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東打量走到他麵前的青年男子,三十多歲年紀,身材朔長,形神豐潤。倒是比其他人少了分霸道,多了分書生氣。眼神卻異常犀厲,掃向鄭東的目光,讓他有如實質般冷嗖嗖的。東方親點的人,他自然也不敢托大。相互行了個見麵禮,拉開要比試的架子。四周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一圈,給兩人讓出足夠的空間。落在兩人身上的目光不一而足,有的嫉妒,有的羨慕,有的期待,有的意味深長,有的單純在看熱鬧。鄭東不動聲色地將各人的目光盡收眼底,默默對照來前東方給他說的資料,精密的大腦高速運轉著,分析每個人表情背後的動機與想法。


    林英沉喝一聲“得罪”率先出手,飛速襲向鄭東麵門,端得是又快又狠,真實演繹了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如果碰上的對手是其他人,被躲過的機率小之又小。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鄭東。


    ‘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辯,以遊於無窮,是為逍遙。’逍遙派武學本就身形瀟灑,飄逸絕倫。鄭東一身白衫,風姿蕭灑,讓人見之忘俗。林英與他這一交上手,眾人但見他俊顏墨發,宛如謫仙,總是一沾即走,似一隻花間蝴蝶,蹁躚不定,將“逍遙”二字發揮到淋漓盡致。旁觀眾人除東方外對這逍遙派的武功都從未見過,一個個看得心曠神怡,均想:“這二人招招凶險,攻向敵人要害,偏生鄭東姿式卻如此優雅美觀,像舞蹈一般......”不論鄭東實力高強與否,都對他生出憐惜之心,不忍見如此俊秀的翩翩少年受傷流血。


    鄭東雖然一開始限於對敵經驗,難展所學。隨著越來越流暢的進攻與防守,也能漸漸融會貫通。他的進境除了一直不錯眼地看著他的東方外,最能感同身受的就是正在和他比式的林英。林英不禁暗暗心驚,身負如此資質和高深武功的少年,他日如不能為教中所用,就將會是最大的敵人。想到此,招勢上愈加淩厲,招招攻向鄭東要害,似有深仇大恨般。


    鄭東卻是從小的法製環境所製,他沒有江湖人的你死我活的意念,從沒想過紅刀白刃地殺死別人。招招留有餘地,落在不知情的眾人眼中,則成了寵辱不驚,溫厚謙和的好印象。盡管林英學武多年,倒底還是鄭東技高一籌。以一招漂亮的折梅手製住對方雙手而勝利結束。


    眾人一改先前不鹹不淡的恭敬,哄然叫好。都對這個新總管真習歎服。東方見鄭東擦擦額間薄汗,把得意很好的掩蓋在禮貌謙遜的微笑下衝大家禮貌的點頭示意,他覺得自己在這一刻,愛死這個虛偽的小壞蛋!


    東方見氣氛很好,趁熱打鐵,將手中的生意當眾全撥給鄭東,廳內大部分管事和香主也奉命從此以後聽從總管大人調遣。雖然必有人不滿,但還是沒人敢表現出來。鄭東這個總管順利完成開門紅的第一步。


    兩人回到鄭東現在此臥室內,吩咐丫環們放好洗澡水,東方拎著鄭東一起跨進了大浴桶。周身是溫暖的熱水,身前是東方溫熱的胸膛。鄭東此時才覺到劇烈運動後的疲憊湧上來,攀在東方的勃子上昏昏欲睡。


    東方也很累,他這些天幾乎沒合過眼,雖說對內功高強的人無甚大礙,精神氣還是有損的。有鄭東在身邊自然舒適放鬆,在水中一泡,更是想狠睡一覺。可翩翩懷裏的小磨人精□□又沒一點不自在地貼臥在自已身上。仿佛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清白安危,真不知道他是對自已沒信心還是把他東方不敗想得太正人君子。


    低頭親親懷中殷紅的小嘴,舌頭順著微張的唇進入甜香的口中,細細舔吻一陣,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過這個小冤家。提著濕碌碌的人出了浴桶,不失輕柔地將人扔到床上。東方找出一大塊幹布巾將鄭東身上的水珠擦得幹幹淨淨。找出兩件棉質的裏衣給兩人先後換上,才鑽進同一個被窩。鄭東伸過胳膊將扒在東方身上,就響起輕嫩熟睡聲。東方將人向懷中攬攬,擺出個兩人都舒服的資勢,不一會功夫,失眠幾日的現任東方堂主陷入黑甜夢鄉。


    第二日一早,鄭東開始正式工作。他將東方手邊積壓的折子大部分分了過來。為了讓東方好好休息,他來到另一間臥室配套的小書房。大略翻了一遍堂中所擁有的店鋪生意往來,發現其中有好多可以改進的地方。提筆記下一處處心得,等東方起床後兩人再一起好好研究。


    臨近中午時,東方還沒醒,鄭東放下折子,揉揉有些酸麻的脖頸。進來續茶的不是丫環,而變成了徐崢。見他人到中年還一幅陪小心倒茶的樣子,鄭東的臉黑了。無力道:“有什麽事,徐管家你就說吧!”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紅袖添茶,也不怎麽賞心悅目不是。


