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完沒完了?”墨亦氣得咬牙切齒,明明很想給她點顏色看看,奈何這丫頭生的太可愛了,讓人想生氣都生不起來,更別說是對她動手了,而且說不上為什麽,心裏還有種莫名的負罪感,好像對她發怒就是種天大的罪過一樣。


    經曆了一番思想鬥爭,隻見墨亦如鬥敗的公雞一樣,整個人垂頭喪氣的,來自於對母親大人的恐懼感,迫使墨亦不得不敗下陣來。


    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要是真敢動她一下,易詩藍要是還活著,來日這丫頭跑去告狀,那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畢竟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小時候又不是沒有過,那時候他可沒少挨揍。


    為此他可沒少懷疑,到底自己是她親生兒子,還是恩檸是她親閨女,為毛對待他倆的區別就這麽大呢?


    等等......


    突然想到某件事情,墨亦麵色有些凝重,即使很不想承認,然而一想起那個真實的夢境,搞不好自己還真有可能不是易詩藍的親生兒子。


    話雖如此,不過有一點卻很難解釋清楚,那就是如果自己不是她親生兒子的話,為什麽還會和她長得有那麽多相似的地方呢?


    不管怎麽樣,這個問題現在還有待考量,不能僅憑自己的懷疑而輕易下達定論。


    其實他隱約猜到了點什麽,再結合種種跡象表明,以至於很多事情都已經浮出水麵了。隻不過由於他們母子兩個相伴將近二十年,你現在卻告訴他,自己不是她親生的,試問這個事實誰一時間又能接受的了?


    總之拋開這些不談,墨亦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夢中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是不是世上真實存在的人,這個還很難說。


    一次他可以認為是夢,然而兩次,甚至三次四次都在重複著這個夢境,而夢裏的人也隨著他的修為提高變得越來越清晰。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他懷疑了。


    墨亦相信一個真理,萬事萬物,既然存在就有屬於它存在的意義,夢自然也不例外。很顯然,夢裏的一切在過去可能都是真實存在的。也許這個夢就是想通過這個方式來告訴他,有關於自己的身世之謎。


    當然,想要解開這個謎底,就需要找到易詩藍他們了。


    隻是一想到他們二老現在生死未卜,墨亦的臉色暗淡不少,甚至有種揪心的痛,他恨自己為什麽這麽弱小,如果自己當初能再稍微強大那麽一點,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一股悔恨的情緒已經快要將他吞噬,他發誓一定要讓簡仁那幾個王八蛋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短短一分鍾不到,墨亦的思緒已經飄到九霄雲外去了。


    見墨亦低著頭,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憂傷氣息,在座的各位都有些詫異,怎麽好端端的,這又是鬧哪出啊?


    話雖如此,但不知為何,連同他們都感到一股莫名的沉重。其實接觸久了,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個男人身上似乎背負著某種沉重的傷痛,甚至還有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深仇大恨。


    在場的人恐怕也隻有恩檸知道他在想什麽,桌下小手突然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在墨亦愕然的目光中,少女那治愈般的笑容又出現了,她就像溫暖的陽光,掃除了男人心中一切不好的陰霾。


    墨亦神色有些許動容,情不自禁地反握住對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明明少女的手冷的如同一塊徹骨的冰塊,自己潛意識卻覺得無比溫暖。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就在這時,陸清芸突然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在幾人詫異的目光,微微欠身,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吃飽了,肚子有點撐,想出去走走消化一下,恕不奉陪!”


    走之前,還不忘把正在埋頭幹飯的霍中恒也一並帶走。


    一聽這話,在場的各位都是聰明人,又豈會不知道她就是找個借口離開罷了。


    見兩人在那裏眉目傳情,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待下去了,何況他們也沒有吃別人狗糧的習慣,不管有沒有吃飽飯,相繼起身和墨亦告辭。


    待眾人走後,偌大的地方就隻剩他們兩個人了。


    正當兩人情濃之時,墨亦突然回過神來,煞風景的說道:“我心情不太好,可以喝酒嗎?”


