的不一樣,按常理來說,如果我是主角開始瞎編的時候,周圍的人什麽的,這時候智商不是應該下線了嗎?”隨著這會心一擊,李月天終於放棄了狡辯。


    “搭檔,看來已經瞞不住了,要不我們滅口吧。”哈皮此時唯恐天下不亂的在李月天的腦海之中說道。


    “有本事你試試。”李月天聞言冷冷的瞥了一眼哈皮,頓時慫的這二貨趕忙躲到了薑子牙的身後。


    “竟然這女娃如此機敏過人,那麽月天小友,你不如就全告訴她。”沉默了這麽久,薑子牙終於開口了。


    “那好吧。”李月天點了點頭,其實仔細想想,神怪什麽的,除非是很多人親眼目睹,否則一兩個人說見過是沒什麽人願意相信的,說出來也沒多大的事情。而對於魚水瑤,李月天自然也是非常信任的。


    他不說出來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為他才剛剛成為文明檢察官,對於神秘領域真的所知太少了,所以不想將魚水瑤拉下水。。


    而現在竟然瞞不過去了,那麽李月天所幸就全說出來吧。


    “呀,原來是這麽回事,你是真的薑太公。”聽著李月天解釋了來龍去脈,魚水瑤頓時對著薑子牙瞪大了眼睛。


    薑子牙摸了摸胡須,微笑的點了點頭,展現出一副神仙道骨的模樣。“小女娃,我看你資質甚好,絕非普通人能夠比擬,可願意跟我學法術。”


    “這老頭,不會是真的代入戒指老爺爺的身份之中去了吧。”李月天在一旁翻了翻白眼。


    “好耶!”而魚水瑤此時卻是伸著雙手歡呼了起來。


    “水瑤,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懷疑嗎?”李月天忍不住戳了戳魚水瑤問道。


    “當然不會懷疑啊,因為月天你告訴我的,我知道月天是騙不了我的。”魚水瑤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


    “這丫頭,真是不給我麵子。”李月天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但是嘴角卻是止不住的微微上揚了一絲。


    “還有這隻二哈,它就是你的搭檔。”魚水瑤又將目光看向了哈皮。


    被魚水瑤盯著,哈皮頓時三角耳立起,嘴角微微一裂,露出了雪白的利齒,狗眼更是帶著敵意一瞪。“你瞅啥!”


    見到哈皮的表情,魚水瑤也不甘示弱掀了掀並不存在的衣袖,雙手叉腰,回瞪著哈皮。


    “瞅你咋的。”


    看到魚水瑤增強的氣勢,這二貨頓時縮了縮脖子,趕忙收回了目光。“沒咋的,沒咋的,您慢點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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