    徐崢陪笑兩聲,他也不想來做觸堂主黴頭的事,可是那院實在鬧起來全堂上下都會跟著不好看。雖然堂主不在乎這些,可他這個做人管家的,內宅本是份內之事,處理不好自己這關都過不去。好在今天鴻運當頭,剛好趕上堂主沒醒,他腆著老臉來求回總管大人就是。如今總管在堂中府中正是穩坐第二把交椅,討個他的示下,以後出了事,也不會讓他徐崢一人頂著。何況,這次後院的矛頭確實是向著總管大人直指而去的。可惜,事實上效果不太好。隻得收起臉上討好的表情,轉成往日慣有的板臉,將事情稟明。


    鄭東隨著老管家的敘述眉頭越皺越緊,他雖然知道早晚會對上東方的一群妻妾,可沒想過會這麽快,看來那一群也不是安份的主。徐崢邊說邊覷著鄭東的臉色,看他越來越黑,以為今日之事無望。沒想到,鄭東突然站起身來,說要和他去會會後院的一幹女眷。


    見鄭東一臉躍躍欲試的好奇樣子,老管家忽然懷疑自己的自作主張正確與否,再厲害的少年畢竟隻有13歲,家中又人口簡單,哪能玩轉那些把心思都放在爭寵鬥豔的女人。


    後院一眾人確實該管教管教,特別是堂主出教幾個月以來,越發的氣焰囂張,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以為進了東方府就是府中的女主人。其實不過就是各方放在府內以求平衡的棋子罷了。徐崢是百分百地認為她們全加起來也配不上優秀的東方堂主。平日間的爭風吃醋動輒傷人害命,因死傷的都是些小瘺羅,無傷大雅也就沒人在意。如今卻是把心思打到了剛升位的總管身上。徐崢現在迫切希望來個什麽人好好打壓下她們,最好的人選當然是東方不敗,從以前就少進後院,自上次從外麵回來後更是問都沒問一句,仿佛府中根本沒有那麽一群人。


    正好借此她們簡單的頭腦想到在新貴楊總管麵前立威,壓壓她們的氣焰。隻是徐崢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鄭東隻是好奇想去看看東方以前的女人都是個什麽姿色類型的。他長這麽大還從沒和女人為難過,更不會因為愛著同一個男人就去給一群女人難堪。


    兩人一路出了聽鬆苑,穿過幾條長廊幾處院落來到一座小院前。剛走近就能分辯出它的與眾不同,因為鄭東有一個異於常人靈敏的鼻子,遠遠的聞到濃濃的香粉味,他就重重打了幾個噴嚏。讓一路跟著的徐崢更後悔了,要是這一趟總管大人有個好歹,憑堂主對待總管的勁頭,責備必定都落到自己身上。


    清葆居內院的一正廳內,兩個嫩裝麗人正品茗聊天。


    一個是教主親賜的女人,她以前一直是教主內院的丫環,因聰明伶俐又相貌頗美,被任我行作為拉攏監視東方不敗的內線,秦氏一向自視是教主親指,行事很拘高,常給好性子的另兩個侍妾排頭吃,對下人也打罵隨意,很不得人緣。另一個是王長老的女兒,憑她的身份地位,在教中一個堂主妻子本也做得。可東方推說不願過早娶妻,王長老為了靠向東方,不惜將嬌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送人做妾。王氏從來任性妄為,來了這個夫君不太待見她們的府中,又不能和外界常通消息,也學會了勾心鬥角,這次要秦氏要見鄭東,就是她挑唆的。


    “姐姐膚質如此剔透無瑕,端得是國色天香,難怪夫君如此寵你。夫君他派人送回的玉雪膏也隻有你用的,用在我們這些俗花俗粉身上還真是浪費,嗬嗬”


    秦氏聽了心頭得意,臉上不意外的帶了些出來,王氏剛才這番話顯然讓她極為受用,而她眼中的羨慕之色更是對她的胃口。


    “妹妹不必羨慕,你常用些脂粉香膏,也很快會像我這樣,當然,妹妹家有父母操持一應用度,又有夫君疼愛,自是不必擔心了。”


    “嗬嗬,從前都道周姐姐如何受寵,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嘛”王氏嘴裏說著挖苦別人的話,卻直盯著秦氏的臉色,果然,她在聽到周氏時一下變了臉色。東方不常來後院,一個月中也隻一兩次,會到各屋坐坐,出教之前的兩次都留宿在了周氏房中。早已引得眾女人懷恨嫉妒。回教後又一次不曾來過,更是讓眾人如哽在喉,怎麽也忘不掉是周氏最後近了東方的身。有那好事的更是撒播出,周氏服侍得不好才讓夫君對後院厭棄,周氏如今避門不出也擋不住嫉妒的女人們聯合起來的攻殲。


    這不,秦氏提到她還是恨得牙癢癢,嘲道“她不過是個下麵人送的孝敬,夫君對他根本不上心。你不知道,她那個人冷得跟塊冰似的,連夫君都不給好臉色看。這幾年呐,夫君去她房裏的次數,加起來根本沒幾次!”


    “難怪去年的夜宴上沒見到她,倒讓那個馮氏出盡了風頭,實在讓人不甘心!”


    “嗬嗬,妹妹跟她較什麽勁?她都進府都多少年了,連個蛋都沒下,女人總有年老色衰那一天,再過幾年,咱們還年輕,她可就老了啊!”


    兩人一邊說一邊低頭嬌笑,遠看似姐妹情深,其實說的都是一等的誅心之言。正笑著,其他幾個衣衫鮮豔的女子也都齊集在廳裏,幾人嘻笑打趣,完全看不出各有心思,巴不得其他幾人都不再出現。正笑鬧著,突然聽到徐管家特有的聲音高聲道:“各位夫人,楊總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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