    恩檸還在想他會不會親自己一口,然而聽到這話,柳眉倒豎,粉麵帶煞,兩側太陽穴前更是浮現出兩個大大的“#”,很顯然是被氣到了,迅速的抽回手,突然又伸了過去,使勁的戳了戳他的腦袋,嗔怒道:“你腦子裏現在除了酒,還有什麽?”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墨亦沒好氣的回嗆了句:“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妻子,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恩檸哼道:“既然我是你的未婚妻,那就有這個義務和資格替母親大人她老人家好好的管教你,免得你一天到晚的跑出去沾花惹草。”


    “我什麽時候沾花惹草了,還有你少拿我娘來壓我,要是把我惹毛了,照樣對你不客氣信不信?”別看他話說的那麽鏗鏘有力,明顯底氣不足。


    “我不信!”恩檸自然能夠看出這一點,根本不怕他的威脅,反而大膽的用力扯了扯他的嘴角,疼得墨亦嗷嗷亂叫,根本不敢反抗。


    如果此刻讓熟知墨亦的那些女人看見這一幕,恐怕會大跌眼鏡。


    要知道,墨亦的性格可是很強勢很霸道的,基本上不會讓女人對他為所欲為的,這世上恐怕也隻有恩檸敢對墨亦蹬鼻子上臉了,換做是別的女人,這會兒怕是已經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恩檸也沒有太過分,見好就收,畢竟來日方長嘛。


    “真是個粗魯的瘋婆子!”墨亦揉了揉火辣辣的臉龐,欲哭無淚。


    這才過去一兩天而已,悲催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等等?


    自己為什麽非要跟她作對呢?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墨亦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隻見他突然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小不點,你老人家大發慈悲就讓我喝一點吧,求求你了!”


    “咦......好惡心!”恩檸打了個冷顫,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人家想喝酒嘛,求求了!”墨亦不依不饒,撒嬌賣萌的同時,還一個勁的往她身上蹭,大有你不答應我,我就惡心死你。


    屋頂上正在修煉的夏之見狀,感覺渾身不自在,胃裏更是翻江倒海,就差沒把昨天的隔夜飯都吐出來了,這都什麽人啊,要不是看在這家夥是恩檸的未婚夫,她恨不得一劍把他宰了,免得讓他繼續惡心人。


    “打住,打住,你要是再這樣惡心人,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恩檸沒好氣的說道,一臉嫌棄的用手使勁的推著他湊過來的臉。


    看他犯賤,心裏恨不得給他一個大比兜,讓他清醒清醒!


    “不嘛,不嘛,人家要喝酒,不給喝我就鬧!”話音剛落,其實墨亦也被自己的行為惡心到了,隻不過為了他以後自由自在的生活著想,不得已的情況下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好了好了,算是敗給你了!”恩檸已經被他惡心到受不了了,拿起一壺酒便往他懷裏塞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滿的哼了一聲:“喝吧喝吧,喝死你得了!”


    “你最好了!”墨亦嘿嘿一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可恥,反而還一副引以為榮的樣子,畢竟他總算是扳回了一局,而且還找到對付恩檸的辦法。


    “爽!”隨著一壺酒下肚,之前的不快徹底的煙消雲散。


    恩檸納悶道:“酒就那麽好喝嗎?”


    墨亦直接將酒壺遞了過去:“你要不也嚐嚐看?”


    “酒之好,隻有喝過的人才懂!”


    恩檸半信半疑


    的接了過來,頓了頓,也不嫌棄墨亦喝過,淺淺的抿了一口,感覺舌頭麻麻的,咽下去後,喉嚨突然辣辣的,一時沒做好心理準備,嗆的她一陣劇烈的咳嗽,連眼淚鼻涕都咳出來了。


    見她反應這麽激烈,墨亦被她嚇了一大跳,連忙往她體內注入一絲元氣,幫她緩解一下不良反應,順便拍了拍她的後背,少女這才緩過勁來。


    墨亦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拿起桌上的手帕替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和鼻涕,頗為後怕的說道:“謝天謝地,你可嚇死我了!”


    這丫頭要是出了什麽狀況,別說他母親不會原諒自己,就是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說起來也是他的過失,也不先問一下人家到底喝不喝得了這種高濃度酒,差點就釀成大禍了。


    恩檸略帶埋怨的問了一句:“這酒多少度啊,人家的喉嚨好辣,肚子也不舒服!”


    墨亦聞言,遲疑了一下,無奈的將她抱在懷裏,右手裹著青色的元氣,輕輕地撫摸著她那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肚子,元氣透過皮膚,因為元氣裏邊蘊含著一絲木屬性,由於這個屬性屬於溫和型,因此進入別人的身體時不會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除此之外,木屬性最常見的作用,就在於不僅自身的恢複能力得到極大的提升,而且一定程度上還可以用來修複別人身體的內外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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